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世成神 第170章 卓不凡

作者 ︰ 文予

清風吹動綠樹,日頭照在林間,屋外邊有幾塊碎石,大小都有米許見方,上邊磨的很光,看的出來,長有人從上邊坐著……

「張道友,這里我煉氣的地方,兩位請坐……」灰袍人說著叫周恃上茶……

灰袍人叫卓不凡,神洲東城人,讀書三十年,後來因為屢試不中,才有了出家修道的心思,從此辭了夫人,把家里的事料理一下,一個人背個書袋子,出門訪道。

寫了一筆好字,沒錢了就賣字,討飯,吃慷咽菜饑一頓飽一頓,走到當今,神洲四大聖山之一的天都山麓里邊。

這里作者說一句,此時神洲門派奇多,不過天下有四大奇山,北名號山,南約天都山,西是尸胡山,東名長白山。

天都在神洲南部,山脈綿延萬里,當日張一凡呆的星門,貢山也算是天都山的一個分枝。從來水有龍則靈,山有仙則名,天都山內仙門眾多,或邪或正,之間爭頭不休……

書歸正文,卓不凡離家,在天都山遇一隱士名叫洞天居士丘藏風,隨師學藝二十年,眨眼二十年間,卓不凡終于身劍合一,駕劍回家。這時家道中落,妻死子亡,一打听原來是卓不凡離家後,家里有一妾名心誠,見卓不凡離家,他原來就是破落戶的女兒,人又年輕嬌饒,哪耐的住深閨寂寞,被人一勾搭,就跟當地一地痞,名叫胡長生的勾搭上了。

半年後胡長生老婆病死,心誠想著讓對方明媒正娶,胡長生有別的心思,說要卓不凡的家產。兩人圖謀了半天,幾個來回一碗毒酒,只說家里糟了賊,殺了人,對方是謀財害命。一把火燒了些不值錢的東西,家里只剩小婦人,奸夫**把財產一賣,外人也不知道,這倘大的家業,不消兩個月競然人死家也沒了。

老人給卓不凡一說,氣的卓不凡兩眼欲哭無淚,在自家門前轉了多少圈,看著早換了門頭的大院子,心就象刀攪一樣……第二天,人們只見卓家老門前那兩株大槐結,被連根拔起。

在說卓不凡,踩著珠絲馬跡,去打心誠還有胡長生。一找就是五年,也沒有著落……只能壓下心疼,苦修道士,閑了就找仇人。

曲城有一個異人叫冠日金尊譚道銘,這人是紅袍老祖時方的小弟子,胡長生逃到曲城,跟譚道銘一見投緣,譚道名收胡長生作了弟子,一來二去心城又被送給譚道名采補。

卓不凡一心仇恨,轉了幾圈也找不到仇人。偶爾一次,去一妨市遇到胡長生,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卓不凡自從知道家有血仇,時刻不分心,日夜勤修道術,修道三十五年來,已到煉氣十二重,離駐基只一線之差,胡長生不然,什麼師父帶什麼徒弟。他這些年修行,玩樂心居多,平常是坑蒙拐騙,嚇唬俗人還行,真正對手,一戰下來胡長生掉了個胳膊,仗著譚道名賜的防身寶甲逃了一命。

這樣你追我藏,也不知胡長生從哪弄了包古毒,卓不凡著了道,全身起紅色大泡,雖說中了毒,卻是道法大進,猶其是身上破泡流濃,奇臭無比,卻讓體內筋脈更堅韌,這種機緣下,突破了築基期。

後來幾次想殺胡長生,這人象耗子一樣,躲在他老師身邊,卓不凡曾與譚道銘一戰,雙方法力相差不大,可法寶差的太多,卓不凡自從失敗,灰心喪氣又羞于見世。

遇到快凍死的周持,救了他一命,兩人才回轉小村,在這一呆二十年,一心要祭煉一件法寶,在尋胡長生報仇。

只見卓不凡手一抖,小璇風一樣兩個轉動的圓環,把石上吹的干淨,說「兩位道友請,卓某這里清苦,也沒好茶,茶也是自已釀的苦酒,一會小徒就會送過來」

幾人坐下,說著山里人的風情,人性純樸,周持一溜小跑,來到幾人跟前,氣不長出面不改色,放下兩壺酒茶,這壺不是普通的壺,是那種自家燒制的大膠泥黑壺,怕裝的不比外間酒壇的酒少。

卓不凡一模儲物袋,拿出一個銀色小盞,還有一根銀筷,往壺口心一捅,運靈氣一攪,就見一道灰紅的酒注飛到銀盞里。

張一凡臉一紅,踫了下寧香,寧香手一動,拿出兩個小玉碟,往石上一放。說「卓道友,我們自已來……」手一點酒壺,只看點點紅瓣流出去,一道紅光飛出落入小碟。

「這酒不是什麼靈酒,倒是可以強筋健體,怯寒生骨,二位道友,不妨償償……山里人常拿來款待貴客……」卓不凡說著一飲而進,他的嘴上腫的歷害,雖然撩起一點,看了也是讓人害怕。

兩人端起來,寧香端了一下,又放下,張一凡說「內子不勝酒力,張某代勞了……」張一凡著也不客氣,把兩杯喝了。

「張道友真是神仙眷侶,讓人羨幕的很……」卓不凡說著自斟自飲……他的臉包的緊緊的,看不出喜怒,只有兩只眼楮,閃著靈動的光……

寧香臉一紅,張一凡拿著一壺給自已倒了一碟,說「我與桌道友,同修大道,大家相見是緣分,張某初來,有一事不明白,還請卓道友指點……」

「道友請說」卓不凡說。

「不知道友師承哪里,所修又是何境界,恕張某唐突,競一點感覺沒有……」張一凡問

「卓某師承異人,名諱因家師有交待不便多說,至于功法,天下功法三千,何為大道,何為正宗,哪個又是旁門,卓某說句狂詞,就是今日天門修的照天經,怕也不是正道……」卓不凡說著一繚面紗,往嘴里一倒,顯得豪氣干雲……

張一凡點頭,說「道友說的這是正理,天下善惡哪有一定規則,象虎食狼,狼吃羊,羊卻吃草,哪個是對哪個是錯,其實都是規則造成的……」

「你們這樣說下去,我要听不懂了……」寧香說。

「天下玄門到我們這個時休,早分出個道佛兩家作為正神,魔妖作為邪神,都是神為什麼有個正邪,其實哪一個都能修成大道……」張一凡說。

「今天痛快,卓某敬道友,不管正神也好邪神也好,卓某一生偏做那不正不邪的真自已,不管一切,修我的道,做我的人……我的境界,可能和中的毒有關,自從中毒,我自已都覺的迷糊了……」卓不凡說。

張一凡點頭,不在問只說「天下大道,任自然,管他正邪,做自已的道,化自已的神,這才是我修道人的本分……」張一凡說著仰頭一口酒喝到肚子里。

只覺頭一陣生疼,張一凡忙捂著頭。他不知這時元神里,攪起沖天大浪,元神是神識的居處,象一個大房子,本來金光閃閃。這時張一凡無心一個念想,觸動了一個屏障一樣,神識抓住了導火鎖,元神世界一陣大動,金色碎片倒踏了,里面包的一層古老痕跡,也漸漸化開,象汁一樣流下來。

張一凡的神識,珠子一樣在里邊亂竄,踫一次壁,人就針扎一樣疼一次,疼的張一凡額頭冒汗,手抱著頭,就差在地上打滾了……肚子里就感覺到一股濁氣,直往外拱。黑糊糊的象什麼動了……屁從身後一點點響……一串串象鞭炮,肚子象懷了孩子,轉眼變大,又猛然變小……

「凡哥,你怎麼了……」寧香嚇的站起來,一臉驚慌的拉住張一凡。

「疼」張一凡說著嘴打顫,一個手抱著頭,一個手捂自已的肚子,蒼白的臉,汗順著毛孔,從身上瘋了一樣涌出來……

「道友,先休息一下,我想想辦法……」卓不凡說著要起身,也是一臉迷茫,他這些年受了毒,有點經驗,可看眼前張一凡,他那經驗沒用呀……

「卓不凡,不是你酒中下藥了吧?我們可沒打壞主義……」寧香說著小氣的通紅。

「仙子哪里話,卓某是當事人,怎麼會做那種事,真象道友說的,天打雷闢,我不得好死……」說著卓不凡也不動了,手抓著衣角,又不敢踫張一凡,生怕把毒也傳給對方了。

寧香瞪了一眼,抓住張一凡的手,張一凡擺頭,說「不關卓道友的事,歇一會就好,只是肚子」剛說話,張嘴吐出一口黑氣,黑氣沖出來,將對過一塊石頭打碎了……轉眼變成一堆碎石屑

覺的肚子好多了,雖然還有點頭,頭疼的不是那麼疼了,好象有什麼沖到元神處,小珠子飛起來,瞪著紅紅的大眼,嘴里叫「壞,壞了,你壞了……」咚,一下摔到地上,看樣子是受傷了……

張一凡盤膝坐下,額間的汗珠順著脖子往下流,嘴角抽動,神識要內視,卻絲毫提不起來,沒辦法動用一絲靈力,只能慢慢的找,讓神識往全身流走。

小珠子又飛起來是,瞪著一雙迷糊的大眼,不在說話……

寧香抓住鳥尾巴說「他沒事吧?」

「他沒事,我有事……我死了,死了……」小珠子說著,彎起腦袋,拍在寧香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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