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天 第四章 初到書院

作者 ︰ 吹神他姥姥

天目山脈巍峨高聳,虎踞河洛大地,連綿百里,峰巒起伏,最高有七峰,高聳入雲,平日里只見白雲環繞山腰,不識山頂真容。青雲山山林密布,飛瀑奇岩,珍禽異獸,在所多有,景色幽險奇峻,天下聞名,每年來來往往的商客絡繹不絕。

從天目山到山下只有一條路,路旁種植著許許多多高大的松柏,這是唯一的一條通往山頂的路。

就在這樣的路的盡頭,有著一個天下聞名的地方,可以說無論是道修還是文人他們都非常想要到達的這個地方,--有間書院。

有間書院歷史悠久,開創學術至今已有五千余年,就算是成為道修學院的時間也有三千多年。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有間書院會從純粹的學術學院變成一家道修學府。抑或原本書院最開始就是一間道修學府,這些都無從查證。

據說書院的開院祖師本是一個修道僧人,半生潦倒,郁郁不得志,其身資質一般沒有任何修道宗門願意接納他,一日,落魄到天目山,一眼便看出此山鐘靈奇秀,聚天地靈氣,是一絕好之地,而且在此有一處陰風之地,此地更是聚集陰氣,每日黃昏時分便會刮過陣陣陰風,陰風中匯聚風之本源,若能感悟,便能的入大道。從此這道人便在此處自立門戶,成立了「有間書院」。

經過數百年的發展有間學院也漸漸有些起色,直到從第九代學生中,竟出了一個驚才絕艷、領袖群倫的絕世人物——天夕子,據說他一日在夕陽下讀書,于書中感受大道無窮,從而真正的得道。

清晨,這一場雨終于停了,一輪太陽在東邊升起。

樹葉上還掛著晶瑩剔透雨珠,在陽光的照耀小像一顆顆寶石一樣閃發出刺目的光芒,一陣輕風吹過,帶著一絲涼意。

床榻上,列雲伴隨著這涼意蘇醒過來,望著這陌生的環境,加上身上隱隱傳來的陣疼。

似乎像是做了一場夢,夢中的海水早已經消失了。

「呃,我還清醒,看來我的精神力已經進入了第二層了吧。」說罷,站起來,忽然間才發覺自己已經不在了馬車中。

「莫非看我睡著了,桑果將我送來客棧休息了嗎。」揉了揉自己的眼楮,列雲看到床榻前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有幾張空白的符紙,是上好的宣紙。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充沛無比,列雲提起筆來,便開始了畫符。就在他一個符印還沒描摹完的時候,在他的頭頂傳來一聲詫異的‘咦’。

「你醒了啊,沒想到桑果老家伙沒有騙我,你果真是符師。」從頭頂之上傳來一個驚異的聲音。

列雲嚇了一跳,一抬頭,頭頂上根本沒有人。

穿上鞋子,緩緩的向房門走了過去。

門,虛掩著。從門縫中,風伴隨著光芒透過那門縫偷偷的吹了進來。

「莫非我還在夢中,神識還沒有擺月兌出來,這一切都是幻象不成。」列雲一步一步向前走著,兩只手相互緊握了一下,然後從納戒中取出那柄有缺的刀。

這柄有缺的刀列雲最喜歡,因為是他自己買的刀。

他的心跳得厲害,屏住了呼吸,很快的,他走到了門口,輕輕的一拉,門便吱呀一聲打開。

戶外明亮的光線一下子照了進來,令他眯起了眼楮,這陽光有些刺眼,有帶有些許的暖意。

這,真不是夢,也不是幻象,如果是幻象也太真實了,列雲心里面忐忑的上下波動。

這是個古樸的庭院,小小的,大門便擺放著幾株劍蘭,園中有顆巨大的蒼松,旁邊種植著十來盆奇異的花,茂盛的生長著,門前走上上便也擺滿了各種花草,中間一段青石小路。

在院子的角落,一個半白老道,正在那里修建著花盆的里面的花草。

列雲坐在了台階上,低著頭,看著小院中石頭鋪成的小道。

小院之中,一片寂靜。

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老道一直在那里不停的忙碌著手中的活兒。

列雲低聲問道︰「這是那里?」

「有間書院!」

老者沒有抬頭繼續忙碌著。

「有間書院?」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列雲沒想到自己一醒來就到了有間書院,肺部的骨骼還在隱隱作疼。

「我到有間書院了。」內心呢喃著,列雲抬頭望望天空,沒有雲,也沒有風。

「   !」就在列雲沉思的瞬間傳來一陣敲門聲。

一個青年道士站在那里,一身藍色道袍,頗有英氣,背上背著一只長劍,只見他快步走了過來,對著正在修建花草的老道說道︰「司空老師,校監請你們二位去下大堂,校監導師想核實一下他的身份。」

「我就不去了,你帶他過去吧,我要弄我的花,另外你把這個玉簡給校監看看,然後再說。」老道依然沒有抬頭。

那青年道士看了列雲一眼,對著剪花的道士施禮,點了點頭,道︰「是,司空老師,你跟我來吧。」

跟著這個道士,走出了這個庭院,呈現在眼前的是巨大的牌坊,牌坊的兩邊有兩根奇異的石柱,這牌坊看上去有數十個,每個都對應著一個小院。

都是和剛才幾乎相同的小庭院,看來這里是書院學生生活起居之處。

走了好一會兒,才看到這條走廊的盡頭,站在盡頭,望著前面的牌坊,看上去非常奇異,還是按照某種陣法排列。

走廊的盡頭高聳著一座青瓦大宅,大門是用大紅楠木做成,正門中央懸掛著四個鎏金篆刻大字「有間書院」。列雲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原來自己一覺醒來真到了有間書院。

那青年道士視若無睹,大概平日里進進出出,看得都麻木了,臉上絲毫沒有動容之色,面無表情,徑直從這門中走了出去。列雲連忙跟上。

甫一踏出這扇大門,這個清明的鐘聲遠遠傳來,好似在迎接原來的客人,腳下蕩起一層層碧樣的波紋。

仙境,書院的一切完全如同仙境一般,這就是傳說中的書院,列雲的心開始踫踫直跳。

迢目望去,一個巨大的廣場飄忽在面前,地面完全是大理石鋪砌而成,陽光灑在灑在上面,反射出粼粼的光。在廣場的中央漂浮著一個小島,在小島的頂端有個忽隱忽現的大殿。雲氣如溫柔的仙女,輕輕圍繞在他身旁,如夢如幻的感覺。

一座石橋,無座無墩,橫空而起,一頭搭在廣場,徑直斜伸向上,入白雲深處,如矯龍躍天,氣勢孤傲。有細細水聲傳來,陽光照下,整座橋散發七彩顏色,如天際彩虹,落入人間,絢麗繽紛,美煥絕倫,另一頭搭在小島上。

列雲看得目瞪口呆。

青年道士笑了笑,道︰「隨我來吧。」說著,當先走上了石橋。

踏上石橋,二人這才發覺,橋的兩側不斷有水流流下,清澈無比,但中間部分卻滴水不沾。陽光透過雲彩照在橋上,又為水流折射,遂成絢麗彩虹每走一步,小橋下面都發出一聲叮咚的響聲。

這真是太奇異了。

青年道士看著列雲心醉神迷的樣子,道︰「這是我們有間書院的新樂虹橋,這橋可是很有來頭的,我們修道之人踏在橋上,會有不同的聲音發出,每種聲音代表一種資質。」然後帶著一個奇異的笑容看看列雲繼續說道,「要是听到的聲調越多,那便代表資質很高,當年我們老祖天玄子踏在這座橋上,能夠拼湊出一只音樂。當然這種資質和天道十三竅有關系,但是如果你其他方面有天賦也會顯示出來。」

「資質,我只听到一種聲音。」列雲眉頭微皺,心中默想著。

在橋的盡頭,青山含翠,那隱藏在白雲中大殿便忽現在眼前,殿宇雄峙,「正陰書殿」,這陰與音諧音,看來這名字的由來便是如此,仰望著這座大殿,坐落峰頂,雲氣環繞,時有瑞鶴幾只,長鳴飛過,空中盤旋不去,如仙家靈境,令人心生敬仰。

走下虹橋,一條寬敞石階,直通到正陰殿大門。

在石階的兩旁匍匐著兩頭巨大的怪獸,走上石階,正要向上方大門走去,兩怪獸忽然仰天咆哮。

青年道士卻似早有防備,左手一引,身子臨空飄起,疾向後飄出兩丈多遠,停在半空。列雲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掉下石橋。

兩只怪獸爆身而起,高逾五丈,龍首獅身,遍身鱗甲,巨目大嘴,兩根鋒利獠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面貌猙獰,讓人望之生畏。

兩怪獸抖了抖身子,伸出兩只猩紅的舌頭,朝著列雲奔來。

陽光之下,鋒利牙齒清晰可見,看著它們越靠越近,列雲感覺從未有過的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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