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一個女人,一手抓住棺中小人。
身體輕盈無比的往斜上飛。
張一凡心中發緊,暗想,這定然是出路。
手揚飛劍,護住全身。
他也順著那道亮光,沖出去。
猜對了。
他飛出來,只見四周還是那片地,眼前則立著一個白衣婦人,微微蜷著手指,睜著那媚人大眼,笑盈盈的看著他。
「你是誰,我與你有何仇何怨。」張一凡故意裝出一臉冰冷,好似殺氣騰騰的惡魔。
「我是定月教的人,你想到了嗎?」女人笑起來,顯得妖里妖氣。
「定月教就是定月閣了?」張一凡問。
「啊,可以這麼說?」女人說著,沖左右罵道,該死的,還不出來,難道讓我一人敵他。
話音剛落,就見地里一拱,鑽出兩個矮小的侏儒。
兩人的個子相仿,只是臉不一樣,一黑一白,相貌極相似,一個手搖金鈴,另一個手拿銀斧。
二人沖女人道「美人,我們怎麼舍得讓你出手,你那兒子不行吧?」
「看你們說的,兒子哪有娘歷害呀?」女人說著,沖張一凡一晃手。
他只覺一股異香,心中大,忙運氣噴出。
他這一噴,正噴了女人一臉。
女人的臉一下變得通紅,大怒叫道「精,空二鬼,還不殺了他。」
女人變臉太快了,張一凡也有準備,不等二怪動手,身子微晃,先退出幾丈,大聲叫道「我與你們有何仇何恨,你們兩個又是誰……」
精空二鬼中的精兒,大聲叫道「奉師伯之命,取你小命,哪有那麼多話,你要呆著不動,被我們斬了,大家都痛快?」
「你師伯是楊萬里?」張一凡大聲問。
「既然知道,何必在問,快殺了他們。」那女人大叫。
她叫柳嬌,是定月閣里第二代弟子中的頭句人物。
二鬼,看似荒唐,也不是一般人物,是楊萬里身邊侍奉的二童。
當日,張一凡把楊子奇打成植物人,楊萬里心中大恨,還在路上,就命二童隱逸在一邊,侍機動手。
他們時刻注意著張一凡,可因為有鐘也離,一直不敢動手。
直到張一凡離開多陽城。
精兒趕快回報,當時楊萬里正為孫了療傷,更是一些要事,不便分身,便讓隨他來的柳嬌出手。
柳嬌見師伯吩咐,自然不會推辭,急追近千里。
終于追上張一凡……
眼見不能在讓他們跑了,三人才施法術,把他們引過來,以困陣圍住,在施法全殲。
柳嬌見二鬼話太多,怒道「婆媽媽作什麼?還不出手?」
她其實心更細,深知對方修為不低,又怕對方如一心要逃,那時自已與二鬼,更為疾手。
二鬼晃身,兩手相連,身子倒轉,嘴中念念有詞。
張一凡就見兩只豬形怪影搖搖擺擺沖向他。
他也知道,天下修士所習法術各異,這又不知是什麼怪異法門,見怪影沖來,連忙放出小銀,自已則揮飛劍,斬向二人。
那二怪,轉眼變得如汽球一般,咧著猙獰大嘴,左右圍著小銀亂咬。
張一凡的飛劍,就在二人身邊璇轉,二鬼極是狡猾,身如兔子,轉來轉去,任劍光卷過,他們總是在危險時滑開……
如實在危機躲不開了,一下子鑽到土里。
柳嬌見空精二人纏住對方飛劍,心中冷笑,揚手一點,一道金符飛來,懸在她身上,沖著張一凡道「前世以過,怨不得你,你我這一世的見面,死一次,生兩次……我的郎,隨我來吧」
說話間,那符文四周涌出無數花蕊,縴手一動,萬朵奇花奮然騰起。
一時間,芳香四益,正與二人斗法的張一凡,只覺的眼前一陣迷糊。
他自知已著了對方的道,心台尚還清明,可眼前卻迷惶惶一片。
只見一片花海,花海中心是一個明亮如鏡的小湖。
張一凡搖頭,嘴中說「這都是幻覺,幻覺,心中想著,可眼楮只見一道金符霞光,將他牢牢罩住」
被罩住的一霎,就見一條撲滿花雨的路,從花間直通遠方。
人不由主的順著路往前走……
花海里一陣陣香氣迷漫,他身上漸漸涌動著一股悸動,象一個原始的野獸,在探尋著自已的獵物。
兩側涌起一片花兒,噴出陣陣香雲,一股股讓人難以抑制的芳香,沖進全身。
走到最中間,他看到湖心處,漂著一個巨大的花床,千萬朵鮮花堆城,高高軟軟,潔淨絲紗,正隨風輕搖。
床上面,一個赤著全身女子,就象一個女神,靜靜的站在那里,長發飛舞,身邊紗帶輕搖,把讓世人不敢想象的美,全部朝顯那人絕代的身軀上。
美……
不可想象的聖潔。
張一凡走上進,不由自主的匍匐在女人身前,對方笑了,熱處理指點點,千萬紅花飛落。
花辮雨中,張一凡飛起來,來到女人身邊,只是女人仍立著,他仍是跪伏著。
「我的郎,這是我們的花床?不管前生今世,我都愛你如狂,不管你的好,還是你的惡……」蓮藕般的玉臂伸過來。
張一凡只覺心中一緊,競然夢到,無數次洞房花燭……
一次,揭開新娘的蓋頭。
又一次,將對方輕輕扶起。
在一次,細挽住對方長發,輕柔的撫模。
眼前的一切,讓他迷茫了,不在猶豫,將對方伸來的手一抓,人站起來,將對方壓下去……
如果你能看到,就會發現,張一凡身上冒出一層白煙,體內的靈氣,一點點度到女人的體內。
那柔美的軀體,不時的發出陣陣動人的申吟,正角蜂兒采蜜般享受著這件艷事。
這時,一陣刺鳥的怪嘯,從四周響起。
一個腳步聲走來。
他輕聲咳道「真是奇妙,真是奇妙……美人,你莫不也陪陪我……」
這時,張一凡只覺全身冰涼無比,猛的清醒,只見四周依舊。
眼前,精空二鬼,正摟抱在一起,被長繩捆住,而他面前柳嬌衣衫半果,臉色通紅,顯然受傷不輕。
在一看,他看到了鐘也離,對方身上罩出一層淡紅光霞,人還是那般猥褻,只是這次玩笑之余,又色眯眯的瞧著柳嬌。
張一凡想明白了,定是自已被人用幻境的制,而鐘也離及時出現,才解了自已的危局,想到這,忙道
「謝前輩,出手之恩」
對方,似沒听到,仍是笑眯眯走近柳嬌,女人大懼,兩眼睜的大圓道「前輩,跟我定月閣無冤無仇,何必趟這混水,此人,殺了我們門人……更是十惡不赦的魔頭,如不殺,定然不知有多少人深受其害?」
鐘也離道「我倒沒看出來,倒覺的你邪法怪異,陰毒無比。」
「前輩,怎麼稱呼?」柳嬌並不認識鐘也離,她這人脾氣怪異,不喜歡人多,也就沒參加倪家會約。
「我是誰,難道重要嗎?」鐘也離說著,兩指輕輕一點,正點中對方肚臍。
這一下,女人只覺全身如被電擊了下,體內丹田中的金丹蓬一聲,醉成兩半。
他回手,一抓,被縛二鬼的繩子解形,一揚手,將五六只銀晃晃東西,打進對方肚子里,回頭笑道「這點傷,怕沒有千八百年,也好不了的……我體諒,你們修行不易,你們走吧?別讓我改了主意。」
張一凡見他這一出手,心中冒了半天冷氣,要知道自已能殺人,絕不讓對方多受苦,鐘也離看似輕輕的幾點,那女人是廢了,還有這兩個小人……從此也與大道無緣,當真是可怕之極。
柳嬌略一提氣,只覺金丹競然消失了,只嚇的臉如白紙,惶惶的看著對方,見二鬼醒轉,急步上前,也不說著,拉著二人,趕快走了。
她們走路歪歪扭扭,顯然傷的太重了。
「謝前輩出手。」張一凡道。
「你到底是被追上,還差點送命?你剛才可怨我,下手太狠了。」鐘也離道。
「沒有,殺惡人,也是善事,更何況,前輩沒有殺他們?」張一凡道。
鐘也離大笑道「愚子可教也?」說完又道「今後,一路小心,莫在這麼不小心了,如若遇到女人,千萬注意……」
張一凡被說了個大紅臉,低頭點頭,在抬頭時,對方已消失的無蹤無影。
他不敢停留,御起靈氣,一路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