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為老陽,坤為老陰,陰陽各半……」
大衍煉神決修煉起來並無多少難度,荊十方回去後只是嘗試了數次,即成功將這門口訣掌握。
修煉一通,就感覺到四肢百骸中的真元被淬煉了一遍,更加濃縮凝聚,那絲真元不穩、游離浮動的跡象消失全無,就像是經過了長久的打磨煉化
之前每次借助七彩晶蚌蚌珠修煉,在納入了七彩元氣後,都是得仔細調息,慢慢煉化。「,
將這些七彩元氣一絲絲的磨成真元,再運轉全身,水乳.交融,和丹田內正常生成的真元不分彼此,徹底的消除隱患後才能進行下一次的利用蚌珠修煉。
這一過程,即便他不眠不休,少說也得三五天的功夫。
而且為了避免隱患,他往往會再隔開幾天才進行下一次的七彩晶蚌蚌珠修煉。
回書院的前一天才剛修煉過,七彩元氣都未嘗全數煉化,漂浮在丹田上空。可在大衍煉神決的作用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已經轉化成了最精純不過的真元。「」看
僅此一項,就不知能為他節省了多少時間。
大衍煉神決果然不負白石院長所說的,神效非凡,照這樣子,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把蚌珠給用完了。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今後能夠無限制通過外力來提升修為,這門口訣的存在只是讓他少了中間煉化的過程,還得考慮到自身的承受極限。
但至少,讓他的修煉進度快上一倍有余。
「我有七彩晶蚌蚌珠。有靈吉丹。還有靈吉真液。這門口訣對我來說簡直是最合適不過,比什麼強大功法秘籍還要來得好。」
有此利好,荊十方估計自己晉入地元境後期的日子比先前預想的還會早上很多。
相信在龍鯉大宴上,自己會叫所有人大吃一驚,便是潛龍榜三甲的那幾人也有信心搏上一搏。
「不過大衍煉神決好似意猶未盡,只是一個段落,後邊應該還有延續下去的句子才對……白石院長既然將這口訣傳授給了我,不大可能藏著一半不說。還不如干脆不傳授好了。應當是他得來時候就這個樣子,已並非完整全本,這種情況也是常見。」
荊十方心中有些遺憾,眼下的大衍煉神決已經那麼有效,真要是完整版到了他手里,不知道更會生出怎樣的變化來。
把球球放養在了院子里,它似乎對上身軀比自己大了數十倍的化石蟒一點都不畏懼,還主動用蹄子去踢著對方。
反倒是化石蟒,對球球還有些畏懼,不停後退著身子。發出嘶嘶的聲音。
「真沒用,你好歹也是變異過一回。很接近中階妖獸了的。面對個四臂雲駝幼獸,都膽小成這個樣子了!」
荊十方走出來正好看到兩個家伙相互對峙的畫面,笑罵了一聲。
旋即想到,四臂雲駝最喜吃的食物正是蛇類,從這點上來講是化石蟒的天敵了。難怪長長明明佔盡優勢,也不敢反抗,只能不斷後退。
「養了長長這院子就已經不夠大了,眼下又多了球球,更顯得狹小。好在不用忍太久了,等成了核心弟子,就能在書院後山劃出一塊百畝大小的土地作為自己私人空間。」
荊十方叮囑了兩句,讓兩個家伙不要相互吵架斗毆,出門向著神駿堂走去。
外出游歷時租借的烈火駝死在了耀光城外,沒法交還神駿堂,按照規定得賠一大筆錢。同時,書院還會扣除你的一定貢獻值,以做懲戒。
不過荊十方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貢獻值已經因為青鸞劍的關系倒欠過萬,要扣就繼續扣吧。
……
「什麼,烈火駝死了!」
負責登記的神駿堂弟子呆滯了一下,重復問了第二遍後才是如夢初醒般的開始記錄。
「這位師兄,你可真夠厲害的,去的地方那樣危險連烈火駝都死了!最近三個月里,我們神駿堂可是連一頭烈火駝都沒死過,堂主昨天還嘉獎我們工作認真呢,這回你得被罰不少錢了。」
神駿堂租借出去的騎獸,一般來說就是累倒受傷,直接折損的情況不多,特別是烈火駝這種有一定自保能力的低階妖獸。
「多少錢?」荊十方明白這回自己肯定是要狠狠出血一回,不過一頭烈火駝的價值高不到哪里去,翻一番他也承受的起。
「烈火駝是宗門培養訓練,每一頭都花費了書院不知多少心血,要是每個弟子都像你這般每回出去都將烈火駝折損在了外邊,我們神駿堂有再多烈火駝也經不起這樣消耗!」
一個渾厚聲音傳來,伴隨著的是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堂主!花師兄!」
荊十方視線掃了過去,來的兩人一個雄偉中年,一個英俊青年,並肩走來。
從神駿堂弟子的稱呼中,他已經第一時間得知了兩人的身份前者無疑是神駿堂的堂主,後者這等年紀能受神駿堂堂主如此禮遇又是姓花,名字已經呼之欲出,核心弟子花星河。
苦厄,是和古老差不多輩分的老牌賢師,不過武學資質就不如古老許多,所以只擔任了神駿堂堂主這樣一個事雜且卑的職位。
「肆意揮霍書院財產,態度惡劣,沒有悔改之心。罰你三年內不得從神駿堂租借任何騎獸,並賠償五十萬金荒錢以及扣除一千貢獻值!」
苦堂主雙眼一瞪,義正言辭的喝道。
荊十方胸中一腔怒火涌上來,這個苦厄是擺明了來為難自己,給自己小鞋穿了。
三年不得從神駿堂租借騎獸,無所謂,他有噴煙獸,將來還有四臂雲駝,整個神駿堂都拿不出那樣好的騎獸來。幾頭精駿騎獸都是有名有姓,書院中幾名院長寄養在這里,可不是讓弟子租借的。
五十萬金荒錢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才剛在荒都拍賣會上為了一頭騎獸幼崽花上幾百萬的金荒錢;
一千貢獻值對已經倒欠上萬貢獻值的荊十方,也是不痛不癢。
但苦厄的這種做法,讓他很不爽,怎麼也沒法接受。
「一頭烈火駝最多不過五六萬金荒錢,縱然賠償三倍也不會超過二十萬金荒錢,不知苦堂主是根據那條規矩給我開出的懲罰來。還有三年不得從神駿堂租借騎獸,我怎麼沒听說其他人有這懲罰,莫非神駿堂的規矩都是由苦堂主一言定之的?」
荊十方面前抑住了怒火,苦厄為何要這樣做?自己這個核心弟子已經是板上釘釘,就算不刻意交好,也沒跑來得罪的道理。
視線轉到苦厄身邊淡然笑著,溫潤如玉一副公子哥模樣的花星河身上,他知道其中原因九成是落在這個人身上了。
難道是我在耀光城外殺了他花家族人的事情被發現了?荊十方暗暗想道。
不過即便那件事情不曝光,花星河找些小手段來惡心惡心他也很是正常,誰叫他最近風頭太盛,隱隱有了威脅花星河核心弟子第一人的趨勢。
萬羅書院勢小,宗門修煉資源就那麼點,除掉高層佔掉的大塊,給予年輕弟子的十分有限。
全力支持的優秀弟子,只能有一個,其他的都只是盡量支持,但不可能在方方面面都安排完善,比如一些突破瓶頸的珍稀靈丹,寶器級別的神兵等等。
只有將修煉資源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一絲希望將其打造成才,分散到兩三人,唯一結果就是幾人全都平平庸庸。
這便是小宗門的局限性了。
荊十方另有底牌,或許不大在意,但花星河絕對是不可能退讓的。
族人被殺那件事情在他心中,可能遠沒荊十方對他宗門地位造成威脅來的重要。
「你影響惡劣,加重處罰,難道還有意見嗎!」苦厄提高了聲量,幾乎是大喊起來。
他沒想到荊十方還敢反駁,態度一點都不需,感到自己顏面大失,愈發惱怒起來。
荊十方這個弟子他之前听都沒听說過,就前幾天才跳了出來,鬧得沸沸揚揚的,但沒怎麼放在心上。
一個核心弟子罷了,書院每時每刻都有十個核心弟子在的,難不成他都要去討好。
所以當花星河前來拜訪將自己的心意一透露,苦厄立即是拍胸脯同意,沒有半點猶豫。
在苦厄眼中,花星河可是書院將來的領袖人物,數年之後成為院長都不是不可能。兩者之間孰輕孰重,倒向哪一邊,完全是不用考慮的問題。
何況本來就是荊十方有錯在先,他將懲罰力度加重一些,其他人也不好多說他什麼。
至于得罪了荊十方……苦厄冷冷一笑,一個跟花星河作對的書院弟子,在他眼中就跟被掃入了垃圾堆一般,毫無前途可言。
「身為內門弟子,還敢頂撞長輩,再罰你兩千貢獻值!」
苦厄看著荊十方眼中的怒火,洋洋得意的說道。
這點小事,就拉近了他和花星河之間的關系,真是太容易了。原本還想出些意外,讓事情有些波折,好突出他辦事的投入,賣的人情更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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