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讓人推著走,感覺象海上飄的樹葉,隨著浪花的起落來他跟著上蹦下跳,每一次總會飛出去一大截。
遠處一株巨樹,他被遠遠的拋起來,撞到樹上,眼前象碎片一樣,他競然穿著樹過去了,回頭時樹葉又聚在一起,身後又變成了樹。
一種被戲弄的感覺從心里沖上來,回頭看殷氏弟兄,殷天明抬起手又停下來說「張小友不要怪我們,這是為迷惑別人弄的小把戲」
「難道這就是外海的待客之道,都是人族,難道這就是這樣友好嗎?」張一凡說。
殷天正袍袖一抖,人落到島上說「小友,我們什麼人,小友也知道,剛才莽壯了,一著急忘了小友感受,我兄弟所修的神通,卻實不方便帶人飛行」
眼前全是半浮冰,滿地破碎的浮冰層飄在水面,白白的冰山被一層白氣包裹,莽莽原野一眼看不到頭,冰上長著一種粗壯的植物,象樹又不是樹,頭上葉子極少,皮很滑有點象蛇皮,兩米高的樹身上,有些綠意。
殷天正這麼說其實是在示好,說「小道友這里是外海南邊,北接玉宮的天虞聖山,南連外海三域,在往南就是真正的外海海族的聚居地了」
「殷前輩,那這里算是哪,三域又是哪」張一凡說。
方姓漢子說「三域也叫化外三島,天雷,日鳴,流金三島,里面也沒多少人,就有一些不服玉宮的異教徒們,別的我們也說不清楚了」
張一凡點頭,猛想起什麼說「方前輩,這里都這麼冷,越往南冰越多嗎」
「當然不是,玉宮,三域成對恃的四角,共同聚起玄天冰陣,冰靈氣都不至外瀉才形成這一片的巨大冰層,這里算是中心」方姓漢子說。
「張小友,有什麼問題,還可以在問,只要我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這也算我們的誠意義呀」殷天正說。
張一凡點頭說「好了,大致我也知道」
一陣轟鳴聲,只見遠處山上滾下一只黑蜥蟻,正壓倒一棵小樹,樹身被壓折了,這黑球,長得兩米,圓圓的身體,頭很大,兩個黑胳膊四條腿有點短。
大嘴一張,將倒的樹吞進肚子,吃了兩口又吐出來,趴下又吃,連著吃了十幾遍,吃了吐吐了又在吃,好象這樣才能消化似的。
知道有外人來了,忙把東西吃了,懷里抱著倒的樹,搖搖晃晃回走,哪知才走幾步,剛吃下得東西又要吐出來
趴著腦袋,低頭又吃,在走,如此反復,它里得樹慢慢化了,變成水。
張一凡一陣惡心,肚子難受,還直叫。
「小友,這里直腸獸,不要小看這個種族,天生感覺慢,你要弄一張黑晰蟻皮,做成護身甲,那防御可歷害的很,只是這東西不好傷。他見什麼吃什麼,要是咬住你,身上就化成黑水了」殷天正說著臉上也露出幾分忌誕……
張一凡看著遠走的黑蜥蟻,一陣惡心。
「前輩,我們去哪」張一凡說。
「這一去很危險,所以需要和道友說清楚,道友請放心,殷某可對天立逝,絕沒有傷害小友得心思,只要寶物得了,小友去留隨便,而且得了東西絕對有小友一份」殷天正說。
離眾人立誓,過去了半個月了,這半月四人繞島轉來轉去,到底走到哪,別說張一凡不知地理的人,就是知道怕也蒙了。
一路踫到幾個異族,如長著貓身人發,嘴言禍福,口吐寒冰的貓靈獸,幾人遠遠的遠了幾句話,貓靈獸對幾人一行進行了祝福。
還有遇到一群半狼人,嘴吐細冰,四爪鋒利在冰上一跳幾丈,追了四頭紅色象斑馬一樣的紅鱗駒滿地跑……
形狀像羊,長著九條尾巴兩只耳朵,吼叫聲象嬰兒啼哭的彌哭,方姓漢子特意滅了一只,取了幾只尾巴,在他的小鼓旁邊添了幾個白墜。
小豬,長著一雙雞爪子,叫的聲音如同狗叫,走路時總要轉圈,細小的尾巴,翹得高高,水淹到它身上,皮毛就會就成紅色,肚子氣球一樣越脹越大,過一會叫幾聲,把嘴里得水吐出來,那就是氣劍。
張一凡伸手一抓,抓住一個化成冰的小箭,立時化成水了
「張小友,此獸名離,若離了水,它就任人載割,身上肉香味美,在水里那就是水的精靈,我們還是快點避開,這東西同伴太多了」殷正說著幾人頂著風繼續在繞圈。
鳥,形狀像鷂鷹卻長著人手,啼叫的聲音如同痹鳴,潔白的幾根羽翼來回舞動,象是迎客,見眾人飛過來,也不躲也不閃,抬著腦袋象尊貴的紳士對著眾人行了個注目禮。
冰里有一種虎形魚,形狀像魚,身後卻拖著一條虛尾巴,腦袋如鴛鴦的頭,游走在冰里,那水就泛起一陣陣紅色
龍形有電,虎形有風,虎魚一行周圍水里就是一片血紅,等游過去了,血紅盡消水又變正常了。
走過幾個山,飄過多少個小冰島,奇果沒有,異花沒有,滿天就是冰的世界,只是風只有冰
殷天正肩上扛著一只貓臉狐,象貓長了狐狸臉,兩只爪子抬起來,沖空中的小骨頭來回舞,呲著牙叫幾聲。兩個象仇人,見面總要打一架,一個全身長毛炸開,嘴一吹,放出無數個氣泡,幻影一樣蓋在鳥身上,小骨頭全身火紅,一通火球打過去。
貓臉狐蹦開,兩爪子亂舞,幾道閃電,隔空照小骨頭打過去,一通亂叫,兩個小東西滾在一起。
這里是一片金屬山,山呈銀白色,跟一般的冰山不一樣,冰上飄著一層暖氣,四周浮冰不多
走在地上,偶爾看到幾枝小草,讓人覺的舒服,眼楮都快麻止了,這點綠色就讓人心里舒坦多了。
張一凡覺的想神洲了,茫茫外海一切不由自已
神洲花兒開了一地了吧?水在河里流著,綠葉處小蟲子唱著歌,想那小橋流水,圓月古井,竹林里的小康人家。
蝮蟲是一種蟲子,飛得慢,密密麻麻每次都是漫天遍地,身上或黑,或白,或紅,或綠,嗡嗡叫著沖這邊飛過來,所到處一狼籍,能吃的這些小蟲子絕不放過。
「快走,這櫃山不能呆,蟲子太多了」殷天明說。
四人逃似得飛走了,等眾人飛遠,這些滾動得蟲子,慢慢滲入地里
遠遠得山峰處,一個周圍幾個巨大金色蟲球的老者,手撫著一只金翼的蟲子說「老朋友,這幾個人又來了,還讓他們進去嗎?」
手里的蟲子懶散得躺著,似乎沒听見。
老者手沖蟲子肚子一點,一道銀光象針一樣扎了它一下,小蟲翻個身口吐人言說「這些事,不是你我能管的,全是機緣他們有命就去取吧,你管他們這麼多干嗎?」
老者干笑說「命里有,命里無,我去睡了,省的人家說我瞎扯淡」
幾個巨大得蟲球滾動,破開,飛出無數的蟲子,將老者淹末了,這蟲球滾到山里一個縫隙。
藍色的水面飄著不少粉色小花,一條條紅色海澡浮下水底下,擺動身體,飛到山下。
眼前是一座不高的小山,山泛著青色,四周被一道黑霧圈著,山里的花很多。
一條晃動得獨樹橋,黑霧邊看連到半山腰,黑霧在橋下晃,橋在風中晃,風有點黑,遠看就象鬼魂來回走,無數靈魂在來回晃著身體。
是奈何橋嗎?還是鬼門關到了?風一吹刮的橋來回亂動,張一凡迷茫了。
歷吼聲傳過來,風打著璇,繞在四人身邊轉。
張一凡手按著鳥的頭,殷氏弟兄拿出一個盤子,方姓漢子原名叫方桐,手拿一面九尾的小鼓,偶爾打一下,周圍風就退一步,幾人就前進幾步,那風就象璇窩一樣來回轉著。
圍著他們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