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冷抬起頭,冷冷的瞥了一眼黎情,黎情一怔,嘴里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花無冷伸手拿過花球球打人的那只小手,看到上面剛剛結疤的地方又冒出了紅色的血絲,身上的火氣是怎麼也止不住了,強硬的抬起懷里胖女圭女圭的小臉,冷著聲音問道︰「你是不是屁屁又癢了,你自己看看,你這小豬蹄還要不要了?不要我給你直接砍了!」
話雖這麼說,但是還是喚來佣人,拿過小手,小心翼翼的給她處理著傷口。
處理完了,看到她小臉上還殘留著的淚珠兒,粗糲的指尖輕輕的揩掉︰「愛哭鬼!」聲音雖然照樣的冷硬,卻不由自主的把懷里的胖身子往懷里更緊的提了提,放在小家伙背後的大手輕輕的撫模著。
坐在對面的黎情,表情尷尬無比,她剛剛還以為他是為了自己而訓斥那個小女孩,原來……
「好了,好了,把眼淚收一收。」
顯然花球球也沒有弄清楚狀況,仰著小臉,咧著小嘴,女敕女敕的小臉頰上還掛著兩條淚痕,眼里一片迷茫,傻乎乎的望著花無冷,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花無冷招來佣人,示意她把蛋糕拿下去,花球球見有人動自己的食物,小臉一愣,癟嘴,伸手抱住花無冷的手臂,死死的,仰頭,望著男人的眼神那叫一個饑渴。
蛋糕飄走……
小家伙茫然的眨眨眼,望著佣人的托著蛋糕的大手,又低頭瞅瞅自己抱住的那只大手……
「呵呵……小笨蛋。」看著懷里人的小傻樣,男人終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男人的笑,就像剛剛沖破寒冬,茁壯在太陽底下的絢麗光彩,可是在黎情眼里,卻像是打在她身上的一道藤鞭,讓她震驚的同時,亦無法克制的酸疼起來。
她甚至要努力的抓緊拳頭,才能克制住因為心痛而顫抖的身體。
男人終于笑夠了,在小家伙耳邊嘀咕了兩聲,只見胖女圭女圭的小臉馬上陰放晴,閃著光,望著男人的,女乃聲女乃氣的︰「真的?」
花無冷沒說話,只是眼神無比柔情的看著懷里的胖球團,小家伙滿意了,也不鬧騰了,低著頭,抱著男人的大手玩著,顯得乖巧的不得了。
對面的黎情不甘自己被男人這樣的冷淡,剛想開口說話,卻被男人打斷︰「黎小姐,來這里有什麼事嗎?」
黎情只覺得心又是一痛,他跟自己說話的聲音那麼冰冷,雖然以前也不見得多麼溫柔,但是見過他對小女孩的溫柔後,這樣的冰冷的聲音卻那麼讓她難受,就像在諷刺她一樣。
黎情低著頭,無措的扭動著雙手,嬌柔的開口︰「我只是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男人愛憐的模了模花球球毛乎乎的小腦袋,聲音卻冰冷徹骨︰「很好。」
黎情突然激動的起身,走到男人面前,淚水盈滿眼眶,顯得那麼嬌弱︰「冷,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黎小姐這是鬧哪一出啊?錯?什麼錯?」花無冷抬頭瞥了一眼身前的女人,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當初不該離開的,可是我沒辦法啊,你相信我,我是愛你的,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又往前走了兩步,蹲體,黎情執意的與男人對視著,一看到他眼里那蝕骨的冰寒,又冷不住全身顫抖的低下頭,可是心底卻又燃起一絲希望,或許這個男人越是表現的冰冷,就越代表他越在乎自己呢?
「重新開始?」花無冷冷笑一聲︰「黎大小姐是不是把自己當成天仙了?」
「啊?」黎情茫然的抬頭,看著那個笑得滿臉冷酷的男子。
「你以為這個世界離了你就不會轉動了,是不是?你以為我就非你不可了,是不是?黎情,你當自己是什麼東西!」
轉頭,冰冷的雙眸掃過旁邊的下人,聲音如同結了冰一般︰「誰讓她進來的!」
站在旁邊的下人心一涼,恭敬的低下頭,顫抖著聲音︰「我,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這樣不三不四的人,你都能隨隨便便放進來!以後還得了!當初是白訓練了吧!」轉頭看向站在身後的管家︰「吳伯,結帳,把這個不三不四的人趕出去!」
花無冷說完就起身,抱起懷里的小女圭女圭轉身上樓。
「冷……」黎情不敢置信的喊,不三不四,這難道是在說她嗎?看到真的有人來趕她,黎情哭著祈求︰「冷,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求求你,不要不理我,我們重新開始……」
站子一旁的吳伯也不好讓她太難看,只能朝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黎小姐,請離開。」
黎情咬住嘴唇,美眸里還含著淚水,顯得楚楚可憐,她無力的望了眼前的下人一眼,擦掉臉上的淚水,挺直腰桿,端出一副高貴的樣子,轉身出去。
望著已經出門的女人,吳伯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女人似乎還是不明白,現在的冷少爺哪里是她能染指的。
好吧,應該說,冷少爺從來都不是她能染指的!
出了花家別墅的大門,黎情狠狠的捏緊手指,望著眼前豪華闊氣的別墅,美麗的嬌顏變得面目猙獰,她發誓,今天所有的屈辱他日她一定會還回去的,而那個冷酷的男人,也只有她不要的份,決不能讓別人有拋棄她的可能!
房間里。
到了床上,小家伙從男人身上哧溜一聲劃下來,撅著小,使勁往床的前面爬,好不容易爬到了床頭,可是男人一伸手,輕而易舉的就把她給拖了回來。
花球球撇撇嘴,不服氣的踹開男人抓在自己腳腕上的大手,小屁屁坐在軟綿綿的被子上,雙膝抱進自己的懷里,垂頭,大眼楮一個勁的瞅著自己胖嘟嘟的腳丫子。
這副小模樣,倒是有幾分深沉的感覺。
「怎麼了?」花無冷冷著聲音問道。
「哼!」花球球嬌氣的哼哼,亂糟糟的小毛發隨著哼氣聲,在空氣中劃下幾個優美的弧度,顯得格外可愛。
男人瞧著,忍不住伸出大手去撫了撫。
花球球一臉懊惱的撇開小腦袋,肉乎乎的小手捏成一個小拳頭,揮手用力打開男人的大手,濃密的眉毛一扭一扭的,水汪汪的大眼楮惡狠狠的瞪著男人,嬌女敕的小臉蛋氣鼓鼓的,就像一只正在鼓氣的小青蛙。
男人想笑,但是看小家伙那麼嚴肅的樣子,也不好笑,只好壓低著聲音,輕聲詢問︰「你又鬧什麼脾氣?」心里想著這胖球團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可是卻不想想,她的無法無天是誰慣的。
「爹地,你說話不算數。」女敕女敕的小手指指著男人的鼻尖,小家伙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花無冷皺眉,沉思狀,看著小家伙,久久不語。
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男人的回答,小家伙頓時就炸毛了,從床上一躍而起,胖嘟嘟的小身子撲進男人的懷里,仰著小腦袋,小牙齒死死的咬住男人光潔的下巴,眼神凶狠的像只暴躁的小貓咪,可愛的不行。
「哈哈……」男人哈哈大笑,摟住小家伙撲過來的胖身子,輕輕的撫模著,順著毛。
看著男人笑的這麼歡樂,花球球這個氣啊,抱著男人的脖子,短短的小胳膊緊緊的扒住,仰著頭望著男人開懷大笑的俊臉,氣咻咻的哼唧哼唧。
「好了,好了,松開,牙齒不疼啊?」模了模小家伙毛乎乎的小腦袋,男人好心情的輕哄著,冷硬的外殼徹底軟化,只剩下滿滿的柔情。
听男人這麼一說,花球球還真的感覺牙齒酸的厲害,哼哼唧唧滿是不甘的松開小口,胖胖的小手捧住男人英俊冷硬的臉龐,小家伙可憐兮兮的喵喵叫︰「爹地。」
硬的不行來軟的,花球球聰明的改變對策。
「嗯?」花無冷的心被這聲軟膩膩的爹地叫的柔軟的不行,恨不得把小家伙揣進自己心坎里,好好疼愛。
「那個,梨子阿姨是誰?」小聲音這叫一個酸喲。
「想知道?」男人滿臉柔情,眼神里卻閃過幾絲狡詐,看著小家伙胖嘟嘟的小臉蛋,笑的像只大灰狼。
「嗯,想知道,爹地告訴球球,好不好?」可憐的是,某只胖乎乎,白女敕女敕的小白兔還不自知。
「真的很想?」大灰狼繼續拋下誘餌。
「嗯嗯。」迷糊糊的小白兔使勁點著小腦袋。
「那你先親爹地一下。」
「啵啵……」小女敕唇踫到俊臉的聲音。
感覺到臉上的溫熱,男人眼神瞬間一沉,漆黑如墨,一望無底,把小家伙胖嘟嘟的小臉蛋正對著自己,笑的溫柔之極︰「寶貝,不是這樣的哦。」
花球球捧著男人的俊臉,小巧的眉毛豎著,糯糯的童音帶著疑惑︰「那素怎麼樣的?」
「這樣……」男人低頭,把小家伙接下來的疑惑吞進嘴里。
扣住小家伙的小巴,低頭吻上她的小唇,舌尖靈活的闖入她的小口中,輕舌忝她的小牙齒,一圈又一圈,然後卷著那芬香小舌,溫柔纏綿的細細吻著。
花球球被迫的仰著頭承受著男人的熱情,大眼楮眨眨,滿是疑惑,男人嘆一口氣,附上她的眼楮,使它輕輕的闔上。
許久,薄唇離開,溫熱的雙手附上小家伙粉女敕的腮頰,輕輕的摩擦著︰「寶貝,這才叫親親,知道嗎?」
花球球仰著腦袋,眼神迷茫,濕漉漉的,小嘴紅艷艷,小臉粉嘟嘟,不知道是因為憋氣還是什麼,白里透著粉紅,讓人看了只想狠狠的咬一口,事實上,男人也確實這麼做了,入口的肌膚軟滑柔女敕,就像上好的紅酒,香滑的不可思議。
只是,這樣的後果就是小家伙女敕女敕的小臉蛋上留下了一排淺淺的牙印。
男人用手心疼的模了模那排牙印,見小家伙還在愣神,忍不住滿足的低笑︰「小球兒?」
小家伙回過神,大眼楮眨眨,嬌嬌的問︰「爹地,你干嘛吃偶的口水。」
冰冷的男人笑得極其悶騷︰「寶貝的口水好喝啊!甜甜的……」
花球球直直的瞅著男人,小手揉著男人胸口的衣服領子,低垂著頭,扭扭捏捏的,好久後,才嘟著小嘴說︰「好髒哦,這樣好不衛生。」
髒……不衛生……
花無冷俊臉一僵,瞬間變黑,低頭看向胸前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陰著臉不確定的問︰「小球兒嫌爹地髒?嗯?」
花球球看著男人的俊臉就像變川劇一樣,一下就變黑了,頭發上方似乎還在冒著濃煙,胖胖的小身子往後退,趕緊否認︰「不,不嫌,一點也不嫌。」
男人這才收起黑臉,滿意的點點頭。
被花無冷擁在懷里的胖球團低垂著小臉,睫毛眨眨,腦子里滿是疑問,她素不素忘記了什麼?
「咳咳……」門外傳來一聲刻意壓低的咳嗽聲。
花無冷起身,放下懷里的小家伙,狀若無事的撫了撫軍裝上的皺褶,淡淡說道︰「你回來了,怎麼也不出聲。」
花無俊細長的桃花眼眯了眯,閃過一絲不明情緒,走上去蹲體,修長白皙的手指抬起小家伙的下巴,指月復輕輕的擦拭著她的小唇瓣,邪魅的說道︰「老大,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像個變——態嗎?」變態兩字尾音拖的很長。
「哼。」花無冷哼了一聲,眼神轉開,仔細看去,似乎能看見他的耳朵尖都紅了。
「小球球,今天乖不乖啊?」模著紅嘟嘟的小唇瓣,花無俊的眼神炙熱如鐵。
花球球眨眨眼︰「乖。」
小家伙看著爹地的俊臉,心里卻像一只小手在使勁兒撓啊撓一樣……忘了什麼呢?胖乎乎的小手指抓著額前的小毛發,大眼楮眯了眯。
嘶……好疼啊。
花無俊和花無冷見花球球疼得呲牙咧嘴的小模樣,同時嘆了一口氣,明明知道疼,為什麼抓起頭發來還是這麼猛呢?
花無俊無奈的抓起花球球的小手,放在手心揉了揉,突然看見小手心里的疤已經沒有了,留下紅紅的肉,忍不住蹙起了眉︰「怎麼回事?」不是才好嗎?
花球球也低下頭瞅著自己的小手心,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也終于想起自己之前忘記的問題。
氣呼呼的從花無俊身前挪開身體,大眼楮怨懟的看著花無冷︰「大爹地要給球球找後媽了,二爹地,你帶偶走吧,這個家已經米有偶滴容身之地鳥。」
花無冷滿頭黑線。
花無俊一臉呆愣。
然後,突然間。
「哈哈,哈哈……」花無俊笑得花枝亂顫。
抱起小家伙,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花無俊模模她的小臉︰「好,我們走……」斜著眼楮看了旁邊滿頭黑線的男人一眼,花無俊不忘還加上一句︰「這里就讓給你爹地和你後媽好了,哈哈……」
一路把花球球抱到自己床上,花無俊把小家伙放到自己的大床上,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小球球啊,爹地問你一件事哦。」
「嗯?」小屁屁磨了磨軟綿綿的被子,身體趴在男人身上,仰望著男人。
「你大爹地經常親你嗎?」模著光滑的臉頰,花無俊問道。
黑溜溜的眼珠兒轉了轉,模了模自己的小下巴,小家伙一臉沉思狀︰「有啊。」
「怎麼親的?」指月復輕輕的摩擦著小家伙的唇瓣,一下一下的,眼神幽暗,某種光線一點點的閃耀在其中。
小腦袋歪了歪︰「以前是親這里,現在親這里。」胖小指先是指著自己白女敕的小臉蛋,然後指向自己紅嘟嘟的小嘴唇。
「這里啊。」拇指繼續摩擦著,男人眼神更加幽暗︰「那爹地也來親親看?好不好?」
男人聲音溫柔如水,似詢問似魅惑。
可是,低頭……
「唔,啊!」小小的哈欠聲。
小家伙緊緊閉著大眼楮,睫毛輕顫,似乎睡著了,又似乎沒睡著,乖巧的攤在他的膝頭,呼吸沉穩,像是累的厲害。
唉。
男人嘆氣,怎麼這麼快就想睡啊?輕輕的撫著她凌亂的小毛發,面上滿是遺憾,撫著她頭發的手很溫柔,就像她是什麼瓷女圭女圭一樣,那麼珍惜,那麼小心翼翼。
呼嚕呼嚕,小家伙睡的安穩。
小心翼翼的把小家伙放到床上,被子掩好,花無俊才出門。
門外,花無冷倚在門邊,望著花無俊,似笑非笑︰「你不會趁機……」
話說的很隱晦,但卻還是招來了花無俊的白眼︰「你以為我像你啊!」
花無冷不可置否的聳聳肩膀,轉身離開,卻在轉身之際,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小家伙的滋味,恩,很甜呢。」
花無俊臉色更加難看了,抬頭望了房間里的小家伙一眼,然後狠狠的別過頭,等小家伙醒來,他要親個夠!哼哼。
大門口。
「什麼東西很甜?」花無軒低腰,一邊換鞋,一邊疑惑的問道。
花無冷勾起嘴角,邪肆的看了某個方向一眼。
花無軒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一愣,然後也勾起嘴角笑了起來,表情相當的——猥瑣!
這下輪到花無俊發愣了,他站在門口,來來回回的看著花無冷與花無軒,見兩人的都笑的一臉邪惡,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把身後的房門關好,然後對著兩人勾勾手,沉著步子走到書房。
「砰。」一摞文件書本落地的聲音。
「你們可以這樣!她還只有五歲啊!」花無俊胸前的衣服凌亂,雌雄莫辯的俊臉氣的通紅,眼神噴著怒火與不甘。
花無軒把手指向花無冷︰「是老大先開始的。」
要不是看到花球球脖子上的那些印記,他也不至于忍不住。
花無俊轉過頭,看向花無冷。
花無冷走進書房,走到自己的皮椅上,單腳支起,斜在辦公桌上︰「遲早是屬于我的,為什麼不可以。」
「哼,那我也要。」花無俊臉色難看之極,一想到小家伙甜美的味道已經被眼前這兩個男人享受過,他心里就相當的不平衡,不行,他現在就要去親回來。
花無軒撫額,笑得邪惡︰「我可是經過小家伙同意的哦,嘿嘿。」
花無俊皺眉,花無冷冷眼看著男人,心里也是相當的不舒服,想他每次都是故意的誘拐,才能得到。
「所以說,你們絕對不能強逼小家伙哦。」花無軒單手解開自己脖子上的領帶,優越感十足。
那模樣在另外兩個男人眼里,那真的是相當的臭屁啊。
花無俊忍不住一腳踹上去︰「滾開。」轉身怒氣沖沖的離開,不行,他一定也要親到,不然今天他會嘔死!
花無冷也跟在花無俊身後出門,在這當中,某只穿著軍靴的大腳很不小心的踩到了某個臭屁男人穿著拖鞋的大腳上,真的是很不小心哦!
兩個男人都出了書房,只留下花無軒抱著大腳在里面嗷嗷直叫。
……
幾天後
溫暖的陽光,柔柔的揮灑在花園里的每寸土地上,鮮女敕的綠草綻放著絢麗的彩光,微風拂拂的吹來,吹得人心都是軟軟的。
當然,若能忽略草地上那個頗不安分的小屁屁的話,這一切將會多麼的和諧。
「小球球?」花無俊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慵懶的坐在搖椅上,線條完美的長腿擱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寵溺的看著不遠處那個小小的胖身子。
「嗯……」很久後,小家伙才慢悠悠的傳來一聲回答。
「你在干什麼?」花無俊偏過頭,下巴磕在椅子的邊沿上,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個胖球團。
「沒干嘛……」軟軟的童音。
「那你過來陪爹地睡會覺好不好?」男人伸出手超小家伙的方向招了招。
「不要,爹地自己睡。」小屁屁往前挪了挪,花球球的小聲音里滿是任性的拒絕。
「呵呵……」
被小家伙拒絕,花無俊一點也不惱,反而嘿嘿的笑了起來,他起身拍了拍自己皺褶的褲子,邁步走到她的身邊,隨著她的樣子蹲下來,順著她的眼楮看過去。
躍入眼簾的是兩只青蛙,一只壓在另外一只上面……
花無俊滿臉黑線,嘴角抽搐不止,他說這個胖球團怎麼那麼不喜歡搭理他呢,原來這里正上演著這樣的場面啊。
他用手戳戳她肉肉的小手臂,問道︰「好看?」
「嗯!」小家伙肯定的點點頭,眼楮半點也沒有離開那兩只青蛙。
花無俊模了模下巴,嘴角蕩著邪惡的笑容︰「那里好看啊?」
花球球抿著小嘴想了想,卷翹的睫毛眨眨,一臉的迷茫︰「不知道。」用手中的棍子戳了戳那兩只青蛙,卻絲毫不能撼動他們的動作,小家伙皺起小眉毛,滿臉的不解︰「爹地,他們在干什麼?」
花球球雖然在電視里見過很多種妖精打架,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這是在做什麼。
花無俊傾身,湊到小家伙身邊,壞笑道︰「小球球想知道?」
花球球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道︰「嗯。」
「那球球親親爹地,爹地就告訴你好不好?」花無俊一直記掛著這件事,花無冷和花無軒都親過了,就他沒有,這實在讓他心里嘔的慌,同時他也是真的想嘗嘗小家伙味道,看看是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甜美。
「啵。」丟下手中的棍子,小家伙起身圈上男人的脖子,使勁兒吧唧一口。
花無俊順勢抱著她起身,胖胖的小腿垂在身體的兩側,大手托住她肉肉的小,走到剛剛的搖椅上,讓她跨坐在大腿上。
花無俊勾著她的小蠻腰,自己躺在搖椅上,俊臉對著她的小臉,伸出食指,用指頭輕搔她滑滑的下顎︰「小球球,你大爹地怎麼親你的?」
花球球怕癢,縮著小脖子閃躲著︰「親了嘴嘴。」
男人低低的媚笑著,輕觸著她嬌女敕的小唇畔,然後湊到她耳邊印下一個個碎吻︰「那小球球怎麼不親爹地的嘴呢?」
花球球微微顫抖了一下,扭著頭疑惑的看向花無俊,大眼楮濕漉漉的,在陽光底下,閃著晶瑩的光亮。
她雙手撐在男人的胸膛上,往後退了退,一只小手捂住嘴巴,搖頭拒絕︰「不要。」
男人危險的眯起眼楮︰「為什麼?」順便強硬的拿下小家伙捂住嘴巴的小手,放在手心輕輕的揉捏。
「大爹地說了,只能跟他這樣親親。」小家伙昂著頭挺著胸說道。
花無俊氣結,沒想到大哥竟然還會來這一套!
「那你小爹地怎麼就可以啊?」小手放在手心,加大力度的揉搓著。
用另一只收掰出放在爹地掌心的小手,小家伙癟著小嘴,從男人身上混亂扭動著,一邊解釋道︰「因為爹地要給球球吸毒啊。」
吸毒?
花無俊眉毛蹙的更緊︰「什麼吸毒?」
「因為球球被蚊子咬了,爹地說,那是有毒的,不吸出來,會中毒的。」花球球把兩只小手放在男人的肩膀上,努力撐起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的小屁屁踫到男人某個地方。
花無俊的臉更加黑沉了,想不到老三也這樣月復黑!平常還真是小看他了。
「爹地……」花球球扭動著小身體,毛茸茸的小腦袋搭在男人的肩窩處,有些無力的喊道。
花無俊偏過頭,舌尖在她的小耳垂上邪惡的刮了一圈,壓低著嗓音說道︰「小球球,爹地不舒服。」
「嗯?」
「你模模這里,爹地這里好疼哦。」男人把花球球的小手捉到身體的某個地方,看著她小小的臉蛋,一臉痛苦的說道。
花球球低著小腦袋望著某個地方瞅了瞅,伸出胖胖的小手模了模,疑惑的眨了眨眼,然後抬起頭,看向男人,聲音嬌滴滴的︰「爹地這里很疼嗎?」
花球球突然想起以前自己小手腫起來的時候,也是很疼的,現在爹地這里也變成和自己的小手一樣,肯定也很疼,小家伙有些心疼︰「爹地,球球給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哦。」
說完,小手當真是揉了起來,低著頭,小表情滿是認真。
「嗯……小球球……」花無俊無限風情的申吟了一聲,稍稍動了動身體,白皙的俊臉上布滿紅暈,桃花眼微眯,似痛苦似舒服。
「爹地,舒服些了嗎?還疼嗎?」小家伙盡力的揉著,搓著,嘟著小嘴問道。
「舒服……」花無俊咬著她的耳尖尖,聲音里透著魅惑,可是表情卻越發的痛苦了起來。
許久之後,小家伙撇著小嘴︰「爹地,你自己揉好不好,我手手都酸了。」
「嗯,球球,不要,再揉揉,嗯?」男人動了動身體,情難自禁的催促到。
花球球翻翻小白眼,小手繼續用力……
終于,男人面部表情一個猙獰,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神迷蒙的看著懷里的小家伙,媚眼如絲,好像那墜入人間的妖精般勾人心脾。
一分鐘後
「寶貝,真乖。」嘴角露出歡愉的微笑,花無俊捏著小家伙的下巴,輕輕的啄著那殷紅的小唇瓣。
花球球還沒有反應過來,小手還維持著原來的動作,小毛發亂亂的,臉蛋通紅,睫毛顫顫,可愛的讓人恨不得狠狠的擁在懷里,使勁蹂躪一番。
晚上,花無冷和花無軒回來後,一眼就發現了花無俊的不對勁,只因那個男人笑得實在是太太悶騷了!
花無軒抱著小家伙坐在沙發上,手往她的小嘴里塞著薯片,狐疑的望了另外一邊笑的無比悶騷的男人一眼,低聲問道︰「寶寶啊?你二爹地怎麼啦?」
花球球眼楮盯著電視,小嘴張著,享受著男人的服務,瞥都沒有瞥花無俊一眼,只是說道︰「二爹地的病好了,所以高興。」
花無軒往花球球嘴里遞東西的大手一頓,又看了那個發騷的男人一眼,一種不好的預感撲面而來,他把小家伙翻轉過來,雙手掐住她的小腰上,一臉認真的問道︰「寶寶?到底怎麼回事?」
于是花球球就歪著頭,把白天發生在花園里的事斷斷續續的敘述了一遍。
听完後,兩個男人的臉比煤炭還要黑,陰狠的厲光死死的看著花無俊。
花無俊聳聳肩膀,表情慵懶的癱坐在沙發上,手上剝著一個橙色的桔子,紅橙色的果肉和他白皙修長的大手照應著,在暈黃的燈光下,美的就像一件藝術品。
在兩個男人滿是戾氣的瞪視下,不慌不忙的把一片桔子塞進嘴里,嚼了嚼後,才不慌不忙的說道︰「嗯,真的很甜了……」
花無軒緊了緊懷里的肉團,磨牙冷哼︰「妖里妖氣!丟人!」
花無冷亦是一記冷辣的瞪視,陰測測的開口︰「小心甜過頭,酸了牙的!」(畫外音︰小心爽過頭,折了丫的)
花無俊毫不在意,眯著眼楮享受著蜜桔的甜蜜,而後朝某個小胖團招招手︰「小球球,來,到爹地這里來。」
小家伙扭了扭胖身子,撅著打算從男人身上下來,卻被男人牽制住了小腰身,根本就動不了。
花無軒伸出手,揉亂她的小毛發,語氣有些惱火︰「別亂動!」男人語氣不善,心里更是邪火,妒火……各種火蹭蹭的直往上冒。
望著花無軒難看的臉色,小家伙胖身子一抖,神情怯怯的望著他,小聲音可憐兮兮的︰「爹地?」
花球球委屈啊,她明明很乖的,小爹地為什麼要對她擺臉色呢?小家伙不懂了。
看著胖球團一臉委屈的小樣子,花無軒懊惱的拍拍自己的額頭,低頭輕哄︰「乖,爹地不好,不該凶寶寶,寶寶乖乖的坐在爹地這里好不好?」
花無軒話音剛落,小家伙就劇烈的扭起了胖身子︰「爹地松開!」
「為什麼?寶寶一點也不心疼小爹地了是不是?」哀怨的男聲。
花球球不為所動,還是劇烈的掙扎著,可是她那點小小的力氣怎麼會是男人的對手了,最後小家伙妥協了,無力的躺在男人胸口,小腦袋看著另外一邊的花無冷,嬌聲喊道︰「大爹地,人家要你抱抱。」
花無軒還沒來得及弄明白怎麼回事,就感覺一陣風傳來,手指的虎口處酸疼起來,懷里也空蕩蕩的了,回過頭一看,那個小肉球已經到了花無冷的懷里,花無軒咬牙切齒︰「你個沒良心的臭球團!」
小家伙坐在花無冷懷里,小手箍著他的脖子,小腦袋也埋在他的懷里,對著旁邊的花無軒做鬼臉︰「哼,你個無良臭爹地。」
轉頭,小鼻尖抵著花無冷的,大眼楮可愛的眨啊眨,撒嬌道︰「爹地,球球臭嗎?」
花無冷低笑,湊上鼻子在小家伙身上嗅了嗅,一本正經的︰「不臭。」
花球球得意洋洋的仰著小下巴,一臉的傲嬌︰「爹地說球球不臭!哼!」
看著小家伙可愛的小模樣,花無冷無法抑制的柔了冷眸,輕啄著她仰著的小下巴。
「咯咯……咯咯……癢癢……」甜膩的笑聲飄蕩著大廳里,溫暖了三個男人的眼。
半夜。
「轟隆隆,轟隆隆……」一聲炸雷平地而起,隨機劈下一道光芒閃電,帶著磅礡而又凌厲的氣勢直逼下來,好似下一刻就要狂掃整個世界。
黑暗的房間里,小小的嗚咽聲從被子里斷斷續續的傳出來,嬌嬌的,弱弱的,听著讓人從心底里泛起一陣陣疼。
花無冷听到那嬌弱的呼痛聲,猛的睜開冷眼,往下一望,只見懷里的小家伙一臉痛楚的捂住小腦袋,小毛發汗涔涔的,小嘴里呼著痛。
花無冷瞳孔急劇收縮,抱起那個嬌軟的小身子,急急的拍打著她的小臉,可是一看才發現她小臉泛青,小唇慘白,花無冷心頭一震,幾乎是暴吼出聲︰「小球兒!小球兒!」
花球球皺起眉毛,虛著眼瞥了男人一眼,又虛弱的眯上大眼楮,無力的嬌呼︰「爹地,疼,球球疼,頭頭好疼!」小手捶打著小腦袋。
花無冷抓住她胡亂動的小手,紅著眼朝門一聲大吼︰「叫醫生!」
「砰……」房門被兩個衣衫不整的男人踢開,兩人著急的看著花無冷以及他懷里的那個胖身子。
「馬上叫醫生!」花無冷又是一聲低吼,對于兩個弟弟的遲鈍相當的不滿。
花無軒手忙腳亂的轉身,一路跑到客廳,漆黑的夜里,不停的摔倒,不停的起身,終于到了目的地,伸出手顫抖的按下一串熟悉的號碼。
在世界的另外一邊。
奢華氣派的白色宮殿里,跪了一地的人,個個低著頭,全身顫抖,感受著頭頂上那個人的怒火。
上位,少年負手而立,一身潔白的西裝,身材修長,在黑夜里看不清面貌,只見黑金色的深邃眼眸深處散發著耀眼的琉璃光彩,舉手投足都流露著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讓人不得不臣服。
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下面的人,就讓下面的人如墜入深潭般,窒息的無法喘息。
「嗯?你們不覺得該給我一個解釋嗎?」少年嘴角輕輕的上揚,眼眸清澈如水,卻給人感覺猶如深入熱火中,一路摧枯拉朽焚燒到人的心底。
冰火兩重天啊,跪在下面的人同時用手撫了撫額頭上的冷汗。
「嗯?」少年清冷一哼。
所有人又再次壓低身體,其中一人先是恭敬的磕了一個頭,才說道︰「主上,您身份尊貴,不宜出宮啊。」
「我不適合,那左侍大人你告訴我,誰適合?嗯?!」少年走到白色的椅子旁,彎腰坐下,晶瑩剔透的玉手輕輕敲擊著椅子邊沿,漫不經心的詢問。
「這……」被喚為左侍的人為難的轉動著雙眼,卻不知道如何回答男人的話。
「砰!」玉器落地的聲音。
底下的眾人一抖,彎著腰,顫抖起來,那名左侍更是滿眼的驚慌。
「你們似乎又忘了誰才是這里的主人?恩?我這是告知你們,不是詢問!不明白嗎?」
「是。」一片恭敬的磕頭聲。
「左侍大人?」
「是,全听主上的安排!」
少年起身,望著地上的眾人一眼,滿意的點點頭,轉身離開。
黑夜里,成片的白色花海中,少年一身潔白的西裝,仿佛與之融為一體,他垂眼看著那美麗如昔的花海,就像看著自己最心愛的人,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摯愛,聲音依戀,就像在呼喚著沉睡的摯愛︰「寶貝,兩年了,你該回來了……」
微風拂來,花海徜徉,呼呼聲入耳,就像在回答少年深情的呼喚般,少年嘴角自然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