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地方出現水泥圍牆令王平和亞歷克斯都心中一動。
鄉村和道路,都是看不見水泥建築的,水泥建築,在這里是屬于高檔地方,普通人根本消費不起水泥。可是這里,卻是水泥築成的圍牆。
「這是什麼地方?」王平指著水泥圍牆。
水泥圍牆很長,一眼望過去,直到這段淺丘路的盡頭。
「里面是水庫和寬闊的莊稼地,是戈爾卡縣的富裕之地,附近的村民都在里面做事,賺的錢比自己在山林里割橡膠種水果還更劃算。我們看見的僅僅是戈爾卡縣的一角,里面的最深處,有一處瀑布,外國人來投資在瀑布的下方修建了巨型水庫,為了保證水庫安全,一般人是不允許進入的。」司機說道,「要進去,得從另一邊繞過去。」
「農忙的季節里面,外面的村民怎麼進去呢?」
「進去干活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編號和號牌,每個月憑號牌領錢,都是現金,還能憑號牌買到價廉物美的大米。」有人羨慕的說道。
「戈爾卡縣是我們國家最富有的縣。」穆斯說道,一臉的艷羨,「戈爾卡縣的男人,都能娶好幾個老婆。」
「誰在這里投資?」
「亞洲的島國人,公司叫做什麼?日番還是上川?」
「日番。」
王平和亞歷克斯對視一眼,王平說道︰「有進戈爾縣的路麼,我們很想進去參觀一下。」
「有,我們的車要經過戈爾卡縣城,在縣城下車,然後租個摩托車,也可以步行,就能進入鄉村地。」有漢子說道。
「謝謝!」王平說道,「穆斯。我們回來的時候,去戈爾卡縣看看水庫。」
「好的,先生!」穆斯靦腆的回答。
車子很快開過淺丘地,進入了戈爾卡縣的山區。一個小時後,車子搖搖晃晃的開過戈爾卡縣的地盤,進入了馬哈卡利,氣候一下子就清涼了起來。
傍晚,車子進入了馬哈卡利城,整個城市,還沒有良美總部的建築氣派和豪華。王平三人找了旅社吃了飯。亞歷克斯坐了一天的車,旅途勞頓,早早的躺下休息。王平的精力卻見長,跟穆斯一起出去散步,看看馬哈卡利的風光。
兩個人走到街頭,迎面一個少女一手拎著鞋子,另一只腳光著,的手臂上都是血跡,在驚慌失措的逃跑。還不時的回頭看看身後。
「站住,你個婊。子養的。」有男人惡狠狠的聲音從拐角處傳出來,跟著腳步聲亂響,三個男子從街角的拐角處沖了出來。其中一個人手里還拿著彎刀。路燈的照耀下,彎刀閃著毫光。
縣城的閑散人們都遠遠的圍觀,沒有一個人上前。
呯的一聲,少女因為回頭看後面追趕她的男人。腳踢著地面,一下子摔倒了。手里拎著的涼拖鞋飛了起來,直接飛向了王平的面門。
王平伸手接住鞋子。上前扶起少女,少女模樣秀美,眉眼嘴等五官比例很完美,在這樣的國家里,絕對算得上是一流的美女。
少女起身沒有說道謝,掙扎著想逃開王平,王平的手一緊,少女掙扎不開,後面,三個男子已經追了過來。其中拿彎刀的男子用本地語言跟穆斯一陣溝通和交流後,穆斯對王平說道︰「先生,請你把這位姐姐還給她們村子里的男人。」
王平把少女拉在身邊,低聲說道︰「別怕,有我在呢。」因為怕激起民族敵意,王平沒有決定使用武力。看見一個外國人出手救少女,大街上一下子冒出了好多人來。
王平說道︰「穆斯,這些人為什麼拿刀追趕這名少女。」
穆斯說道︰「先生,這些人都是少女的家的親戚,拿彎刀的是她的表哥。」
「哦,是親戚就更不能暴力追趕女孩了,你們看,她都受傷了!」王平淡淡說道。要收拾普通男子,幾十個人都沒有問題,尤其是這里可以進入山林。山林里面跟人爭斗的話,可是王平這樣的人的故鄉。就算訓練有素的警察他也不會放在眼里!
「先生,這位女子叫瑪卡,她的父親去世了,她必須接受村子里安排的清潔者,否則,是會被父親的幽靈纏身的。」穆斯說道。
王平說道︰「什麼清潔者?」
瑪卡突然嘶聲尖叫︰「我拒絕陪弗朗西斯睡覺,他是個恐怖者,他才是幽靈和惡魔。先生,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我寧願死,也不會讓弗朗西斯踫我的。」
王平說道︰「瑪卡,你冷靜,你為什麼陪弗朗西斯睡覺,弗朗西斯是誰?」
「弗朗西斯是我們村子里的清潔者,外地人,這不管你的事情。」拿彎刀的表哥手里的彎刀指向王平,發出了致命的威脅。穆斯連忙擋在王平的前面,伸手撥開表哥的彎刀!
「什麼是清潔者!」王平問瑪卡。
瑪卡對清潔者這個名字很恐懼,立即簌簌發抖。
「先生,在我們國家,凡是死去了丈夫或者父親的女子,都會被丈夫或者父親的幽靈纏身,所以必須讓清潔者除去幽靈。」穆斯說道。
「除去幽靈?怎麼除去?就是讓女子陪清潔者睡覺?」王平感覺不可思議。
「是的,這是我們國家祖祖輩輩相傳的風俗。」穆斯說道,「先生,你是沒有辦法阻攔的,如果沒有清潔者幫助瑪卡姐姐,這會給瑪卡姐姐帶來一生的噩運。」
王平看向瑪卡,這個少女的皮膚很黑,可是五官精致如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復雜的感情,他面對十幾個暴徒可以以武力取勝,但是面對人家民族的風俗,你能怎麼打?
大街上的男人們都充滿敵意的看著王平,要不是國家有法律嚴禁對外國人動武,也許這些男子都從腰間抽出了彎刀。
不過這次王平干涉的,是他們心中神聖的風俗,同仇敵愾的氣勢在大街上慢慢凝聚,大家都在看著王平的反應。
「我就是瑪卡的清潔者。」一個醉醺醺的男子分開越聚越多的男人出現在王平的面前。瑪卡一看見這個家伙。頓時全身下得發抖。
「我們馬哈卡利縣最漂亮的女人,你看,我干淨得跟山里的泉水一樣。」清潔者弗朗西斯笑道。人群爆發出一陣哄笑!
這個弗朗西斯,滿嘴的酒氣,一股酸臭氣燻得周圍的人都紛紛退避皺眉。胡子上還沾著面糊糊,頭發也是亂糟糟的,一些草葉混雜在頭發里,一股臭氣從頭發里散出來,估計有好幾年沒有洗過一次頭,腳上穿著拖鞋。兩只腳丫又黑又亮,也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汗臭。
王平皺眉說道︰「弗朗西斯,你是村子里的清潔者?」
「我是好幾個村子里的清潔者,外地人,要不是看你是外地人,我就給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把瑪卡還給我,我是奉獻者,我為她驅走幽靈。瑪卡,你想一輩子都不安心過日子嗎?」弗朗西斯笑道,「村長已經給我酒肉了,等我今晚為你驅走幽靈。明天才能去村長那領錢。」弗蘭西斯伸手來拉瑪卡,瑪卡全身發抖,眼神絕望!
王平伸手打掉弗朗西斯的手,突然心中一陣煩膩。原來弗朗西斯的手,滿是油污,在暗淡的街頭燈光。加上本地人皮膚都比較黑,王平沒有看出來。這一接觸,才知道弗朗西斯的手全是吃了酒肉的油污!
表哥的彎刀一揮︰「穆斯,帶你的先生走,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瑪卡哭道︰「表哥,弗朗西斯是艾滋病攜帶者,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村子里的貝西大嫂,還有喬茜一家,全部都是艾滋病,就是弗朗西斯傳給貝西和喬茜引起的,我不想得艾滋病,表哥,求你讓我死吧。先生,請你放開我。」喬茜大哭,一只手去抓旁邊一個男子的腰間彎刀,準備自殺!
王平心里一疼,他看向周圍越來越多的男女,這些男女基本都無動于衷。有的男子看著美麗的瑪卡,眼中都是邪意的微笑。
王平低聲說道︰「瑪卡,我要怎麼才能救你?」
「先生,去醫院找莫伊卡大姐,只有她能救我。我父親,是被弗朗西斯害死的,他一直想得到我。」瑪卡低聲在王平的耳邊說道。
「莫伊卡在那個醫院?」王平心中一震。這個弗朗西斯,心機很歹毒啊,垂涎瑪卡的美色,先把瑪卡的父親害死,然後根據風俗,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得到瑪卡,並且還能得到村子里的酒肉款待和金錢感謝。
「在首都醫院!她是一名護士!也是反清潔者聯盟的會長。」
王平心中一沉,莫伊卡在首都,一去一來,起碼要兩天。這兩天時間里,誰能救得了瑪卡,遠水難以救近火!
民智愚昧,要怎麼破?
王平在瑪卡的耳邊說道︰「瑪卡,如果我殺了弗朗西斯,會有什麼結果?」
瑪卡嚇了一跳,急促說道︰「你是外國人,最後你會被移送到警察局,交給外事部處理,我會被新的清潔者佔有。」瑪卡說道,」除非莫伊卡大姐出面收留我。」
「外地人,放開瑪卡。」有男子抽出了腰間的彎刀。跟著,好幾個少年青年抽出彎刀,對王平和穆斯虎視眈眈!
情勢緊張了!大家都看見了王平跟瑪卡在不停的說著什麼,他們忍不住了!一人動,大家都動,彎刀紛紛拔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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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