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玨見到姜俏匆匆溜過來,料想肯定是有事,抬頭望著她,等待她開口說話.
姜俏微微龔子,小聲說道︰「大叔,剛剛曉瞳打電話來,情緒不是很好,說要去喝酒。我說您現在也在,她說請您一起去……」
「哦。」高玨輕輕點頭,想到剛剛王曉瞳登場效果,再看看人家王可盈的陣勢,以王曉瞳的小性子,現在要是不傷心、難過那才出鬼了。索性現在沒什麼事,過去哄她兩句,也省的發生什麼意外。「那好,咱們現在就過去吧。」
有了高玨的話,姜俏立刻又去聯系音樂學院的同學一起走,外國語學院的那些學生,看到她們要走,也出聲表示要一起走,看張雪友固然重要,但江湖義氣更為重要。
高玨和陳天、應美琪告辭,陳天並沒有走的意思,和高玨意思兩句,也就作罷。應美琪倒是望著高玨的背影,注視良久,默默地目送高玨離開。
她的表現,陳天看在眼里,並沒有多言,直到高玨的背影消失不見,應美琪轉過頭來,陳天才突然說道︰「高玨這樣的人,很值得女人喜歡嗎?」
「我……不知道。」應美琪听了這話,不由得心頭一顫,低下頭,小心地應道。
「他還算是不錯的……」陳天哈哈一笑,再不說話,抬起頭看向舞台。
高玨等人從體育館出來,等了一會,才王曉瞳悻悻而出。她垂頭喪氣,臉上盡是淚痕,顯然是才哭過。姜俏兩個死黨,連忙上前解勸,王曉瞳也只是點頭,徑直走到高玨身邊。用極低的聲音問了一句,「我唱的真的比不上她麼……」
「當然不是,只是你選的歌不好,人家原唱都來了,你還唱人家的歌,這不是沒事閑的麼……」高玨趕緊說道。
「嗯……好像是這樣……」王曉瞳深以為然。
她也只能這麼想,總不能承認,自己唱的確實不行吧。
晚上要進行一場聯誼會,高玨本想走,無奈王曉瞳可憐巴巴的挽留,高玨也只能留下。大家伙一起出了一家還算不錯的酒店,名字叫作金都酒店。
這家酒店也是以餐飲食宿為一體,樓下四層是酒店,樓上是客房。高玨正琢磨著,晚上把胡妮娜安排到什麼什麼地方住宿呢,肯定是不能領回家的。等到了酒店,他立刻有了主意,干脆就在這里給胡小姐開個房間住下。
高玨讓王曉瞳她們先訂包房,然後點菜,自己領著胡妮娜到酒店的客房部選個房間。胡妮娜打心底自然是想住在高玨家里的,但高玨既然說要在這里給她開房,她也不便不同意,只能點頭答應。
在客房部開了房間,是705,二人一同乘電梯上了七樓,打算先到房間看看環境如何。
有服務員帶著二人來到705房間門口,剛要用房卡開門,也就這功夫,斜對面的房間內突然響起一聲尖叫,「啊……」
听到尖叫聲,高玨、胡妮娜,連同那服務員都是一愣,連忙轉頭朝尖叫聲傳來的方向看去。驀地里,就見門牌號寫著708的房門突然敞開,一個二十多歲,赤身**的女人沖了出來,女人的身材倒是不錯,皮膚白女敕,只是一臉的花容失色,她一出來,就站在走廊上大聲喊了起來,「不好了!死人了!不好了!死人了!」
聞听這話,高玨等人更是大驚,幫他們開門的服務員也沒有心思開門了,跑過去問道︰「出什麼事了?什麼死人了?」
「死了!死了!里面……他……死了……」女人緊張地叫著,渾然忘了,自己的身上沒穿衣服。
走廊上還有客房部當班的服務員和保安,紛紛聞訊趕來,讓女人先行冷靜一下,穿上衣服,大伙進去看看,是不是真死了,再予以報警。
高玨看到女人的模樣,再听說死人,馬上就能斷定,里面死的肯定是個男人,十有**是死在這個女人的肚皮上,要不然的話,這個女人也不至于如此恐慌。
作為目擊者,高玨與胡妮娜馬上被酒店的工作人員給控制住,希望二人等警察過來之後,幫著做下證明。畢竟這種事情,死了人,搞不好是要和死者家屬打官司的,酒店方面考慮的也周全。高玨沒有異議,這也是應該的。
雖說自己是和胡妮娜到此開房,但終究是胡妮娜一個人住,他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無所謂。當然,高局長根本都沒往這個地方想。再者說了,說了人命案子,就算是高玨現在走了,走廊上的監控也把他和胡妮娜拍下來了,真要有什麼,走了也沒有用,他又不是小老百姓,好找的很。
酒店方面很快確定,房間里的人確實是死了,立刻報警,並叫救護車。沒一會功夫,警察與醫務人員先後到來,醫務人員當場斷定,人已經死了,抬出尸體。
高玨和胡妮娜還在走廊上站著,另外也有一些好事的住客,也都跑出來張望。尸體是橫著抬出來的,身上裹著白被單,露出個腦袋。胡妮娜哪敢去看,高玨其實也沒想看,就是很隨意的瞥了一眼。
這一眼可不要緊,讓他登時一驚,失聲叫道︰「宋常駒!」
原來,被抬出來的死人不是別人,正是文化局副局長宋常駒。
在場眾人一听高玨叫出死者的名字,不約而同地轉頭看了過來,特別是幾個警察,馬上有兩個竄了過來,其中一個很是客氣地向高玨經歷,「這位同志你好,你似乎認識死者。」
「我不敢肯定,自己有無認錯。」高玨認真地回答。
「那請你仔細辨認,以便配合警方調查取證。」那名警察又客氣地說道。
「沒有問題。」高玨微微點頭。
「哎……您……您是……」在場一共八名警察,其中有一個,覺得高玨特別眼熟,忍不住如此叫道。
「我是文化局高玨。」高玨毫不隱瞞地說道。自己都已經上了新聞和報紙了,這報紙公檢法的人,看的最仔細,難免有人記住了高局長的長相。這才過了幾天,哪能那麼快忘記。
「原來是高局長,您好。」剛剛請高玨過來辨認的那名警察,馬上反應過來,記起了這位高局長。
「你好。」高玨又是微微點頭,隨即上前兩步。
現在離得近了,高玨看的更加清楚,死的這位仁兄確實是宋常駒無疑。高玨倒吸一口涼氣,又行說道︰「我要打個電話給辦公室的人,讓他們確定一下。」
「高局長,麻煩您了。」那名小警察說道。
高玨當即掏出手機,撥了辦公室主任的手機號碼。別看今天是禮拜六,現在又是晚上十點了,但高局長身為一把手,不管電話找誰,還不得是痛快兒的。
確定死者的身份,不能在這里確認,特別是宋常駒還是國家正處級的公職人員。高玨讓局里的人,到公安醫院踫頭,這邊帶著尸體,以及目擊證人,一同趕過去。
現場的警察,就是附近派出所的,看出苗頭有點不對,高局長都讓文化局辦公室的人到公安醫院等著認人了,死者肯定是文化局的,看樣子級別還不等低了,否則的話,高局長哪能認識。按照規定,這案子已經不是他們能查的了,立刻匯報所長,進行請示。
派出所所長和高局長通了下電話,一听說高玨懷疑死者是文化局的副局長,也知道了事情重大,不該派出所再繼續調查。趕緊聯系分局,逐級上報。
高玨這邊來到公安醫院,文化局的人也到了,等了沒一會,市公安局的副局長魯徑達帶人過來了。高局長與魯副局長客氣了一下,這才開始辨認,很快確定,九成就是副局長宋常駒。只是在他的衣服里,除了鈔票之外,並沒有發現半點證明他身份的線索。這也好辦,辦公室主任馬上聯系宋常駒的家屬,老婆、孩子紛紛趕來。當場確定,就是宋常駒。
據宋常駒的老婆講述,丈夫今天晚上說是和歌舞團的團長吃飯,什麼時候回家不一定。可沒想到,竟然是跑到酒店開房去了。
與宋常駒開房的那個女孩,先前什麼也不敢說,只是滿臉的惶恐。現在宋常駒的身份確定,她也不敢不說了。原來,她叫溫玉翠,是春江市歌舞團的演員,今晚她們團長今天請宋局長吃飯。好像听說是宋局長自從分管歌舞團之後,對她們的團長很不待見,三天兩頭的就批評,團長為了巴結,今天晚上特地喊了幾名漂亮的女演員過去陪酒。宋局長晚上沒少喝,酒桌上就暗示看中了溫玉翠,團長跟著就和她進行了溝通,希望她能夠今晚陪一陪宋局長。溫玉翠為了自己在歌舞團的前途,也就答應了。另外還交待了一件事,自己當初之所以能進入歌舞團,也是因為陪了團長過夜。今天晚上,看到宋局長死了,當場就嚇蒙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家伙,她的供詞,不禁把宋局長的丑事掀出來,連自家的團長也不用混了。
魯徑達也不客氣,當即與高玨溝通一下,隨後便派人前往請歌舞團的牛團長前來協助調查,自然也少不得把今天晚上一同出席晚宴的人全部請來。牛團長今年都五十多歲了,一臉的皺紋,來的時候,顯得一臉的憔悴,也不知都干了點什麼。
得知宋局長死了,而且還是死在溫玉翠的肚皮上,牛團長差點沒嚇死。對于溫玉翠的指證,他不敢否則,只能如實招認,在巨大的攻勢下,以及今晚同去的幾名女演員的公認,牛團長終于承認,自己在當上這個歌舞團團長以來,先後和團里十二名女演員發生關系。有的是想評職稱,有的是想加入歌舞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