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到了他家……我當時也在……可怎麼沒看到你呢……」于爽盯著高玨,仿佛是想確定,那天自己是否看到過這個男人。浪客中文網
「我進門的時候,你好像是剛走。我還清楚的記得,我進門點餐的時候,有個女人正抽泣地出門。她當時穿的是一套暗紅色的衣服,身材和你差不多。」高玨現在依稀可以肯定,自己踫到的那個女人,十有**就是于爽。想到她抽泣的樣子,高玨就是一陣心傷。
「你的記性真好……」于爽記得,自己那天中午,穿的確實是一套暗紅色的衣服。想要自己哭泣的樣子,被高玨看到,她的心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在那里吃了點麻辣燙,听人說,那天晚上有小盛京在鐵路文化宮演出,我就過去了,誰曾想,這麼巧就遇到了你。當時,我確實很是失態,總是盯著你看……可說來真怪了,我也不要是為什麼,總想仔細看清楚,我到底在哪里見過你……」高玨真摯地說道。說到自己失態的時候,竟然還有點害羞。
于爽撅起嘴巴,本想溫柔一笑,奈何臉上都是青腫,面部肌肉只一動,就抻的生疼。但她很堅強,沒有叫出聲來,仍舊保持自然,「你也覺得失態,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對了,那你想起來,在哪見過我了麼?」
「沒有。好像不是夢中,就是前世。」高玨惆悵地說道。
「你還記得前世見過我呀?」于爽仍舊撅著小嘴,她的眼中盡是柔情。她本身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就不反感。甚至可以說是有好感。再加上昨晚她親眼看到。這個男人救她時發瘋的樣子,豈能不讓一個女人感動。想到昨晚高玨救她,跟著便又想到,離開酒店時,高玨壓到她身上時兩個人的樣子。她的臉上,一陣緋紅,自己也能感覺到,有點發燙。
「我也不敢肯定。可能是喝孟婆湯的時候,湯里面的藥勁有限,讓我沒有把前世全都忘了也說不定。」高玨實在無法解釋,為什麼自己一見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有一種情不自禁地愛憐。
「撲哧……」听了這話,于爽忍不住一笑,抻的她面頰生疼,但她仍然保持著笑容,瞥眼看著高玨,說道︰「孟婆湯還能偷工減料呀?」
「偶爾哪一碗唄。孟婆她老人家一天到晚那麼忙,偶有失手。也情有可原。」高玨也笑了。
「你倒還會替她辯護,怪不得是當官的。喂,你還沒說,是怎麼知道我發生危險的呢。我對這個,特別好奇,我怎麼也想不明白,你是如何知道的。」于爽嫣然說道。
「如果我說是感覺,你信麼?」高玨問道。
「信。」于爽認真地答道︰「那你當時,是什麼感覺呀?」
「什麼感覺?這種感覺,特別的怪,從前天晚上看完二人轉我回來之後,就有這種感覺,我在床上,根本睡不著,心緒不寧,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等到天亮之後,這種感覺更強,讓我不安,讓我害怕,壓抑的我,在家里根本呆不下。後來我就出了門,稀里糊涂的,就走到了核緣居……」
高玨當下,就把昨天,自己心慌不安、尋找于爽的整個過程,原原本本,詳詳細細地講述了一遍。
于爽听在耳里,人都呆了,高玨講述的過程,或許只有影視劇里才有,怎麼現實中,也會發生這種事情。但她相信,高玨和她講述的一切,都是真的。不知為什麼,她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種盲目的信任,她相信這個男人,絕對不會騙她。
特別是當高玨幾次講到他心口劇烈疼痛的時候,以及高玨那次,隱約听到「救我」的聲音時,于爽都用詫異的目光,望著高玨。因為那幾次,都是她的心中,最為痛苦的時候。
「你能感受到……我的痛苦……」于爽真的不敢思意。
「我好像真的能夠感受到。」高玨肯定地說道。
于爽的上排貝齒,輕輕地咬了咬下嘴唇,此刻的她,心中特別不是個味道。
高玨望著她,兩個人相隔甚近,不用于爽開口,高玨就能感受到她心中所想。于爽的心思,令高玨有些難受,高玨本想開口安慰,但是,被他硬咽了回去。
旋即,高玨響起了另外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于爽,我有個事要和你說。」
「什麼事?」于爽連忙問道。她的心中有點緊張,仿佛是怕,高玨提出某種要求。因為,在她的心底,不管這個男人提出什麼要求,都是她難以拒絕的。
「我覺得這件事,絕不可能輕易善罷甘休,肯定會有人來調查,你我之間的關系。如果我說,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只怕誰也不會相信。我看,咱們不如就說,咱們是多年的朋友,行嗎?」高玨溫和地說道。
「怎麼不行。你說,咱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一听說是這事,于爽懸著的心,登時就放了下來,身子為之一松,微笑地說道。
「我是在春江大學畢業的,你呢?」高玨問道。
「你是春江大學畢業的……」于爽一听這話,眼楮登時一亮,又一次仔細地打量起高玨。
「嗯。」高玨點頭,笑道︰「你也是?」
「我也是。」于爽溫柔一笑,「你是不是學校里見過我呀?可別說當時就暗戀我,那個時候,追求我的男生可多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給她一種天然的好感,說話時,不會有一點拘束,就如同多年好友在一起談心一般。
「我在學校念書的時候,都沒談過戀愛。」高玨也笑著說道。
「騙鬼呢,我才不信呢。」于爽撅著小嘴說道。
「真沒談過。」高玨一本正經地說道。
「真的假的呀?那你上大學的時候,你忙活什麼呀?」上大學不談戀愛,簡直就是一個令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看書呀。」高玨說道。
「誰信你。」于爽揚起臉來,一臉不信的樣子,又道︰「你是哪一屆的?」
「我是96年畢業的。」高玨說道。
「我是94年的,你比我小兩屆,原來是學弟。這就好辦了,咱倆就說是同學,當年你暗戀我,一直沒有勇氣向我表白,後來咱倆看二人轉的時候,踫面了。不過,我沒認出你,你認出我來了。」于爽笑眯眯地說道。
其實在心底,于爽也是這麼認為的,一個男人為自己如此發狂,如果不是暗戀,還能是什麼。既然兩個人是校友,這個可能性還是蠻高的,既然高玨不願意承認,與其就這般說吧。這個說法,起碼合情合理。
「你的腦子反應的可真快,這就能編出這麼好的理由。」高玨爽朗的笑道。
「那是。」于爽也笑了
當下二人,商量起具體細節。高玨認為,如果楊興賢不善罷甘休的話,肯定會在他和于爽的關系上做文章。二人要都是未婚的,那無所謂,怎麼都能說得清,但是,于爽終究是有夫之婦。高玨作為國家公職干部,倘若和一個有夫之婦有不正當關系,那就是作風問題,直接就得回家。
事實證明,女人在撒謊的時候,水平不是一般的高。于爽一會就編撰出兩個人一段往事來,當然,也沒什麼精彩的,就是二人認識的過程,畢業後就失去了聯系,算是朋友關系。
不過二人,倒是像有說不完的話,在編撰這些橋段的時候,還說說笑笑,編撰完後,也說個不停。直到吃晚飯的時候,高玨才有些不舍的離開。
于爽望著高玨離去,她的眸子中,也露出一絲不舍之色。
從春江通往固州的高速公路上,一列車隊,正在快速行駛。在第二輛車上,後排位置坐了兩個中年人。
靠左邊那個,正是郭偉全,坐在他身邊的中年男人,是當初徹查程天棟案中的搭檔,省公安廳政委許靈玄。
兩個人這次前往固州,自然是因為接到了王彩怡的實名舉報,事關高玨與王洪波,二人便搭檔,聯袂而來。
「這個高玨,好像不管他走到什麼地方,就一定會有事情發生。剛來春江的時候是這樣,去通江的時候,也有事,這回固州養個傷,還能惹出這樣的故事,實在讓人哭笑不得。」許靈玄看著郭偉全,笑呵呵地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這個案子,挺讓人好笑。」郭偉全微笑地說道。
「怎麼讓人好笑?」
「我是在笑舉報的人。」郭偉全笑道。
「說的也是,她的兒子逼奸未遂,讓高玨給打了,她還好意思跑來舉報。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回趕上。」
許靈玄說著,望著郭偉全,郭偉全也看著他,隨後二人,皆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一種默契,兩個人同時大笑,也就達成默契。
正所謂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誰對誰錯,這二位誰不清楚,王彩怡明顯是惡人先告狀。不過這是實名舉報,她又是固州宣傳部長的媳婦,紀委必須要受理,其中又事關固州公安局,省廳方面,也得例行公事。
一行人下午時分,來到固州,和固州市委取得了聯系,進行了簡單的溝通,然後直接前往公安醫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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