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看了多久就抖了多久,哭喪著臉道︰「顧爺,如果我簽了這個合同,飯碗就砸了!」
顧南山模著穿紫色晚禮服的女人胸部的手,向下面略微移動了兩公分,猛的扯下上面的寶石胸針。「嗤啦」一聲,晚禮服被撕掉了一個大口子,露出白皙的胸部。
顧南山拿著胸針在劉健面前晃了晃,劉健嚇的面無人色,自語道︰「針孔攝像頭?」
「還有竊听器,今天這里說的每一句話,我都錄下來了,要是我把它送給關山月,敲掉的恐怕就不飯碗了吧?要是我送到關家二少爺關鳴鶴的辦公桌上,讓他知道你在背後胡說八道,恐怕你和你的寶貝少爺,還有你的漂亮老婆的腦袋,都得一起被敲掉!」
「吧嗒」
顧南山輕輕松開手中的酒杯,水晶高腳酒杯摔的粉碎,灑下的酒漿如鮮血般刺目。
「我簽,我簽!」劉健面如死灰,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
顧南山把桌上的銀行卡塞到劉健的口袋里,笑呵呵的道︰「這就對了。」然後他笑著對錫西裝筆挺的年輕人道︰「何律師,你和劉經理把合同簽了。」
年輕人何律師點點頭,客氣的道︰「劉經理,咱們到隔壁吧。」
劉健目光呆滯一言不發的站起來走了。
顧南山看著他的背影,冷笑著自語道︰「蠢貨!」
過了一會兒,西裝筆挺的何律師拿著合同走了回來︰「顧爺,妥了。」
顧南山哈哈大笑道︰「辦的好,還是讀過書的人厲害,這些法律條文我連看都看不懂。」他猛的用力,將身邊的雙胞胎姐妹花從身邊推開︰「去陪陪那個蠢貨,別讓他想不開自殺了,他就算想死也別死在我這里!」
姐妹花不約而同的用哀怨的眼神看了看顧南山,然後整理一下衣服,婷婷裊裊的走了出去。
何律師憂心忡忡的道︰「顧爺,您這麼搞,就不怕關山月知道了?」
提起關山月這個名字,何律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在濱海市所在的上江省的**人物心中,那三個字是有魔力的,代表著生殺予奪的至高權力!同樣,這三個字也代表著一個夢想,一個草根人物從社會最底層胼手胝足打拼,直至成為**王者的神話。
顧南山笑道︰「我當然怕,怕的要命,哈哈,我怕他死早了!」
何律師一愣,顧南山遞給他一杯酒,自己也端起一杯,淺酌一口壓壓心中的驚惶︰「可靠消息,關山月已經病了兩年多,最近病情加重恐怕活不過三兩個月,現在關家群龍無首,他那個佷子關鳴鶴急著想上位,所以就想做一單漂亮的,給家族里的人看看,證明他有這個能力,二少爺關鳴鶴看中了風華街這個風水寶地,哈哈,這點倒是和我想到一起了,濱海市中心的位置,就剩下風華街那一帶沒有開發了!」
即使是獨霸城南的惡虎幫的幫主,濱海鼎鼎大名的笑面虎顧南山,提起關山月,也不禁心中一凜。顧南山雖然在笑,但是笑聲顯然已經有些破音。
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關山月,依然不可輕辱!
何律師依然神情凝重︰「關山月病重不能處理事務,這個我也听說過,不過他女兒關雨薇是個厲害角色,就算是選接班人也應該是關雨薇,輪不到關鳴鶴•••關雨薇公私分明,眼里不容沙子,不是好對付的!」
顧南山笑道︰「讀過書的人就是有腦子,說的不錯,不枉我花錢送你到英國讀法律!所以,我必須趕在關雨薇正式接掌關家大權之前,把這件事兒坐實!關山月病危,關家的人指不定斗成什麼樣,誰有工夫操咱們的心?只要我從關家手里拿到風華街十五年的經營權,憑借這個就可以徹底控制風華街,誰想撈過界都是痴心妄想•••現在濱海的江湖人打的血雨腥風,人腦子打成狗腦子,就想在海城路多分一杯羹•••哼,鼠目寸光!我才不趟這趟渾水,我要重新打造風華街,徹底壓過海城路!」
說罷,他從桌上拿起那個裝有針孔攝影機的胸針︰「這里的東西,我相信足夠讓關雨薇變成睜眼瞎,只要她拿到手里,就捏住了關鳴鶴的死穴,這份大禮還不值一條小小的風華街?再說了,合同也不是她簽的,如果連這個順水人情都舍不得做,她就不是關雨薇啦!」
何律師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原來顧爺是打算上關雨薇的船?妙,真妙!有了這個東西,不信關家大小姐不領您的情!只要從關家手里拿到了十五年的經營權,就等于將咱們的生意和關家綁在了一起,濱海道上的人誰想撈過界,就等于是向關家挑戰•••好風憑借力,助我上青雲,顧爺能使八面風,果然厲害!」
顧南山對一個肩膀上刺著猛虎紋身的漢子道︰「阿虎,拆遷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風華街,名義上是一條街,實際上包括以風華街為中心周邊一點六平方公里的黃金地段,一旦開發之後價值不言而喻。
阿虎略有些為難的道︰「听說那里有個開診所的,功夫很厲害,金剛他們都被打殘了!那小子在風華街一帶很有影響,很棘手啊!」
顧南山笑道︰「風華街?那里倒是出過幾個狠角色,可惜只要有點能耐的,誰願意守在那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蛇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既然他有影響力,那就干掉他!」
他長的慈眉善目有點老太太相,笑的也極其溫柔,偏偏說著殺人的話,顯得頗為詭異。
阿虎點了點頭。
顧南山再道︰「做完這一單,金剛手下的那批人就跟你吧,我最恨吃里扒外的東西!至于那個開診所的,你做的漂亮點,就,就弄成交通肇事吧!」
阿虎眼中閃過狂喜的神情,獰笑道︰「大哥放心!」
「武林高手是吧?有點意思!」隨著「啪」的一聲輕響,顧南山手中酒杯硬生生被捏碎,銳利的玻璃碎片從他胖嘟嘟的指縫中灑落下來,他的手卻連油皮都沒損傷。
眾人同時心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