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拉斐爾’。
佛羅倫薩的結社百合之都將其贈于最為英勇的騎士的稱號。此外當代的聖拉菲爾是名女性。現在雖說退下許久了,但仍被認為是歐洲最強的劍士。
「聖拉菲爾由于出色的劍術,通常只授予一把的‘劍’特別賜予了兩把,成為了這個修道院的傳說。」
「沒錯,是‘獅子和工匠的雙劍’。」
艾麗卡伶牙俐齒的言辭使修道士的越發苦笑。
終于,莉莉婭娜露出了一副生氣的表情,憤然的瞪著艾麗卡。
「這麼說來艾麗卡卿,就仿照聖拉菲爾的故事也授予你兩把劍如何?」
修道士提議道。
「開什麼玩笑!再怎麼對那個偉大的騎士效仿也要有個限度,這是大不敬的行為!」
「是啊。再怎麼說,這也是不合身份的事情。」
面對他們的反應,艾麗卡面龐上浮現出了惡魔般的微笑。
這正是出乎人們的意料,達成了誰也沒有預想到事情的艾麗卡•布朗特里。
「數年前,決定引退的聖拉菲爾帶著賜予的雙劍造訪了此院,並如此說了‘這雙劍與其和年邁的我在一起,不如對年輕騎士的冒險予以幫助更符合劍的使命。’’」
然後,兩把著名的魔劍都返還了回來。
「知道了如上事情之後,艾麗卡•布朗特里和盟友莉莉婭娜•克蘭尼查爾一同,期望能夠以雙劍的新主人的身份而來到這里。」
艾麗卡以華麗的措辭表達出了自己的期望。
年老的聖拉菲爾很早就沒有再出現在世界的舞台上。
但是,確實是和意大利最高魔女露庫拉齊亞•佐拉同一時代的人物。
她的引退軼事是艾麗卡在收集歐洲各地的上位魔術師情報時得知的。
「和聖拉菲爾一樣接受兩把劍這種事,正如同莉莉婭娜卿所說的一樣,太不知本分了。但如果是接受偉大的先輩遺留下來的雙劍中的一把,繼承先輩的志願並無過分之處,請務必滿足我的願望。」
怎樣都會被授予一把劍的話,當然是希望能得到更好的。
從一開始艾麗卡就是如此打算的,考慮需要有個人來配合雙劍的要求時莉莉婭娜正好在場,這太好了。
不過銀發的舊友同時也是對手的那個人還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被艾麗卡的計劃所利用的氣憤和被聖拉菲爾雙劍的強烈的誘惑,少女十分苦惱。
「原來如此,艾麗卡卿的期望我了解了。」
修道士苦笑著,點了點頭。
著名的‘獅子和工匠的雙劍’再次出現于世的事情還不為人所知,就贈予了新的使用者——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很低。
「不過呢,實際上這里面有你們所不知道的條件的。那位大人,就隱居在佛羅倫薩附近。然後本院提了這樣的提案——希望能再一次保管雙劍,然後對于渴望成為新的使用者,由聖拉菲爾親自來檢驗,如果是可以將自身的傳說繼承下去便贈予其人。」
原來如此,與那個傳說中的聖騎士直接面對面去確認才會沒問題嗎。
艾麗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了頭,而莉莉婭娜卻突然間激動了起來。
「什麼!不僅可以和聖拉菲爾直接見面,還有機會可以繼承那位達人的魔劍——。還在磨蹭什麼啊艾麗卡,快點出發吧!」
「怎麼了莉莉,突然間干勁十足的。」
對于舊友那意料之外的興奮之情,艾麗卡顯得有點掃興。
「我一直都期望能和我敬仰的聖拉斐爾走上同樣的道路,雖然說被你的奸計得逞不是我所樂意的,不過這個時候無所謂了,馬上去會面吧!吶!」
「嘛,原來如此啊。」
艾麗卡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莉莉婭娜的熱情之心一發不可收拾。銀發少女基本上和艾麗卡所計算到的一樣進行判斷和行動。
雖然因此能夠簡單地掌握到,不過有時候也會超越自己的意料。那種時候的莉莉婭娜,連艾麗卡都無法輕易地攻下。就像是單純得完全無法理解,變成意外地難搞的女孩子一樣。
「那麼修道士大人,聖拉斐爾是住在什麼地方的呢?」
「事實上,關于這個我們也不知道。」
對于莉莉婭娜性急的提問,修道士隨隨便便地回答道。
「聖拉斐爾好像是認為這種程度的事來親自調查就行了,因此隱居之前都沒告知我們一聲就消失了。」
「啊啦還真是意外地讓人棘手呢。」
艾麗卡對于意料之外的阻礙露出挑戰性的微笑。
在佛羅倫薩近郊的田園一帶地方散落有許許多多的村莊和街道。要找出住在那里的一個連本名和臉孔都不知道的女性。是件稍微有些麻煩的工作。
不過這正是所期望的。就這種程度的麻煩,無論多少都超越給你看。
「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想要被授予雙劍的人嗎?」
莉莉婭娜再次向修道士詢問。
「有好幾個人。可是,大多數都因無法順利地找到聖拉斐爾的所在地方而死心放棄了。」
「大多數都這麼說的話還是曾有例外的?」
「嗯。有一個人,萬萬沒想到被一個笨蛋做到了。不過那家伙並非期望著繼承雙劍的,他只是僅僅想要見到聖拉斐爾而已。」
修道士首次打破了嚴謹的說話語氣,說出了‘笨蛋’之類的話。
「劍術的確非常精妙。嗯,見過那麼多高手也沒看過像他那樣的,不過,魔術卻完全不行。因為實力太過于低下了,一開始都沒被看作是繼續者的候選了。」
原來如此。艾麗卡點了點頭。
不管怎樣,知道了曾經有人成功做到過這件事。
假如這樣的話自己也一定能夠做到。嘴角自然地歪斜成華麗的形狀。
那不是像貴婦人的微笑也不是整弄別人的惡魔的笑容。要說的話就是雌獅子的笑容。是對于要挑戰困難和冒險的美麗女騎士所相適合的表情。
——就在這時,意外的闖入者出現。
從修道院的門鑽進了一個青年。
亂蓬蓬的金發,相貌端正的一個美男子,但卻帶著一副十分憔悴的樣子毫無霸氣。身材苗條,卻有很好的鍛煉的樣子。
年齡大概是20歲左右,和詹納羅•甘茲是同一世代的。半袖t恤加棉短褲的隨便著裝,到處都敞開著。如同字面上的意思一樣,破破爛爛的狀態。
這個青年邁著無力的步伐搖搖晃晃的走著。
「這個男子?!何等的偶然。竟然跨別一年後又來了這里。」
一邊小聲嘟囔著,修道士一邊向青年靠近。
莉莉婭娜跟在修道士身邊,詢問起了狀況。
「他是這里的相關之人嗎?完全沒有印象。」
「不是,但卻是與剛才話題的相關之人,換言之,他就是剛才說的無可救藥的笨蛋。干著依次走訪附近的村落,見到的女性全部——從少女的老婆婆全無例外的用木枝劈了過去的這種事,說是這170人里如果有能避開的,就是聖拉菲爾——除了無可救藥的笨蛋以外,我真的想不出其他的形容了。」
不過,攻擊全部點到為止,沒有人受傷這一點值得稱贊。
如此這般,修道士嘆息道。
「誒?」
莉莉婭娜一臉吃驚的表情。同樣把話听進耳朵里的艾麗卡也覺得這個男子是個笨蛋,這種危險分子竟然沒有被警察抓起來,真是奇跡。
但是,除了他以外,還沒有人想到過這樣不可思議的辦法,也是不可磨滅的事實。
正因為是她——不,應該說正因為是才氣煥發的艾麗卡也想不到如此荒唐的主意。
「喂,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面對修道士的詢問青年沒有回答。
取而代之的是啪嗒一聲向前傾倒過去,仿佛失去了意識一般,干脆利落的倒在了地上。慌慌張張的修道士大步趕來,蹲開始對青年的身體這里那里的檢查了起來。
是傷嗎?還是病癥?檢查出的結果是,什麼也不是。
真正的答案是從青年的肚子發出了巨大的‘咕嚕嚕’的響聲,貌似是被餓倒了。
「真是的,還是往常一樣喜歡讓人虛驚一場嗯?什麼,這個傷痕是?」
修道士搖頭抱怨,然而視線卻忽然停頓在青年那為了診斷而月兌去的衣服的上半身。
青年的右臂和肩膀交接處有一紅黑色的巨大傷痕。
就好象是連根折斷的右臂,焊接回去一般——。
可怕的奇異景象,不詳的感覺,然後,又有些神秘感覺的不可思議的傷痕。
其實說是傷痕,只是醫學上的說法,在修道士這種本就月兌離常識的人種,更覺得這更接近于‘聖痕’。
(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