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們,太腹黑 第129章 求婚,驚變(精)

作者 ︰ 瑪索

龍天闕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微微一笑。

花無俊拿著一個白色的瓷碗從廚房里出來,坐在龍天漪的身邊,龍天漪坐在龍天闕的懷里伸著脖子瞅了瞅後,又把脖子收了回去。

花無冷在一邊直接走上來,不理花無俊的不滿,拿過他手邊的瓷碗輕輕的撥動了一下,然後湊到她的嘴邊,語氣硬邦邦的說道︰「吃。」

龍天漪嬌氣的皺眉,搖頭。

龍天闕淡淡的瞅了花無冷一眼,然後低頭親親龍天漪的腦袋瓜子,輕哄︰「相信哥哥好不好?這個喝了一定不疼的。」

龍天漪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抿著小嘴沉默。

龍天闕示意花無冷把手上的碗放到桌子上,然後抱著她微微欠身,把碗端起來含了一大口,低頭,抬起她的小下巴,一點點的哺進她的嘴里。

龍天漪剛開始還有些抵抗,可是龍天闕看似溫柔,其實捏著她下巴的大手還是用了一點力道的,讓她根本就動不了,貝齒被男人輕輕的抵開,滑潤的湯汁灌了進來,龍天漪只覺得自己的舌頭似乎被什麼細滑的東西輕輕的包裹住。

唔……

滑滑潤潤的觸感淌過舌頭,清清爽爽的,真的不疼。

待嘴里的湯汁全部哺盡龍天漪的嘴里後,龍天闕才放開她的唇。

龍天漪舌忝了舌忝嘴角不慎滑下的湯汁,然後又看向花無冷。

花無冷看了她一眼,又重新端起碗,一下下的喂著她。

只是她沒有注意到花無冷的臉色,因為她和龍天闕的這個動作而黑了一層,牙齒磨了磨,面無表情的把那一碗東西喂進了她的嘴里,然後啪的一聲,把手上的碗往桌子上一放,轉身出門了。

龍天漪一下被他的動作弄懵了,不太明白這是怎麼了。

看著龍天漪迷糊的樣子,旁邊的花無軒嘆了一口氣,戳戳她的小腰低聲道︰「寶寶,晚上去哄哄你大爹地。」

龍天漪眨巴了兩下眼楮,然後抿著小嘴點點頭,其實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又惹得花無冷生氣了。

晚上。

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到了晚上十點。

龍天漪被花無俊抱在懷里,看著眼前的電視,心里有些踹踹不安,而龍天闕似乎也暫時不想面對這樣的環境,在天黑以後就離開了,說是明天早上再來。

「 嗒。」一聲,房間門被打開。

花無冷站在門口,眼神冷冷的掃了門外的幾人一眼,然後直接轉身往樓上走去。

花無俊模了模懷里皺著眉頭的小寶貝,在她耳邊低聲道︰「上去看看你大爹地吧。」其實心里也有些酸澀,他這樣算是給他人做嫁衣嗎?

龍天漪點點頭,走上樓,站在門口,輕輕的踫了踫大門,門沒有鎖,她一踫就直接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門內,漆黑一片,可是一雙冰冷的眸子卻在黑暗中隱隱的閃著光。

龍天漪站在門口怯怯的喊了一聲︰「爹地?」

門內的男人並沒有做聲,動作也沒有改變,還是那樣看著她,龍天漪心里有些忐忑,慢慢的走進去,剛進門,就听見男人用冰冷的聲音說道︰「把門關上。」

龍天漪默默的把門關上,走到床邊,看著床上雙手枕在腦後,背靠著床上的男人,語氣有些討好的問道︰「爹地?你怎麼了?」

男人朝她招招手,龍天漪咧著小嘴湊上去,只感覺腰間一緊,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被男人壓到了身下,男人灼熱的吻湊了上來,強勁的舌頭鑽了進來,纏著她的舌尖不停的起舞,龍天漪有些疼,又有些酥麻,小手無措的抓著男人身後的衣服,斷斷續續的嬌吟出聲。

很重很灼熱的一個吻結束,龍天漪被男人壓在身下,水汪汪的大眼楮帶著幾分迷離,粉女敕的唇瓣散發著誘人的光彩,清純而不失妖魅,呈現出兩種極端的誘惑。

花無冷冰冷的眼眸幾乎是痴迷般的看著她,大手輕輕的撫模著她粉女敕的臉頰,聲音低沉而性感︰「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又知道我有多麼嫉妒那個男人嗎?

龍天漪愣愣的看著男人,伸手環住男人的脖子,大眼兒水光艷艷的看著男人,點點頭。

花無冷卻諷刺一笑,搖頭,低下頭狠狠的咬在白日黑耀宇咬過的傷口上面,很重很重,直到嘴里冒出血腥味也沒有停止。

龍天漪疼的一陣一陣的抽氣,伸手拉扯著男人的肩膀,想要把男人從自己身上拉開,可是突然落到脖子里的溫熱讓她的身子一僵,瞪大著雙眼,雙手落在了男人的背後,沒有了動作。

空氣中帶著淡淡的腥甜味。

龍天漪垂眼,伸手慢慢的在男人的背後撫模著,男人的情緒似乎漸漸的平復了下來,她想說點什麼,可是話還沒的來得及出口,小嘴又被男人堵住,唇齒間,她能感覺到男人流進她嘴里的苦澀,心疼極了。

男人的灼熱的唇離開她的嘴唇,大手蓋在她的臉上,似乎不想讓她看見他現在的樣子,薄唇順著她的下巴慢慢的滑動,經過她敏感的耳垂,縴細的脖子,精致的鎖骨……

一夜*。

這一次,龍天漪比任何一次都要主動,因為她感覺到了男人深入骨髓的愛戀,以及那種極度壓抑嫉妒的隱忍,最後那一刻,她更是在男人的耳邊吐出了他最想听到的那句話。

兩人都平復了激情,相擁著躺在床上。

男人的大手停留在她軟女敕的腰間,不停的幫她按摩著,眼神灼熱的看著她,輕聲要求到︰「小球兒,再說一次,好不好?」

龍天漪臉微微發熱,那樣肉麻的話干嘛要老說啊,而且大爹地這麼硬朗的一個男人,干嘛糾結于那樣的話啊,真是羞死了。

花無冷見她沒有說,放在她腰間的大手輕輕的一用力,皺著眉頭威脅︰「小球兒?」

龍天漪在男人的懷里癟嘴,嘟囔著︰「爹地,你也沒說。」

花無冷聞言,勾唇一笑,夜色下眉眼都溫和了不少,看得龍天漪幾乎都呆了,男人湊近她,輕輕的含住她的唇瓣,低聲纏纏綿綿的說道︰「小球兒,爹地愛你,深愛。」

如果說龍天闕的溫柔讓龍天漪痴迷的話,那麼花無冷這個本是冰冷男子的溫柔就讓她沉迷了。

她呆呆的看著男人,然後也咧開小嘴笑,低頭鑽進男人的懷里,聲音嬌嬌女敕女敕的對著男人的心髒位置說道︰「我愛爹地,也好愛好愛。」

回報她的是男人大力的擁抱,力道大的幾乎要把她嵌進骨血里,龍天漪順從的埋在男人的懷里,小手擱在男人的腰間。

很久後,龍天漪突然從男人的懷里抬起頭來,看著男人問道︰「爹地,你今天是吃醋了嗎?」

龍天漪以為男人肯定會否定,卻不想男人竟然皺著眉頭,一臉認真的看著她,點頭︰「是的。」

模樣認真的就像是小學生回答老師的問題一樣,龍天漪心里微微泛酸,伸著頭湊到男人的唇上,輕輕的摩擦,道歉道︰「對不起,爹地。」

男人在她背後撫了撫,一本正經的樣子︰「以後不要犯了就好。」

這男人!

龍天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花無冷突然轉身打開床頭燈,龍天漪被燈光照的眼楮有些發酸,微微閉了一下眼楮,再睜眼時就看見男人光果著身子跪在她的面前,眼神直直的看著她說道︰「小球兒,我們結婚。」

注意,這句話花無冷說的並不是請求舉,而是陳訴句!

龍天漪其實之前多少是猜到了一些,可是現在卻不免有些感動,但是更多的是惡寒。

要不要這麼*啊,光果著身子求婚!

求婚不是應該有鮮花嗎?不是應該在一個很唯美的地方嗎?不是應該……

可是為什麼他們是在床上,沒鮮花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是在兩人光溜溜的時候,就算是不懂浪漫,也不應該這樣啊。

龍天漪淡淡的瞟了一眼男人完美的身材,然後撇開眼,抱著被子蓋在頭頂上,悶悶的聲音傳出來︰「不要!」聲音里滿是怨念,她也是一個女孩啊,而且還是一個正處于花季的少女,對于求婚是存在著幾分夢幻色彩的,要想她答應這樣的求婚,沒門!

跪在床上的男人臉色一黑,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的這麼徹底,黑著臉把被子拉開,捧著她的小臉,讓她直視著自己,冷著聲音問道︰「你是不是打算和那個男人結婚?」

龍天漪看著眼前滿臉醋意的男人,別扭的咬住小唇瓣,氣悶的哼唧︰「求婚不是這樣的。」

花無冷皺眉,冰冷的眸子里含著幾分疑惑。

龍天漪埋怨的瞅了男人一眼,小身子在被子底下磨蹭了幾下,繼續小小聲的哼唧︰「沒有鮮花,這樣光溜溜的,一點都不浪漫。」

花無冷的眉頭蹙的更加緊了,然後突然翻身下床,在龍天漪疑惑的眼神下快速的穿上衣服,穿好後又把她從床上扒拉出來,快速的給她床好衣服,把她抱到床邊坐好,低聲說了一句︰「坐好。」然後就大步的轉身離開了。

龍天漪疑惑,不知道男人到底在賣著什麼關子,但是不可否認心里還是很甜蜜的,坐在床邊張著眼楮看著門口,滿是期待。

門外,花無冷翻箱倒櫃,到處翻的一團亂。

花無軒和花無俊聞聲都出來看著男人,一臉的不解,眯著眼楮帶著不滿︰「老大你干嘛?」

花無冷淡淡的瞟了他們一眼,然後繼續翻箱倒櫃, 里啪啦的響,最後更是找進了廚房里,出來時,他手上的東西直接讓其他兩個男人看得目瞪口呆。

花無冷在兩個男人詫異的眼神下,拿著東西直奔二樓而去,花無軒和花無俊對看一眼,趕緊跟了上去。

走到門口時,花無冷破天慌的躊躇了起來,在門口頓了一下,才深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龍天漪看著走進來的男人,男人真的很帥,一陣適宜的軍裝,更是襯的他身材修長挺拔,帶著軍人特有的浩然之氣,英挺,俊偉,很有男人味,但是,男人捏在手里的那把韭菜蔥花兒讓她忍不住嘴角狂抽,最讓人無語的是,那把韭菜花兒竟然還是焉嗒嗒的!

花無冷抓著那把奄奄的蔥花兒,紅著耳尖兒走到龍天漪的身前,把一直捏在手上的戒指握在手里,看了坐在床邊的小人兒一眼,然後深吸一口氣,單膝跪地。

「砰。」膝蓋落地的聲音。

「唔……」悶聲聲。

龍天漪淚眼汪汪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小嘴翹的的老高,小腳傳來一陣陣的痛。

花無冷簡直羞愧的要撞牆的,他竟然跪到了她的腳上!

門外兩個男人穿著睡衣,衣衫不整的看著房間里的兩人,悶笑出聲。

花無冷回頭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然後暗咳一聲,轉頭看向龍天漪,一手把韭菜花兒遞了上去,一手拿著戒指,咬著牙幾乎是惡狠狠的說道︰「請你嫁給我!」

「咳咳……咳咳……」門外兩個男人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他們活了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拿著韭菜花兒求婚的,而且那個男人還是用惡狠狠的語氣求婚的!

龍天漪抿著唇看著男人,眼神閃動了幾下,肩膀聳動起來,最後終是忍不住伏在了床上,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花無冷先是皺著眉看著她,然後眉頭又微微的松動,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韭菜花,一向冰冷的俊臉竟然開始悄悄的變紅,然後一點點的蔓延,直到脖子也紅了,他斜眼看了門口已經笑得差點岔氣的兩個男人,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冷眸深處帶著一點點的羞澀,並沒有從地上起來,執意的跪在她的身前,一手舉著戒指,一手舉著韭菜蔥花兒。

「你要不要?」看著龍天漪只顧著笑,壓根就不正面看著自己,花無冷忍不住咬牙切齒到。

龍天漪勉強止住笑意看向男人,小手顫抖的指著他,嘴唇動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花無冷只覺得自己面子,里子都掛不住了,也不管龍天漪答沒答應,直接抓過她的手,把自己抓在手里都帶著汗水的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里,霸道的說道︰「我不管,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說完,把手上的韭菜蔥花兒往窗外一丟,反身將房門一踹,整個人就撲了上去。

龍天漪驚叫一聲,手腳齊用力,使勁撲通,使勁反抗。

花無冷煩躁的起身,扒了一把自己的頭發,語氣有些犯沖的問道︰「你到底要怎樣啊!」

龍天漪把男人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眼神很怨懟的看著男人︰「你怎麼把那個丟了啊!」

「什麼?」

「花啊,你把我的求婚韭菜蔥花兒丟了,真是討厭,我現在要去撿回來,那是我的!」龍天漪白了他一眼,然後往門外走去。

花無冷聞言先是一愣,然後眉眼柔和下來,小球兒這樣說,是不是代表接受他了?

龍天漪走在前面,小嘴微微的勾起,曲起無名指,用大拇指摩擦了幾下帶在上面的戒指,心里是滿滿的甜蜜,雖然說這個求婚真的不浪漫,甚至有些惡搞,但是她卻是很滿意,因為那樣一個優秀的男人,願意拿著韭菜花跟她求婚,極大的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求婚之後,當天凌晨,花家出現了詭異的一幕,花家三個男人外加一個小女人,都打著手電筒在外面找韭菜蔥花兒,並且龍天漪說了,一根都不能少!

第二天一早,花無冷親親龍天漪的小嘴,低聲喚了一句,然後心滿意足的上部隊去了。

花無冷一走,龍天漪睜開眼楮,把手上的戒指拿到眼前看了看,勾起嘴角在上面印下一個吻,把手指放在心口的位置,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外面天已經大亮了。

龍天漪拖著自己的小拖鞋從房間里出來,剛踏出一步,身子就落到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里,灼熱的吻燙在她的臉上,炙熱的根本容不得她拒絕,然後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時就已經落到了柔軟的床上,眼前是男人妖魅的俊顏,男人深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是一番翻江倒海……

龍天漪再次拖著疲憊的小身子出來時,已經差不多是中午了,一邊呲牙裂嘴的揉著自己運動過量的腰,一邊下樓,身後的花無俊,是吃飽喝足後的饜足樣,整個人神清氣爽。

龍天漪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男人馬上粘了上來,擁著她的小腰,自動自發的幫她揉著酸軟的小腰。

樓下,吳嬸正在站在客廳里,瞪著眼看著沙發前的小桌子上的韭菜蔥花兒,滿腦子的疑問,這不是她前天剩下的韭菜蔥花兒嗎?怎麼這會會被插在這里?

插著韭菜蔥花兒的花瓶她認識,是二少爺在外面拍回來的,听說只比以前那個八千萬的花瓶少一千萬了,也是一個珍品,可是這珍品插著這韭菜蔥花兒實在有夠憋屈的吧?

龍天漪看到吳嫂明顯不能理解的眼神,咧開小嘴一笑,歪著頭問道︰「吳嫂,怎麼了嗎?」

吳嫂一臉糾結的看著她,像是忍了很久後實在忍不住了的樣子問道︰「小姐,這是你插的?」

龍天漪點點頭,眼神歡喜的看了一眼那瓶韭菜蔥花兒,越看越覺得好看。

「可是,那個不是花啊,那是用來做菜的。」怕龍天漪不能理解蔬菜和花之間的不同,接著又說道︰「這花瓶里應該插花,就是外面花店里賣的那些紅紅的,長的很漂亮的那種。」

龍天漪不可置否的點點頭,走到沙發邊,蹲在桌幾邊上,用小手扒拉著蔥花兒。

花無俊看吳嫂還是一臉糾結的樣,無奈的搖了搖頭,打發她說道︰「到快中午了,吳嫂你快去做飯吧。」

吳嫂走了,花無俊彎腰抱起還獨自在那里玩著韭菜花的龍天漪,兩人一起坐到沙發上,舉起她的小手看著她手上的戒指,細長的桃花眼閃過幽幽的光線。

龍天漪也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滿臉的喜愛,這個戒指就像花無冷一樣,沒有多余的修飾,就是很簡單的白金戒指,只是在戒指的內側輕輕的繡上了一圈黃金,緊緊的纏繞著白金,就像纏繞在一起的男女,那麼緊,似乎在預示著至死不休。

花無俊看著她的戒指,有些泛酸︰「小球球……」

龍天漪看著戒指,心不在焉的唔了一聲。

花無俊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把戒指包裹在自己的掌心,只覺得那個戒指恪的自己的心疼,但是面上卻沒有泄漏半分情緒,只是眼神有些哀怨的說道︰「小球球,爹地還沒有那個戒指好看嗎?」

龍天漪听到他哀怨的聲音,終于轉頭看了他一眼,眨巴著眼楮,疑惑的問道︰「爹地,你又怎麼了?」

花無俊把她抱進自己的懷里,從後面擁著她的腰,腦袋埋進她的脖子里,聲音低低的說道︰「小球球,你喜歡爹地嗎?」

其實問出這句話時,花無俊的心都在顫抖,因為他一直覺得自己是順帶的那一個,怕龍天漪只是因為接受了另外兩個男人,所以把他順帶著也接受了。

听到這樣的話,龍天漪詫異的回頭看了他一眼,皺眉,抿唇,說道︰「我不喜歡爹地呀。」

 。

花無俊只覺得腦袋一空,一張俊臉慘白慘白的,環在她腰上的大手都顫抖了起來。

龍天漪在男人的懷里轉了一個身,雙膝跪在男人的面前的沙發上,小手捧著男人俊美的臉龐,揚著嘴角笑嘻嘻的說道︰「我對爹地是愛呀,是愛哦。」

花無俊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環在她身上的雙手比之前顫抖的還要厲害了,然後猛地把龍天漪鎖進懷里,薄唇壓倒她甜蜜的小嘴上,鑽進去,狠狠的勾勒著她的甜美,一遍又一遍。

龍天漪溫順的躺在男人的懷里,任由著男人霸道的索取。

很久後,花無俊才從她唇上離開,薄唇還停留在她的唇瓣上,不停的摩擦著,吐露著自己最深的愛戀︰「小球球,爹地可愛的小球球,爹地好愛你,好愛好愛,愛的心的疼了。」

龍天漪笑嘻嘻的從男人的懷里直起身子,低下頭,在男人的心髒位置親了一下,抬起頭,眼神亮晶晶的看著男人,聲音甜甜的問道︰「還疼嗎?」

花無俊望著她鬼精靈的樣子,邪笑,帶著她的小手一路下滑,落在一個位置上說道︰「這里疼。」

龍天漪咻的一下收回了手,紅著臉呸他︰「臭流氓!」

花無俊沒臉沒皮的蹭上去,聲音曖昧︰「只對你流氓,寶貝,你要不要對爹地再耍一次流氓?」

……

日子就在這樣的打鬧里,不知不覺的又過去了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後,龍天漪的舌頭已經基本上好了個七七八八,龍天漪又開始平常的生活,每天都去上課,只是現在坐在教室里,她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感覺,坐在身邊的陳青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也開始變得冰冰冷冷,每天都跟在她身邊,直到她被爹地或者哥哥接走後,才會離開。

這天,下了課,龍天漪又在教室了望了一圈,很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看到秦哲,不禁有些驚訝。

再三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秦哲家看看好了。

龍天漪先給約定好今天要來接她的哥哥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才在陳青的陪同下去了秦哲家。

可是到了秦哲家的別墅門前,龍天漪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棟幾乎可以用破敗的來形容的大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慢慢的走近大樓,看著那棟別墅,大門那里已經歪曲了,上面貼著一些封條,里面的花草樹木也是踐踏的亂七八糟,在門口那里,似乎還有著一些紅色的印記,一陣風吹來,龍天漪甚至覺得自己聞見了一股霉味和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不遠處走來兩個人,眼神都帶著幾分好奇的看著龍天漪,低著頭交談著什麼。

「作孽啊,就這麼全部死了。」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說道。

「就是啊,秦夫人平常人可好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得罪了誰。」

「對啊,對啊,真是可惜了。」另外一個聲音附和道。

龍天漪看著面前破敗的別墅,耳朵里听著別人的交談聲,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不會的,不會的,絕不會是她想的那樣。

站在旁邊的陳青也皺緊了眉頭,一臉擔憂的看著龍天漪蒼白的臉色,上前扶住她,卻被她一把打開。

龍天漪跑到那兩個人面前,伸手抓著她們的手臂,眼眶里包含著淚水,顫抖著聲音問道︰「你們剛剛說什麼?啊?死了,誰死了?」

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一點女人,一臉好奇加遺憾的看著龍天漪,問道︰「小姑娘,你和這家是什麼關系啊?難道你不知道嗎?在三個星期前,這一家子都被人滅門了!」

龍天漪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蹬蹬的往後退了幾步,腦子里只有滅門兩個字,臉白如紙。

另外一個女人打了那個說話的女人一眼,然後一臉抱歉的看了龍天漪一眼,從旁邊走了。

龍天漪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從前溫馨非常的別墅,似乎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知覺,就那樣直直的看著,眼楮也不眨一下。

「小妞。」陳青站在她的身邊,擔憂的喊道。

龍天漪笑著轉過頭來,看著她,眼眶里眼淚水嘩啦啦的流,嘴角含著淚水,輕聲問道︰「陳青,我們是不是在做夢啊?嗯,我們一定在做夢,對不對?」

陳青走上去抱著她,心疼的抱著她嬌小的身體,眼神復雜的看著眼前破敗的別墅,也有些鼻酸。

秦哲,那個少年,盡管她不怎麼喜歡,但是到底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還有那個女人,那麼溫柔,唉。

秦家,到底是結了什麼樣的仇家?

龍天漪全身顫抖的抱住陳青,眼楮眨巴著看著眼前的別墅,眼前閃過秦哲靦腆而羞澀的笑容,又閃過李琴溫柔而疼惜的臉龐,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幾個小時後,龍天漪坐在陳家的客廳里,雙手抱著膝蓋,默默的盯著自己的腳尖,一句話也不說,不哭不鬧的,就像一個人偶女圭女圭一樣沒有半絲生氣。

在她的眼前,晚間新聞里,不停的播報著A市最近才新出的慘案。

秦家在三個星期前,一家三口全部被滅口,听說那一日A市狂風暴雨,听說那一日A市秦家血流成河,听說那一日A市秦家三口死狀極其殘忍,听說……

可是,案子出來了三個星期,卻至今沒有查到幕後凶手,有人說是黑道的人來尋仇,有人說秦家得罪了犯罪份子,人家要滅口……

陳燁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蜷著腿坐在沙發上,也不敢踫她,小心的從沙發上起身,到另外一邊去打了一個電話,才轉身回來。

「公主,和我說句話,好不好?」陳燁低頭問,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模了模她柔順的頭發,沒感覺到她的抗拒,才又伸手小心的把她整個人抱在懷里,輕輕的撫著她的後背。

龍天漪默默的讓他抱著,眼神痴痴的看著電視機,不說話。

陳燁嘆氣,也不再說話,只是不停的模著她的後背,看著她的眼神盛著滿滿的心疼。

其實他是真的不知道龍天漪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和秦家關系那麼好了,當初看到新聞的時候他也嚇了一跳,但是並沒有放到心里,畢竟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會不停的死人,在他的心里,只要他的寶貝還是好好的,其他的都跟他沒有什麼關系。

他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傷心到這樣的程度,可是不管是誰,讓她這麼傷心,那就是他的敵人!

陳青站在兩人的身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兩人抱在一起,腦子里也在飛速運轉著,按道理說,秦家那樣的家庭不至于會招惹仇人啊。

龍天闕趕到陳家的時候,龍天漪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愣愣的看著電視。

龍天闕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模模她的小臉,溫柔的喊︰「漪兒?」

龍天漪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默默的垂下眼,繼續看著自己的腳尖。

「漪兒,想哭就哭出來。」

龍天漪眨巴著酸澀不已的眼楮,還是不哭不鬧。

「漪兒……」龍天闕嘆息一聲,直起身體,湊上去親了親她的眼楮,下一秒,龍天漪的眼淚奔騰而出,緊緊的捏著拳頭,哇哇一聲,哭得撕心裂肺。

龍天闕心疼不已,伸手把她從陳燁懷里抱出來,緊緊的抱著她,讓她盡情的宣泄的淚水,大手不停的在她身後順著氣。

不知道哭了多久,龍天漪的聲音慢慢的小了下來,窩在男人的懷里,只是肩膀還在不停的抖動著,啜吸著。

「哥哥……」龍天漪一出聲,聲音就嘶啞的厲害。

「嗯?」

「哥哥,我要給李阿姨報仇!」龍天漪突然抬起頭看向龍天闕,眼眶里滿是濕潤的淚水,還帶著濃濃的殺氣。

「好。」龍天闕溫柔的拍著她的肩膀,輕聲說道。

龍天漪頓了一下,又低下頭,小手抱著男人的腰身,聲音小小的說︰「阿姨人可好了,每次我去她家,她都會給我做好吃的,她會很溫柔的幫我順頭發,還有,還有,她會把我抱在沙發上,溫柔的撫著我睡覺,還有,還有……」

很多還有還有,龍天漪說的斷斷續續,其他三個人听的認真。

「哥哥,我一直覺得阿姨是上天上給我的禮物,因為漪兒沒有媽咪,所以上天給了我一個這麼好的阿姨,可是,可是,為什麼……」說到後面又是泣不成聲。

龍天闕低頭看她,心疼得厲害,雙手更緊的抱著她。

深夜。

龍天漪已經哭的睡著了,龍天闕並沒有把她送回花家,而是就在陳家歇下了。

龍天闕低頭親了親她哭得紅彤彤的眼楮,看她沒有醒來的跡象,才轉身往外走去,並小心的帶上門。

陳家書房。

陳燁已經在那里等著他,看到他進房間,趕緊恭敬的起身。

龍天闕朝他揮揮手,語氣淡淡的說道︰「在外面不必在意這些虛禮。」

陳燁點點頭。

龍天闕坐在書桌的椅子上,眼神淡淡地掃了一眼他放在書桌上相框,那里面裝著的是一個笑得一臉嬌俏的少女,然後收回目光,輕聲問道︰「知道是誰嗎?」

陳燁搖搖頭,聲音不卑不亢︰「三個星期前,黑耀宇並沒有什麼動作,不可能是他,也沒有什麼可疑人物入境。」

龍天闕冷哼,全身的帝王氣質盡顯︰「這世界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在婚禮舉行之前找出凶手。」

陳燁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想了想又說道︰「會不會是白龍族的人?」

見男人沒有做聲,陳燁接著說道︰「白龍族上次想要殺公主沒有成功,會不會是看秦家和公主走的近,所以……」

「不會。」龍天闕打斷他︰「那個秦哲確定死了嗎?」

陳燁眼神閃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低下頭說道︰「我會查他的身份的。」

……

龍天闕從書房里出來,剛走到門口,就听見門內傳來嚶嚶的哭泣聲,兩個男人眼神一驚,砰的一聲打開門,門內,漆黑一片,床上白色的被子下拱著一個小身體。

龍天闕連忙跑上去,把床上的小人兒抱進懷里,手不小心模到枕頭上,發現上面冰冷的一片,濕漉漉的。

「漪兒,漪兒……」龍天闕伸手輕輕的撫著她的小臉,觸到的全是一片濕潤。

龍天漪被男人抱在懷里並沒有醒來,只是咬著牙,不停的抽泣著。

龍天闕看著她這般模樣,心疼的不行,只能不停的在她的耳邊輕語著,大手在她身後拍撫著,鬧到大半夜,龍天漪才慢慢的安穩下來,只是睡的並不安穩,眉頭輕輕的蹙著,不斷的囈語,然後就嚶嚶的哭。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龍天闕合衣睡在她的身邊,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他就馬上睜開了眼楮。

習慣性的低頭,懷里的小寶貝還在熟睡著,眼皮高高的枕著,小臉紅艷艷,嘴里呼出的氣息似乎都跟燒火似的。

龍天闕突然意識到什麼,伸手往她臉上一模,燙手!

「漪兒?漪兒?」龍天闕伸手拍打著她的臉蛋,可是她卻像是沒有反應一樣,閉著眼楮,只是睫毛偶爾會顫動一下。

龍天闕趕緊從床上起身,也不管自己現在一身是什麼形象,拿被子團團包著她就往外面跑。

門外,陳燁剛好走到門口,看到龍天闕抱著龍天漪從房間里出來,還來不及出口詢問,男人的吼聲的就來了︰「馬上去醫院!」

到了醫院,一測體溫,三十九點九度,晚來一會非得燒成肺炎不可。

打上了點滴,擦了一點醫用酒精,龍天漪才慢慢的恢復了一些意識,雙頰紅紅的看著床邊的男人,神情奄奄的。

龍天闕坐在她的身邊,大手不停的模著她熱熱的額頭,心里自責的不行,人就在他的身邊,他竟然沒有一點感覺。

「漪兒,好些沒有。」龍天闕低頭問。

龍天漪眨巴著眼楮,並沒有說話,只是垂眼時,眼角還是帶下了一顆淚珠,然後閉上眼楮,沒有再睜眼。

龍天闕擔憂的看著她,不敢吵她,只是輕輕的躺在她的身邊,把她的身體環在自己的懷里,很快就感覺自己的胸前的衣襟慢慢的濕了,在他的懷里,是她壓抑的哭聲,嘶嘶啞啞的。

燒有些高,並不好退,點滴一直打著,高燒卻反反復復的一直燒著,上午的時候才剛剛控制一點,中午溫度又沖了上來,整個人燒的就像一只紅彤彤的小龍蝦,人也燒的迷迷糊糊的,似乎都不怎麼認人了。

醫生說是,這高燒雖然是病毒性感染的,但是她的心里有些事,所以才會一直這樣反反復復的。

下午的時候,花家三個男人也得到消息,趕到醫院時,龍天漪正是燒的溫度最高時,整個人都已經迷糊,半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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