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紛紛思考來者身份時,archer微微側過頭,口氣帶著一絲蔑視和怒意,說道︰「你這是在指責本王嗎?雜種。不過是區區一介雜種而已,本王乃完美無缺之人,哪怕是神明也沒有資格對本王肆意評論。」
「還真是抱歉了。」
身影猛地一跳,從倉庫頂一躍而起,掠過深暗的夜空,隨著重力落在了倉庫街的泊油路上。
「哼,如果道歉就能獲得王的原諒,那麼律法又有何用。想要本王原諒你的話,就把這條狂犬干掉吧,這樣的話,本王會考慮饒你一命。」
archer輕哼了一聲,說到一半,忽然聲調變化,一副玩味的表情。
這話說出口,在場幾位servant不自覺將目光鎖定住了逐漸走來的身影。
berserker散發著陰森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視線牢牢落在電線桿頂端的archer身上,似乎完全把他當成了目標。
對于berserker的視線,以archer的強力屬性,自然不會不知道,對此他只是再次哼了一聲,滿臉怒色,好似受到了挑釁一般,眉毛一抖一抖的。
卻意外的沒有出手。
這讓僅僅與archer有過幾句交談的征服王感覺很好奇。
不過更讓他好奇的還是,新出現的身影。
他是誰?
這一點同時出現在了每個從者和master的腦海中。
不過緊接著,他們就得出了答案。
不需要很復雜的調查,僅僅利用排除法就可以做到。
從他剛才的跳躍力看來,絕不是人類魔術師能夠做得到。
那麼只有可能是英靈了。
然而在場英靈已有五位。
再加上昨天‘出局’的那一位,assassin。
這麼一來答案就很明顯了。
saber和lancer不用說,他們已經完全證明了自己的實力能夠勝任本身職介。
忽然降臨的rider看起來不會說謊,而且他的戰車也表明了他騎兵一職介的身份。
緊接著是受到他的宣言感染,出現的兩位。
毫無理智,宛如怨靈一般的berserker。
有著眾多寶具,自稱王者的archer。
七大職介已聚其五。
其一出局。
答案出來了。
那就是——
caster!
「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我是屬于那種對戰斗比較排斥的那種,如果可以的話,我倒希望眾位能夠坐下喝杯茶。」
身影緩緩自陰影中出現,月白色的金邊長袍,溫文爾雅的五官任何一部分拿出去都不出色,但是組合在一起卻是那麼的完美。
「哈哈哈哈哈,喂,不知名的英雄呀,你應該是caster吧。」
豪壯的大漢發出的笑聲響徹了夜空,此份直爽是任何英靈都不所具有。
他的問題也正是愛麗斯菲爾想知道的問題。
今晚的戰斗對于saber來說,因為一開始的受傷,導致現在的局勢完全落在了最下風。
哪怕就算是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新人物,也有可能會令號稱最強職介的saber出局。如今能夠全身而退的可能性無比低下。
說不定——
愛麗斯菲爾心里浮現出一絲擔憂。
不禁看向saber。
哪怕受傷,戰斗力下降不少,saber依然是那麼威風凜凜,英姿勃發。
持劍守護在愛麗斯菲爾的面前。
對她來說愛麗斯菲爾雖然不是真正的主人,但哪怕是名義上的主人,堵上騎士精神,她也絕不會讓敵人傷害到愛麗斯菲爾。
「正是,我乃caster,真名不方便透露,暫時請以職介之名稱呼于我吧。」
羅蘭右手撫在胸前,仿佛一名優雅的貴族般,行了一個禮。
「那麼,caster,你知道觸怒王者的代價是什麼嗎?」
archer的聲音從斜上方傳來。
盡管看不見他的表情,不過以他表現出的性格來看,估計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自然清楚,不過如果是我認識的那位王者的話,他應該會大度的原諒犯下過錯的罪人,就這點,恕我直言,您可差了不止一籌呀。」
羅蘭居然主動挑起archer的怒火,難道他不怕archer殺了他嗎?
作為平均能力最弱的職介,特別在面對三騎士之類的對手時,更是顯得毫無威脅。
而恰恰以caster之職介降臨的羅蘭卻偏偏去挑起archer的怒火,這簡直是毫無邏輯可言的行為。
但就是這樣的行為,征服王報以了贊嘆的聲音。
「說得很好,caster。王者之所以是王者,是因為那任何人也比不上的胸襟和理想。caster喲,听你的話,似乎你也與某位王者打過交道,不知可否有意加入吾之麾下,與吾並肩作戰?」
旁邊,韋伯一听這話,臉色頓時又拉了下來,此時他真的想要一頭撞死在戰車上。
哪有這樣的servant,剛招攬完saber和lancer,又開始招攬起caster。
難道他不知道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嗎?
面對鼎鼎有名的征服王拋出的橄欖枝,羅蘭微笑不變,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就在這時,從berserker的口中發出一聲充滿無窮怨氣的嘶吼聲。
纏繞全身的幽暗魔力瘋狂擴發,氣勢一瞬間提升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所及之處生成的旋風都像是怨恨的申吟,令人毛骨悚然。
魔力的洪流更是溢散四方,這是一種無言的挑釁。
特別當黑色的騎士,以那烈火般的視線注視著驕傲的王者時,更是比挑釁還要濃重百倍的侮辱。
「雜種!誰允許你用你那骯髒卑賤的目光仰視本王的!」
archer那俊美的臉龐一陣扭曲,血紅的雙眸充斥著極度的怒意。被一毫無理智的卑賤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以他之狂傲如何忍耐得下去。
「化為殘渣和污泥融為一體任人踐踏吧,雜種!」
冷峻的宣言伴隨著漂浮在archer的周圍的槍與劍一同疾飛而出。
這一次,哪怕是羅蘭也不會進行阻攔,何況他的目的已經完成了。
眼中掠過一道得逞般的狡黠,羅蘭毫不遲疑身形暴退。
一瞬間便退後十幾米之遠。
他已經看出來了,archer打算連他一起轟殺。再不退的話,只會猶如昨日assaaain一般。
盡管此命並不算什麼,但羅蘭可不打算再完成任務之前就死在servant的手上。
連踫都不需踫,就將不知在何處現身的武器發射出來這就是之所以稱之為黃金射手的緣故了。可是這麼草率地使用寶具是十分異常的。對英靈來說寶具就是自己的孩子,把那麼重要的寶具像扔石子一樣魯莽地投出,這是十分草率的投擲。
盡管如此,還是破壞力巨大。路面被吹了起來,好像炸彈爆炸了一樣,瀝青則變成了粉塵四處飛濺,覆蓋了所有的視野。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蒙蒙的粉塵之中,那個長長的黑影搖曳著出現了。
berserker依然還在。他稍微移動了一下腳,他腳底的路面變成了石塊狀裂開了。結果archer投擲的槍和劍之中,稍稍飛在後面的槍偏離了目標。而理應飛在前面射向目標的劍,卻沒有造成任何損傷。
為什麼?因為那只劍就在berserker的手中。
如此迅速展開的攻防,到底能有幾個人清楚地洞悉了呢?至少韋伯和愛麗絲菲爾都不能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正確的過程是首先作為第一擊飛來的寶劍.berserker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它。然後berserker用獲得的寶劍擊退了接下來作為第二擊飛來的寶槍。
那個家伙真的是berserker嗎?。
lancer緊張地低語道。rider也叨念著回應。
「雖然他發狂之後喪失了所有的理性,但確實是了不起的戰士。」
寶具本來只有在專屬的英靈的手里才會變成這個英靈專用的武器。即使到了別的英靈手中,也不可能靈活的使用它。把緊接著追擊而來的寶槍準確地擊退,他能發揮這樣的絕技,真是讓人無法想象。
可是,archer並沒有吃驚,而是怒不可遏。艷麗的面容上卸下了所有的表情,只剩下了凍結的零度殺意。
「你竟敢用髒手踫我的寶具你那麼著急去死嗎?畜牲!」
archer的周圍再次閃耀起了光輝。圍繞著他那偉岸的面容他背後又一下子出現了新的寶具群總共十六支。
不只有槍和劍。還有斧頭。槌和矛都有。還有一些不知其用途和性質,奇形怪狀的兵器。
所有的寶具都磨得像鏡子一樣明亮,而且滾動著龐大的魔力。每一個寶具都體現了毫不遜色的神秘感這些都是名副其實的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