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正在說話,張一凡剛想問寧香,到底怎麼回事,這時石外一陣笑聲。笑聲淒慘恐怖,似半夜中的鬼嚎,又象地獄的惡鬼在尖笑……聲音不大,透石穿藤,直接傳進來,好象有魔力讓人的心跳加速,頭開始發暈。
一陣鼓點響,眾人眼前白了一下,周庭身子一震,嘴里大呼「寧神,靜氣,這是攝魂音波,大家跟我來……」眾飛身往外走。
跟著幾個男子也不慢,快步跟上去,張一凡被寧香拉了一下
張一凡說「我們也走……」
「走,怎麼走」寧香一聲苦笑「一會你就知道了……」
玉瑤站起來,看了眼寧香,走到石藥爐前,拿出一個紅色獸皮小包,扔進去。又坐了回去,這時人們哪還注意他扔什麼,圍在一起說話,一臉的恐慌。
「張前輩,想不到這又見面了……」黃鳳走過來說。
「你們認識……」寧香問。
「寧香姐,我們以前見過一面,不是很熟……」黃鳳說著,又想說又沒說。
張一凡輕點下頭,不知為什麼心里總覺怪怪的。
外間的鼓聲在度響起,咚咚震的人心發顫「寧香,我們走吧」玉瑤走過來,拉了把寧香。
「怎麼回事」張一凡問……
「小姐,我不想走了,這里很好」寧香說。
「說什麼瘋話,快跟我們走……」玉瑤說著拉著她往外走,眾人也跟著……
張一凡也跟在後面,等到了外邊,只見外面站著幾十個人,男的多女的少。潭水那個龍頭石上,一層薄霧氣,盤坐著一個細身老者,老者眼也不睜,兩手合在胸前,不見嘴動好象念動著咒文,他的身體搖搖晃晃,好象一層氣做的,身外的水花飛測,身邊薄霧滾動。
「好了,我的時間有限,除了我點了名的人,別人都是公平的,你們都是我的子孫,可以開始了……」老者傳出的話深入每個人心里,眾人慌忙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玉瑤盈盈一拜,一層水氣形成一片葉子形,伸到玉瑤腳下,托著他飛到老者伸邊,玉瑤想拉寧香,寧香往張一凡身邊躲了一下,臉上變得蒼白無血……
「好了,開始……」老者說剛說話,眾人頭頂數十道飛劍飛起。
各色劍光繚繞,當然不是全部是飛劍,也有幾樣奇形異狀的法寶,最奇的是周庭用的是一個葫蘆,紫紅色的葫蘆一動,里邊放出兩條巨形蜈蚣,一陣黑煙紅霧亂噴,把這池邊噴的陰慘慘,黑漫漫,讓人心里叫苦……
一個紅色小旗,空中一展放在無數歷鬼,旗子晃動著,眾惡鬼一下就竄起來,四處亂撲。
銀色長劍,劍光足有數丈,光芒到處所有飛劍顯得寒酸,就象小孩玩的木劍了,長劍一動,似有虎嘯龍吟誦的聲響。
「這是怎麼回事」張一凡手拉著寧香問……
寧香的手被汗濕透了,說「這是血祭,老祖宗要用血,啟動傳送陣靈,我們快走,這里不能呆……」寧香說著拉著,張一凡就退。
張一凡只覺這個憋曲,手按在儲物袋上,準備有不開眼的,先打過去一把符篆。
石上老者鼻子一哼,說「可有人對我的規矩不滿,可以離開……」手一指一道藍光,射穿一個女人額頭,女人看樣子二十多歲,長的有點胖,剛才正守著用銀色長劍中年男人,劍光過處,女人靜靜的站著,就象石頭一樣,藍光一閃,女人化成飛灰。
「老祖宗,您說的是大家隨意,直到留出八人,除非一開始就不動手,直接離開……」玉瑤說著,手指著一側的寧香,兩行淚水奪眶而出……
寧香搖搖頭,又點點頭,人掉頭就走……
「話是這麼說,只有勝利者才有權力說話,這是生存法則」老者說著又閉上眼。
場上尸體不少了,或是腰斬,或是被長劍一下劈開腦袋,最多的是被黑霧毒煙籠罩,然後一個個歷鬼涌上來,人們不住的哀嚎。這時一個滿臉黑氣的人影,從里邊沖出來,沖張一凡他們就跑過來
「黃鳳妹妹……」寧香說著,轉過頭去拉遠處的黃鳳。
張一凡嚇一跳,眼前的黃鳳張牙舞爪,他正想祭出符咒,黃鳳一個跟頭摔在地上,抬頭時,直沖兩人笑。
四周十幾個人,沒出手的人,都往張一凡這邊湊。這邊人很多了,張一凡低頭想去,寧香手去拉黃鳳,只見黃鳳手拿著一個小鏡,遞過來。
嘴一張吐出一團黑色的東西,東西晃晃頭,搖搖身子,寧香手一動,七傷花亂飛,將這鬼物纏住,一片花過,萬道花影,怦的鬼物炸開。
黃鳳臉色漸漸轉黃,變白,身體越來越硬,變的越來越瘦……
無數手舞足蹈的人,從黑霧里沖出來。而黑霧里,眾人各護住全身,一任施展法寶。台上老者中指一彈,一絲銀線滲到水里,水浪翻卷,形成一道丈高水牆,直沖眾人澆過來。
「好了,勝負已分八個男子,分別被水一沖,真元破開都身體軟軟的被這一股浪,托著飛到老者跟前」
大浪仍不罷修,分出幾道水線,四下合圍,把眾人圍起來,越圍圈越小。玉瑤突然跪下,說「老祖宗,放了他們吧,他們都是我們族人……」
「強者生存,弱小的死亡,這是秩序,是天理,變通法則,不足以行大道……」老者說著,手一揮,無數藤葉亂飛,頭頂光華閃動,無數的粉色小花,混成一片花海,伴著前邊亂飛的綠葉,沖進眾人身邊
張一凡支起護罩,也晚上一步,只看一朵朵花打在臉上,落在身上形成一個個黃斑。
周圍亂了,張牙舞爪的男人,女人,瘋似的前涌。
張一凡拉著寧香躲到一個角,誰近了,一通靈符打出去,頭上的黑紅劍光,閃著雷鳴聲,寧香的七色花懸轉,吸了不少的粉色小花,她的臉越來越紅,後來變成淡粉色。
「你怎麼了,還能野持嗎?」張一凡問
「頭暈,好想睡覺,有點困了……」寧香說。
「老祖宗,我們走吧……」玉瑤去拉老者的衣角。
「你這孩子心太軟,好吧……」老者說著手一抖,身邊九角組成一個巨大的星芒陣,只听到幾聲痛苦的嚎號,一道道紅光把老者的臉映的通紅。
這時一道白影,汪琪飛過來,手里一揚一把紫色的玉牌飛起,放出點點紫茫,老者手一揚,那頭上的浪忽然斷了,化成一個大手裹住那玉牌,一陣霧汪琪出現在玉瑤身邊,里邊一個男人的身體怦的碎了,連金丹都沒存下來。
「起」一陣濤天的碧浪,四周升起的幾道白光,頭頂山涯的水落下來,被冰凍在半空,浪花大了夠到這冰,冰凍在半空象被什麼東西捏碎了,一下飛墜到人群
冰打在人身上,一陣痛叫,張一凡見機的早,剛想發動煉獄門,身邊又涌來幾個人,他拉著寧香躲到一角,打碎幾塊冰,身上仍中了兩塊冰茬子,只覺全身奇癢,越來越癢
這時寧香臉紅的象在血一樣紅,忘了兩塊冰打在身上,他把寧香一抱跳出幾丈。跳到潭里,人才覺的舒服些,游到那塊石頭上,將寧香放上去,剛才那群人,也不舞劍了,沖著身上狂抓,先是紅腫,不一會變得血肉模糊。
一陣香氣傳過來,張一凡只感到身上黃腫處,有萬千小蟲在爬,將頭猛扎進水里,心象燒開了鍋一樣,這個難受……
「不行不行,這里不行,要先回洞里,那里有解藥……」小珠子叫起來,飛起來,變得米數大小,圍著池子轉了兩圈。一把將張一凡抓起來……
岸上眾人身上抓破了,變得越來越黑,最後變成一個個黑洞,有幾個心思靈活的,也跳到水里。
看的出剛才比劍的,不論男女,都神智漸漸迷糊不清,狂抓著自已身上,很癢很痛。等到身上遍布象月球表面一樣凹槽時,人們狂亂的呼嘯著跑開了。
張一凡被抓起來,狠拿的搖著鳥爪子,又掉來。小珠子委曲的直叫。圍著兩人打轉。他只覺身上火熱,象燒著了火,全身腫著的地方,已有半寸高了,把頭沉到水里。抬手踫到寧香,他身體腫的歷害,紅色變成淡黃,只見他臉腫的象個大皮球,身上胖了一圈,不住的哆嗦。
把寧香往下一扯,拉到池子里,抱著讓他沉下去。兩人往下邊覺……水下越來越涼……人又想到什麼,猛的竄起來……測起一片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