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食都市 第二一章 突變

作者 ︰ 小灰雀

「可以啊,一個電話麼,這時候打肯定是有急事,先生您盡管用就是,不過可先說好了啊,您要是打國際長途,那還真沒辦法,我這沒開通。」金大亮笑嘻嘻的從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個破舊手機遞給江力,半開玩笑道。

「保證不是國際長途,是星際長途!」江力應了一句,拿起來就撥,不一會兒,電話里就傳來了羅布思的聲音︰「您好!哪位?」

「是我!」

「阿……老大啊?!你怎麼?……,等一下啊。」手機里傳來關抽屜的聲音和蓋上杯蓋的聲音,還能听到有人的議論聲,顯然他們正在開什麼會議,和一般的公司職員不同,如果不是絕密任務的話,警察可以隨時離開接電話,沒人能保證下一個電話是不是重要的,是不是對他們的破案有幫助,如果哪個警察敢在上班時間沒有接到關手機的命令而關了手機,挨一頓訓是跑不了的。

「不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緊張,你听著就好,你幫我看看,三山那邊的公安系統里有沒有朋友,幫我留意一個人,嗯,是個女的,我的大學同學,叫馮玲,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消息了,她家里人都非常的焦急,但當地派出所說沒辦法立案,說是條件不足。嗯,對,她的手機就是落在家里沒帶走,我報給你啊,139********,幫我問問看,留意一下,有消息你再通知我就成。我?我還好,沒事。你就不用再摻合進來了,我的事情自己能解決。在開會呢吧?那我不多說了,掛了啊,這是借的一朋友的手機打的,我的沒電了。」江力很快的就交代完畢,掐斷了電話,遞還給金大亮,「星際長途,每六秒一萬元,先欠著啊。你這手機該換換啦,有損你店長的形象,有些客人可是看重這方面的,一看你拿個老舊手機,就會覺得你們店的生意不好,生意不好又會是什麼原因呢?這里面可以引申的可就多了。」

「唉,沒辦法呀,我也想換,可還真被您說中了,生意不好,剛開的店,把家當都幾乎投了進去,也只能將就著點了,這也是我看先生您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才敢掏出來,看到那個隻果沒?那是個模型機,擺在那裝樣子的。」金大亮嘿嘿一笑,絲毫不隱晦自己的難處,這讓江力對他有點刮目相看了起來。

「哦,這個店還是你自己的?」

「也算是,是我姐姐投資的,我沒錢,但也投了點,我們一人佔一半,我姐姐要上班,就讓我來坐鎮了,新店開張,許多方面都要慢慢的適應和改進,不瞞先生您說,開張已經很多天了,您算是我們的第一個顧客。」金大亮有點無奈的聳一聳肩膀,看得出來,這也是個比較開朗的小伙子,要是換了別人,這麼大的投資,一個眼鏡店加上驗光設備和裝修,硬件上至少就是上百萬的投資,加上備貨和特種行業許可等等,幾百萬就這麼的投了進去,許多天都沒開張,肯定會緊張。

不過話又說了回來,眼鏡行業本來就是暴利行業,據江力自己知道的,一副好的鏡框,如果不是特殊材料,出廠價頂了天也就幾十上百元,但到了眼鏡店里,那就是上千幾千的隨便開了。鏡片也是如此,最終售價能是出廠價的十幾甚至幾十倍。這又是由眼鏡這一特殊商品決定的,一個人,就算有錢點的,一年也就來這麼一次,節儉點的,幾年配一副,鷺島多少人?二百來萬,要配眼鏡的最多五十萬,而鷺島的眼鏡店起碼有上百家,等于如果平均分配的話,一個店也就三五千的顧客,三五千人,再細分下來,一天能有兩三人會上門配眼鏡也正常,自然利潤和店租,水電費,設備折舊費,工資等等就要從這幾人中攤了。

不過這些話江力可沒和金大亮談,畢竟才第二次見面,雖然這小伙不錯,做生意也實在,可也沒深交。

很快江力的眼鏡就配好了,江力戴上試了試,沒有不舒適的感覺,就掏錢包準備付款。同樣的一副眼鏡,在原來那家江力花了四百出頭,但在這家,金大亮報價的時候,只給出了三百出頭,最後把零頭也抹去了,確實是要便宜許多。

見江力掏出三張大紅鈔票,金大亮就笑笑,只抽了兩張︰「先生您是我們開張以來的第一個顧客,我只收你成本,二百。」

「哦?那就謝謝了啊,要是以後有朋友要配眼鏡,我就介紹他們來你這店里。」江力也不堅持,雖然他明知道純成本絕對沒過百,但這副眼鏡只賺了他一百多一點,扣掉開支,眼鏡店還是要倒貼錢,其實已經非常的厚道了,各人經商,自有其商業秘密要保守的,哪能那麼輕易的就將底子露出來?如果自己堅持要多給,那豈不是成了君子國的子民了?自己可不想成為那樣的人,再說了,同學朋友里,近視的不少,以後介紹他們來這店里就成了,只要這家店能堅持現在的銷售手段,經營好了,不差自己這百來元。

從眼鏡店出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想了想,江力還是決定回去碼字先,能不拖欠就不拖欠,馮玲的事,自己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而自己的事呢,到現在也還沒個頭緒,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好在利馬克已經給出了承諾,不會讓江力的生命受到威脅,這讓江力總算有了點底氣,只要命在,其他事情都可以拖到以後來解決。

才走出幾步遠,江力眼前一花,就覺得一個人撞了上來,他本能的一閃身,手一伸就把那人扶住了,沒讓那人撞到自己身上,這時候就停得周圍有人「啊!」的叫了一聲。

手中的人被江力扶著,卻沒站住,竟然癱了下去。

「血,血!」周圍有人驚呼著,江力低頭一看,已經癱倒在地上的人,頭朝下的跪在地上,有一股血跡順著他的衣角流了下來。

江力連忙蹲去,問道︰「你怎麼了?」

「你,你好狠毒……」受傷的人抬起頭,一手捂著肚子,一手一把就抓住了江力,吐出了這麼一句話。江力並沒有在意,他說的應該是別人,在他捂著的肚子上,赫然插著一把匕首,露出一截在外面,匕首竟然是開了血槽的。

這是一張很年輕的臉,或許是因為流血過多的原因,面色蒼白,頭發很零亂,像個雞窩似的,年輕人很瘦,兩個顴骨高高的隆起,他身上的衣服也很零亂,皺巴巴的,一件深灰色的立領夾克,一條西褲,一看就是那種地攤上的三五十元的便宜貨,年輕人抬起頭看了一眼江力,抓住江力的手死死不放。

「快打110和120啊!」江力吼了一聲,邊上就有人應道︰「打過了,警察就來。」

江力扶著年輕人,不敢亂動,他知道,開了血槽的匕首更不能輕易的去拔,而且這個匕首上應該還留有行凶者的指紋,自己是不能踫的,他沒別的辦法,只能扶著這個年輕人,等著警察和救護車的到來,不過這一刀應該沒傷著要害,而這里是市區,救助及時的話,這個年輕人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怎麼回事?」警察很快就來了,而同一時刻,不遠處也響起了救護車的鳴叫聲,看了看表,也不過才過去兩分鐘之久,今天警察和救護車的速度快得出奇啊,要是每一天都有這麼快的速度就好了,江力心中暗自月復誹。

那年輕人顯然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他抬起手,艱難的指了指江力,就閉上了眼楮。

江力楞了。他指著我干什麼?又不是我捅的!突然間,江力想到了一種可能,臉色頓時就白了,千算萬算,竟然沒想到會是這一招,如果真的是的話,那該對自己有多大的仇怨?

幸好,自己並沒有去踫那匕首,江力想到這里,心就放了一大半下來,如果是自己捅的話,那麼匕首上一定留有自己的指紋的。

「你跟我們去一趟局里吧。」帶頭的一個胖警察冷冷的看了一眼江力,沒個好臉色,他手一揮,就有兩個警察上前來,一左一右的把江力強按著頭塞到了警車里。

「人不是我捅的,我只是扶了他一把而已。」江力見警察如此的粗暴,就有些不快,辯解道。

「是不是你捅的,調查了之後就知道,這麼里有好幾個目擊者,等我們問過之後,就會有結論的,這麼多人,總不能誣賴了你去。但目前你是最大的嫌疑人,所以,我們只好對你重點照顧了,真要不是你捅的,我們到時候再向你道歉。」挾持著江力的兩個警察都很年輕,應該是屬于那種剛當上警察沒兩年的,可能還是剛出校門,對江力也是沒什麼好臉色,板著臉,很是厭惡的看著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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