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一聲爆響,六根天捂住了頭,哀嚎了起來︰「大姐頭,我招你惹你了?憑什麼打我?」
「不打你打誰?長了個那麼聰明的腦袋瓜,成天就知道往歪了去想,這次是警告你,下次可別怪我不客氣,讓你吃自動烹飪去。」馮鈴從鼻孔里哼了一聲,抬起手來又想再來一個爆栗。
六根天連忙一跳,躲得遠遠的了,嘴里還不住的嘟噥︰「本來就是有問題嘛,傻子都能猜得到,還能有什麼會讓小隸喘粗氣的?」
「這麼說,我是傻瓜了?」馮玲一挑眉毛。
「沒有,沒有,大姐頭是這世界上頂頂聰明的人,不然的話,怎麼會把隊長吃得死死的呢?阿原,你說是吧?」六根天這才發覺了自己話里的語病,連忙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身邊正無聊的摳著鼻孔的原尚昭。
原尚昭斜了一眼六根天,然後不緊不慢的將右手的食指微彎,拇指一曲一彈,一小團灰黑色的東西就直奔了六根天的嘴巴。見六根天扭了頭躲過去了,這才慢悠悠的哼了一聲︰「該!」
「老六,你這人吶,小隸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清楚,你這話過了啊。」萬振流也狠瞪了一眼六根天。
六根天連忙叫屈︰「哎呀,我不過是見氣氛有點嚴肅,想調劑調劑一下嘛,怎麼就成了我的不是了?小隸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
江力忽然笑了,抽了抽鼻子︰「嗯。老六說得沒錯,還真有問題。這個小隸。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這回搞出這麼大陣仗了,很是威猛啊。」
「什麼?」剛進行動隊的時候還很陽光,但這兩年越來越是沉默寡言的阿旬阿火也抽了抽鼻子,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真的啊!還真是有問題,你們聞聞,這是什麼味道?」
大家趕緊抽了抽鼻子。隊長都這麼說了,從來沒有撒過謊的阿旬阿火也都這麼說了,那就是真的了?個個在抽了抽鼻子之後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尤其是六根天更是如此,別人怎麼看他不知道,但他卻是最堅信對人體已經失去了很大興趣的逭隸,應該不會如此的。雖然他剛剛是那麼說,但也真如他自己說的那樣,不過是想要讓氣氛輕松一點下來而已。
「哼!一個個的鼻子跟狗一樣!」隨著一聲輕哼,逭隸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掃了大家一眼,「怎麼了?怎麼了?我就是把她辦了又怎麼了?別忘了。她還不是被我們承認的人類一分子,沒有人權的,就是我把她煮了吃了,在法律上,也沒有任何條文可以審判我。」不愧是法醫。對法律的理解也是比別人深一些。
「沒什麼,我們就是好奇。味道怎麼樣?」火鳥嘿嘿的樂了,搓了搓手,挪到門口,用肩膀撞了撞逭隸,「怎麼樣?滋味好的話,告訴我,我也去搞個來嘗嘗。」才剛說完,眼角就瞥到一件黑乎乎的東西朝自己的腦門撞了過來,連忙用手一撈,卻是一只杯子。
「大姐頭,不帶這樣的啊,你這是搞人身攻擊,而且是突然襲擊。」火鳥嚷了一句,見馮玲怒目圓瞪的,趕緊小心翼翼的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縮了縮脖子,縮到了萬振流的身後去了。
隨後令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就見逭隸轉過身,用色天語招呼了聲「進來吧,沒事,有我在。」之後,那個先前在江力和六根天面前很是高傲的色天女俘虜臉紅紅的,一臉緊張地慢慢從門外挪了進來,如同隨時都會被一點驚擾嚇倒的小鹿,緊緊的依偎在逭隸的身邊,瞅瞅這個又瞅瞅那個,見江力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後,更是頭一低,露出半截雪白如玉的脖頸。脖頸上分明還有一些的興奮過後沒來得及消退的小紅點。
江力他們的內部交談都是用的洛馬星語,包括圖馬登在也是如此,因為誰也不敢保證說會不會有人偶然的說了在洛馬星聯邦很是普通的,但在黑滋人里是屬于禁忌的話題,是以這個女俘虜听不懂江力他們在說什麼,但從江力他們的表情上,她也能猜得出來說的話題應該是和她及她剛剛做過的事有關。
「小隸,你說的你有辦法,不會是因為這個吧?」江力並不關心逭隸和那女俘虜之間發生了什麼,他關心的是逭隸之前信誓旦旦的說他有辦法的事,其他人也是如此,之所以會提到什麼問題之類的,實在是因為逭隸在進入銀河行動隊以來,對一般的女性那是幾乎沒有正眼瞧過的,若要說他性取向有問題的話,那也不對,因為他也很討厭男人跟他勾肩搭背的。
「差不多是。」逭隸走到江力面前,將自己手腕上戴著的表取了下來,放在桌上,這是他和他的烈火三號遠距離聯系的唯一通訊工具,也是和江力手上戴的利馬克表一樣,是他的烈火三號上的一個部分。放好了表,逭隸正了正身上的衣服,往後退了幾步,沉聲說道,「接下來的話,我說出來後,你們不要吃驚。」
「難道還有比你辦了色天女人更讓人吃驚的事發生?小隸,你把你的烈火三號交出來這是什麼意思?」六根天別看平時被逭隸欺負,這時候卻是一臉的關心。
「其實,我也是色天人!」逭隸目光巡視了一遍在場的所有人,咬了咬牙,說出了這麼一句。
一時間,石室是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的。
「不可能,如果你是色天人,你怎麼可能通得過老船的dna檢查?還有,就算老船的檢查不夠全面,那麼訓練營里的呢?首都星上的呢?那總該檢查得出來了吧。別開玩笑了,小隸。」隨後就是火鳥哧了一聲,笑了起來。
「我沒開玩笑,我真的是色天人,嚴格說起來,是色天人的一個分支,我們整個逭縋家族都是,只不過我們是屬于單鏈dna的色天人,和色天宇宙里的雙鏈dna色天人不同,所以,dna檢驗對我們沒有警示。」逭隸眼楮一個一個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所以,如果按本宇宙的人類定義的話,我確實不屬于人類,你們要怎麼處理我,我沒有任何的怨言。不過我要聲明的一點就是,我們逭縋家族從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洛馬星聯邦,對不起起星際聯盟,對不起本宇宙各大文明的事情,我們是依法守紀的。」
氣氛一時有點詭異,如果說逭隸先前的話大家還可以理解為開玩笑,但後面他還堅持著這麼說,又有把烈火三號交了出來的舉動在,無疑這就是真的了。
「怎麼可能?」六根天是第一個不信,「如果你是色天人,你怎麼會對色天人下得了手去?怎麼會自告奮勇的要去端掉那個色天人艦隊的總旗艦?打死我也不相信你是色天人。」
「難道說,這和百萬年前的你們家族的所謂垂繩而逃有關?」江力卻是想到了什麼,擺了擺手,制止了六根天的話,將桌上逭隸的手表拿了起來,丟還給了逭隸,「戴上吧,烈火三號還是你的。你是不是色天人和你的立場並沒有直接的聯系,我只知道,你是我們的伙伴,是我們中的一員。」
「就是,就是,誰要說逭隸對不起洛馬星聯邦,對不起本宇宙,老子第一個不答應。」火鳥也想到了什麼,接口嚷道,然後拍了拍站在他身邊的臉色已經有些發青的圖馬登的肩膀,對圖馬登說道,「你先別急,等把事情搞清楚後再說,逭隸是逭隸,色天人是色天人,這點希望你能明白。」
「嚴格來說,其實色天人是我們洛馬人的一個分支,事情的起源,就在百萬年前。」逭隸並沒有把江力丟還給他的表又還回去,而是又戴了起來,笑了笑,「我也是剛從蘿維利,哦,就是她,從她這里得知的。真要說起來,我們在座的每個人,都可以算是色天人,包括黑滋人在內,都算是黑滋人。也不對,應該說,黑滋人和色天人都算是洛馬人的一個分支,也可以說是色天人和洛馬人都是黑滋人的一個分支,又或者說是黑滋人和洛馬人都算是色天人的一個分支。」
「這什麼跟什麼嘛?我腦子里現在亂糟糟的成了一團漿糊了。」被逭隸這一段話繞來繞去的,六根天都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很聰明,思維簡直就像是在地上爬著的蝸牛,都跟不上在天上飛著的飛機了。
「比百萬年更古老前,曾經存在著一個文明,然後這個文明因為對于進化的目標觀點不同而分崩離析,最後,因此而爆發了一場宇宙大戰,然後,就出現了本宇宙的各大文明,出現了黑滋人,出現了色天人。」逭隸聳了聳肩膀,「我知道的也不多,蘿維利知道的也就這麼多,只不過加上我自己家族里的秘密一應證,我才得出了我們逭縋家族也是色天的結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