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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曼闖入林皓睿書房的時候,楚天佑、賈璉、鄭晉都在,似乎在商量什麼事情。滕曼微微一愣,有些訕訕的問︰「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我找林大哥有些事情!」
林皓睿輕輕嘆氣,對其他幾人道︰「我先去一下,你們繼續說!」說著,就帶著滕曼走出了書房,來到了自己房間的小廳中。知夏正在擦拭屋子,見狀一愣,但馬上就笑了︰「滕姑娘怎麼來了,我去沏茶!」滕曼忙攔住她︰「知夏姐姐不用忙了,我不喝茶。我和林大哥說點兒事情。」
林皓睿沖知夏點頭,知夏這才告退出來,還幫兩人掩上了房門。才往自己和初夏的屋子里來,一臉的好奇。初夏挪揄她︰「干嘛一副偷腥的樣子?發現了什麼什麼好玩的事兒?」
「你不知道!」知夏往外看了看︰「滕姑娘一個人來找咱們大爺,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
初夏是幾個人之中年齡最長的,也最是穩妥。她自然也知道黛玉的一番打算,忙瞪向知夏︰「好好的閉好你的嘴兒,壞了姑娘的打算,看姑娘怎麼饒你!」
知夏有些無趣的道︰「知道了,知道了。」
而在會客廳的林皓睿瞧著滕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指了指旁邊的座椅︰「坐吧,找我什麼事兒?」滕曼看著林皓睿,知道林皓睿讓知夏出去,是不太想讓太多的人知道自己的想法,她感激著,但仍擲地有聲的道︰「林大哥,我要回天風堡。請你找幾個人護送我,我要盡快回去!」
林皓睿嘆道︰「回去你又能做什麼呢?現在天風堡的確是皇上的一支隱藏兵力,正要對安南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你放心吧,溫親王不過半月多的功夫就能到鎮安,而後去支援的又是你母親親的至親,天風堡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我知道林大哥說的都在理。但是他們這樣自私的把我送出來,只指望著我會感激嗎?我這才知道,什麼姨母有事情,需要哥哥護送,都是假的,他們一早就知道安南會有戰事,這才讓我出來逃難。還弄的那麼冠冕堂皇的!」滕曼有些激動,雖然她不是原裝的滕曼,但她對家人還是很在乎的。
「那是他們在保護你,免得你受到傷害!」林皓睿輕聲說道︰「不管如何,我是不會同意你回天風堡的,既然你哥哥把你托付給我和妹妹了,在你哥哥來接你之前,你就好好的呆在這里就好了!」
「為什麼?」滕曼有些激動︰「難道林大哥也和那世人一樣,瞧不起我們女子?我也是從小學習武藝兵法,真正上戰場不必林大哥差!」
林皓睿靜靜的看著他,一直到滕曼慢慢的冷靜下來,才淡然的笑了,親手給滕曼斟了一杯茶︰「好點了嗎?」。
滕曼點點頭,輕聲說︰「對不起,我有些激動!」林皓睿搖頭︰「從听到安南開戰我就知道你早晚有這麼一天的,只不過,我定是不會送你回去的。雖然我相信滕妹妹的功夫很好,兵法也很出色。但是我更相信你哥哥,你父母會更願意你呆在上京。有人在乎你,有人掛念你,你應該好好的知足,讓自己更好!」
林皓睿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像一股暖流直直的流進滕曼的心中。滕曼有些出神的看著他,竟覺得這個人其實一點兒也不像這個時代的人,他更像是個溫潤如玉的貴公子,或是那專門做心理輔導的醫生。
「好了,快擦干眼淚,讓妹妹瞧見,還以為我欺負你!」林皓睿笑著︰「你要是有什麼話想帶給你父母或是哥哥,倒是可以寫封信交給璉二哥,他應該這次是隨軍出征的。」
滕曼胡亂的擦了一下眼淚,驚問道︰「為何?璉二哥又不是軍隊的將士,為何也要跟著一起出征!」林皓睿嘆道︰「這事兒說起來就話長了,可能還需要滕妹妹從中美言幾句!」
「是和那楊家有關嗎?只是鳳姐姐也快要生產了,璉二哥這個時候去打仗,好嗎?」。滕曼遲疑的問著,雖然有些不贊同,但也知道在這個時代要想建功立業,上戰場是最快的途徑。
林皓睿似乎也不能回答滕曼這個問題,默默的不做聲。過了好久才道︰「快去休息吧,明日里可能需要你和妹妹再次去趟楊家。」
滕曼點點頭,又看了林皓睿一眼,這才回了自己的小院。卻沒料到黛玉還沒睡正在等她,只穿著青色的寢衣,披著外套,坐在桌前正在看書,卻是困得滴里搭拉的樣子。
「既然倦了為何還不去睡?有什麼重要的事兒不能明天再說!」滕曼拉起黛玉,把她向床上推去︰「快去睡,別熬著了,明日要是病了,我可真是罪過!」
黛玉反手拉住滕曼的手臂︰「滕姐姐和我哥哥談的如何?我哥哥要送滕姐姐回天風堡嗎?」。滕曼心中一暖,拍了拍黛玉的腦瓜︰「我不回天風堡,安南戰亂結束之前,我恐怕都要打擾林妹妹了!」
黛玉猛的眼前一亮︰「是哥哥勸服你的嗎?」。滕曼笑道︰「是的,你哥哥是天底下最棒的了,好了吧。瞧你提起你哥哥那副驕傲的樣子,快去睡吧。林大哥說明日讓咱們二人去拜訪一下楊姐姐!」
黛玉有些遲疑的看向滕曼,半響才喃喃的說道︰「難道璉二哥他……」滕曼點點頭︰「林妹妹果然聰明,一猜就中!」黛玉輕輕嘆氣︰「不知鳳姐姐該有多擔心!」黛玉雖如此說著,第二日還是和滕曼一起去拜會了楊無雙。楊無雙見到兩人身後的賈璉,便明白了過來,帶著幾個人直往三房居住的院落里來。
楊安民為楊子堯的長子,而楊子堯則是楊皇後的二哥,中軍大都督楊子騫的弟弟,現任兵部左侍郎。楊安民住在楊府的西南角,是個清淨優雅的地方。此時,楊安民正和兒子楊承平討論這次的戰事,他們出發的日期定在正月十六,主要目地是為了穩固軍心,還有以防溫親王戰敗,朝廷調兵遣將耽誤了時間。
不過,這都是明面上的說法,實際上,楊安民清楚的很,他這次出征,恐怕更大的作用還是牽制溫親王的一舉一動。太上皇仍在世,皇帝不管出于什麼原因也要對這些兄弟們和善有加,但是當年奪嫡之慘烈,他楊安民也是親身經歷過的,當今聖上怎可能說忘就忘。
此時楊安民見無雙帶著一個不過二十來歲的青年進來,心中一合計,便已經知曉一二。當下也不搭理賈璉,只是和善的問著無雙︰「雙兒怎麼有功夫到三叔這里來,難不成是你承平哥哥欺負了你不成!盡管告訴我,看我不好好教訓他一頓!」
楊承平雖不知父親為何如此,但他素來穩妥大氣,此時只是對無雙淡淡的笑著,並未接話。
楊無雙笑的有些勉強,訕訕的說道︰「三叔,您就別挖苦雙兒了。雙兒知道沒有師太的首肯,咱們是不能越俎代庖的。但是好賴璉二哥也是咱們楊家的後人,怎可一直據在門外呢。」
而賈璉一听楊無雙已經把話引到了自己身上,忙跪下就拜︰「賈璉拜見三哥哥。」楊安民微微閃過身子,示意楊承平將賈璉扶起來。
楊安民感慨的道︰「本來,要不要認你這個外孫,那是師太才能說了算的。但是作為我楊家的半個後人,你這些年也著實荒唐了些。不過好賴,這兩年倒是有些長進,听聞竟是考了金陵武舉頭等第五名的好成績!」
賈璉一听楊家的人對自己也如此關注,不由得就激動了起來︰「一點點僥幸的成績不足掛齒。不瞞三哥哥說,我其實到現在也不知咱們楊家到底氣我什麼。我自小就沒了娘,這二十年來也沒人對我說過我娘是什麼樣的人,是誰家的人。所以,璉兒雖理解楊家的舉動,但心里還是很委屈的!」
賈璉說的甚是委婉,楊無雙和楊承平都同時看向賈璉。賈璉雖和他們年紀差不多大,但卻足足比他們二人高出了一個輩分。楊安民听賈璉如此說,也不由得嘆了嘆氣︰「當日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要真非要弄個明白,恐怕還得是師太或者大伯、父親幾人才能幫你解這謎底了!」
賈璉見楊安民說著就已經要起身,似乎是要帶他去見那當家作主的人。賈璉忙快聲道︰「三哥哥誤解我的意思了。我雖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也知道憑我賈璉現在的行為,是沒資格當楊家的人的。所以這次我前來,不是為了求三哥哥帶我去拜見師太,而是想請三哥哥為我在軍中某一差事,我要跟著大軍去征討安南!」
「你!」楊安民甚是不解的瞧著賈璉︰「你可知道,這邊界打仗有快有慢,你今年六月還要參加武考,如果來不及,你之前的努力便全都付之東流了!」
「我明白,但是我來之前已經仔細的思量妥當。我去考武狀元不過也是為報效國家,現在也是保家衛國,所以賈璉甘願放棄武考的機會,請三哥哥給賈璉一份與楊家同生共死的權利。」賈璉說的動容,楊安民也听得動容。
但是楊安民卻不能如此簡單的就答應賈璉,他還是想了又想,又親自帶著賈璉去了一趟忘緣師太處。趁著忘緣師太和賈璉大眼對小眼的功夫,又趕緊去請示了自己的大伯和父親。
最終,當賈璉在楊府大門口見到黛玉和滕曼的車駕之時,笑的異常的窩心。他大步的走向兩個姑娘的車駕,低聲說道︰「林妹妹,以後你鳳姐姐就托你多照顧了。」
黛玉在車里听著,手猛的一握,自然明白賈璉這是心想事成了。她重重的嘆氣,悠悠的道︰「如此,黛玉便祝璉二哥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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