「系好安全帶。」
我上了車,我對銀枝說道,銀枝是我唯一一個女性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對銀枝基本上是,存在一種單純的友誼,幾乎這麼說,就算銀枝和我睡在一起,我也不會心動。
因為真朋友,就是要做到這麼一步。
車開了,從廣州大道中到廈滘,開車如果不塞車的話,大概是半個小時的車程。到了廈滘,銀枝不會邀請我單獨上去她的房間里的,原因不是不相信我,是如果單獨在晚上把一個男人叫去一個女人的家里,其實就是暗示這個男人,晚上什麼事情都可以發生。
銀枝雖然沒有男朋友,但是她不是這種人。
銀枝在我的眼里,是一個非常好強的女強人,眼楮笑眯眯的,像一個尼陀佛,其實這樣說,銀枝確實不美觀,但是這個女孩子性格還是不錯的。
「小白,那我先回去了,今天謝謝你請我們吃飯,還送我回去。」
「客氣了,再見。」
「再見了,小白,到時候見。」
「再見。」
離別了銀枝,我插褲袋,站在黑夜之中,廈滘距離新南海城不遠,而小燕就在新南海城,我忽而腦子里有一個想法,就是想看看小燕,單純是朋友的看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有這種想法。
于是乎我撥打了小燕的電話,問候了一下,小燕忽而叫我過去,我看了一下明日的行程表,基本上沒有多大的工作要處理,公司里的業務上了軌道,我現在主要就是磨在保險公司里,第一泡妞,第二,把人才董林挖過來,但是需要一個細水長流的過程。
所以,我還得要去會一會小燕。
我撥打了小燕的電話,撥通了好久都沒有人接,不久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遞過來。
「喂,你就是那個姓白的作家對吧,你過來吧,上牌坊,如果你不過來,就等著給小燕收尸吧。」
「小白,不要過來,他們要傷害你,不要過來。」
我听見了小燕淒慘的叫聲之後,電話掛了,當我打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關機了,我無奈地只好盲目的駕駛車,到了上繳牌坊,在霓虹燈的照耀之下,上繳牌坊顯出格外的顯眼。
當我下了車的時候,有一個穿著背心的青年,拿著一把小刀頂住了我的後面,要我跟他走,我知道,他們一定是李子剛的手下,我也沒說話,我說︰「我先把我的車停一下。」
另外一個光頭男人,長的很丑,眉毛也很稀少,他扯過了我的鑰匙︰「放心,這台車,我會和你保管好。」
這麼黑暗的一面,相信很多人都沒遇到過,可是對于曾經是黑道老大出身的我來說,這些只不過是小菜一碟,其實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因為,我知道,我曾經是他們老大的老大。
加上我是跆拳道黑帶,基本上三五個人都不是我的對手,背心男,用一條黑色的布要把我的眼楮給蒙起來,就這樣,我被帶到了一個倉庫里,才解開了眼楮,我看見了小燕和林凱捷,被他們綁在了椅子上。
幸好李子剛這個人的個性我知道,他不會對債主性侵,他可以給很多錢他的手下去紅燈區,去玩,但是就是不允許他的手下對良家婦女進行性侵,還有就是不會殺害債主。
這就是廣州高利貸的實際情況,而在電視里,高利貸的那些人,殺掉債主,他的妻子,把他的女兒賣到了夜場當妓女,這些都是有夸張的成分。當然,黑道畢竟是黑道里面很多游戲規則,我都懂。
當然,自此六年前,我的女友死了之後,我再也不踫這個行業了,雖說我曾經在這里賺了第一桶金,但是,卻讓我的手沾滿了污點。
我被推到了前方,看著這幫小弟,他們的頭發凌亂,染著各種顏色,還有沒有一個穿得正經的。
看見他們就好似看見了我自己當年的影子,其實我覺得他們很可笑,加入黑道,有很多可能性,有的是為了賺錢,有的是被誤導,有的是為了保護自己,有的是被人威脅。
不過怎麼說都好,黑道都是一條艱苦的路,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我來了,今天我的身份不是那幫小弟的老大,我是一名作家,鷹宏移民公司的副總裁。麻省理工大學博士生。
「你就是白作家,是嗎?」李子強說道。
他是李子剛的弟弟,看樣子20歲左右,非常的凶狠的眼神,看來是看過了很多風雨,才有這麼大的膽色,公然綁架人。
我被推到了這個倉庫里,我看了一下,這個倉庫是一個木材倉庫,里面全部都是木材。
「我是。」
李子強說道︰「我知道,你懂法律,雖然那個妞很正,但是,我們沒對她性侵,連胸部也沒踫,就是因為,我們不想把這件事鬧大,把錢追回來,兄弟們去叫雞,照樣哈皮。」
「你說得對,現在是文明時代,錢解決的問題不是問題。」
李子強拍打了一下我的胸口,當年他哥跟我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小屁孩,當時,我的外號叫白面鬼,可能那時候頭發染了,穿著也和他們一樣,所以,和李子強見過幾次,他認不得我。
但是我認得他,他就是李子剛的弟弟。
想不到,哥哥混黑道,弟弟也跟著,不過說起來,他們兄弟兩挺可憐的。他們父母在工地里工作,因為事故死了,李子剛很小就沒了父母,靠著自己在黑道里做夜場打手,賺錢養活弟弟,現在混上了番禺區老大的位置,所以把弟弟也扶上來了。
可能是我年紀大了,看透了少年的心,以前覺得混黑道挺威風的,覺得自己要風得風,現在想起來,覺得以前很白痴。看見李子強就讓我想起了當年的我,曾經也是這麼幼稚。
「老大,他們欠你多少錢。」
「也不多,四十萬。」
林凱捷大叫了一聲︰「什麼?四十萬?你不要搶,我只不過是借了九萬塊錢。」
「你閉嘴。」
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弟,拿著一個啤酒瓶,朝著林凱捷的頭上打下去,玻璃瓶破開了,只是听見了小燕一聲尖叫。
我也被嚇住了,可能是月兌離了這個群體太長時間了,他們的手段,讓我忽而回顧起了當年那段不堪的過去。我心里很痛苦,我實在無法忍受,看到這一幕。
但是,我點了點頭說道︰「那麼你們想怎樣。」
「白作家,我听說你是我們客戶的女友的情人,上了報紙,也知道你很有錢,這樣吧,你就拿四十萬出來,這件事就擺平了。」
「如果我不拿呢?」
「白作家,那不好意思了,我會讓林凱捷生不如死的。」
高利貸所說的生不如死,就是瘋狂的騷擾,林凱捷的家里就在番禺區,他父母的生意失敗,家里只有一套房子大概一百來萬,這是他父親死後留下的遺產,林凱捷是一個非常混蛋的人,寧願被高利貸打死,也不會把家里的房產給賣了,用來還債。
「我保持沉默,這件事,好似跟我無關,我可以走了嗎?」
「對不起,白作家,忘記了,你並沒有欠我們的錢,我們這行,最講究的就是道義,既然白作家見死不救,那麼,我估計我的手下會對那個美女下手。」
好久沒有動武了,我看了一下,這個倉庫里有七個人,只要我發狠,他們一定吃點皮肉之苦。
「你月兌衣服做什麼?」
當我把衣服月兌了之後,露出了一身健美的肌肉,背後是青龍和白虎的紋身,他們看見我斯斯文文的,根本就想不到我背後既然有一個這麼大的紋身。
不僅僅是他們看了嚇了一跳,連小燕都想不到,學我這麼優秀的人,一個企業里的副總裁,暢銷書的作家,既然背後還有一個這樣的紋身。我對李子強冷然地說道︰「李子強,之所以,我不月兌衣服的原因是不想讓人看見我的過去。」說完之後,我猛然的一拳,把李子強給打了。
李子強禁不起我的一拳,一個牙齒打落,其實我的拳頭也很痛。
李子強被我一拳打暈了。
其他人看著我,嚇了一跳,沒有人敢靠近,其實真是的打架,並不是和電視的武打電影一樣,你一拳我一拳,擋住,好似武打片一樣,並不是的,跆拳道大家,講求的就是時機,還有就是把對手制服。
而且人都會怕痛,所以只要把對手打到,那麼其他人就不敢靠近,所以,剛剛我一拳把李子強打昏了,其它的人就不敢靠近了。他們是混混不是殺手。
殺手有不同了,在廣州這個地方,隱藏著一些殺手,這些是職業殺手,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但是,只要要求他們做事,五萬塊,就算是黑幫老大,也可以讓他看不見明天的太陽,這就是,有錢人比黑道的人凶的原因。
社會並不是和電視說的那樣,電視里講述的黑暗是讓人心里有恐怖感,夸張地描寫了黑社會。其實有頭發誰會做癩子?道理也是一樣,黑社會,大部分都是有家人,有親人,有兒女,有朋友的。
他們也是普通人,也會怕痛,而且當中還有不少是好人。我所說的好人,就是他們做不正當生意,但是不會害人。這就算好人。相反經常里有很多黑警比黑社會還要黑。
這一拳就是我教訓李子強目中無人的,我看了一下我的拳頭,我感覺我的拳頭有點痛,可能是好久沒出拳了。他們都不敢靠近我,我走過去,給小燕松綁。
後面有一個人哪一條鐵棒在我後面打下去。
「啊。」
小燕喊叫了一聲,那人一棒打在了我的背後,哇,那種疼真的不是用文字來形容,我感覺是痛入了骨頭,我轉過身,一腳把他踢到,那人被我踢中,在地上滾了一拳,喊著好痛。
「我是跆拳道黑帶,大家都是斯文人,文明點,錢不是問題,回去把你們的老大,叫到我公司里和我談,這是我的名片。」
我把一張名片,扔到了地上,扶著林凱捷與小燕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