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高玨中庸的回答,諸南春是滿意的。即便自己強勢,但終究不是正牌縣長,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子,在不知深淺的情況下,哪敢得罪歐陽縣長。高玨沒有選擇站在歐陽培蘭那邊,已經說明他看出自己的強勢,這才兩不得罪,也算是比較明智的選擇。
「本來麼,接待的事,是應該由丹成同志全權負責,但這件事,畢竟責任重大。高玨同志,是分管工業的副縣長,咱們南灣縣以水產品加工業為主,fol公司的主營業務也是水產品加工業,這也是正好對口。所以,我才有意讓高玨同志配合丹成同志,以求做到事半功倍。在這里,我再次重復我的意見,由高玨同志配合丹成同志,一同接待fol公司。望二位能夠精誠合作,務必將fol公司留下。如果期間遇到分析,可與我溝通。」
這就是拍板了,反正老娘是縣長,這又不是黨委會意,在縣長工作會上,你們的意見,我可以听,可以不听,一票決定權在我的手里。當然,使用一票決定做出的決定,如果辦岔紕了,責任當然也在縣長的身上。
「我保留意見。」諸南春見歐陽培蘭又拿出一票決定權,他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多說無疑,誰叫人家是一把手縣長呢。自己可以展現出自己的強勢,但面對一票決定權,他也沒法子。但總是在縣長工作會上使用一票決定權,這對歐陽縣長的威信,實在影響很大。
在他們開會的時候,正有一輛警車,從南灣縣開往固州。坐在車上的人,是縣公安局副局長兼刑警隊大隊長馬國強。今天的事,實在讓他心里特別糊涂,因為市公安局干部處,通知他前去談話。本書首發[]
干部處找去談話,明顯是晉升的信號。但縣局常務副局長周佑的位置,坐的穩穩的,也沒听說要挪窩,自己還能提到什麼位置上去呀?
懷揣著好奇的心情,來到了縣局干部處。這一談話。他才知道,要將自己提拔到市局刑警隊當副隊長。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晉升,可馬國強卻不想過來。南灣縣的油水多大,自己刑警隊大隊長的實權多大。不比到你這市局當個副隊長實惠的多。可你不願意,有用嗎?組織上的安排,你必須無條件的服從,若是平級調動,你帶點情緒。說點什麼,倒也能夠理解,但照樣得走,但這是升職,你要是還敢有情緒,是不是不想服從組織上的領導了,如果這樣,你可以吱聲,組織上可以讓你以後都不需要再服從領導。
馬國強不甘心。也得點頭應承下來,還得表態,說自己一定能夠干好。
新海小區,南灣縣內,一個規模不是很大的老式小區。小區沒有物業,也就八棟樓。二號樓一單元503房間內,一張紅『色』的大床上,一男一女正在翻雲覆雨。
男人凶猛的沖擊。女人忘情地嚎叫,十根紅艷艷的指甲。狠狠地扣在男人的肩膀上。
房間的布置很獨特,猩紅『色』的地毯,猩紅『色』的窗簾,一概擺設,也全都是紅『色』的。黑『色』之中,讓這房間里透著鬼魅,尤其是那股醉人的幽香,更給這房間增加無窮的魔幻。
隨著男人最為猛烈的轟擊,兩個人終于一同吐出那透骨的**。
歐陽培蘭一臉的滿足,緊緊地抱著身上的高玨,帶著喘息地說道︰「你真的好強,我真的好喜歡你這種不知輕重。」
高玨趴在她的身上,調整了一下呼吸,正『色』地說道︰「你今天是什麼意思?不是說,fol公司的事,交給你麼,為什麼硬加到我的身上?你這樣,是把我推到聚光燈下,尋找導火索和點燃它的事,我還怎麼做?」
「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現在距離fol公司到達南灣,還有六天呢,這六天,如果我們利用的好,完全會發生很多事情。現在著急的,不應該是你,而應該是他們。表面上,他們不能拒絕我的決定,只能由著你加入到接待fol公司的行列之中。你在天劍集團的事情上,取得了重大碩果,誰也不敢忽視你的能力,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現在應該在想辦法,研究即便在你參與的情況下,如何阻止fol公司留在南灣。這六天,他們的精力,全都會放在這里。你大可以趁這六天,將這根導火索點燃。」歐陽培蘭也變得一本正經,如果光看她的臉『色』,誰也不會猜到,她剛剛做過那種事情。更不會想到,此刻她的雙腿正盤在高玨的腰上,兩只手還在輕撫高玨肩上的傷痕。
「你說的輕巧,我現在導火索在什麼地方,還沒找到呢,六天的時間,也不知夠不夠用,更別說還要馬上將它點燃。你是想讓我死吧!」高玨冷冷地說道。
「我怎麼舍得讓你死呢。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歐陽培蘭說這話的時候,還能辦公談話的口吻,實在叫人佩服的五體投地。「那根導火索,我已經幫你找到了,所以,你只需要盡快布置,將它點燃就行了。」
「那天我也沒听你說呀,怎麼回來就找到了?」高玨疑『惑』地問道。
「那天歸那天,那天晚上,我讓你給辦的都神志不清了,哪顧得上說那些。不過今天說,也來得及。」歐陽培蘭淡淡地說道。
「好,那你說吧。」高玨說道。
「原先在南灣縣有三霸,一個是現在承包港口碼頭的姜玉龍,另外兩個,一個叫張朝全,一個叫喬鵬威。這三個人,代表著南灣縣的新舊勢力,姜玉龍自然是新勢力在碼頭上的代言人;而張朝全和喬鵬威則是舊勢力的代言人。當初的南灣三霸,張朝全和喬鵬威的實力,都在姜玉龍的之上,也不知姜玉龍是如何搭上了田企雍的這條線,最終取的港口的承包權。這件事,別說張朝全和喬鵬威不甘心,就連南灣縣的舊勢力也不會答應。于是,張朝全與喬鵬威聯手,和姜玉龍一方,展開了一場血戰。據說這場仗,打了一個禮拜,決戰的地點,有時在海上,有時在郊區。這般打法,田企雍和南灣的舊勢力,哪里還坐得住,只能叫停。上面的人,下面的人,都坐到談判桌上。最後雙方達成一致,姜玉龍拿出一半的碼頭,分別轉包給張朝全和喬鵬威。事情看似就這麼平息下來,其實暗流一直涌動,姜玉龍仗著有田企雍撐腰,以及控制著一半的碼頭,實力越來越強,今非昔比,已經不是當初張朝全和田企雍聯手就能勢均力敵的了。都說姜玉龍在當年的一戰中,被砍斷了四根手指,對這筆帳,一直是耿耿于懷,在自己實力強大之後,怎能不想著報仇雪恨。張朝全和喬鵬威眼瞧著這姜玉龍日益做大,心中怎不畏懼,應該也是想找機會除掉姜玉龍。這些人不過是走狗,對于坐在上面的人來說,他們的死活,根本不在考慮之內,最多是換一個代言人罷了。但他們顧忌的事,這些人的手里,掌握著他們的把柄。就是因為這樣,姜玉龍才遲遲沒有動手,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要了張朝全和喬鵬威的命,坐在上面的人,就要死的很難看,甚至也包括田企雍。保持現狀,也是不可能的,喬鵬威和張朝全可能每一天都在擔心姜玉龍突然發難,與其這樣擔驚受怕,還不如做出一個了斷。上面的人,心中有鬼,已經漸漸無法控制下面,所以也希望他們在不牽涉到自己的情況下,趕緊做出一個了斷,只剩下一家,這樣自己以後,就不用再為他們『操』心了。這個了斷會在什麼時候到來,如果是我,我會選擇在這六天之內,早早做出了斷,等到fol公司來了之後,不管是否留下,都太平無事了。如果一直不做出了斷,這個了斷就會像一把懸在他們頭上的劍,隨時都有可能落下。既然早晚會有這麼一天,早一天總比晚一天好,你說是麼?」
歐陽培蘭將情況淡定地說完,然後,她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冷笑。這抹笑容,實在和她現在身上的動作,很不搭調。但是,卻和這房間內的環境,特別的匹配。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高玨好奇地問道。
他自己也只是听了鮑佳音的講述,才掌握了一些情況,沒有想到,歐陽培蘭知道的,要比他多得多。本書首發[]
「我在南灣多久了,許多事情,品就能品出來。你放心吧,我猜的絕對不會有錯。」歐陽培蘭自信地說道。
「照你的說法,決戰在所難免,最佳的時機,就是fol公司到來前的六天之內。而你在縣長工作會上,讓我協助馮丹成接待fol公司,是無形中在這把火力,加了一捆柴,事那些人更加希望大戰馬上到來,馬上做出了斷。既然你已經把事情都做了,那還需要我做什麼?」高玨淡定地問道。
「我是這麼想的,可是他們萬一打不起來呢。這根決戰的導火索,就需要你去點燃了,不管是明里,還是暗里,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只要他們打起來就好。」歐陽培蘭冷冷地說道。
「我記得上次,你對我說過,以田企雍他們的力量,哪怕真的打了起來,在fol公司到來之前,他們也有把握將事情壓住。如果現在動了手,你可以將事情挑明嗎?」高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