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拜儀式很簡單,也就是到門口對天八拜,擊掌盟誓。這一拜,也從而確定了兩個人日後的輝煌之路。
回到客廳,張銘翰爽朗地說道︰「你我今日結拜,怎能無酒,兄弟,你先坐著,我去取一瓶好酒過來。」
「哥哥,不用勞煩,我這里有現成的。」高玨哈哈一笑,將帶來的包,放到茶幾上。
把包打開,高玨取出一個瓷瓶,正是酒廠剛剛下線的酒。
「兄弟,你說給我帶的好東西,就是這個?」張銘翰好奇地說道。
「你可不要小看這個酒,等你嘗了,就知道它的好。」高玨自信地說道。
「那我可真要嘗嘗了。」
張銘翰到一旁取過兩個酒杯,高玨打開瓶蓋,各倒了半杯酒。
他舉起酒杯,豪氣地說道︰「哥哥,這一杯酒,預祝你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好。」張銘翰舉起酒杯,看著杯中紅色的酒,不由得熱血沸騰,與高玨的酒杯相踫,二人都是豪爽之人,直接將這半杯酒給干了。
這半杯酒,沒有二兩,也有一兩半,熱酒入喉,張銘翰只覺得一股熱流,直穿小月復,別提多舒服了。緊跟著,小月復處就是火熱的爽快,下面那話,也是稀里糊涂地漲了起來。
張銘翰察覺得到,自己身上的變化,馬上說道︰「兄弟,你這酒可真好啊,在哪買的。」
「這酒現在還沒上市銷售,是我一酒廠的朋友先給我嘗嘗。等到演唱會宣傳之後,才會正式銷售。說真的,酒廠的老板,還托我幫忙,希望能找一位大牌的藝人做代言人,你覺得誰比較合適呢?」高玨微笑地說道。
「這酒要是上市,銷路一定火爆,我體會不知道啊,我都打算親自當代言人了。台灣藝人中,我因為劉德凱比較合適。畢竟不能找太年輕的,你覺得呢?」張銘翰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件事,就拜托哥哥了。」高玨說道。
「好說。如此好酒,是個男人都會喜歡的。不瞞兄弟,你我之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你的藥雖然治好了哥哥的病,可哥哥終究是實力有限。有了這個酒,才能算是真正的生機勃勃。」張銘翰笑道。
「這個酒。不過是小把戲罷了。比這好的,我還有呢。」高玨笑道。
「比這還好?」張銘翰有點不敢相信。
高玨再次伸手,從包里拿出一個紅酒的瓶子,放到茶幾上,一本正經地說道︰「這瓶酒,要比你現在喝的還要好,只需一小半,就能讓人如虎添翼。不僅男人能喝,女人也能喝。純中藥配方。對身體有益無害。」
「那我嘗嘗這個。」張銘翰見高玨如此夸贊,馬上去抓酒瓶,想要嘗嘗。
「哥哥莫急。」高玨連忙阻止。
張銘翰把手縮了回去,不解地看著高玨。
「這酒的效果,實在太好,不宜現在飲用,最好晚飯時飲用。」高玨說道。
「哦……」張銘翰明白了高玨的意思。點了點頭。
「除了這酒之外,我還有一樣東西要送給哥哥,此物和這酒可以一同使用,效果更好。」高玨說著。從包里又拿出一個精致的木匣。
「這又是什麼?」張銘翰問道。
「這是藥浴的配料,如果哥哥在飲此酒之後,可以沐浴,將里面的配料放入水中,最好是木桶。屆時,何等效果,哥哥自會有體驗到。」高玨真摯地說道。
「好、好,今晚我就試試。」張銘翰興高采烈地說道。
「這酒和這藥浴,哥哥若是喜歡,盡管張口,我再多給哥哥備一些。另外,我還給哥哥帶了點食材過來,晚上親自動手,給哥哥炒兩個菜,讓哥哥嘗嘗我的手藝。」
「行、行……」
請人幫忙,高玨也不能空手而來,他的準備,可謂充分。在包里,還放著兩塊鹿肉排,快到晚飯的時候,他親自下廚,燒好了鹿排,然後主動告辭。
不吃晚飯就走,張銘翰怎能同意,極力挽留,高玨告訴他,今天晚上實在不方便,你們兩口子慢慢吃,等明天咱們再聊。
也是,喝完這酒,會出現什麼樣的效果,他比誰都清楚,絕不能留下。張銘翰見留他不住,只好親自送他出門。
不提張銘翰與駱雨情享受燭光晚餐,單說高玨驅車出了天劍集團。他開車開的很慢,心中滿是感慨。
列山鎮,自己當初來的時候,可謂是一貧如洗,根本沒有什麼像樣的企業。可是今天,小小的列山,舊貌換新顏,平整的馬路,工廠林立,不僅解決了列山鎮百姓就業的問題,甚至還有不少市區的人,跑到這里打工。
百姓兜里有錢,各種消費項目,也都上馬。可以看到,舞廳、桑拿、電腦游戲室、超市、酒樓。
高玨駕車隨意轉著,不知不覺,他竟然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佳寶公司。
看到偌大的牌匾,高玨心中一怔,跟著想起了蕭玫。一想到蕭玫,他不自禁地嘆息一聲,那一夜的激情,似乎讓自己和蕭玫的距離變得更加遠了。
他不由自主地朝辦公大樓的天台看出,外側砌著圍牆,看不到牆內是否有蕭玫的身影。
「蕭玫……是我對不起你啊……我……」
一想到蕭玫,高玨心中憂傷,一腳油門,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這一次,他開的很快,一口氣跑出了列山。列山與縣區中間的地帶,正在緊鑼密鼓的施工,該拆的房子,都已經拆的差不多了。
轎車繞道而過,快速而行,不經意間,竟然來到了一個小區之外。這是張佩、秦廣他們所居住的小區,蕭玫的房子,也在這里。不知為什麼,高玨很想再進去看看。
一挑頭,開了進去,來到樓下停車。
上樓的腳步,本來很快,可即將到門前時,他的腳步卻慢了下來。
「蕭玫會在里面嗎?如果見到她,我該說些什麼?」
內心躊躇地走到門前,掏出鑰匙,緩緩地插入鑰匙孔內。他怕見到蕭玫,可心中卻又有一絲期盼,想要見到蕭玫。這種感覺,很矛盾,也很奇怪。
「 !」
鑰匙將門鎖打開,高玨拉門而入,一旁的鞋架上,並沒有蕭玫的高跟鞋。天已經黑了,房間內黑漆漆的,可以確定,里面沒有人。確定蕭玫不在,高玨的心,為之一松,同時又產生一股莫名的失落。
將門關好,把燈打開。
房內的一切如常,那小半瓶酒,還放在吧台上,兩個酒杯,一個是空的,一個還剩下小半杯。和他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在靠近窗戶的晾衣架上,掛著一條的白色的浴巾,這條浴巾,是他臨走時洗干淨掛上的,高玨記得清楚。而且,在浴巾之上,還有一大片的朱紅。
「蕭玫……我……」對于這偶然發生的一夜,高玨總是有說不出的滋味。坐到沙發上,望著天花板,腦海中回放起當年在春江上學時的一切。特別是當初在拉面館,蕭玫說的那番話。
雖然蕭玫說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全當沒有發生過,但這可能麼。他突然感到很疲倦,想好好地休息一下。可因為沒吃晚飯,又餓得慌,睡不著。他現在真的不想吃飯,走到吧台,酒櫃里有威士忌,他一把抓了出來,打開瓶蓋,大口大口地喝著。
半瓶酒喝下去,有些暈暈的,走到那天晚上他和蕭玫睡的那個房間,直接倒在了床上。眼楮閉上,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仿佛歷歷在目。
不知何時,終于沉沉地睡了過去。
清晨,和煦的陽光射入房間,照在高玨的面頰之上,他悠悠睜開眼楮。
「幾點了?」看了眼手表,是早上八點半。昨晚沒有吃飯,空月復喝了那麼多酒,他感覺胃腸之內,翻來覆去的,很是難受。坐了起來,準備洗漱完,吃點早飯。
「嗯?」就在這一刻,他突然發現有些不對。此時此刻,在自己的身上,竟然蓋著一條毛巾被。
「我睡覺的時候蓋被子了嗎?」高玨不敢肯定,伸手按了按太陽穴,回憶起自己進到臥室時的情景。我好像一進來就躺下了,沒蓋被子呀。
「拿著床被子是哪里來的?」高玨嘀咕一聲,隨即蹦下床來,大聲喊道︰「蕭玫!蕭玫!」
喊話的同時,他沖出了臥室。客廳很大,他的聲音同樣很大,隱隱能夠听到回聲。只可惜,並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咦……」
不經意間,他忽然發現那條掛在衣架上的浴巾,浴巾仍在,但浴巾上漏了一個大洞。
高玨兩步搶了過去,仔細一瞧,浴巾一塵不染,干干淨淨。露出的那個大洞,明顯是被人用剪刀裁下去的。原來的一片朱紅,已經被那個窟窿所取代。
「蕭玫回來過!」
他可以肯定,自己不會是見鬼,能把那片朱紅裁走、給自己蓋被子的人,一定是蕭玫。他一轉身,挨個房間查看,這一刻,他多麼希望,能夠在房間內,找到蕭玫。可惜,每個房間內,依舊如常,沒有半個人影。
「唉……」高玨一聲嘆息,搖了搖頭。洗了把臉,穿鞋出了房門,朝樓下走去。
出了樓道,上了自己的轎車,慢慢而去。
然而,他沒有想到,在自己的轎車後面,有一輛面包車,在面包車內,正有一個女人,目不轉楮地望著他。從他出來,到上車,乃至離開,這雙眸子,都沒離開過他。在這個女人的手上,抓著一塊朱紅色的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