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處里的辦公室主任張惠珍打來的,通知她有大事發生,要求全體回局里待命。放下電話,李晶雅恢復了冷靜,對蘇智學說︰「不好意思,公司里有點情況,叫我回去加班。」蘇智學說︰「沒關系,公事要緊,那麼你是不是要回家一趟,我送你吧。」李晶雅一想︰蘇智學是騎車來的,騎車送自己回去比自己走回去要快得多,就說︰「好呀,只是這電影……」「沒事,以後有空再看好了。」說完,兩人就站起來朝外走去。
騎車果然很快,到了李晶雅家的樓下,李晶雅說︰「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就住在11層,1101,今天比較緊張,我就不請你上去坐了,下回沒事了來玩。」「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開車注意點安全,再見。」說完騎車走了。
李晶雅回到樓上,很快換了衣服,穿上深藍色的軍裝式襯衫,淺駝色的長褲。轉眼間,勃發的英氣取代了優雅,全身上下洋溢著精干的氣質。換完衣服,李晶雅心想︰既然是待命,可能幾天都不能回家,于是拿了一個旅行包,裝了衣服和幾件日常必備用品,檢查了一下窗戶、水電煤氣,鎖好門,飛快下樓,開車向局里駛去。
快到局里時,張惠珍給她打電話,讓她到了局里就上樓去開會,李晶雅回到辦公室放下東西,趕快上樓,里面已經開上會了。她從後門溜了進去,見梁處長抱著紫砂茶杯半眯著眼坐在角落里,張惠珍在旁邊忙著記錄,見她進來,招手叫她過去。李晶雅貓著腰溜了過去,在角落里坐了下來,朝前看去。
最前排的桌子後面,局里的頭頭腦腦都在座,下面坐滿了全局的職員,大家都正在看著前面的大屏幕。屏幕上正在播放英國bbc新聞台拍攝的畫面,旁邊的解說員說到︰「自周一上午參議員拜恩奧圖塔發表演講後,埃克斯國民眾反應強烈,尤其是首都拉松市,市民、大學生等紛紛上街游行,並聚集在h國駐埃克斯國大使館門口,舉行抗議活動。同時,在位于市中心的解放者公園舉行集會,要求行使國家主權,明確大石島的歸屬權。集會開始不久,參議員拜恩奧圖塔來到集會地點,受到集會群眾的熱烈歡迎,接著,奧圖塔議員發表了演講。」接著鏡頭一轉,對準了一個黑黑瘦瘦,但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他正在講話,說的是埃克斯國語言,但屏幕下方有英文字幕。大致內容是在批判h國踐踏埃克斯國的尊嚴,抨擊政府的懦弱無為,同時鼓動人們,將抗議行為進行到底等等。現場觀眾極端興奮,有人當場拿出h國的國旗進行焚燒。李晶雅環視四周,見大家的臉色都很難看,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樣子。
新聞播完了,有人關掉了屏幕,但是最後那個國旗被焚燒的鏡頭,深深地鐫刻在了每個人的心頭。這時局長站了起來,對大家說︰「大家都看到了,這次事件,在國際和國內都產生了極大的影響,現在總統正在召開會議,商議針對此次事件的解決辦法。現在,正是我們情報機構貢獻自己力量的時候,所以,從現在開始,所有處科室進入緊急狀態,人員在崗位24小時待命,同時各部門加快情報的搜集和整理工作的速度。同時要多請示,尤其是在海外進行行動的力度要控制適當。再有,再次強調紀律,尤其是保密方面,注意只言片語也不能泄露出去。好,會議就進行到此,各部門負責人留下,其他人解散。」
周圍的人個個面色凝重,除了個別竊竊私語的人,其他人都默不作聲,靜悄悄的朝外走。李晶雅跟在張惠珍的身後,正想著要不要給家里打個電話,就說自己這幾天要去外地出差,不在首都,省得父母給自己家打電話沒人接而擔心。忽然听見有人在點自己的名字︰「李晶雅,李晶雅留下。」李晶雅一愣,左右看看,一眼看見周善美在朝自己招手,她點了下頭,穿過人流走了過去。
周善美拉著她站在角落里,對她說︰「局長看到你那份報告了,剛才一進來就叫梁處長過去問你的情況,梁處長簡單說了幾句,主要是說你在東南亞呆了六年,剛回來不久之類的,別的沒說什麼。」這時周圍的職員已經走完,局長助理過來叫李晶雅過去,周善美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李晶雅微笑了一下,走到局長對面敬禮。
管行政的權副局長首先說︰「我們都看過你的報告了,你是怎麼猜到埃克斯國的這次發難的?」李晶雅身形筆直的站著,但態度恭敬,語調和順︰「是通過對近期我局由東南亞反饋回來的情報進行分析得出的結論。一旦國內或個人出了問題,就對外制造事端,轉移國內選民的視線,這是國際上許多國家經常采取的政治策略,這樣做,可以轉移矛盾,與對方國家討價還價,撈取政治資本和經濟方面的好處,另一方面,在國內可以提高自己的聲望,並借機打擊自己的對手。拜恩奧圖塔在這方面可說是駕輕就熟,四年前,他就是采用這種方式上位的,不過他當時發難的國家是印尼,被整下去的對手是老牌政治家族的領袖人物艾特邁利金。」
局長听了,點點頭,說︰「你在報告中擬定的幾個解決方案,都是常規慣例,惟獨截斷拜恩奧圖塔的經濟來源的方法比較獨特,你是怎麼發現他在咱們國家的投資情況的?」
李晶雅說︰「埃克斯國國內政壇局勢一直不穩,肯在他們國內投資的國家不多,到致該國經濟發展緩慢,國民生產總值低,老百姓的生活比較貧窮。但是他們的高官們利用手里的職權,大肆貪污受賄,填肥了自己的腰包。尤其是這個拜恩奧圖塔,心黑皮厚手狠,撈到了大量的金錢。四年前,我在東南亞工作時就注意到了這個人,當時就調查過他利用金錢的方式,發現他在東南亞及周邊的很多國家都有投資。但奇怪的是,他很少在米國進行投資,後來調查發現,他喜歡進行一些**生意,認為這樣來錢快。而他在米國,沒有這樣的關系,所以在米國的投資很少。但是隨著金融危機和全球經濟衰退的到來,他的投資有很多成了廢紙,于是他把目光轉向經濟發展態勢良好的我國。我國在經濟投資方面的管制還是很嚴的,但即使這樣,他仍然鑽了一些空子,在進行一些見不得光的經濟行為,但是因為沒有傷害到我國的利益,所以,各個方面也就沒有去嚴查。這次他公然挑起事端,對我國發難,真是一種無恥行為。要知道,他在我國掙到的金錢,有不少是用在他的競選事務上的,所以,我建議采取行動,截斷他的經濟來源。這樣他的資金來源就沒了,對他未來參與競選,尤其是用金錢拉選票的行為將是個絕大打擊。」
局長听了,點點頭,跟旁邊幾個官員說了一陣,然後站起來說︰「好,那就這樣,整個行動交給行動處的韓處長負責,周聯絡官負責好各方面的協調工作。李晶雅,你就先到韓處長那里,把整個行動的具體情況寫出來,我去向總統請示,如果沒問題,我們就采取行動。至于其他幾個已經批準的計劃,各部門趕緊召集人手,開始實施吧。」眾人听了,都站起來回答「是。」然後就各自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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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是架空、是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