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外一個世界中,除了二次元的宅物,《羅馬假日》可以說是天國的母上大人最喜歡的一部片子了。在那種溫馨而典雅的氛圍中,白富美的赫本公主和裝成是**絲的高富帥派克紳士在羅馬街頭譜寫著愛情的永恆見證,哪怕是躲避宮廷工作人員的搜索的惡作劇舉動,都充滿了浪漫的粉紅色氣息。
跟著一個金發的漂亮姑娘,在一座壯麗的歷史名城的大街小巷中穿梭,不少氣勢洶洶的彪形大漢正在咬牙切齒地搜尋著他們。嗯,這個場面與當初的赫本公主和派克記者比起來,似乎也沒多少區別……才怪呢,那邊是個拐帶公主的蘿莉控記者,自己只是個打醬油的魔法師,身邊還跟著一個看起來比自己還無辜的扈從;那邊是公主焦急萬分的隨從,這邊恨不得把自己干掉的壯漢們;那邊是個天真活潑還帶著幾分狡黠的可愛公主,這邊是個提著大劍砍翻了兩匹馬,害的自己也被認作同謀的月復黑暴力女。
這樣說起來,這個暴力女長得還真是不錯,如果不說話,誰都會把她當成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
以女性來說,她個子很高的,幾乎和陸希齊頭。身材修長而縴細,但不會給人不健康的瘦弱感覺,只有一種活力無限的感覺。她臉上的輪廓很明顯,以一般人來說,這種長相或許會給人太犀利的感覺,不過,配合著那頭如同陽光般燦爛的金色長發和萬年琥珀般深邃的瞳孔,卻有一種雕像般的美感。女子穿著一身樣式樸素,沒有半點花紋和裝飾的白色襯衣,是緊繃的馬褲和馬靴,勾勒出了修長而健美的腿形。她就這樣簡簡單單地站著,竟然卻給人了一種典雅而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總得來說,那是一種糅合了格蕾斯•凱莉的優美和奧黛麗•赫本的典雅的美女,比起普莉姆拉乖巧但向來面無表情沉默寡言的二次元系萌點,這個女子才符合大多數人的審美觀吧。當然,僅限于不說話的時候……
「剛才你在干什麼?為什麼傻乎乎地站在路上不動,多危險啊!」
「喂,听你的意思是說,你是為了救我才去把馬放倒的?」
「那倒不是,我只是單純看那兩個家伙不爽而已。像你這樣的,即使被撞死了,也是典型地活該,誰會為了救你干什麼啊?」
「你!」所謂主辱臣死,格蘭特的眼楮頓時便瞪了起來。
「難道我說錯了嗎?那兩匹馬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你的的主人卻還傻乎乎地站在路中間,也不會去閃躲,這不是找死是什麼?看看他這身瘦瘦小小的身板,難不成還想學奧特曼不成……嗯,你到底是男是女啊?」
「廢話,當然是百分之百的純爺們!」
「哼,又是一個娘娘腔。」
「哎呀,我好想听到了什麼‘禁止事項’啊?塞羅克希亞的女孩子都是如此地無禮嗎?」
「錯了,塞羅克希亞的女孩子只是都如我一樣擁有心直口快的美好品質呢。也只有那些心理陰暗,腦滿肥腸的官僚富賈們,才會把這麼美好的品質當成失禮呢。」
「哎呀,我心理陰暗,腦滿肥腸還真是抱歉了。等等,我為什麼要對你這個黑心暴力女道歉呢?明明就是被你連累的。」
「男子漢就不要在意這種細節問題,還說自己是純爺們呢。」
「得了吧,」陸希不屑一顧地撇了撇嘴,「我是純爺們又不是傻瓜。你既不是我妹子又不是我妹,為什麼我要當你的同謀啊?」
「哎呀,你既然那麼大大咧咧地站在路中間,應該也是想教訓那兩個家伙一頓吧?也就是說,從心靈的真意來看,我們已經是同謀了。」
「那可就算了,如果真是同謀,我一定不會讓你這麼做的?明明還有更聰明的做法嘛。」
「哦,」女孩這次倒沒有和陸希抬杠,卻露出了饒有興致的表情,「那你說說看,我的做法哪里不聰明了?」
「馬失前蹄,騎手大概會被摔得很慘吧。不過,那兩個家伙哪怕是死了也無所謂,關鍵問題是,這麼人仰馬翻,雞飛狗跳的,不知道會有多少街坊倒了血霉。」
「那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呢?」
「嗯,我剛才已經準備了一個地陷術,如果沒有你出來攪局,那兩個家伙大概現在也會連人帶馬在泥沼坑里呆著吧。那群狗腿子估計還得想辦法把他們從地里面撈出來,也沒什麼時間來追我們了。」
「地陷術?你是個魔法師?」女孩臉上的興趣看上去越來越濃厚了。
「剛剛獲得的正式魔法師資格,可不是什麼學徒哦。」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陸希點頭承認了。
「哦……」少女盯著陸希,上下打量著,「我還以為魔法師都是天天躲在陰暗的實驗室里,用蛤蟆、毒蛇以及等等古怪的材料,一邊熬著顏色詭異的湯鍋,一邊嘿嘿奸笑的黃臉巫婆和猥瑣大叔呢。」
「這種流言到底是怎麼流傳出來的?在我們那里,魔法師一般都是我這樣的正常人呢。」
「這麼說,你是娜蒂亞人咯?」
「應該說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個大男人說話怎麼這麼墨跡!」少女將臉一板,對這樣的回答非常不滿。
「從國籍上來說,我的確是;不過,就像你說的,以心靈的真意來說,也許就不是了?」
「呵呵,那你的心靈是屬于哪個國家呢?」
「應該是個完全的無政府主義者吧。畢竟我可是個不服管束,無法無天的反體制份子啊。」
兩個人一邊這樣地拌著嘴,一邊在南街的小巷中跑來跑去,身後追趕他們的人一會遠一會近,但始終也沒有被甩掉。很快的,陸希突然變停下了腳步,他面前出現一堵幾人高的牆壁,分明便是個死胡同。
「怎麼會是死路呢?」陸希不滿地問道。身後傳來的追兵的聲音已經越來越響亮了。
「我怎麼知道?興許是迷路了。」
「誒?我是跟著你跑的!你不是塞羅克希亞人嗎?」
「我是賽羅克希亞人啊,可是我又不住在這里,迷路也是很正常的嘛。」
「……我現在知道了,我上輩子一定欠了你很多錢。」
「那你還記得你到底欠了我多少錢嗎?最近我正好手頭有點緊呢。」
小巷的拐角傳來無數繁雜的腳步聲和叫罵聲,格蘭特看了看少年和少女,右手搭在了劍柄上。他的本質上還是個弓箭手,但在城里面逛的時候,如果還背著弓箭就太顯眼了。
「少爺,那些人要趕過來了。」
「嗯,我看見了。」
「您畢竟是大使館的人員,如果和本地的貴族發生沖突……」
「沒關系,大不了等到那些家伙來了,我就把身份一亮,然後把這個小丫頭片子一交。奧克蘭的貴族再霸道,也不會把外交人員怎麼樣吧,況且他們抓到了罪魁禍首,應該也能回去交差了。如此,豈不是皆大歡喜?」
「皆大歡喜你個頭啊!」少女頓時表示了不滿,「你難道就這樣對待一個剛剛見面的柔弱少女?還有,小丫頭片子是誰啊?虧我還認為你是個正派的家伙呢。」
「法師向來是絕對中立的家伙。既不善良,也不守序,你那只眼楮看到我正派了?」
「放心吧,你不是大使館的人嗎?發一個大魔法,把這些家伙全部石化,然後沉到河里去!沒有證據,帝國政府也不可能沖進大使館拿人吧?」
「請不要用這麼可愛的笑臉說著這麼恐怖的話。哎呀哎呀,這就是所謂的最毒婦人心嗎?」
還在說話的時候,小巷子口已經涌進了十幾個人,並不寬敞的路面被他們堵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