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女人死了碎了,變成了血流到法西華的身上。
張一凡看到了一個熟人,姬予。
那個女人正看著自已在笑,以前覺的自已的心已經夠硬了,可是見到恐怖的場面,不由的加緊的呼息。
他有點不敢相信,法西華是多麼一個平和的人,可瘋起來競然會是這個樣子。
他閉著的眼又眼開,強迫自已看下去,重新認識周圍的這一切。
紅色的血液從法西華身上涌動,全身通紅,象吃飽了飯,抬起了手,做了個奇怪的動作。
姬予的手在次揮手,十幾個全身畫滿了符咒的女人,又被扔了下來。
一場奇怪的盛宴,也接近了尾聲。
張一凡看到過法西華床頭的石雕,現在的情影就象那個石雕上一樣,這些女人象被人下了藥,一個個氣喘噓噓,如蛇一樣盤在法西華的身上,象沒骨頭一樣的蠕動……
張一凡在次閉上眼,靜靜的坐下來,想平復一下燥動的心,卻發現無論如何都不能安靜。
他覺到有人站在面前,在次睜開了眼。
姬予光著身子站在他面前,女人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身上,玲瓏的身體閃著白色的光,她的兩只眼楮很亮,一只白淨的手,慢慢的伸過來。
「你怎麼會……」
「你還沒有同意嗎?我與天人聖者達成了協議,在這里你是它的朋友,又是我的男人。」
「不,我沒有同意。」
「你是個男人嗎?難道你沒有**嗎?」張一凡臉騰的紅起來,可心里冷笑,你這個可怕的女人,揚手往外推,女人的身體輕輕的一閃,躲開了。
紅毛不滿了瞪著眼楮,吼了一聲,姬予有些害怕,恨恨的說道「算了,不識抬舉的東西」
一晃,重新回到了她的紅雲上。
那次的事情過去了好些天了,可這件事象惡魔一樣始終在張一凡腦子里轉。
法西華自從那天之後,又恢復了正常,卻從沒有跟張一凡提起過那天的事。
他也不去問,兩個人靜靜的坐在屋子里。
「你不是想離開嗎?」法西華忽然問道。
「是,我是想離開」張一凡一直相信對方有能力送自已離開這里,現在對方主動說了,他的心一下子象燃燒的火,越來越熱。
「你不要高興,我沒有那個能力,至少現在沒有,不過有人有……」
「別人」張一凡心又覺的涼涼的,別人就是有能力,為什麼要幫自已呀?
「你不要吃驚,我們可以去看看」
「好」
繞過石屋,往後山走,黑色的山體底座並不是很大,象人工弄出來的。
時間不長,就看一個掐在山體上的石頭,石下面種著幾棵藍汪汪的樹,樹象水里的水藻,非常精美,華貴。
「那是什麼樹呀?」
「藍天之淚,是我當年帶下來的,可惜這里種,這東西活不了,現在只盛這幾棵了」
「他有什麼用?」
「我喜歡,所以就要養它」
「明白了」
法西華走過去,手隨意的一晃,石頭動了一下,往邊上一滾。兩道銀紅色的光沖出來。
兩只象蠶一樣的蟲子,身上有腳,頭上生著一些銀色的斑紋,名叫譾,是天人喜歡養的寵物,她們盤在手上的象鐲子。
法西華的這兩只小鐲子,無疑被放在這里,替他看守這個洞口呢?
「里面有什麼?」張一凡問道。
「我的一個老朋友,在我來這里之前,他就住在這里了」
剛進洞,覺的一股腥風撲面而來,洞口處點著六盞銀色的蠟燈,黑色火苗被風吹的絲毫沒有晃動,真不知為什麼這麼大風,火苗卻不動。
轉過燈,剛開始很寬敞,進了十幾米就見一個圓形的平台,上面鋪了不少古怪的小石子,顏色各異,兩個小小的石台,磨的很光,他想這就是譾睡覺的地方吧?
洞越來越暗了,法西華的手抬了抬,譾亮起來,如兩個圓球閃著亮光,好象覺的這個姿熱不好,兩臂一搖,譾又飛起來,在它頭頂上閃閃發光。
兩只猩獸也跟了進來,變得象貓那麼大,走到前面引路。前面是越走越窄了,現在法西華從紅毛身上跳下來,一行人一點點往前走。
好象在轉大圈,一圈圈的轉著,大概過了多長時間?記弄不清了,只覺的腳都磨紅了,腳底都開始發熱。
從現在開始,前面漸漸寬了,手模著左右的石頭,還有點熱氣,耳朵靠上去,還能听到流水聲。
「還遠嗎?」張一凡問。
「不遠了,快到了」
往前走,前面出去藍汪汪的一片,你能看到無數古怪的樹枝將這里包起來,四周說是水,又不象是水,在對面連著又一個山洞。
那洞口閃著青光,左右倒掛了不少綠色的長藤。
「就是那里,我們走吧」
「好的。」
猩獅先跳過去,想將洞口的長藤弄斷,不住的撕咬,卻只咬斷了兩根,緊接著那長藤在次長出來,氣的腥獅嘴里吐出一片黑煙,昏黃的長藤上象出了鐵棘籬,一咬道道銀光,火花亂冒……
法西華哈哈的笑起來。
走到前邊,手指隨意的幾點,形成一個四邊形,銀華閃動著,指粗的長藤上冒起了火,一點點燒起來,黑霧也消失了。
幾個人跳過去,腳下是一塊突出的石頭,下邊的水流的很快,一股股熱氣從水里冒出來。
張一凡心里有點發怵,想起剛才看到的水,不知這里怎麼會這麼古怪,看到仍然很穩當的法西華,他也沉住氣。
兩只腥獅跳到水里,身上毛發全都漲起來,兩獸護相抱在一起。法西華又跳上紅毛的身上,回頭看長藤又長出來了。
洞里有點黑,你能看到倒垂的石乳,兩只譾閃閃發光,將兩人周圍三丈照的非常亮,前面越來前越亮了,也越來越窄了。
石壁上好象有無數的金銀點,越來越亮了。
小珠子瞪著兩只小眼,扭動著身子。
一個巨大石壁出現在眼前,石壁本身黑幽幽,上面象刀削的一樣平整,無數的長藤綠葉植物,從上面垂下來,一下將整個大石壁蓋住了。
一陣花香,帶著一陣陣輕的顫聲,從遠處飄來。緊接著柔美的歌聲,動人的管弦樂聲,從遠處漂來……聲音讓人的心里十分安靜。
法西華嘴里輕嘯一聲,引的壁上飄下來一陣陣花雨,綠色的葉子象被利劍砍到了,大片大片的飄下來。
跳到石台上,法西華的手仍是隨意一劃,掉落的綠藤後面,又出現了一個洞口。看對方的樣子,是輕車熟路,張一凡相信,對方經常來。
洞口一開,先是一陣濃濃的香氣飄出來,所有的管弦樂聲,突然停止了。
往里邊走,還是有點黑,那兩只譾的光華,明顯暗淡了,腳下並不平,時高時低,先覺的是向上,後來又是向下,能感覺到香氣越來越重了,洞體也漸漸寬了。
兩邊漸漸被紫紅的霧氣包裹住,山壁處象有流動的火星在飛舞,香氣好象要成流質了,又緊又密,紫紅的氣浪里讓人不住打著哈欠,看樣子隨時會睡著了。
石頭的碎裂聲從兩邊山壁響起,張一凡用手使勁的拍了拍,山體象活人的血脈,競然有彈性。
一陣似無的歌聲傳來,眼前一朵朵流熒照得山洞忽然亮了,一時間奇光異彩,輝煌一片。
這束光太亮了,讓張一凡睜不開眼,鼻子里只聞到香氣彌漫,耳朵听到歌聲一震震的傳過來。
法西華嘴里尖嘯起來,就見前面有一個通身淡綠,身材不高,頭有點尖,兩只眼楮向外鼓著,細細的手指,全身只用幾根草做成衣服,手持著石做的長矛,正探頭賊熙熙的往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