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出現三個手拉手的枯瘦男子,這些人都個子不高,身體極瘦,一看就象三只惡鬼。
張一凡見過一次,當時遠遠躲開了,現在一見才發現,這幾個男人臉上全是刀巴,頭發卷著象亂草窩,身上都穿著緊身皮衣,腰懸半盡長的細彎刀,背上各插一個尺長黑幡。
三人是一女乃同胞,親兄弟四人,後來有一個最弱的被三人,掐死了。這就成了三個,三人名叫魔沙,魔雲,魔山,都是皇甫氏族人,性格凶殘狠毒,出手從來不講人情,只求有功不求殺過。
這次進洞金芝銀果沒采多少,瞎轉了半天,幾人正在生悶氣,又找不到人,出出怨氣。忽覺空間一動,三人赤子童心,修了一種大神通名叫三神元功,可以三元神暫時合一,威力直逼嬰變後期。
感覺到震碎的空間節點,心里大喜,忙用移形換位的大神通,往這走,正敢上獨孤窮進來。
這樣能進來的都進來了,不能進來得只能在外邊瞎轉。
眾人都是修道多年的老怪,同在一族里,自然早就認識,族里內斗不斷,平常修士也好,族內長老都是各守本份,生怕出什麼意外,這次進洞,幾族就有生死由命,出洞後不能尋機報仇的話。
「我看能進來得都進來,把這口封了吧,我們三族已經夠了」獨孤窮說眾人都點頭,卻沒人動手。
古天全大步上前,臉色變的古怪的,怪笑道「我不是你們族人,沒那多忌諱,說話時五道靈符出手,青紅白黑黃,封住五方,然後幾個口訣,剛才破處生出一道瑩光,擊打在剛才的破口上。」
拍拍手「好了,該問問這位小友了」
古天全一句話,眾人眼看向張一凡,這一下把他推到峰口浪尖,心突突的跳著,就覺的被人看透了,全身的每寸肌膚都人被看的透透的。
強作鎮定,清清嗓子,道「你們要做什麼,難道仗著人多欺負人我一個小輩嗎?」
幾人一笑,臉上的神情變的,極協調的無奈,道「小道友,天道有法,漫說你們現在不值我幾人重視,你們就是到了那地步,我幾人哪個,又是以多欺小的小人,」
「我們怎麼進來,剛才怎麼回事,他們做了些什麼,我想知道這些」齊艷說著看向張一凡。
魔氏三人從進來就沒說話,只是把眼瞧著張一凡,似乎一有機會,就要撲過來。
「說說吧,剛才發生了什麼,我們都想知道……」古天全的臉變成一張古怪的黑臉,大手一揚,一道彩色的幕障,幕氣里有條會動的蛇來回轉幾圈。
「這位道友,要是方便還是出來一見,古某可不想身後總跟著個影子」
話剛說說完,晴空劈礪閃動,霧氣光華點點,一個金色的符纂出現,金符燒起來,一個大漢出現眾人眼前,來人是商畸。
商畸一手托了一個金色圓盤,圓盤內一個似人似獸的小人,這人個頭也就兩寸大小,人面,獅身,大尾有三條,身上泛著白茫,兩個眼看著眼前幾人,小身子一晃,升到空中。
「各位道友,這次陰某的一個分神與小徒偶經這里,有我師徒一份如何」小人說著擺動著小爪子,似乎在向幾個宣虞。
原來這古木上人,原名陰九重,修是人獸相合的功法,身下的大獅子是天地異獸獅元獸,傳說此獸一出天地大旱,其危就在一吼之力,這一聲吼又名獅子吼,一叫足以讓地動山搖,人的神魂皆蕩。
古木上人,修為已達到嬰變後期,他修的獸功可讓元嬰,化形四方,又可作千萬變化的形態。
一到嬰變,元神在不是原來的一顆元神,而是可以一化二,二成三,直到三足鼎立勢成化神
「古木前輩能來,晚輩等人高興還來不及,商道友剛才直說就行了」古天全一臉笑意,心里罵了千萬遍,這個老妖精。
「要沒古道友,商某還想單獨一探,不過既然大家人不少,我還是喜歡人多,這麼多熱鬧呀?」商畸說著大手一晃,手中金盤一閃,化作一面小箔,貼身放在胸前。
「張小友,該說怎麼回事了」古天全冷然的說。
「道友要不說,我兄弟可是略通抽魂術,雖然時間長些相信會更真實」魔雲的臉那傷疤都要伸開了,冷森的說。
張一凡心里一顫,暗想抽魂術素來是禁術,听說人有三魂七魄,這天下異法玄奇,可以說針對魂魄功防的神術卻極少,想當年的合歡鈴收去了金鈴的一縷香魂,可惜召魂術早就失傳了,異難道吸魂術和召魂術有關,張一凡的心亂了,臉上不由表情慘然,變了幾變,眾人還以為對方修為太低,一時害怕了。
「張小友,難道讓我們出手嗎」魔雲揚手一片黑花,黑花里象無數個小人頭,猙獰恐怖似尖笑,似咆嚎
「三弟住手」
魔沙叫的晚了一步,頭頂一道銀虹射下,把那些鬼東西罩住,銀虹光華一閃,象風卷殘雲,黑花黑霧一陣鬼哭神號被扭成粉碎。
魔雲身體一退,一口血噴出來,血射的兩米遠,他的眼里變的恐怖身奧腦。
「魔家小娃,這不是你逞強的地方」古天全冷冷的說著,大手往回一收,現出一個純白的小瓶。
瓶名鏡空瓶,里邊存了一絲天火熾炎,算是古天全危力極大的一件法寶
「三弟莽撞,還請道兄見諒,都是我這做兄長約束不嚴,我自請謝罪」魔沙說話時,手一豎往身上一拍,一道血柱從嘴里射出來,臉色也立時蒼白起來。
古天全想借機會除了這三人,眾人對這三魔也是極不感冒,現在看魔沙這麼做,耐著面子,只得將事放下,他哼了聲,道「魔道友威振西地,古某听說道友從不吃虧,今天的事古某可不想結個生死梁子。」
「古道友,我看算了,魔兄同我們都是望月一族的供奉,真什麼事,齊道友面子也不好過吧?」獨孤窮散漫的說,兩眼始終盯著齊艷。
古天全見獨孤窮明顯偏幫別人,暗思自已出手,在加上這老妖,怕不合適,遂笑了聲道「那就罷了,張小友我們可是听著呢,你別惹我發火……」
張一凡心里叫苦,剛才心底的喜樂,被一盆涼水澆透了,眼前難關過不了,自已怕生死不知?怎麼辦呢。
寧香氣的臉發紅,張一凡拉著她的手,整整思緒把來往經過說了一遍,當然挑能說得說,至于那白絹是一字沒提。
「道友福澤深厚,家師剛才說了,道友是有大慧根的人,不知張道友打算怎麼做,這誤打誤撞有時反而是真命所歸,我們還想請小道友帶路,大家說呢……」商畸說話看似誠肯,一下把這危險的球踢過來,眾人臉一下沉下去了。
幾人明顯一愣,他們可是對古木上人的修為,很贊同,都重新打量眼前人,看樣子連金丹都未到,能走到這里,若說福澤不深,誰也不信,這種人能走到這里那最可怕,想到這里,眾人其實都動了殺機。
眼前洞中大樹一晃,樹底下象有什麼東西在往上爬,大樹在往上升,眾人大吃一驚,只見樹頭眨眼化成一個金色的大臉,細長的脖子,兩個綠眼閃動著詭異可怕的亮光,迷茫茫看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