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飛舟飛動起來就象兩個光球,飛了幾個時辰,眼前的大島展現在人們眼前。
遠看這島四周象是人的大手,一個手掌又分出五指,從掌心托起一座高可彌天的洞天峰。
海浪騰起白色的細沫子,拍打著海岸,引來一陣巨大的哄鳴聲。
遠遠的能看到一些人在近海打漁的人,正在扔著網,駕著舟,有的還喊著號子。
島上綠的,灰白,黑的,山脈重疊,層層疊障,奇峰斗拱處你能在山腳,山顛看到一些小房子,房子精質的綠色,弄的十分華美。
一層層的水霧,從島上騰起來,無窮美景盡收眼底,一層淡淡的靈霧,或藍或綠或灰,讓人看的十分舒服。
張一凡正看著,山中洞天峰頂上,升起幾團白雲,神雲一起,島的四周漫起一層沖天白霧,一下子把島遮住了
這里象雲山霧海,那升起的白雲疾如閃電,眨眼就來到眾人眼前。
來的人面白無須,身上是青色布袍,手拿一串銀珠,腳踩著白雲身子在雲里微晃,象個木偶,一刻也不停,只見這人頭上長著一個小角,角被沒頭發蓋住只看到一點點。
「不知來人是玉宮哪個道友,神道國護國三師之一迎沖,迎侯尊駕」老者說者,揚首一禮看的出極為客氣。
巨行昂起巨大的古神頭,道「古神一族巨氏三兄弟,見過道友」
「幾位道友也知道規矩,國國不通,任何人不得私入,就是玉宮門人,沒通牒,也不可私入會客」迎沖淡淡的說,好象對他們極不買帳。
「這個不勞先生費心,我們呆兩天就走,什麼人也不見,什麼東西也不看,人是活的樹是死的,什麼事也要講個變通的法,不是嗎」巨行說著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個金色的牌子,往老者眼前一晃,只見上邊寫著。
「玉宮游差,勿擾」
迎沖看到這個,臉上一笑,道「既是上差,我也無話可說,諸位請隨便,老朽有事,不能奉陪了。山中多是良民,諸位還是找個清淨的地方,不要打擾了別人清靜……」說著不在理眾人,腳下白雲一晃,人已遠去了。
氣的古行嘴咧在一邊,嘴吐了一口,道「不開眼的東西,我又沒吃沒喝你的,看嚇成這個樣」
「小姐,我們玉宮不是最大嗎?這人怎麼這麼狂枉,我看著就生氣。」寧香說著奇怪的看玉瑤。
玉瑤換了身粉色短衫,是五色繡花長裙,小襖上襯著一串小念珠。听寧香一問,一掠額間秀發,道「玉宮雖大,也是眾海島主認可才最大的,人多了事多,象這里原有神道遺跡的地方,這里的人修的神術,有時和神洲仿佛,自然有幾傲氣,在說玉宮也不是什麼都管呀?」
張一凡看著女孩,似乎千年前影子又重疊了,金鈴和眼前這女人比,似乎這女孩更聰明,更深遂,更有心機,美麗外表,出眾的才華,嬌柔而讓人尊重,他的心直跳。暗想她不是金鈴,金鈴還在那個鈐里,他心里默默的念叨著。
「等著我,我會去救你,不管是還魂秘術,還是神道天法,等著我,我也會走到那一步,心里想著看著遠去白雲。
玉瑤臉一紅,寧香眼一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本姑娘,這麼好看的人嗎?「
身邊巨能手一拍,道「張道友」
張一凡,才回過神來。
「小姐,還去看不看神道遺址」寧香說著也擔憂起來。
「我累了,也好都別去了,在說人家也不歡迎我們,隨便找個僻靜的地方歇會,去那里太招搖了」玉瑤說著搖搖頭,對著眾人笑笑……
眾人選了深谷的一個空地上,兩面林木蔥蔥,綠草一片,高矮的樹遍布,兩樹離的很近,雜草亂生,往里邊走天立時暗下來,陽光穿不透這林葉,一股風吹過來有點涼,看周圍一片綠色,從地底升起起來一股水起,地上很潮,人心有點冷,外海是不是太大了。
張一凡跳到地上,狠吸了兩口空氣,手打在一棵小樹上,陸地的感覺的太好了。
「陸地的感覺真好」」
「你是只漢鴨子,沒見過水吧」寧香說。
「姑娘知道哪有還魂術嗎」張一凡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還魂術,不知道可能有些異族有吧?我听說南夷以前有來著」寧香說著看玉瑤,似乎在詢問對方……
「這還魂奇術,以前听說過早失傳了,到底哪有,我看的書不少,也真不知道」玉瑤說。
正這時一陣腥風,象人打呼嚕一樣的叫聲,大家一回頭看,只見遠處樹後,探出個腦袋,這東西豬頭象鼻身子如豹,身上散碎細紋,一條短短的尾巴,身高一米前後有丈許長。
大嘴一張,一口細小的牙排的很密,兩眼滾圓看著眾人,看的出這家伙很聰明。
見眾人看它,它掉頭就跑,巨能抬腳要追,玉瑤叫住他,他才停下沒去追。
巨氏三人席地而坐,兩個女孩,腳下鋪上塊綠氈,上面放好蒲團,都吐納恢復靈氣。
張一凡一路也沒出過什麼勁,這種飛舟需要用少許靈力操縱,別人靈氣都有點虧
他坐著看天,心里東南西北的瞎想,人生際遇無常,很多事太奇怪,前十幾天還在島上象野人一樣瘋跑,現在到這來了,而且和神洲大不相同,太多稀奇讓他不能不想,坐了沒一會,後腦勺猛一疼,人站起來,好象有人用石頭砸他。
一次只當哪掉下來的,連著疼了幾次,抬頭一看,只見一團翠光,里面一個小骨頭架子,這是只小鳥,也就人手指長短,每次總會擒塊石頭投張一凡的腦袋。
張一凡起身那小東西不但不走,反而圍著張一凡亂轉,手一腕一動一股靈氣形成一條黑紅相間的氣團本想打鳥,鳥一頭沖一下來,眨眼把這股靈氣吸沒了
站在張一凡手上亂蹦,似乎很高興。
小鳥眼放綠光,看著張一凡蹦一蹦,寧香站起來跑過來,手指張一凡說「好可愛的小骨頭呀,這一路你裝傻充愣的,你是不是高興不干活,現在人都累的動不了,你還有心玩鳥」
「是它飛過來的,不是我有心玩鳥的……」張一凡說
「你這人沒良心,我們救了你,你把小鳥要給我,也算你會當人……」寧香說就要搶。
他這一說一鬧,別人也睜開眼,玉瑤還是臉色很白,走過來看著張一凡手里的鳥。
「這是什麼鳥,看著象骨頭駕子」張一凡問
「這鳥名叫天嬰雀,看它樣子象剛出生不久,張道友怕是搶了它的窩了」玉瑤說
張一凡回頭細看,只見身後石頭上,卻實有個拳頭大的小洞。
「玉道友,難道外海的鳥都這麼奇怪,看他這樣子奇奇怪怪的,寧香姑娘想要養他嗎」張一凡說。
「這個倒不行這鳥一出生就有七歲小孩的靈性也是他和張道友有緣,你是他選的半個宿主,也是道友福氣」玉瑤說
原來這種鳥從一出生就會被父母遺棄,天嬰雀數量極大,天生又極聰明不喜歡群居,平常選個石頭做窩也是為生小鳥,這鳥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尋找靈氣多的地方,吞食靈氣過日子,這鳥呆的地方多數是靈氣充足的地,只是本身能力小所以總是遠遠躲開人。
鳥振了下翅膀飛到張一凡肩上,張一凡說「為什麼道友會說我是它的宿主」
「這種鳥天生聰明,海外的鳥大多被擒後都有認主的習慣,就象那些仙修大能平常守洞的護山靈獸,靈禽多數也和這主人的命運相連」玉瑤說著拿出一個紅色小玉簡,遞給張一凡。
張一凡接過一看,是靈禽認主的儀式,不過看著有點血腥,搖頭一笑……
張一凡搖搖頭,暗想我這人一個人習慣了,它想跟著我,我也不閑他,認主就算了吧。
「其實這鳥認主也有一個好處,象天嬰雀因為太弱,就擁了一種無限潛力增加的天賦,這對他未必不是好事」玉瑤和善的說。
張一凡扔搖頭要說話。
「笨死了」寧香說話時,小鳥往張一凡身上一咬,他只覺一陣攪痛,身上象一層層光環從腳下套上來,直到這個光環混到剛才咬的這個肩上
睜開眼,只見小鳥依然在飛,化作一道白線沖進手里,駐基中期忽然達到了顛峰,體內的血管象要被撐裂了。
「佛生空念,一想洞開,游游糊涂,不生不愛」幾句佛語從遠處傳來。
一個胖大的和尚,順著林間的小樹林邊走邊念,驚的這幾人忙回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