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徑廷面色陰沉的走了出來,當他的目光落到當先的夢闊身上時,臉色驟然一變,心下叫苦不迭。听到周圍嘈雜的護院,哼了一聲,喝道︰「吵什麼吵,速速退下,別驚擾了貴客。」
喝斥完一眾屬下,蕭徑廷臉上急忙堆起笑容,神情略有些僵硬的道︰「不知諸位深夜駕臨敝府,有何貴干?」
信王夢闊冷然笑道︰「你就是蕭家之主,蕭徑廷?」
蕭徑廷笑道︰「老夫正是蕭徑廷,不知閣下何人?」
夢闊眼中冷芒一閃,一股森然的氣勢透體而出,驟然壓向蕭徑廷,面無表情的道︰「很好!立馬將人交出來,如果稍有損傷的話,本王今天勢要血洗蕭府。」
蕭徑廷臉色驟變,只覺眼前之人如那萬丈高山,磅礡的壓力差點將他壓趴下。悶哼一聲,蕭徑廷 連退數步,一張老臉已經毫無血色。他只得功力全開,咬牙苦苦堅忍,嘴中苦澀之極的道︰「閣下……」
夢闊臉色一沉,冷著臉道︰「怎麼,不願意?」
陡然蕭徑廷感到壓力倍增,就連周圍的空氣也變得稠黏起來,讓他呼吸窒堵,老臉脹得通紅,只听他澀澀的道︰「並非老夫不願意,而是您的……兒子,並不在老夫手上,老夫根本做不了主。」
「是誰抓了我兒?」聞言,夢闊渾身殺氣暴漲,怒不可竭。
蕭徑廷眼神一陣閃爍,倏然心下一狠,咬牙道︰「他就住在蕭家別院之內。」
「很好!很好!」
夢闊眼中的殺氣越來越盛,瞬間目光變得赤紅起來,一抹殘忍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只听他哈哈大笑,一身金袍獵獵鼓舞,暴戾的氣息猛然擴散,倏然殺意滔天。
「敢抓我兒,今天本王勢要血洗蕭府,就先從你開始吧!」
倏然,夢闊衣袖鼓舞,一雙大手突然變得白慘慘的,毫無一絲血色。只見他雙眼盡赤,瘋狂、暴戾之色熾閃,一雙慘白的大手猛然抓向數米之遙的蕭徑廷。
「裂天魔爪!」
殺殺殺!夢闊宛若一頭凶獸,暴虐的氣息狂暴!
黑夜中,火把的映照之下,夢闊一雙慘白的大手上,灰蒙蒙的氣勁撕裂著、粉碎著,周遭的空氣漣漪陣陣,仿佛要被抓裂開來般。撕裂!將獵物撕成兩半,這就是夢闊的愛好,在他這雙魔爪下,撕裂的男女不計其數。他喜歡听獵物那臨死的慘叫,喜歡欣賞那開膛破肚,一分為二的慘烈。
恐懼侵襲心頭,蕭徑廷呆若木雞,一張老臉血色褪盡,蒼白若紙。這一招很慢,在他的眼中就宛若龜速,可他的身體卻像是失控了般,麻木的看著這抓向胸口的雙爪。
「爺爺!」
陡然,一聲絕望的嬌呼響起,一位驚恐萬狀的麗人突然出現。
驀地,一道劍光亮起,仿佛照亮了整個夜空。
悄無聲息間,一道劍氣刺向了那雙慘白的手掌。
「追夢!」
一聲輕喝炸響夜空,霎時璀璨、奪目的劍氣後發而先至,場內眾人好像看到了時間在倒流。
剎那間,璀璨的劍氣追上了倒退的手掌。
「噗!」
爪劍相擊,劍氣炸舞,夢闊臉色陡變,駭然暴退,怒然喝道︰「誰?」
……
星夜下,蕭戰手持利劍,突然的出現在屋頂之上。在他的身後不遠處,詩雅與嫵媚緊跟現出了身形。為了不打草驚蛇,將孟闊幾人嚇跑,其余幾女並未現身。
「少爺,這孟闊的修為達到了虛武十六重天,而在他身後的兩名黑袍人則是極致虛武,修為絲毫不比咱們兩個差。」詩雅掃了一眼孟闊一行人,臉色瞬間變得異常的凝重。
「修為不比你們兩個差?」
蕭戰猛然一驚,看著院內的孟闊身後的兩名黑袍武者,他的劍眉緊蹙,臉現驚容。兩位女乃娘的修為本就是極致虛武,在經過了十倍極限的煉制,可以說她們兩個的修為僅次于秦瑤與琴詩。詩雅竟然說那兩個黑袍人的修為絲毫不比她們差,這讓蕭戰感覺不可思議之極。
現在的他已將戰神鎧的增幅全開了,十個腦域,二十四億晶的精神力,在戰神鎧的同步作用下,他體內的仙元達到了二十四億晶。
二十四億晶啊,這已超過了蕭戰本身修為將近二十七倍,如此龐大的仙元,他竟然沒有絲毫的不適,那感覺就像似同原先根本就沒有兩樣。以前的蕭戰在還沒有突破到仙武時,精神力同真元的同步效果,他還不覺得有什麼,甚至感覺戰神將戰神鎧限制得太嚴了,可現在他才知道這個同步功效實在是太逆天了,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仙元二十四億晶,在量上已經相當于帝級虛武了,不過元晶與仙元的十倍質的差距,他體內的仙元只相當于元晶2.4億晶的二重天虛武而已。念頭微微一轉,蕭戰放棄了用本體模擬虛武的打算,因為就算他成功了,修為最多也就相當于帝級虛武而已,先別說那兩個極致虛武,就連這孟闊也遠不是對手。今夜單憑自己,要戰勝強敵只有入住戰偶一途了,讓戰偶來進行下面的戰斗。
雖然詩雅與嫵媚跟了過來,但蕭戰卻沒有讓她們出手的打算,畢竟兩位女乃娘在天魔行宮待過一段時間,難保不會有人認出她們,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由他一人面對。
想到這里,蕭戰不再猶豫,他立馬將戰偶從戒指中取了出來,飛速的將戒指取下戴在了戰偶的手指上,然後神識入住戰偶,再將本體收入戒指中。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整個過程也就在一眨眼之間完成。
完成了轉換的蕭戰同兩位女乃娘並未掩蓋自身的氣息,很快就讓夢闊發現。剛剛蕭戰那一劍的力量並不是很強,僅僅達到虛武的層次而已,這樣的力量本不應該對他造成威脅才是。可爪劍相觸之際,那詭異的感覺令他駭然色變。他無法說清楚那種感覺,明明他的裂天魔爪已運至巔峰,可那一劍刺中他時卻像是刺在了他剛剛發力之時,說不出的古怪。
夢闊陰沉著一張臉看向屋頂,目光掃過三人,他的眼中驚閃過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