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賓館前廳,終于見到亮光,是前台上擺放著幾支蠟燭,但也只能勉強看清人影,頗有點聊齋的味道。
老板娘和一個中年人坐在前台後,一邊嘮嗑,一邊嗑瓜子,很是火熱。見高玨與閆冰進門,老板娘熱情地說道︰「小兄弟,這一片都停電了,第一回來住,就攤上這事,實在不好意思。」
「沒有關系,供電公司也不是咱們家開的,突然停電,誰都沒有辦法。」高玨微笑地說道。
「你可真會體諒人。我這有瓜子,過來磕點。」老板娘嬉笑地說道。
「不了,現在不早了,我倆打算直接上去睡覺。」高玨說道。
「那也好。樓梯上,我已經都按上拉住了,可屋里黑,拿兩根蠟燭吧。」老板娘說道。
「好,謝謝。」高玨點頭,取了兩個蠟燭,便與閆冰一起上樓。
賓館是老式的三層樓改的,外面雖然粉刷一新,但里面的架構不變。順著樓梯向上,扶手粘著蠟燭,隨著二人走過,帶起輕微的氣流,燭光搖搖晃晃。
閆冰忍不住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個鬼片,那是她這輩子看過的唯一的鬼片,片中演的就是一個老式建築中鬧鬼的故事。看了那個片子,她一連三天都沒敢自己睡覺,就連晚上去衛生間,都得母親陪著。
走在這里,勾起了她的往事,想起那個片子,她就汗毛直豎,一把抓住高玨的衣袖。
「怎麼了?」高玨柔聲問道。
「我……我怕……」閆冰怯怯地說道。
「膽小鬼。」高玨吐了吐舌頭,沖她拌了個鬼臉。
「就能取笑人,以後再也不和你一起出來了。」閆冰委屈地說道。
「別生氣,我不是開玩笑麼。」高玨安慰地說道。
「這賓館,真恐怖,下次打死也不住這了。」閆冰撅起嘴。
「听你的,你說住哪就住哪。」
高玨陪她說話,將注意力引到別處,小丫頭不想害怕的事,臉色漸漸好看了一些。上了三樓,先來到閆冰的門前,高玨說道︰「開門進屋吧。」
「嗯……」閆冰點點頭,拿出鑰匙,將門打開。
房間內並不是特別黑,有些許星光射入,可閆冰只是站在門口,並不移動腳步。
高玨柔聲說道︰「拿根蠟燭,進屋睡覺吧。」
「我……」閆冰望著昏暗的房間,不由自主地想起鬼片中的老宅,哪里還敢進去,怯聲說道︰「我……我不敢……自己……在這睡……」
「晚上不睡覺哪行呀,坐了一下午車,又溜達了那麼久,很累了。咱們明天,還要去婦聯,到時無精打采可怎麼行。」高玨柔聲說道。
「我……我不困……要不然……我先去你屋……咱倆說會話吧……」這一次,閆冰語氣中不僅是膽怯,還夾帶著幾分羞澀。
高玨見她這般害怕,估計今晚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自己睡。猶豫一點,點頭說道︰「那好吧,先到我這說會話吧。」
听高玨答應,閆冰終于松了口氣,趕緊把房門關上,拉著高玨的衣袖,一起來到隔壁高玨的房間。
高玨的房間和她的一樣,也是十分昏暗,好在有高玨在前,閆冰的膽子能壯不少。
房間不大,一張雙人床,一把八成新的椅子,電視櫃上放著一台二十一寸的彩電。將門關好,高玨將蠟燭放到電視櫃兩端,他讓閆冰到床上坐著,自己坐在椅子上。
孤男寡女、黑燈瞎火、共處一室。
坐下之後,二人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就此凝住。燭光下,閆冰雙頰暈紅,低垂著頭,雙手不自覺地去玩弄自己的衣角。高玨也覺得有點尷尬,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到了晚上十點半,閆冰打了個瞌睡,看來小丫頭是真的困了。高玨柔聲說道︰「閆冰,我看你也困了,要是不敢回屋睡,就在我床上睡吧。我給你護法。」
「我……」正如高玨所料,打死閆冰,她都不敢自己回屋睡,但現在高玨留她在這睡,她也難免有點難為情,「我要是在這睡……那你在哪睡呀……」
「我坐在椅子上睡就好。」高玨說道。
「那怎麼睡呀,現在天這麼冷,你睡椅子上,還不得凍病了。」閆冰小聲說道。
「沒事。你趕緊睡吧,我身體好,火力壯,哪有那麼容易凍病。」高玨寬慰道。
「那……」閆冰回身看了眼床,這是雙人床,很寬,床上有兩個枕頭,兩床被子。「你也一起上來睡吧,反正有兩床被……」說這話時,閆冰羞怯到極點,聲音小的,高玨也只是勉強能夠听到。
不過,她還是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堅決。小丫頭把兩床被鋪好,中間留了點距離,她拖鞋躺倒里面,將外面留給高玨,跟著比劃道︰「咱倆以這條線為界,你不許過來,還有,不許對別人說。」說完,小嘴一撅,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呵呵……」高玨不由得一笑,說道︰「穿著羽絨服睡,不熱呀。」
「不熱……」閆冰撅嘴說道。隨即,轉過頭去,又道︰「不理你了,我先睡了。」
高玨笑著搖頭,將身上的羽絨服月兌下,然後上床,蓋上被子。雖然是冬天,但北方有暖氣,房間內並不怎麼冷,蓋上厚厚的棉被,甚至還有點熱。尤其是身上衣褲都很厚,都穿著睡覺,實在不舒服。
他把外面的牛仔褲也月兌了,只穿著襯衣、襯褲。轉過身子,背對著閆冰,開始數起綿羊。
數著數著,隔壁房間突然想起一個女人的申吟聲。「啊……啊……嗯……哦……」
也不知是房間的隔音效果不好,還是女人的**聲太大,高玨听的是一清二楚。
女人的聲音很放蕩,時不時還夾雜著一個男人重重的喘息聲。
隔壁住著的是司機老李,別看從喘息聲中听不出是不是他,但別人總不可能到他屋里干那事吧。怪不得都說,十個司機九個騷,還有一個大酒包,看來是一點沒錯。
高玨本以為,老李五十多歲,有個三兩分鐘,戰斗也就結束。可不曾想,老李的實力,卻出乎他的意料,五六分鐘過去,戰斗仍在繼續。
這一來,可苦了高玨,女人的申吟聲越來越**,任哪個男人听到,都難免把持不住。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壯小伙,本就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加上還是處男,下面的小兄弟,隨即變得張牙舞爪。自己難受,但他想的還挺多,希望閆冰已經睡覺,千萬不要听到。
然而,閆冰自打听到高玨月兌衣服上床的聲音之後,就一直心緒不寧,小心肝不停地亂跳,始終無法入眠。一會在想,自己竟然和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真是羞死人了,千萬別讓人知道。一會又想,高玨現在睡沒睡,他現在心里在想什麼。甚至,小丫頭還在想,萬一高玨把手伸過來,那我該怎麼辦?
胡思亂想之間,隔壁的**聲傳了過來。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今天都剛剛看了那種錄像,哪里不知道,隔壁是在干什麼。一想到隔壁在干那種事,跟著聯想到錄像中演的情節,閆冰不由得覺得一陣燥熱。
是呀,她身上穿的本來就多,又蓋著棉被,時間一長,都有點出汗了。現在倒好,再一想起這事,能不覺得熱麼。
她輕輕抿了抿嘴唇,生怕高玨沒有睡著,被他听到。漸漸,小丫頭有些心猿意馬,小手不由自主地將身上的羽絨服拉開,輕輕坐了起來。高玨听在耳里,哪能亂動,只能保持沉默。听著閆冰,將羽絨服月兌掉,輕輕放到腳邊,跟著她又將牛仔褲月兌掉。
月兌掉衣褲,閆冰覺得煩躁的心安穩了一些,可蓋上被子,再次听到隔壁的**之聲,又難耐起來。
「那里怎麼都濕了……」閆冰很快發現,自己的身上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剛剛看錄像的時候,曾經發生過一次,但除那次之外,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一定是出汗……一定是出汗……」小丫頭感覺自己的臉色很燙,但在心里,卻不停地這麼和自己說。
「好難受……這是怎麼回事……我今天這是怎麼了……」
她的雙腿不由自主地開始夾緊,輕輕地摩挲起來,這種舉動,雖然能讓她舒服一點,可身上卻是越來越熱。心跳越來越快,漸漸的,都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呼……呼……」
喘息聲逐漸加重,閆冰不停地暗暗祈禱,「他已經睡了……他已經睡著了……」
一想到高玨,她的心跳的更快,身子更加難受。不知不覺,她的手慢慢下移,順著小月復,放入自己的襯褲之中。
「呼……」
當自己的手觸踫到自己三角褲那一刻,閆冰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哆嗦,重重地喘息一聲,好在及時閉上了嘴,但還是通過鼻孔重重發出。嚇得她,連忙縮回手來。
「他一定沒有听到……」閆冰這麼安慰自己。
但剛剛那一觸踫的感覺,實在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滋味,這種滋味,實在是說不出來的美妙。緩了片刻,她又不自禁地將手放了進去。
「呼……」幸虧這次早有準備,她的反應沒有像剛剛那般劇烈。「怎麼……怎麼都濕透了……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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