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世成神 第143章 痴芸

作者 ︰ 文予

剛到人群外,小丫頭腳下一滑,摔了個跟頭,一個婦人忙去扶他,慢了半拍,小丫頭拍拍手又蹦起來。

「丫頭,整天毛毛燥燥的,這樣身上會長毛的?到時就不漂亮了」婦人說著笑起來。

小姑娘嘴一撅,說「不會,過兩年我就變成小鴨子了,不會長毛,會長翅膀的……」

說著話,看飛起來得小鳥,可能孩子的天真,更讓鳥兒喜歡,小珠子叫了幾聲,小丫頭兩眼瞪直了,手捂著嘴也學鳥叫……高興的腳都要蹦幾下……

兩只大眼跟著鳥轉,把來的正經事都忘了。

「丫頭,醒醒,要起床了,尿床了嗎?」一個婦人叫一聲。

「沒,沒有,起來了,起來了」女孩順嘴說著,臉色紅了一片。猛的想起來,把頭看向張一凡,說「大叔叔,你長的好奇怪呀?……」

張一凡被說的不知怎麼回頭,這時眾女人,笑起來。

一人說「丫頭,你的小鴨子的眼長成了,看誰都怪怪的,你給我們變變,看你能不能先變出個鴨脖來……」

「不是說了嗎?過兩年才行,我現在歲數小,等我老了就行了……」小丫頭說著話,手往前邊一抓,小珠子飛起來,空中轉了個圈,女孩的手轉幾圈往上一揚,競是一個角形的小塊。

光分五彩,那小塊飛快的轉起來,數道虹光,一下把小珠子罩住。

鳥仰頸長嘯,一下大了幾分,沖出五彩光環。

「這是什麼呀,好丑的……」女人們搖著嘴說。

「不是說了嗎?這兩年他就變成小鴨子了,小鳥鳥會飛小鴨子也會飛了……」小丫頭腦袋一晃,頭指一點那頭光,又收回來……「啊」的叫一聲,驚的眾人一愣

「都你們讓我忘事了……」

小姑娘拍拍衣服,小手一揚收起那角形小塊,往胸前拍拍,走近張一凡,先是一禮,說「先生,姑姑請你去吃茶,楊姐姐會烹,可香了,讓我來請先生,姑姑說只請先生一個人,先生可以去,可以不去,要是別人去了,我就沒茶喝了」

赤子之心,說話時前後有點亂,張一凡也听到個大概,心里想到鈐兒,這麼多年了,鈴兒長大了吧?是不是也象眼前的小丫頭,真的很可愛,小丫頭上來拉住他的衣服。

輕搖了下,說「大叔去吧,你不去我也沒茶喝……」

「你這貪吃的貓」黃姑說著,擺手眾人都散了。

空中琴音在響,漫天黃雲抖動,遠處的白色角樓邊形成了幾個字,是「先生止步」

「張道友,別怪小婦人嘴快,要去了怕是道友的造化也是我們的福分呀?」黃姑說著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轉過身,又說「我們都是些苦女人,不象先生是男子身,一身抱負雄才傲氣,直沖宵漢,听婦人一句勸,這真是道友的機緣」說著女人走了幾步,黃霧一閃,在沒蹤跡。

遠處只看到那遙遙高台,發出淡淡白芒,頂上象有幾棵明珠,異常閃亮。、

「大叔走吧」小丫頭扯了扯張一凡衣角。

沿著白石欄,轉過去,走過來,腳下踩的路,覺的越來越軟,是走在雲上邊嗎?

「丫頭你叫什麼,這石欄下邊是什麼……」張一凡問

「我叫月兒,兩邊是什麼呢?我想想呀?」

小姑娘想了一會說「是黃鈺蟲們,這里的氣都是他們吐的,不過他們不陪我玩……」

「什麼是黃鈺蟲,你見過嗎?」張一凡問

「見過的,小小的,比小鴨子還小,雲彩就是他們吐的」月兒說。

「先生快走,茶要涼了,那就不好喝了」月兒說。

黃色的雲氣飄在頭上,照的四周明亮的如同黃晝,淡黃的雲,一片片飄過來,風里的葉子往下落,眼前是九階淡黃的石台。

幾聲鳥鳴傳過來,小珠子飛到張一凡肩上,月兒的眼不看前邊了,只看小珠子。

「這是殤琴台」月兒說著,一路小跑往上邊走

張一凡跟著走上來,台前放著一個圓石,上邊一個金色蛤蟆,別的倒不特別,只是蛤蟆生了一只眼,三條腿,嘴里吐著淡淡白煙,一股香氣,傳過來好象要把人身體都洗干淨了。

一側一個巨大黑影升上來,月兒叫了著說「去去去,不和你玩了,你不乖……」

張一凡回頭一看是一只米長,貓的頭兩只長耳朵,身體漆黑,翅膀散發著幽暗的黑芒,大眼楮放著紅光,升上來又落下去。

「月兒,這是什麼?」張一凡問。

「是個小孩,他不听話,讓他玩,他就睡覺,我睡覺了,他就出來玩,他媽媽都不喜歡他,所以讓姑姑養著,他可懶了,可姑姑喜歡他……他還和我搶吃的……」月兒說。

眼前是個大門,淡黃的兩層閣樓,不大卻是干干淨淨,看著讓人舒服。

門是由黃銅做的,門上兩個獸頭,嘴叼著淡黃的銅環,左右對襯著幾個窗子,都是那種上圓下方形。

女孩輕叩門環,吱的一聲門開了,一個矮瘦的黃衣女孩,出現在門口。

「楊姐姐,先生請來了,我們的茶呢?」月兒說。

「少不了你吃的,讒呀……」女孩說著,和張一凡行一禮,說「我家姑姑,在里邊侯著先生,先生請」

這是間大客廳,圓頂中間掉著一盞大的,四周圍了幾圈小的淡白色宮燈,里邊放著什麼不知道,只見它發著幽幽的白光。四根米數粗的白石柱撐起屋子,柱上雕著流雲,淡淡的彩印,雲彩一樣在不住的動。

屋子里無數的畫屏,珠串組成的簾子,隔開一個個小間,正里邊一張長案,矮小的花紋木凳,放著琴箏弦樂

中間是白玉石堆成的小池子,頂上大燈下邊,燈影一照,池中一個透明的玉獸

獸長得頭生雙角好象獅子,龍身,全身五彩鱗片,尾巴是二根圓圓的一盤盤繞起來,說是蛇又不象蛇,張嘴處吐著白霧。

過了池子是塊大紅氈,氈上立一美人,這女人面如滿月,珠唇一點,眉細縴長,肌膚如凝脂,身子如細柳,蓮步輕動,裙擺一搖,腰間一串銀環,叮鐺作響,頭發垂到腰上,遠看嫵魅,近看端莊,真是天上仙子人間玉人。

「道友來小居,小女子不勝欣喜,久聞道友高士,只是無緣相見,今略備薄茶,請先生品一品,看這茶可作幾品之數」女人說。

「謝道友,張某不懂茶,不知道友喚張某有什麼事,還請直言……」張一凡說。

「海內有知已,天涯是故人,何況道友一不藏深山,二不隱江湖,听說道友祖居神洲,妾久慕神洲繁華,乃是天神倦顧之處,特向道友請教一二,以角心中迷團……」女人說。

「道友怎麼稱呼,小可張一凡……」張一凡問

「我本是從師時師父取了個小名,佔了個痴字,小名痴芸,先生可以隨意稱呼,修道人何必在乎一名一姓,我是我,道友也是我……」女人說著話,後退幾步,氈後是張長條桌子,女人坐下,細眉一挑,真是莊裝艷麗。

「屋子簡單,先生可以隨意,都是玄門中人,相遇是緣分,分手是緣淺,道友請」痴芸說。

張一凡選了了個地離女人不遠地方,坐下,說「不知道友,有什麼事,要沒事張某倒有急事」

痴芸笑,說「天道是苦海,世間紅塵游走的是眾生,所有人為求個長生,枉盡心力,雖說我輩修道人,如山如海不可計數,不過奇人異士也有,仙家大道就在眼前,大家都不認識,往往讓眾人空勞一生,徒費了千種思略……」痴芸說。

「世人是苦,也是痴,不過因欲而生,要沒這個念想,一生一世只是螻蟻,似乎活著更沒意義」張一凡說。

「話是這麼說,百年富貴,人如煙花,有人說我根骨好,也有人說我相貌好,更有人說我琴音好,小女子不象道友,只求一個平淡,一餐裹月復,一琴傳音,人生大道有人求長生,我卻只求這數百年衣食美味,家和子美……」女人說著,手指一動,桌上一抹,在看桌上現出一把黑色古琴。

手指輕動,幽顫的琴音聲如流水,象古井中滴入一粒石子,打破了這分寧靜。

「曇道友請說,張某想听幾句痛快話」張一凡說。

「痴兒不解榮枯意,只想輕歌舞琴梅。道友先喝茶吧,茶烹好了」女人說著臉色變了幾變,琴聲一轉,幾道銀絲射向前邊池子。

一陣白霧沖出來,獸嘴里一陣波動,只看紅雲江水倒瀉,急水從高處奔流而下。

不多時白霧里一陣璇轉

張一凡眼神不錯的看著,心里也是大驚「這女人是高人,她到底要和自已說什麼呢?這啞迷打的太難受了,真不喜歡打太極拳一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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