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七。不過我對外宣稱都是有一百二十七歲,以前,我是地球的信使,現在,我想依舊還是,因為並沒有宣布我的信使職位換人,大概半年前,我還不知道地球之外,還有確切存在的其他文明,而且是如此之多。」江力笑笑,年齡不是機密,雖然江力決定了在外要把年齡拔得虛高來,但是眼前的人都是他的隊友,如果連自己的隊友都不能信任,那麼你又能指望他們信任你嗎?
「什麼?才二十七?天哪?這怎麼可能,二十七歲,在洛馬星還是要靠家庭的接濟的,而隊長你竟然經歷了這麼多?」說話的是逭隸。他這話幾乎就是尖叫著喊出來的,但是他喊完之後,所有人並不是很有興趣的看著江力,而是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他,當然也包括江力。
「你該不會從小就被你母親當女孩子養的吧?又或者說,你就是一個女的?」沉默,一陣不少于一兩分鐘的沉默再加大家的面面相覷後,最先開口的卻是最沉默的六根天,他瞥了一眼逭隸的喉節,又把眼光往下緩慢的移動到胸前停了下,繼續往下移動到最關鍵之所在,看了半天,仿佛在研究什麼古董一樣,然後才開口問道。
「你才是從小被你母親當女孩子養!」逭隸一听這話,楞了一會,臉一下就憋得通紅,用手砰砰砰的拍著自己的胸,「你敢不敢月兌光了讓大家看看是不是女的?你要月兌光了,我也月兌光了讓你們看我是男的還是女的!」
于是大家的眼光又很古怪的盯著六根天。很有興趣。但是六根天下巴上明顯今天沒刮的胡子雖然很短,可又粗又密,顯然不可能是女的,反而是逭隸的下巴光溜溜的很可疑,但沒胡子也不能代表他就是女的,現在的技術,徹底的去除體毛已經是連個小孩子都可以在沒有大人的看護下非常安全的操作的家庭小手術了,而且他又主動的開口說月兌光了讓大家查看,自然是不可能有假。只是,大家都是剛剛認識。最長的時間也不過是一兩天而已,而個個都是有成就的人,尤其是六根天,等于是騙中之神,怎麼肯做出如此之事呢?
江力輕咳了下,于是大家就又都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等待江力發言,現在的他們,已經徹底的認可了江力這個隊長。隊長似乎有話說,他們自然也就靜了下來。看著江力。
六根天還在服刑中,江力是知道的,既然有服刑,那麼他的性別就不會有假,而且才剛見面就開這麼大的玩笑,如果控制不好,可能會就此而埋下彼此之間的仇怨,這對以後是非常的不利的,因此江力實在是不願意事態這麼發展下去。他想了想,說道︰「好了,人吃百種糧,喝萬種水,每個人的生活小環境都有差別,因此造成個體上的性格差異那是肯定的,就比如說六根天你。你就很沉默,和大家不同,是不是?我希望大家以後要彼此包容對方的性格,你們要知道。我們要面對的不是競爭對手,而是要置我們于死地的敵人,如果大家不彼此包容,不彼此信任,那麼我們想一想,等到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們被數十倍乃至數萬倍要置我們于死地的敵人團團包圍了,我們敢把自己的後背放心的交給我們的同伴嗎?」
听了江力的話,大家就都陷入了沉思,最後六根天主動跟逭隸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而已。」
突然的,又是一聲尖叫︰「六根天,你是六根天?那個大騙子?!那個讓托洛斯聯邦破產解散的超級大騙子?!!!」這回卻是一直很注意形象的季遼非,只是大家都已經不奇怪他的尖叫了,因為有另一個更大的疑團擺在他們的面前,季遼非叫了出來後,所有人就都想起了這個曾經如雷貫耳,慶幸他被關在了牢里的超級巨騙,可如今,他就活生生的站在了眼前,一時間,場地上是虛擬屏幕亂閃,大家都忙著查閱資料,要找出六根天的影像資料來驗證是不是只是重名了。
「不用驗證了,我證實,他就是那個六根天。」江力抬起了手示意,「在場的,包括被抬回去休息的五個人,個個都是來頭不小,都是有著大成就的,我會把你們的名單都發給你們,這其中包括你們的職業。本來,這是機密,但是我想,可能是老頭子們搞錯了,沒有真正的領會到一個團隊其實說到底,就是一個人!沒錯,我們如果擰成了一股繩,那就是一個人,只要我們哪天做到了這一步,那麼,再大的困難,再強大的敵人,對我們來說,都不再是威脅了。因為你們,可是各行各業的精英呢。」
事實上,當江力在前面幾個人進去挑戰的時候听到大家對前去挑戰的人的評價的時候,就知道,這些所謂的機密,用不了多久,屬于個人的部分,就會在大家的互相交流中漸漸的被大家所知曉,機密也就不成為機密,與其等到以後他們自己模出來,還不如現在由他來告訴他們。
至于甲級機密,去他的甲級機密吧!這個機密,是對外人而言的,不應該是針對他們這個團隊!反正要自己封口,這個封口費,江力並不滿足,自己有的是和老頭子們討價還價的余地,怕個逑!不過還是得交代他們一下︰「大家的身份,彼此不是秘密,但如果對外,那就是甲級機密,泄露甲級機密的後果有多嚴重,我想你們應該知道,尤其是六根天和原尚昭以及加苫黑虎三個,都是有前科的,而六根天你,還有五百八十年的刑期,可不要罪上加罪,最後要老死在牢里。」
一听是甲級機密,所有人的眼光就都凝重了起來,齊齊的應了一聲︰「是,我們堅決保守機密!」
「很好,那麼大家就解散吧,回去休息,也思考一下今後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呆在這個隊伍里,丑話我說在前頭,既然我是隊長,在訓練基地里,我可能沒有權限淘汰你們,但如果出了基地,我還是隊長的話,那時候,如果你們誰沒能跟整個團體一條心,我不介意讓他淘汰掉去牢里呆上個十幾甚至幾十幾百年,直到這個機密解密了。你們回去好好想一想,一個團隊,有這麼多精英在,尤其是連六根天這樣還有五百多年刑期的人都要放了出來,這個團隊的重要性如何?今後會有什麼樣的前途?」江力很是威嚴的揮了揮手。
嗯,上位者的感覺就是好啊!江力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這麼多的長篇大論,一套一套的張嘴就來,唬得這幫家伙一驚一乍的,難不成,自己天生就有這個天賦,天生就是個當官的料?連威脅把他們丟進牢里的話也是張口就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這個團隊已經具有了初步的凝聚力了。
「呃!隊長,我有個問題,您真的是只有二十七歲?你小時候真的那麼苦嗎?」還是逭隸,看來他還真有點偽娘的潛質,好奇心和八卦心是如此的重。
「是,我是二十七歲,這個如果你們不信,可以測我的骨齡,外表能做得了假,但骨齡就如同樹木的年輪,做不了假,你們對外就說我一百二十七歲吧,畢竟,二十七歲的令長,听著是美,可苦也不少哇。至于說我小時候苦,那是真的,可我家不是最苦的,比我們家苦的,在我們那,多的是。我所在的星球,還只是一個丁級文明,每一天,都還有不少人餓死了,不過卻不是我們國家,而是同在一個星球上的另一塊大陸的貧窮國家。」江力笑了笑。
一听江力說二十七歲的令長听著是美,可苦也不少,其余的七個就面面相覷的一臉古怪︰你這還敢說苦?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們要是能當上令長,還用得著成天死命的打拼嗎?這話太傷自尊了呀!
尤其是六根天更是一臉的苦相︰「隊長,您這話不帶這麼傷害我們自尊的,我怎麼就那麼沖動呀,我非要去騙一個聯邦干什麼,我就忍著,等著,等到今天,踫到隊長,跟在隊長您後頭,保證不用多久,我也能出人頭地呀,結果現在倒好,我是人財兩空啊,苦啊,您要說苦,這天底下誰有我苦啊?」說著說著竟然流下了眼淚,最後索性蹲在地上,稀里嘩啦的眼淚如瀑布一樣的涌了出來。
一個有故事的人。這是江力的判斷,同樣也是其他人的判斷,但六根天如今哭得如此的悲慘,也沒人去追問,許多事情,或許在別人眼中不值得一提,但在親歷者的心里,那是比泰山還重,想要知道別人的經歷,得要他自己願意說出來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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