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縣長工作會,都能讓常務副縣長諸南春佔據上風,高玨簡直不敢相信。好看的小說就在/這也太夸張了吧。
歐陽培蘭,面沉如水,眼前的景象,似乎早已司空見慣,她冷淡地說道︰「諸南春,照你的話說,fol公司,要是在南灣縣找不到合作伙伴,咱們就不能將他留下在此投資了。」
「我沒這麼說,我的意思只是,出于地方保護,應該首先考慮到本地民營企業的生存空間。畢竟,這是是中國,中國人的企業能夠生存下去,才是根本。我們不能坐視,外國人的企業,壓榨了本地民營企業的生存空間。這樣,對他們來說,很不公平。」諸南春義正言辭地說道。
「諸縣長說的有道理呀。」……那五位副縣長,又是馬上附和。所用的論調,都和諸南春差不多。
「諸南春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但出于大局考慮,fol公司留在南灣,還是利大于弊的。所以,我贊同高玨同志的建議,如果與本地企業合資不成,就盡量留他們在此獨資經營。」歐陽培蘭鄭重地說道。本書首發[]
作為縣長,在縣長工作會上,那是擁有一票決定權的。反對的聲音再多,也是白扯,只要不是所有的副縣長都反對自己,那就夠用了。
不過此刻,高玨關注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歐陽培蘭在對他的稱呼上,刻意加上「同志」兩個字。第230章。于是,他點了點頭,說道︰「好。」
「那九月三十號下午下班,咱們就出發。」歐陽培蘭滿意地說道。
十一回不了家了,高玨給家里打了電話,少不得也要通知江紅杏和閆冰一聲。小丫頭一听說他不能回來了,傷心的夠嗆,甚至還故意問他,是不是在南灣又認識什麼女人了。高玨自然否定,請她幫忙,到江紅杏那里,幫忙照看一下。
九月三十號,因為第二天就是十一了,哪怕是『政府』,也不免俗,下午沒什麼事,家在外地的,該撤的就開始陸續撤了。高玨和歐陽培蘭是下午兩點鐘,離開的。
歐陽縣長沒有開公車,開的是私人座駕,一輛紅『色』的寶萊。她沒有帶司機,高玨本想充當司機,但歐陽縣長不肯,只叫高玨在副駕駛的位置坐著就好。
公主溝是在南灣縣與德原市交界的地方,算是德原市的境內,這里山清水秀,是個旅游的好地方。來這里旅游的人著實不少,幸虧歐陽培蘭提前訂了房,他們所下榻的賓館,是公主溝最好的賓館,下午六點來的時候,門前都已經掛上客滿的牌子了。
兩個人一起吃了頓晚飯,歐陽培蘭沒有和高玨說什麼話,只是相約明天早上九點,一起去釣魚。然後,便各自回房休息。
回到自己住的房間,高玨心中特別納悶,來的時候,車上就他們兩個人,歐陽培蘭只是和他說一些不相干的話題,工作上的事,半點沒說。到了這里,還是這樣,她約自己到這里釣魚,到底是什麼意思呀?不會就是單純的釣魚吧。
「絕沒這麼簡單。」高玨相信,歐陽培蘭不會閑的沒事,約自己到這釣魚玩。本書首發[]
高玨反復揣測歐陽培蘭的意思,如果說是主動拉攏自己,自己一不是黨委成員,二沒有什麼靠山,犯得著她一個堂堂正牌縣長,折節下交麼。怎麼說,也應該是自己,主動向她靠攏才對。
高玨猜不出她真正的用意,懷著好奇的心情,也不知思量到幾點,終于『迷』『迷』糊糊的睡去。
次日清晨起床,洗漱完畢,他自行到樓下餐廳用飯,等候歐陽縣長。一碗玉米粥,八個包子,這就是高玨的早飯了。等了能有五六分鐘,歐陽培蘭姍姍而來,進得餐廳。
今天的她,沒有穿昨日的職業裝,上身一件白『色』的襯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休閑小衫,左胸的位置上,還別了一個銀質的孔雀胸針。下半身,一條黑『色』的束腰長裙,裙擺直到小腿,腳上一雙黑『色』的高跟鞋,並沒有穿襪子。
長長的秀發,散落肩頭,今天沒有帶金絲眼楮,而是紅『色』墨鏡。可能是因為擋住了眼楮,那副不怒自威的神采,完全消失不見,僅是一副貴『婦』人的樣子。
高玨沖她招了招手,歐陽培蘭報之一笑,走到高玨對面,說了聲「早」,便順勢坐下。
「吃這麼多呀?」高玨面前的包子,已經吃下四周,玉米粥也喝下了一碗,另外又叫了一碗。二號碗裝的玉米粥,高玨來兩碗,也難怪歐陽縣長能這般說,國家干部早飯都能吃這麼多的,實在少見。
「我這人,飯量一向很大。」高玨笑道。
歐陽培蘭點了半碗粥,兩個包子,用過早餐,高玨隨著她到了停車場,開車向溝內湖邊駛去。
湖光山『色』,映于眼底,就是一個美。在這里,進門就收大門票,要是釣魚,格外還要交錢,五十塊錢一位,要是開車進去,加收五十塊錢。魚竿、魚線、魚食什麼的,都是現成的,這個不收費,只要魚竿的押進。另外,還租了兩個休閑椅,一個折疊桌,兩個馬扎子。
歐陽培蘭對這里似乎很是熟悉,沒一會功夫,開車來到一處十分僻靜的地方。右側是青山,左側是湖水,湖邊一排大柳樹,都是一人多粗的。她在這里停車,二人將一干設施擺放在兩棵柳樹之下,便開始垂釣。
這是高玨第一次釣魚,好在這事也不難,魚線、魚鉤人家都已經事先綁好了,他只要把魚竿一甩,坐在休閑椅上,等著就行。但是釣魚這種事,完全取決于人的『性』格,穩重的人,才能坐得住,脾氣急躁點的,根本不行。高玨自從為官以來,磨練的要比以前穩重許多,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急脾氣,想要徹底改過來,並不是那麼容易。
坐了沒二十分鐘,高玨已經先後三次拽起魚竿,都沒有收獲。實在沒啥意思,忍不住開始東張西望。一轉頭,正好看到歐陽培蘭。
歐陽培蘭幽靜地坐在休閑椅上,手里拿著魚竿,目不斜視,徑直望著水面。腳上的高跟鞋已經除下,『露』出潔白光滑的小腳,腳丫搭在一張馬扎之上。她的指甲是紅『色』的,血紅『色』,特別明艷。因為距離很近,高玨又看清了她的手。她的五指修長,指甲也很長,全都呈血紅『色』。
「不對呀……」高玨突然納悶起來,記得早上吃飯的時候,歐陽培蘭的指甲,還是正常的指甲,怎麼到了這里,就變成這樣了。
仔細一瞧,才漸漸明白,不是自己見鬼了,這副指甲是假的。
一上午過去,高玨一條魚也沒釣上來,倒是歐陽培蘭,先後釣上來七八條,可是,每次把魚提上來,摘下嘴上的魚鉤,她又把魚扔了回去。
午飯的時候,歐陽培蘭竟然早有準備,帶了一只燒雞,一包烤魚片,兩個豬蹄,還有啤酒。不過,這些東西,她一概不吃,全是給高玨準備的,她的午飯,只是一個三文治。她仍是穩穩地坐在椅子上,一邊細細地品嘗三文治,一邊靜靜地釣魚。
高玨橫豎也沒心情釣魚,索『性』坐在桌子旁胡吃海塞。他還真不善乎,六瓶啤酒,燒雞、烤魚片,外加豬蹄,到了下午三點,全都報銷了。
吃飽之後,活動了一下筋骨,這才象征『性』的坐在椅子上垂釣。這期間,歐陽培蘭看都沒看過他,隨著時間的推移,日頭漸漸偏西。歐陽培蘭這時候才突然說道︰「謝謝你,陪我釣了一天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