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五官平平,單眼皮細眼楮,小胸脯發育出了小花蕾,父親教書有些錢,算得上家境寬裕,屬于王家院子里的首富。她因為也做些農活,身材苗條,小腿健美,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純樸健康的氣息,身高比王平還要高那麼一點點。
她的小手輕輕一拍王平肩膀,好奇的想問一問這個突然變得很厲害的傻小子在自言自語說些什麼,誰知道被王平反鎖住手臂一個過肩摔扔在了地上。這一下,疼得她的後背麻木一片。
「平哥,你干什麼?」王娟驚魂未定,眼中露出了怯意,懷疑王平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了。王平自己也吃了一嚇,看見王娟痛苦的想爬起來,這才想起去扶王娟。
呯!
他的腦袋上被棍子敲了一記,王平扭頭,看見父親手里拿著扁擔︰「你龜兒子瘋了嗎?打起娟兒來了?」父親怒不可遏,扁擔第二下又來了。
王平側身閃過,伸手拉起王娟,王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攔在暴怒的老人家面前,強忍著疼說道︰「叔,我沒事,跟平哥鬧著玩呢!」她的一只小手在身後擺動,要王平快逃。
「有這麼玩的麼?平娃,你別仗著有了些本事隨便顯擺,我一樣收拾你龜兒子。」老人家還在生氣。他家里有什麼困難,過年過節沒有錢,王娟的父親王顧文沒少幫忙。兩家的關系,是王家院子里最好的!王娟人聰明懂事,從小就在家里讀書識字,是隊里有名的才女,王平家買賣個東西算個帳什麼的,王娟都很熱心。
听見王娟的叫聲,王顧文和張小琴趕緊出來,王平父親一見了,覺得王平欺負王娟有愧王顧文張小琴兩口子,舉起扁擔就追著王平打。王平伸手接住父親的扁擔,怕父親亂掄著反而誤傷了旁人。
「哥,啥事這麼激動!」王顧文對王平父親說道,「扁擔先放下來。」
王顧文的話很有威信,老人家氣呼呼的指著王平,卻也不再動手︰「你龜兒子,做人把細些。」
王平訕訕的說道︰「叔,嬸,剛才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王娟在我身後,這,這,我真不知道!」
母親和婆婆哥哥姐姐都出來勸架,王平才得以月兌身。王平偷看王娟,王娟也在偷看王平,踫見王平的目光,王娟臉色頓時一紅,小女兒的羞態令王平心中一動。
在前世,王平不是泡妞高手,但也不笨,女孩子明顯流露的情思還是能看得懂的。前世的兩任女朋友,都是校花級別,結果都無一例外坐在了富豪們的黃金尿罐上屙尿去了,經過兩次慘痛打擊,王平的審美從外表轉向了內在,不過對于王娟,王平感覺缺少那麼一點點的——眼緣!
剛一穿越過來,就有女孩子在暗戀自己,王平的心情還是感覺很不錯的!從背影看王娟,身材苗條,比任何美女都不遜色,就是臉蛋上,少了那麼一些些的精致漂亮。單眼皮,嘴唇略厚,胸脯也不高,跟前世牲口們嘴里流行的胸器掛不上邊。
「王平,你剛才在想什麼呢?」王娟掠一下額頭上的秀發。王娟的頭發跟其他人的頭發也不一樣,其他人的頭發都是干的,王娟卻有一頭黑發,向後梳著,在後腦上用橡皮筋扎了個馬尾!王娟整個人,顯得很高挑陽光,沒有一點點的女人脂粉氣!
「沒事!」王平靦腆的一笑,收起那份小心思,「我在想分地的事情。」
「平娃,上午分你們家的地,下午分我們家的,李兵兄弟跟我們家長期不對付,下午的時候,你來幫我們比一下竹竿吧!」王顧文說道。他是真武鄉小學公辦教師,不過老婆女兒都依然是農民戶口,這次聯產承包,一樣的有地。
比竹竿,就是丈量一下地的尺寸!
「就怕我父親不同意!」王平吞吞吐吐的說道。
「你龜兒子說什麼,我什麼時候不同意了!」王平父親急了,怕王顧文對他產生誤會。他家現在都還欠著王顧文家十一元錢的賬。這可是一筆巨款,是很多次積累起來的,王平家人多,沒有錢的出處,還有個老吃頭疼粉的婆婆,所以欠的錢越積越多,一直沒有還上。
「你早上吃飯的時候,叫我不要多管閑事。」王平一笑。
「你文叔叔家的事跟其他人的事情,那是不一樣的!」王平父親有點氣急敗壞了。這時候,他看見了站在草房屋檐下的王功福,王功福早上送兩雞蛋過來,想讓王平幫忙說句公道話。王平父親是個不願意當面得罪人的樸**,一看見王功福,那聲音就小了下去。實心眼的人,就是不知道轉圜余地。
「叔,吃過飯沒?」王平笑著沖屋檐下臉色勉強的王功福親熱的喊過去。在王功福的身後,是他那矮小的老婆,眼神閃爍的看著王平,擔心王平不肯為他家說句公道話。他家分的地,都幾乎是貧瘠的土,該得到的肥土,幾乎一塊都沒有分到手。
「吃了!」王功福訕訕的回應。像王功福這樣太老實的人,別人不想欺負他都難!
「走吧,上後山,隊里的鐘已經響過了,分地的時候到了。」王平說道。王功福和他身後的老婆臉色頓時一松。王平肯替他們去跟李兵孔小虎等人說句公道話,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我們也去!」王顯華出現在自己家的門口說道。
「大家一起去吧,反正這兩天時間,輪到分我們王家院子的七戶地。」王顧文說道。早就惴惴不安的等在自家屋檐下的幾戶王姓人家都紛紛答應一下,心中松了一口氣。
今天早上,王平把李兵兄弟收拾得服帖了,孔小虎也被王平教訓了一頓,跟著王平去分地,有王平在,諒李兵兄弟也不敢再耍什麼花招。要是隊里的負責記錄田土位置寬窄的會計耍花招,有王顧文這個老師在,他也不敢亂記。
「要是丈量快,不扯皮,今天就能分完我們王家院子七戶人的地。每天只能分下來三、四戶人家的地,主要是扯皮的時間多。」另一家人說道。他叫王功利,跟王功福是兄弟。
「都去都去!」王平喊起來,「李兵兄弟和孔小虎敢再亂來,對老實的人卡尺寸,把貧土當好土分配,我們就不要他們來丈量土地,我們自己組織社員重新分。大家別怕,有事我頂著,大不了重新選生產隊隊長。」
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回房間的父親臉色蒼白的從牆壁縫里偷瞄著王平,小聲而緊張的對身邊的母親說道︰「完了完了,平娃又要去鬧事了,咋個辦,咋個辦呢?孔小虎這些人是得罪不起的啊。」
「怕什麼,你怕了一輩子,還不是被人家整得死去活來,我听平娃說,現在政策都不一樣了,養雞養鴨,什麼都能干了。」母親低聲反擊父親。
「你懂個屁,我們大隊的大隊長是孔小虎的姐夫。平娃打了孔小虎兩下也就算了,再帶頭去鬧分地,他姐夫能容得下我們?」父親聲音里帶著懼怯。
「我平娃現在是神傳,還怕他?」母親憤憤的說道,狠狠的盯一眼膽怯怕事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