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走邊說。
他們兩人走在隊伍前面。
忽然,魯帕停下了。
張一凡也發現了情況。
前面有人斗劍。
魯帕吃驚不小,想到鮑東,跟張一凡說「鮑哥在前面,難道跟誰打起來了」
他說完後,又覺的不對,以鮑東的脾氣,如果有什麼事,必然要回來報信,怎麼會出手跟人打起來。
他看著張一凡,滿心驚慌。
「魯兄弟……」張一凡一叫,對方才清醒,他不在猶豫,大聲叫著,讓隊伍停下,布好防御,並派手下人,通知後面的巴谷寒。
他越等越心急,巴谷寒遲遲不到。
他對張一凡說「我去看看,馬上就回」
「要不要。」
「不用,我自已就行……我馬上就會回來。」……
魯帕去後。
隊伍里的那幾金丹修士就成了主力,眾人往來穿梭,收攏整個隊,一個個列好陣勢,嚴陣以待。
又等了一會。
巴谷寒才珊珊來遲。
他看到張一凡,點頭示意,身體從空中落下,問道「張兄,怎麼回事?」
張一凡手往前一指,說「也不知怎麼回事,剛才鮑道友去探路,魯兄看到前邊有劍光,他過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巴谷寒聲音低沉「有劍光,我們也去看看」
他目光看向張一凡。
張一凡知道,對方邀自已一起去,想必他已安排好了隊伍,自已這邊,自已也幫不上忙。
便點點頭,雙腳一點,身子浮起。
巴谷寒,轉身說「古澤,你們也回去,全力防守……不管什麼人,沒有我同意,不準接近隊伍。」
「是」對方應著,轉身走了。
張一凡又回頭看看自已這邊。
大家已經在眾金丹修士的安排下,列好隊型,全神慣注的防守。
他心下坦然,暗贊這支隊伍繼不錯,能夠及時準確的作出反應,定然是久經大敵,才磨練出的這種協作性。
巴谷寒看著他,說「我們走吧?」
「好」
張一凡跟巴谷寒,走的並不快,他們都很小心。
也就一里一遠,就見眼前一座山,似被一把利器,從中間分開,高高細細的谷口處,正有靈數十堆怪石,搖搖晃晃……
石堆的一側,只見鮑東與魯帕,背靠著背,聯手敵住六把飛劍。
張一凡他們,只能看到飛劍,卻看不到對方的人影。
巴谷寒眉頭緊鎖,看著對角崖,冷冷的哼了聲,叫道「哪路的朋友,能不能出來說話。」
話音剛落,一陣搖鈴響,就見那石頭,發出轟轟巨響……
響聲剛過,石頭就緊緊的連在一起,合成一個五丈高的巨大石人……
它有兩條有力的腿,兩只奇長的大臂,小小的腦袋,在整個龐大的身體上,顯得很不協調。
看到這一幕,巴谷寒退了幾丈。
張一凡也是心下駭然,不知對方施了法術,競能操縱巨石化人……
二人沒沖過去,只見那石人的長臂,已沖鮑東魯帕打過來。
本來,他們支持飛劍,以二敵六,已經是險相環生。
如今又被這石人一逼,忙不迭的璇身後退。
可沒退兩步,一片紅霧從地上噴出。
一頭紅色怪蛇,又撲上來。
二人回身側飛……
這一側飛,怪蛇長尾一甩,又沖他們打過去……
看到這一幕,張一凡看看巴谷寒,二人苦笑,眼見盟友受難,身後又有倘大的商隊,如何能丟下它們不管。
兩人一起點頭。
巴谷寒,手一抖,射出一把五尺長耙,張一凡則晃身彈出飛劍……
二人先施符咒,又用法術,護住身體。
在運法寶,一齊斬向那頭紅蛇。
法寶剛轉到半空,就見兩道光影,從峰頂處落下……
緊接著一陣狂飆的巨石雨,從天空中傾瀉下來。
轉眼,把整個對角崖口封死……
張,巴二人,仗護符終于退開百丈。
鮑東,魯帕,卻因身在陣里,前有強敵,身邊又有巨石雨,被砸的傷痕壘壘。
兩人大呼大叫,可眼前劍光仍將他二人法寶絞住,身邊的紅蛇雖然消失,可他們一點也不覺的好過……
巨石雨後。
就見數道人影,眾峰上射下來……
這些人中,有一個四個男子抬著轎子……
漂然落下。
隨著這些人落定……
他們清一色男子,卻個個身穿女人的服飾,頭發梳的特長,別著各種金銀器物,大手大腳,細長的胡須,清理的十分干淨。
後面,則是有男有女。
男人身著女服,打扮的象個女妖精,而女子則身著男服,打扮的極威嚴,卻總給人一種柔韌,細雅,不輪不類感。
又有六人落下,他們在空中連收飛劍,與鮑東對陣的飛劍,一一退後。
鮑,魯二人借機後退幾十丈……
眼見他們退出來了,張,巴二人,在次進身,來到他們周圍。
順目光,打量四周,只見腳下是坑窪不平,滿地都是大小不一的巨石……高的足有數丈,矮處也有三四米厚,大大小小,螺在一起,好不壯觀……
鮑東的臉通紅,身上數不清的傷正往外淌血,他往嘴里放了幾片藥,運氣療傷……
魯帕傷就重的多了,一個胳膊抬不起來,臉上,身上,沒一處好肉,一只腳還被砸的血肉模糊……
這麼重的傷,如果不即時調理?對于修士來說,也會產生後疑癥。
可眼下,戰事只是剛開始。
他就受了這麼重的傷,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退回去的?
還好他心性堅強,定力極強,一聲不吭……
鮑東拿出一些白藥面,往魯帕身上撒上去,也在自已身上撒了一點。
魯帕,連吞幾粒丹藥,血紅的眼,怒視著前邊眾人。
鮑東說「我一來,就陷進去了,不過看樣子,對方沒打算要我的命……」
「我也一樣,這群人……」
張一凡問「他們是什麼人」
「大女教」
這時對方說話了,只見有一走上來,沖著他們說道「剛才覺的怎麼樣。」
魯帕氣極了,正想罵幾句,被鮑東攔住。
他站起來,清清喉攏,說道「我與各位無怨無仇,何必步步相逼。」
為方又說「今天,我們不殺你……就讓你們回去傳個話?我章氏兄弟,跟你們兄弟社報仇的日子,開始了……從眼下開始,你們來一批貨,我就截一批貨……活人,我不殺,要是自已找死……別怪我們不客氣……」
鮑東氣的臉色發青。
魯帕則忍不住怒罵「你這賊東西,投身大女教,就有臉了,靠訴你那張臉,我們還真不怕你們……」
「有本事,別光嘴硬,我們說了,有本來來了解這個仇,沒本事,就別做行商這個買賣……」
鮑東氣極了,可仍是拉住魯帕,不讓他在說了。
張一凡看了眼巴谷寒,就見他眉頭深瑣……
雙方一時僵住了。
這時,白轎連子打開了,就見一個身著儒服,身材縴瘦的女人,臉上打扮的十分清淨,看了眼幾人……小聲吩咐身邊一個女仕者。
小女仕一身男裝,樣子十分清秀,連連點頭。
她排眾而出,跟那章氏兄弟說了幾句?又走到鮑,魯四人跟前,拱手咳一聲,板著臉說道「我家爺說了,這件事牽扯到上代恩怨……我家七夫人,倍受爺的寵愛,他的家仇豈能不管……但是,我們只跟兄弟社有仇,跟別的行商,並無任何恩怨……剛才的巨石雨,也只是想告訴大家,不要管我們兩家恩怨,大家可听清楚了。」
她話一轉,看向鮑東,說「你是這些人的頭吧?這次只是給你一個教訓,你且回去報告,你們兄弟社的成員,要有本事,就來我們教里換人?」
女孩還要往下說,巴谷寒已經大聲嚷道「在下巴屏谷的行商,跟兄弟社並沒關系……還請爺明見。」
「真的嗎?……」女子眼珠一轉,看著他……
巴谷寒心中一凜,也不充好汗了,轉身飛退,連躍出十幾丈,才停下。
他剛站定,女孩兩手輕抬,往前一推。
看似不起眼,卻正指向,張一凡與魯帕。
他二人,就覺腳下一沉,身子下陷,忙運劍護身。
可耳中只听咚咚兩聲響……
似狂雷入耳,一下子讓他頭痛欲裂,心都要跳出來。
也就在這時,他身邊,憑空生出兩個怪影,對方將它兩人纏住,硬生生拉入地下。
這一異變,出現的太快了。
讓所有人都來不遲伸手。
鮑東大喝「住手」
左右看,只見多了兩塊碎土坑。
他心中一凜,就見女孩笑道「這次就便宜你了,你且回去報信,我們三個月內,來我們教里討人吧?如果過期不來,別怕他們沒命了……」
鮑東冷冷的回道「爺的本事,我們見了……到時,兄弟社的人,定會親自上大女山,請教……」
「這就好,你們這些女人,真是不讓人不省心?」女孩說完,轉身就走,卻把鮑東氣的,臉都綠了,拳頭握的直響。
那邊章氏兄弟,見事已辦成,轎中女子,則拿出一個白瓶,嘴中念念有詞,沖著四周一指……
那石頭活了般,一個個射起來,飛入小瓶……
轉眼,這里又恢復了正常……
鮑東看著眾人離開,心如死灰,一坐在地上。
巴谷寒飛身上前,扶住他「鮑兄,剛才……」
鮑東搖頭「巴兄不要往心里去,對方太強,能保住自已,是最重要的。」
巴谷寒見他說的誠心,心里仍是過意不去,不過他是久經事故的人,轉眼也就放下了,也不在多說,扶著他,飛回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