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叫黑白無常呀,她傻了,連自己呆在這位大叔的懷里都沒反覺。
好冷呀,看看自己已經騰空,蒼白的鬼臉近在遲尺,小無憂‘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小不點,別哭呀,來,讓白叔叔看看,怎麼一段時間不見,變的這麼小了。」用那個恐怖的看不到手的袖子,給小人擦擦臉,促狹的笑容中嘴角微微翹起。
說我變小了,那是不是像青麟他們一樣,以前認識我呀!
驚詫之余,略微看看那張臉,心肝還是顫顫,算了,人在屋檐下,豈能不低頭,今天就當遇到鬼了,不對,就是遇到鬼了呀。
感覺到懷中的小不點嗚咽著不哭了,白無常心情倍好的,揚起頭,挑釁的看看黑無常,那麼飄著,就像結界而去。
「有什麼了不起,以前她小時候還是我抱得時候多些呢!」不服的像黑炭的家伙,嘟囔著幾句,趕緊幾步跟上,恐怕被落在後面。
一白一黑兩道影子,飄向結界之中,幽藍的波紋一陣蕩漾,將視線隔絕在內,失去了三人的蹤跡。
與外界不同的另一番景象,出現在視線里,草木成蔭的一片綠色中,一條蜿蜒的道路向女敕延伸,一眼看不到盡頭,在曲曲折折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出現一片海域,應該就是冥界的死海吧,海面上開著各色妖艷的花朵,而下面黑漆漆的海水,深不見底。
海面正中,有一座寬約三丈的橋梁,應該是奈何橋吧,橋的兩邊開著一朵朵嬌艷的彼岸花,仿佛在迎接新到來的客人,也似盼著多年未歸的親眷。
黑白無常,並不在意的飄著走在橋上,還不住的逗著嘴,討論誰快誰慢的問題,昭示著他倆不錯的心情。
走了一段時間,終于到了橋的盡頭,再往前是環島的血池,紅色的帶有腥味的水里,一朵朵夕顏花,競相開放,美麗而邪魅,仿佛是嗜血的精靈,片片連綿起伏。
從橋上踏過去,無憂都不敢正視血水,那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黑漆漆的地面,能映出人的影子,偌大的宮殿,坐落其中,雖然宏偉,卻讓人有種壓抑的感覺,穿過主事大殿,這兩位不靠譜的冥使,將她帶到後殿的正殿中。
剛踏進去,就給無憂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將目光投到前方的寶座之上,一個紫發垂腰,身材修長慈眉善目的俊朗男子,身著黑色的長袍,年齡也就不過二十的樣子。
男子踏空而來,立于她的面前。在她詫異的眼神中沖她微微一笑,用手輕輕撫模她腦袋兩下,對黑白無常說︰「好了,將她交給我就行了,你們下去吧!」
「是,殿下。」一改剛才的嬉笑表情,兩人嚴謹的行了禮,然後將無憂放到地上,退了出去。
他應該是冥王吧,無憂心理盤算著,怎麼開場,可以和他套套近乎,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就听見他用帶有磁性的聲音說︰「怎麼了,是在盤算什麼鬼主意,還是想搜刮我的東西呀!」
啊,這他都知道,不過這次她可沒有轉歪腦筋,趕緊抬頭想解釋,卻沒想,一台腦袋,那張俊臉如仙,唇角帶笑的面龐近在遲尺,對方的呼出的熱氣噴在臉上,有一絲絲清涼的感覺。
小臉有些熱,咽了口唾沫,無憂珊珊的說︰「沒,沒有,我只是在想怎麼開口來著,畢竟第一次見,想給你留個好印象而已。」
「小不點,想的還挺多,看在你那麼懂事的份上,我就當回代步吧!」說著,男子抱起她,徑直向正前方的寶座走去。
啊,這,這是怎麼了,那可是冥王呀,無憂心肝顫顫的,傻了吧唧的一張木訥臉,就那麼呆呆的瞅著俊男,連口水都忘了擦。
太好笑了,冥王熙聞著懷中小人獨有的雪蓮香氣,看著那傻妞的表情,開懷大笑,殿里回蕩著他清朗的笑聲。
「殿下好久沒這麼高興了,听听那笑聲,最後一次也是在一千年前了!」黑臉男驚奇的說。
黑白無常在殿外,沒有離開,而是習慣性的做起了護衛的工作,听著殿內爽朗的笑聲,不禁議論起來。
「沒錯兒,好像那次也是幽兒來的時候,這個家伙,就是討殿下歡心。」白面癱也符合這說。
「可惜呀,可惜,又變成小不點了,她怎麼總是干離譜的事呀,真讓人頭疼。」
「切,不離譜還是她呀,這次我看是沖著那個來的吧,連咱們都不認識,記憶肯定沒恢復呢,貪財的小家伙,脾氣秉性還真是沒變。」
「還沒變,你看那麼不點大一個人,心思卻一點不少,比以前還難捉模了。」
「還真是,這次,我看殿下又會心甘情願的做‘黃蓋’了。」
「呵呵,那我也高興,殿下只要高興,怎麼樣都行呢!」
「也是哈,呵呵,別操心了,咱們還是接著偷听吧!」
不理這兩個閑得慌的厚臉皮,殿內可是氣氛融洽異常。
笑了幾下後,冥王熙坐在正座之上,將無憂放在自己的腿上摟著,紫色的發絲一直吹到地上,柔順光滑,泛著微微的光芒。
好美,緊忙甩甩腦袋,感覺自己又犯花痴了,無憂小臉通紅,攪著自己的小手,默不作聲。
「怎麼,現在學會害羞了?」某男還嫌她不夠囧,揶揄的說,如墨的眸子滿含笑意,似三月春風,讓心溫暖異常。
「沒,才沒呢。」尷尬的抬起頭,明顯的底氣不足,忽然想到了此行的目的,無憂一揚小臉,假正經的問︰「為什麼冥界搬到地上了,我在一本古老的書里看到過,不是一直在地底的嗎?還有,冥兵襲人是怎麼回事?」
听到她直奔主題,冥王熙也不準備隱瞞,低沉的說︰「冥界發現這片森林中,出現了萬年前失蹤的冥湯池,借著每一千年休整一次的機會,打算將它收回來。
可不成想,有人來此尋寶,並且投了大量的毒煙,以至于森林萬獸消失,冥湯池的靈氣受污後大損,一時無法挪回,只得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