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給別人幫忙,各取所需這是人之長情,老者不給三人他們也不敢要,現在老頭拿出這種寶物,三人很默器的收下了。
鳳魂丹正如其名,取鳳鳥的血在添了近千種靈藥,最大的功效是補血,當你受傷,只要食下此丹,可保血氣百日不散,就代表你能多活百天,當和人對手時你只要吃了這種藥,逃生的機率更大了。
這種逆天的丹藥,從老者手里流出來,幾人一點也不希奇,拱手告辭先走。
三人走後,紅光一閃小骨頭飛出來,在屋里轉了幾圈,低著腦袋又飛回來,想吃盤里的菜,哪知剛落在桌子上,一雙小手伸過來,將鳥抓住拿的緊緊的,小鈐鐺哈哈笑著,使勁來回揉。
弄的鳥脖子亂轉,一會要成一個肉球了,鳥叫幾聲看樣子委曲極了。
小丫頭,嘎嘎笑著說「小骨頭,你太可愛了,就是有點太紅,白點就更好看了」
夜里刮起風,吹動屋角一串鈐叮鐺響,張一凡盤膝坐在床上,小鈐鐺人不大,打得小呼嚕挺響,真象鈐當一樣
門簾挑開,周通看了眼張一凡,手一擺,張一凡點點頭,跟出來。
天井很亮,天上一輪圓月,星星很多,衣服遮不住月光的清冷,風吹動屋角幾根綠竹,發出紗紗聲,老者抬頭看月雙手後背。
「這麼多年,有很多東西,我沒問過你,現在我也不想知道,你心善卻偏要做惡事,有些時侯這是命運,一到我們這種境界,就可以說初窺因果,雖然看不明白,但知道點總比不知道要強」周通說。
「前輩,為什麼要這麼說」張一凡說。
「你身上的殺氣,說明你曾經不止一次殺戮,作為你身邊人,我能感到你心里沒有仇恨,你象一紙潔白的沒有一絲灰塵,有時我都覺的你象小鈴鐺,象孩子一樣,你想知道什麼是因果吧」周通說。
「前輩,您要教我什麼,我只想做我自已,大道是什麼,力量是什麼我只想走一條自已的路」張一凡說。
「這麼多年,你也沒問過,我也沒說,十年來你沒什麼修煉,可我能覺出你體內力量在穩定,按外海來說你的靈魂升華了,固化了,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靈魂境界,比一般人要高,甚至會很高」周通說。
張一凡點點頭,看著頭上的明月,幾朵黑去飄過來。
「十年來我希望你入正途,天下本沒有什麼善惡,你要做你,我不反對,走什麼路我不攔你,只是說一句「少殺人,多行善」」
張一凡點點頭說「前輩剛才說的因果又是什麼,我想知道」。
「周朗今天來過了,這是給你的,這次遠行少說也要幾十年,小鈐鐺你放心吧?他會一直這樣下去,童心無邪的一個好孩子」老者說著遞給張一凡一個淡紫的小人偶,還有一塊小玉牌。
張一凡有點吃驚,模著那涼涼的人偶,從儲物鐲拿出兩壺酒,幾封切好的蠟肉,老者回地身來,一臉嚴肅的說「我忘了,老了腦子不好使人,你要記得這個東西不能外露,猶其當著船上的任何人,一會你學著煉化了它,就象煉化飛劍一樣,這雖是一個半成品,不過有一個好處,他可以隨著你的修為增加,不斷變化至于什麼時侯停止,我不知道,可能到你這樣,也可能到我這樣,他是老夫一輩子唯一的成就,失敗的成品」
張一凡看著小紫人,猛然說「這是神尊衛士」
老者點點頭又搖搖頭,拿起石桌上的酒壺大口灌的嘴里說「你這一走,我忽然有點想當年了,要是她還在,我會不會不象現在這樣」。
兩人手抱著酒壺,一手拿了塊雞蛋大的蠟肉,邊呼連喝,看著明月,淡淡霧氣從遠處升起來。
周通手一動,從儲物鐲里拿出一個小船,軟軟的發點白說「這個探海舟路上你用得著,不用煉化,只要輸入靈氣就行,速度還是可以的」。
「謝前輩」張一凡也不客氣,拿手里月光下看到兩個銀字「浸水」收起小船看著手上的紫色小人。
「這次走,我們還是要用點小法子,省得有別的麻煩」周通說
張一凡點頭想說什麼,見周通越來越覺默,剛想說話,周通說「沒事你去煉化神衛吧,相信他能幫你不少」
回到屋盤膝坐在床上,手托著神衛靈氣滲進去,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包裹住小人,嘴噴出一口靈氣,只看紫光一閃小人變大了,變得和張一凡一樣大,盤膝坐在對面。
嘴里渡出一股靈氣吹到紫人嘴里,蒙瓏紫色臉上忽然長出嘴,慢慢的鼻子,眼楮耳朵,你仔細看會發現和張一凡長的很相信,只是對方一身紫色。
慢慢的張一凡睜開眼,眼前紫人一陣波動,變小,在變小一道紫光飛進張一凡頭頂。只覺頭都要裂了,當初修煉金雷訣的殘余雷力,象決堤的洪水風涌一樣包裹住紫人,一道道紫茫晃起來,張一凡頭要炸了。
第二天太陽高高的掛在天上,張一凡推開門,一臉蒼白血一夜被人抽空了。他的身體有點晃,看著院里的樹,葉子掉完了。手一動小骨頭飛出來,在空中叫幾聲,遠處狗叫幾聲,小鈴鐺領著大狗跑過來。
「叔叔,吃飯了」小鈴鐺說,女孩今梳了好幾個小辮。
張一凡抱起小丫頭走出院子。
飯很豐盛,周通要給張一凡送行,想出去買點什麼,剛到大門口幾個守門的衛士和一個漢子在吵,漢子不高兩眼很亮,身後背著一把大刀,足有一米半長,一身灰衣腰圍帶子,頭戴草帽,看得出人很精瘦干煉。
「說沒有,就是沒有,在從這胡攪蠻纏,我們就叫城衛所,還不快走」一個軍衛說。
「來了幾次,都說沒有。可別人都說在里面,你們總要給我傳一聲,問一下呀」漢子說
「別給臉不要臉,看在同是武行,別以為你一個破鏢師,真能在皇陵耍威風,我們這麼說話就客氣了,快走」軍衛說
「我不管你們怎麼說,這次來,我就在這等,不行你們把我綁了,送城衛所」漢子說
「滾,這地方不是你呆的地」軍士說。
張一凡剛走到門口,大漢抬起頭,突然跪下說「師傅,我是小舷子」倒地就磕頭,漢子兩行淚掉在地上,弄的軍士忙跑過來想說話。
十年舊事涌上心頭,張一凡呆了一呆,走兩步攙起小舷子。
看著眼前略見蒼老的漢子,哪還象當年的小孩子,當初靈動的兩眼被一種剛毅成熟取代說「這些年,還好嗎」張一凡說。
漢子跪爬著說「老師,弟子十年,不見您了」說著抱著張一凡的腿大哭。
小舷子這些年,娶妻生子,當年老船主秋大,原想洗手不做了,可人總要過日子,後來在一次跑船時船毀人亡。
小舷子還不錯,先在一個鏢局打雜,這幾年看人家練功,煉了張一凡交的功夫,又有吐納功夫做底子,五年前還真成了大鏢師,功夫在鏢局里是提的著的人物。
這幾年打打殺殺,幾死幾活小舷子掙是掙了點錢,除了養家就是花錢托人打听張一凡,後來從幾個皇陵干活的女人嘴里知道,張一凡可能在這。
張一凡扶起眼前漢子說「起來吧,這些年你也苦了」帶著小舷子進皇陵。
「周前輩,這是小舷子,算是我在俗家的一個弟子吧」張一凡說,小舷子忙給周通叩頭,嚇的老頭跳的老遠,嘴里說「窮了窮了」。
周通搖搖頭,轉頭又對張一凡說「煉氣的人講的是心靜身靜,你這十年白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