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粘液滲到水里,一會連到一起,越蕩越遠
張一凡剛扎進水里,就覺一股沖沛的靈氣,把它沖的浮上來。
猛吸幾口,背後的雙翅上經脈動了,靈氣順著翅膀傳到身上,時間不長,白沫子漸漸消失。
浮起來,抬眼看汪琪,只見女人身上生出一股火,全身的白膜在火里化成流汁,黑色的長發不但沒有燒掉,反而彎起來,卷起來,女人呻呤了幾聲,身體動了動。
猛想到,對方要真活了,自已這麼看,怕第一個要找自已拼命,腳下一滑又沉到水里,往遠處流了一大截。
汪琪身上的火,漸漸息下來,剛才那個繭被火化掉,一層白色的液體涂在女人身上,那身白細的皮膚變的更加細膩,更加柔美,象初生的嬰兒,白晰粉女敕,吹彈可破……
汪琪坐起來,看看身邊的水,忙從儲物鐲,拿出衣服穿上,站在水上,看了看,踏水往遠處走。
一回頭,一把彎彎月牙劍,直射張一凡的藏身處。水浪迎空,一道水線劈向張一凡,也是剛醒過來,身子沒恢復,打在張一凡身邊的一塊石頭上,石屑亂飛,一只石頭縫里的大烏賊急了,噴出一團黑墨,飛快的跑了。
「什麼人,滾出來……」連叫幾聲,見沒動靜,她往這邊走過來。
不是張一凡裝傻,他是真暈了,剛才一急,身體往下沉,他本來水性就不好,全憑著真氣避水,一急往下一潛,正頂在一塊石頭上,人暈過去。衣服被石頭的角掛住,也該是他命大,汪琪打偏了,要是打正了,他人不死也要殘了。
就這樣,也弄的鼻青臉腫,身上衣服碎碎爛爛。
汪琪往張一凡這邊走,手托月牙劍,隨時準備在來一擊。
看到張一凡,汪琪先是將劍揮了一下,又放下,嘴說「蠢賊,裝死嗎?」
張一凡被弄上來,抬手放出一個水舟,把張一凡扔上去,拿出幾粒藥,自已吃幾棵,喂張一凡幾粒。
抬了幾次手,汪琪沒有下手。
汪琪倒不是不忍心下手,這種鬼地方殺一個人少一個,一個女人,對這種地方有種天生的恐懼
他這次來只為了觀山河,哪知這觀爺做的事太危險了。
現在除了害怕,還是害怕,想回去了,可又不知怎麼走。
汪琪怎麼跑這來了,當時劍陣破開,那劍陣好象一個門戶,原以為會是一條路,通到那封魔洞外。
哪知眼前生出白氣氣團,靈氣飛涌象要把天都捅破了,卷著眾人那劍陣破碎處飛出來,象進入一個新的世界,當時幾人各施神通,以為會傳到一起,哪知這里象有無數個地方,東一個西一個,都分開了……
汪琪,運起紅色血劍,後來也控制不住了,三位化嬰修士連手一擊,她是傷上加傷,當時只記得觀山河拉了她一把,可沒拉住……
她心里暖暖的,自已的心上人,在危險時還記得自已,他高興呀?拿出當日離島時,爺爺給他的雷蛹,蛹是雷蟄下的卵,雷蟄體形只有人拳頭大,可以吸雷,一個小蟄,吸的雷力打到人身上,能傷一個駐基修士。
當然這雷蛹不是純卵,是人工改造的一種法寶。
千年前,雷鳴島出了一個奇人,此人從小無父無母,從雷蟄洞里長大,後來拜在當時島內大賢,尚古老祖門下修煉三百年,依舊破不開金丹期期。
在那時這個怪才,早就成名了,成名就在這雷蟄身上。
每逢對敵,無數雷蟄纏身,一把把扔出去,任你是化嬰修士,也要讓他幾分。
雷蛹是當年老妖進階的秘術,只可惜他資質太差,三百年後終于坐化了。
現在正好有她和觀山河,她拿出來想兩個人一起避難,也成全了她兩個人的好事,哪知打開蛹人暈了。
醒過來就這樣了。
人躺在小舟上,暖暖的,蒼白的臉,看著眼前女人,說「你救的我,謝謝……」
「不用,張道友,別人呢?你在這看到了什麼……」汪琪說著下意識身體晃了晃,手按住一側的劍柄……
「你是哪位呀?我見過你嗎?」張一凡抬頭說。
汪琪長出口氣,看來這家伙和自已一樣,比自各醒的還慢,也就放心了……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對自已的感覺茫目的自信。說「張道友,看來你並無大奈……」
拿出個青色小瓶,說「張道友,這百花汁有治外傷的奇效……」
「謝謝。道友」張一凡說著一臉迷茫,他不迷是頭疼,一陣陣疼……
往身上膚藥,頓時覺的舒服了,不在燒疼了
「汪道友,我們去哪」張一凡說。
「難道你問我,我知道嗎?你說去哪」汪琪說著,瞪了個白眼。
張一凡弄個沒詞,也不說話了,听憑汪琪駕舟走。
霧影飛花,蒼海一線,白茫茫的天際上,一片綠意在眼前,眼前的島嶼不大,一道道白浪拍打到岸上
島里一片的綠意,中間一個山峰很高,頂上一株古樹,離陸地很遠也能看到大樹把山頭蓋住,樹身看到一樹的粉紅,淡紅的葉子,通紅的果子,站在船頭,一陣風傳來,香氣醉人。
汪琪飛身躍起,看樣子,想一下竄到岸上,剛蹦起兩尺高,落到水里,撲通掉下去……,女孩從水里探出頭上,齊腰的水,汪琪滿臉通紅,說「張道友,我們走」
說著話,也不回頭,趟著水走了。
張一凡放出飛劍,打算踩飛劍過去,只見腳往下沉,張一凡一急,手拉著身後的船往岸邊走。
踏上岸,綿綿的細沙在腳下,踩的吱吱響。
岩邊堆起的幾堆碎石,閃著淡藍的光,張一凡心中一跳,遠處象一個遠古巨獸,俯視大地,一種強大的威壓,讓人不得不臣服,讓他心里驚撼。
搖搖頭,手挽著水洗臉,照著水嚇了一跳,只見水里一個大頭,張一凡頭搖,這個頭也搖,張一凡怦的從水邊跳起來。
只見下邊,兩個大眼吃驚的看著張一凡,接著一個大頭,頭大如牛頭,臉很長象人又似猿大鼻子,豬嘴一排細牙,圓圓的大眼閃著光,細長的脖子,身子象老虎,厚厚的一層黃毛,兔子一樣的爪子,尾長有丈二,卷著彎……
張一凡抬起頭,臉也不洗了
「張道友怎麼了」汪琪手中彎月劍晃了一下,說。
水里吐了陣氣泡,大腦袋從里邊晃晃搖上來,邊浮邊吐氣泡,扭扭,細脖子晃晃,
張一凡飛退幾丈,這東西浮到水上,毛絨絨的身子抖幾下干了,細密的毛,軟軟的爪子,晃著,左搖右擺,腦袋左搖右晃。
汪琪原要射出的飛劍,看到這個東西這麼可愛,也不扔了,說「張道友,這是什麼東西」
這時小珠子飛過來,守著這東西的頭,來回亂轉,一陣叫,小怪物也一陣叫,小珠子飛到這家伙上鑿鑿。
小怪物扭著,尾巴豎起來,腦袋往後背著瞧,然後轉著身子追尾巴,引得汪琪一通笑。
「象傳說中的杌獸,又有點不象」張一凡說話時,汪琪彎子,仔細看兩家伙在水里追著玩。
這只小獸,、搖,伸出一個前爪,捂著大眼,似乎覺的把腦袋全蓋住了,捂著頭往前走,哪知沒走幾步,三條腿一個不注意,撲通摔個跟頭,沉到水里去了。
玩了一會,累了,鳥飛回張一凡肩上,小獸往地上一蜷,兩眼變得通紅,張嘴舌忝身上的毛,大舌頭一吐足有尺許,舌頭過處,毛越發黃亮,似乎也想蹦上來,又有點害怕。
「張道友這個小獸象剛出生,難道這里有大獸,我們是不是要離開……」汪琪說。
張一凡說「是象剛出生,我們怎麼也來了,還是到島上看看吧。」
「愛去哪去哪,反正要有大獸也像它就好了……」汪琪說著前走兩步,也不等張一凡了。
走了一截發現張一凡沒跟來,掉頭就喊「等什麼呢,快點跟上呀……」
女人難纏,漂亮女人更難纏,心里想著,只能慢慢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