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櫃天下好 第十六章 駢頭

作者 ︰ 北方杉

第十六章駢頭

降大桿子住的啦啦屯,從祖上到這咱,沒有離婚的。「拉外幫套」這降大桿子黃花姑娘玩夠了,虎拉巴的就喜歡上拉幫套了。幾百畝地的家產,幾年就踢登光了。啦啦屯的「拉外幫套」有很多類型。「指派型」。家里窮的,孩子多,沒錢娶媳婦,哥哥娶了媳婦,便由爹媽出面磋和,讓另一個孩子過到嫂子或兄弟媳婦的炕上,生了孩子不分你我,反正是肉爛在鍋里。降大桿子,家啥都沒了,也得過日子,就和兄弟媳婦過上了。兄弟媳婦分配給他一個孩子。降大桿子生性。對屯里「獎賞型」、「自私型」的拉外邦套有條件,沒那身子骨,也就作罷了;最後盯上了外部「拉外幫套」的。歪打正著,和屯里一個出外當胡子多年的,報號降大桿子的女兒「一枝花」搞上了。當時「一枝花」男的有病,不能下地干活,再加「一枝花」也是風流成性的女人,一拍即合。降大桿子和「一枝花」這種游擊式的的野合感覺挺有意思。降大桿子十天或半月,或者白天,或半夜,去敲「一枝花」的門,一會兒,先傳出了「一枝花」的干咳聲,隨即,傳出「一枝花」的大聲說話聲「小五,看看外邊是啥動靜」,這是一個信號,就說明今天不行,降大桿子便走了。如果女的不吱聲,只是咳嗽一聲,降大桿子就大大方方的進屋干那種事兒。「一枝花」知道降大桿子的周期,借去男的家借東倒西機會,見沒人,就地「歡愉」一刻,「一枝花」心滿意足的走了。降大桿子仰在炕上,心滿意足的看房薄。有時「一枝花」有時走在道上踫見了降大桿子,見四下沒人,「一枝花」就說︰「孩子他爸,家里沒人,你去給看看家。」降大桿子一下就明白了。降大桿子最得意的是和「一枝花」的病男人都在一個炕上睡覺。農村人天一黑就躺下,降大桿子不管「病男人睡沒睡著,就和「一枝花」「交歡」起來。降大桿子得意的就是此時最刺激和含有報復意味的交歡時刻。他和「一枝花」聲音由小到大,發出踹炕聲,「一枝花」的便發出難以控制,以至爆炸般的申吟聲。炕頭的爆炸般的申吟過後,炕梢的「原配男人」還在發出翻翻亂滾「習習」的聲音。等炕頭降大桿子發出炸雷般的鼾聲後,「一枝花」才鑽進病男人的被窩。可聲音也沒有先前那般響,動作也沒有先前那般激越。在一陣干咳聲過後,便平靜了。「一枝花」的甘心情願的付出,給了降大桿子和病男人、不同程度的滿足。不平靜的夜,不平的事兒,給與不平的付出,便平衡起來。假使對不平的要求,給與平等的付出,便又不平衡起來。嘿,就是這麼妙!

深秋的夜,靜寂極了,隱去了「唧唧」的蟲鳴,沒了風搖樹葉的「颯颯」聲。遠天的月亮從明淨的玻璃窗映照在炕上。炕上,3個人蓋2床被。女的白皙的胳膊搭在病男人的脖子上,月光照射在病男人的臉上。在兩個緊閉著的眼窩里發出晶瑩的光,最後,眼眶里都是光,又向耳朵方向移去,形成一道淡淡的熒光線……

「一枝花」臉緊緊貼著病男人的臉,沒有鼾聲,沒有出氣聲……

——靜靜的夜,明淨的月光穿進潔白的雲,片刻,又鑽出來。「原配男人」翻了一個身,發出極微弱的鼾聲……

在拉拉屯響起了《王八歌》

降大桿子操他親媽生兒子

降大桿子操他後媽給錢花

降大桿子老婆是女王八

降大桿子兒子他爹是男王八

王八不假,就是大王八

過路人今天操他後媽或親媽了嗎

早生賤子呀!

降大桿子回到了拉拉屯,騎著高頭大馬,胡子前呼後擁,把「一枝花」和降大桿子接走了。說是那個病男人躺在炕上不久就死了。降大桿子帶領胡子走了以後不久,說是打一個響窯子時被暗槍打死了。降大桿子的姑爺就接了降大桿子的綹子,報號還是降大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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