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媽的,狗娘養的,還敢勾引良家婦女,看老子不打死你!」
高玨又是搶先一步,從張佩的身邊擦過,來到男人跟他,大罵一句,抬腿就是一頓扁踹。
想起二進宮時,張佩對自己的照顧,高玨對眼前這個連累老大哥坐一輩子牢的家伙,是恨到了極點,下腳毫不留情,是往死里踹。一邊踹,還一邊大罵,哪有一點國家公職人員的樣子。男人被踹到,蜷縮起身子,不停地抱頭慘叫,連連哀求。
「大哥,我錯了,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高玨的奮勇,一下子把張佩給遭懵了,是我老婆被這家伙給睡了,你怎麼像比我還苦大仇深呀。
閆冰和曹淑芬已經趕到院口,看到高玨往死里打一個啥也沒穿的家伙,都有點嚇傻了。小丫頭閆冰,甚至忘了閉眼,直勾勾地瞅著高玨,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曹淑芬倒是反應過來,這王八蛋什麼也沒穿,張佩怒發沖冠,手里提著菜刀,出什麼事了,不用想也能猜個大概。
「我說兄弟,你給我讓讓,讓我剁了他!」被高玨弄迷糊的張佩,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該干什麼,狠狠地說了一句,人已怒沖沖地來到牆邊,看架勢就要蹲下去砍人。
高玨一把將他拉住,叫道︰「張哥,你先慢動手,回答我一個問題之後,再砍行不行?」
「什麼問題?」
人就是這樣,這個時候,高玨要是幫著拉架,攔著張佩,張佩肯定會掄刀砍他。但是現在,高玨是幫著他打人,而且下腳甚狠,這種情況下,人的潛意識里,就會認為,這是自己人。所以,高玨的話,張佩還真听進去了。
「你殺了他之後,有什麼打算呀?」高玨問道。
「我再去把那賤人也一起剁了!」張佩扯著嗓子喊道。
「把你老婆砍死之後呢?」高玨繼續問道。
「砍死之後……」張佩又一次愣了,把老婆也砍了,自己還能做點什麼呀?
「張哥,你把這對奸夫婬婦殺了,也就成殺人犯了!會不會償命,我不敢肯定,但我敢保證,你進了監獄之後,就永遠別想出來。你還有個兒子,現在才八歲,念小學,他媽死了,你也進監獄,永遠出不來了,你讓他怎麼辦?一個孤兒,要有多麼可憐,你倒是痛快了,有沒有想過你的兒子呢?」張佩的聲音大,高玨的聲音更大,嘴上說著,高玨的腿腳可不停,仍然繼續往光 男人身上招呼。
「我……」張佩被高玨的這一番話,說的是啞口無言。是呀,自己殺了他,是痛快了,是消了眼下的心頭之恨了,可是殺人要償命,自己死了不要緊,自己的兒子怎麼辦呀。「唉……」張佩嘆息一聲,說道︰「我說兄弟,你說的沒錯,可是我不殺他,如何能泄我胸中之憤!」
「這簡單,和我一起揍他呀,只要不把人打死,那就沒事!張哥,為一個不忠的賤人,生那麼大的氣,還要搭上自己的一輩子,和兒子的一輩子,這是不值得的!」高玨說道。
「你……說得對……」張佩猶豫了一下,決定接受高玨的提議,為了一個賤女人,搭上自己和兒子的一輩子,確實不值得。
二人一起,抬腳猛踹,將那小子踹的鬼哭狼嚎。
高玨說的一點沒錯,為這種事殺人,即便其情可憫,最輕也得蹲一輩子大獄。但是,你若是為這事把奸夫給打了,肯定是沒事,被打的家伙,自知理屈,通常都不會,也不敢去告。當然,如果你去告,在這個年頭,警察一听說你是被捉奸在床,然後讓人家老頭子給打了,十有**會送你這麼一句話,「活該,怎麼沒打死你,你它媽的也有臉來告!」
兩個人下腳都重,沒一會功夫,已經把光 男人打了個半死,先前殺豬般的嚎叫,現在都變得有氣無力。高玨看差不多了,別真的把人活活打死,他拽了張佩一把,說道︰「張哥,我看差不多了,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張佩已經冷靜下來,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兄弟,今天多謝你。」
「張哥,你都管我叫兄弟了,那你就是我哥哥,咱們兄弟倆,何必客氣。」高玨微笑地說道。
「好!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張佩的親弟弟。」張佩豪氣干雲地說道。跟著,張佩拍了拍高玨的肩膀,又道︰「兄弟,這小子算是解決了,那個賤人該怎麼辦?我一想起這事,就恨不得掐死她!」
「哥,還是那句話,不值得呀。她既然對你不忠,那我看,這種女人也沒必要留在身邊了,直接讓她滾,和她離婚,樂和誰過,就和誰過去!」高玨大咧咧地說道。
「嗯……好,那就這麼辦吧!」張佩雖然多多少少有點不甘心,但冷靜下來的他,也知道高玨所說的話,確實在理。一個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女人,是絕對不能再留在身邊的了。
閆冰滿臉的驚詫,仍是目瞪口呆,好像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剛剛到底出了什麼事。曹淑芬畢竟工作經驗豐富,見過的也多,她看得出來,高玨處理事情的方法,雖然粗野了點,但或許是眼前最好的選擇,只有這樣,才能讓張佩冷靜下來,保住那人的性命。如果今天高玨沒來,只有自己看到,自己會怎麼處理呢,面對已經紅了眼的張佩,自己的話,他肯定听不進去,肯定會被一巴掌拍到邊上,然後目睹奸夫被張佩活活砍死。這張佩也不是善茬,脾氣雖說比丈夫強點,但絕不是面糊的人,平日里不去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只是,曹淑芬又好奇起來,高玨是怎麼預見張佩家里要出事,在沒有半點征兆的情況下沖進院里幫忙呢?這一點,曹淑芬想不明白。
這功夫,高玨在張佩耳邊嘀咕了兩句,沒有人听到他說的是什麼,倒是張佩,則不住地點頭,好像二人很早以前就認識一般。隨後,兩個人各自拽起奸夫的一只手,如拖死狗似地,將人拖進張佩的家里。曹淑芬趕緊跟上,閆冰見曹淑芬動了,才下意識地隨著她一起向前,她倆也就是走到張佩家的門口,卻不敢進去。
張佩的家不大,一進門,就是廚房,左右兩間屋,來到左邊的屋里,大炕之上,有一個女人滿臉驚懼之色,蜷縮在被窩里,見張佩等人進來,她嚇了一跳,緊緊抓住被子,可以看出,她的手都在發抖。
「賤貨!大白天就偷漢子,還偷到家里了!看老子不打死你!」剛剛情緒緩和下來的張佩,看到妻子之後,怒氣又被點燃,一高跳到炕上。
見丈夫上來,女人更是花容失色,連聲求饒,「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我這是第一次……」
「第一次你媽了個比!你它媽的騙鬼呢!第一次就把男人往家里領!」張佩抬腿就踹,一邊踹一邊大罵,「你個死賤人,老子打死你!要不是老子今天下午放假,現在還被你蒙在鼓里,大白天的往家里偷男人,日你媽的!老子一天辛辛苦苦干活,養活著你,簡直是養活了個白眼狼!」
「別打了……啊……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女人被打的嗷嗷直叫,哭著求饒,但是張佩下手,毫不留情。
看著炕上張佩發瘋似地打老婆,高玨一臉的漠然,這樣的女人,絲毫不值得人去可憐,活該。因為上輩子與張佩感情深厚,所以高玨甚至很憎恨這個女人。
不過,高玨的眼楮卻一直在留意著張佩,他也害怕張佩再次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失手將人打死。好在,張佩憤怒歸憤怒,腦子卻是清明的,他也知道,不能把人打死,自己還有一個兒子。不為了自己,也要替八歲大的兒子著想。
沒一會,女人被打的遍體鱗傷,鼻青臉腫,哭求的聲音也小了,張佩停了下來,等著女人,大聲叫道︰「陳燕,你個臭婊子,現在你說吧,這事你打算怎麼辦?」
「我……」陳燕縮著身子,哭著說道︰「我也不知道……」
「它媽的,你不知道!偷漢子的時候,你怎麼什麼都知道!賤人,老子恨不得將你們這對狗男女直接打死!但殺你這個賤人,實在是髒了手!起來,把衣服穿上,給我滾!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張佩咆哮著說道。
「張佩,你別趕我走……我離開了家……讓我上哪里去呀……」陳燕乞求地說道。
「去你媽的!你它媽的樂死哪去,就死哪去!你不是願意和這個王八蛋過嗎?那你就和他回家去吧!滾!」
「他、他……他有老婆了……」陳燕小心地說道。
「他有沒有老婆,該我什麼叼毛事!你願意和他睡,那就和他睡一輩子吧!狗娘養的!」張佩越說越氣,跳下炕來,沖著躺在地上的男人,又踹了兩腳,「王八蛋,家里有老婆,來睡我老婆,我日你媽!」
「大哥……我錯了……饒了我吧……」光 男人也是泣不成聲,說句實在話,他現在已經被張佩嚇破了膽。
「去你媽的,給老子少說兩句!」張佩怒罵一句,瞪向床上的陳燕,又叫道︰「給老子從上面滾下來!」
「我……」陳燕本想再說什麼,可見張佩那副要殺人的樣子,嘴邊的話,又縮了回去。「能讓我先穿上衣服嗎?」
「它媽的,你不是不怕人看嗎?給老子裝個雞毛呀!現在穿吧!」張佩叫道。但他並沒有回身,仍是瞪著陳燕。
倒是高玨,默默地轉過身子。
陳燕哆哆嗦嗦地將衣服穿好,她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小心地下炕,卻不敢直視張佩。
「你們兩個,現在給我寫一份認罪書,明天老子拿去離婚用!」張佩叫道。
「這……張佩……你別和我離婚……你怎麼打我都行……就是別攆我走……咱們還有孩子……孩子還小……」陳燕哭著說道。
「少給我來這套,女乃女乃的,你偷漢子的時候,怎麼沒想想孩子!老子非和你離婚不可!快點給我寫!」張佩一把抓住陳燕的頭發,怒聲咆哮。
陳燕看出,丈夫已經下定決心,為這事離婚,實在丟人,讓她都沒臉回娘家,可是此時此刻,怕是已經沒有第二條路走。陳燕嘆息一聲,或許這就是做錯事的報應,自己要為自己的**買單。
她哭著寫了一份認罪書,其實就是把自己和男人通奸的事寫上一遍,然後簽了字。張佩又讓男人簽字,男人哪敢不簽,老實地簽上名字。
不僅如此,高玨還出門讓閆冰與曹淑芬進來,也在認罪書上簽字,算是證人。為何要如此,也是高玨有自己的想法,自己和張佩把這對奸夫婬婦打的不輕,萬一人家去告,有了證明通奸的證據,不管到哪里打官司,都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