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195章
水淵不知道到底抽了幾根煙,直到咖啡徹底涼了才收起了自己的煙盒。舒殢獍
凝望著眼前的那個離婚協議,眸底的那種復雜始終是無法闡述的,二十幾年的夫妻,即使沒有所謂的愛情那也是家人的親情了,可這樣一個協議就等于否決了曾經的一切,要說沒有心痛的感覺那絕對是假的!
顫顫巍巍的拿起了桌上的簽字筆,水淵一個流暢的動作就完成了那的艱難的決定,完全是在辦公室搞各種簽字練出來的。
「走吧,時間還早,我們正好可以去民政局把所有的手續都辦了!」袁玫收起了協議和簽字筆,臉上沒有驚喜也沒有失落,依舊是淡淡的笑意。
水淵重重的出了口氣,招呼服務員買了單,便跟著女人走了出去。這一年馬上就要過去了,所有的事情也都該有個結果了。水淵感嘆著幫袁玫打開了車門,對于結果他習慣了去接受,在接受中尋找新的機會才是生存之道啊!
元清和關武調整了一天便又開始了新的征程,關邈依舊苦練她的游泳技術,而且已經可以在水里進行抬頭換氣了,這確實是不小的進步。
讓陸風行最滿意的是尹帆已經提出了告辭,估計半年內都不會再見到這個總讓人覺得有些怪異的女人了。
「陸風行,你下來和我一起游唄!」小女人軟膩膩的開始了勾引。
「少來,我必須要看著你的動作是否標準!」陸風行雙手環于胸前,斜睨著水里的小女人。
「差不多就行了,我又不去參加什麼比賽!」關邈為自己辯解著,「自己在水里太沒意思了,你下來我們一起游啊!」
「你再游會兒也該差不多了,我去給你倒杯豆漿過來!」陸風行對自己的定性太了解了,這要是鑽到水里肯定又是翹上天的結果,遜斃了!
看著男人放心大膽離去的背影,關邈忽然有了惡趣味的想法,光簡單的構思一下,嘴巴就已經樂歪了。
從冰箱里拿出了豆漿,又泡在熱水里溫了溫覺得溫度差不多了才端出來。
啪——
水面上沒有看到小女人的影子,卻發現小女人已經沉在水底了,幾乎沒有任何的動作,陸風行手里的豆漿倏地一下就滑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關邈——」
男人急急的呼喊已經縱身躍進了水里,直接扎進了水底向女人沉寂的方向游去。
關邈奮力的扒著池壁,不然早就浮起來了,半眯著眼楮欣賞著男人著急的樣子,心里樂滋滋的大有開花的趨勢。
‘小樣,著急了吧,你不是不下水嗎?這下瘋了吧!’小女人在心里無限歪歪著,各種的得意,恨不得直接在背上插上兩個翅膀飛上一圈,才能徹底的說明她此時心里的那種小激動。
就在陸風行的大手觸到她的指尖時,關邈猛的握住了男人的手掌,一個力道就把自己貼到了男人的懷里,帶著快樂的笑顏吻上了男人的薄唇。
陸風行迷人的鷹眸瞪的大大的,關邈知道那是受驚後的余驚未了,也是對她惡作劇的憤怒,可她必須要把男人的這些抱怨統統的吻掉,這才能保證她出水後是絕對安全的!
哈哈——
邪惡吧!
關邈在心里給自己的邪惡打著分,可觸踫上男人手的那種悸動卻是她永遠無法控制的,原本一個討好的吻,愣是上演成了水里的一場痴纏。
碧波清池里兩個飄逸的男女有著透明般的美好,在陽光下有著閃閃的光亮,彼此纏繞著似乎永遠都無法分開一樣。
男人怒睜的鷹眸越來越溫和,女人嬉笑的表情越來越迷醉,那人托起女人的臀部出水芙蓉般的鑽出了水面,可彼此黏貼在一起的唇瓣卻沒有要分開的意思。
打濕的襯衫性感的貼服在男人的胸膛上,堅實的胸肌在激情的帶動下明顯的浮動著,彰顯著雄性的豪壯,女人的臉頰微微的羞澀了起來。
「小妖精——」
男人氣喘著咬上了女人的鎖骨,很有想好好懲罰她一下的沖動,可下口之後卻變成了纏綿的吮咬,只有麻酥癢心的感覺,絲毫沒有什麼疼痛發生。
關邈嬌喘著攬緊了男人的脖頸,「你才是妖孽呢!」
「行,只要不是人妖殊途,我看都可以辦事兒!」男人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私密性,覺得似乎還很理想。
小女人可以給他惡作劇,他為什麼不可以給她也來個更刺激的。
「你要干什麼?」
听到男人拉拉鏈的聲音,關邈狠狠的咽了咽唾液,這下真輪到她發瘋了。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這種沒有遮擋的室外空間,這個男人是不是沒腦子了?
男人又怎麼會沒腦子呢?就是因為太有腦子才會給自己嘗試各種新鮮刺激的感覺!
男女之間的愛雖然是恆古不變的,可不同地方、不同的姿勢、和不同的心態都會有產生不同的感覺和效果,男人就想和小女人嘗遍所有的不同!
呃——
不知道這樣的想法是不是現實,可男人確實是在這樣實踐的!
男人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用口形簡單的比劃了兩個字,那分明是第一次交戰時的翻版!
「瘋子,這里和野地有什麼區別?」關邈推搡著男人的胸膛,卻沒有任何的效果。
「那就當時野地備戰好了!」陸風行的薄唇已經壓了下來。
「不要了,好丟臉的!」關邈想從男人的身上下來,可力道還是小了一點。
噗呲——
水里發出了讓人羞澀的響動,關邈的臉完全紅透了!
「陸風行!你混蛋!」
怒吼吼的聲音卻顯得甜膩膩的,怎麼听怎麼像打情罵俏。
關邈第一次知道,男女之間想在一起不月兌衣服也是可以的,太讓人汗顏了!
「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這個混蛋是不是你最需要的!嗯?」男人的大手禁錮在女人的腰肢上,借著水的浮力上下托舉著女人,圈圈或深或淺的漣漪在池水里蕩漾開了。
沒了思維能力的小女人只有點頭哼嚀的份兒了,此刻的關邈早就沒了什麼野地的感念,只知道這樣的感覺是她喜歡的,想要的,也是身心所渴望的!
驕陽下,一池春水蕩漾著旖旎的漣漪——
女人徹底柔軟了,無力的趴在了男人的肩上,男人的唇角掛上了饜足,痴纏的親吻著疲憊的女人,像是獎勵一樣。
「寶貝兒,以後不許再和我玩這樣的惡作劇了,我真的會被你嚇死的!」男人在女人的耳珠上輕咬了一下,仿佛是為了警戒小女人。
想想剛才那一幕,看看被自己打落的豆漿,男人現在還是心有余悸的,要不是女人這麼賣命的安慰了他的神經,估計這會兒還心律不齊呢!
「嗯!」
被完全填充了的小女人自然是最乖巧的時候,除了羞澀的點頭早就沒了別的思考能力。
在女人的頸部痴纏的吻了吻又吻,男人才不舍的分開兩個人的身體。听著男人拉鏈合攏的聲音,關邈的臉頰再次泛上了紅暈。
「走吧,我們回臥室清理一下!」男人沙啞著嗓音把女人抱出了泳池。
關邈乖乖的窩進了男人的頸窩里,事後的清理工作一貫都是男人的,對于這一點她已經習慣了。
嗡嗡嗡——
從衛生間一出來,就听到了男人手機震動的聲音。
關邈擦拭著頭發把手機遞給了男人,看了眼顯示屏她知道是婆婆打過來的。
「媽——」陸風行接通了電話。
關邈沒有繼續留在臥室,她已經在心里盤算中午要吃些什麼了。等陸風行掛斷電話,才發現小女人已經不在身邊了。
「你在干什麼?」陸風行從樓上下來才發現關邈人已經在廚房了,帶著可愛的圍裙很有家具小女人的感覺。
「給我的老公做一頓可口的午餐!」關邈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甜蜜。
「做什麼呢?」男人環上了女人的腰肢,還是覺得有些心疼。
「咖喱牛肉飯,怎麼樣?」關邈對自己的廚藝似乎很滿意。
「累不累?」男人的大掌撫上了女人的小月復,他知道那里一定是有酸脹感的。
「陸風行,要是怕我累,麻煩你以後少禽獸點,不要總是事後假慈悲!」關邈白了一眼沒正形的男人。
「我要是不禽獸你能知道什麼是**嗎?」陸風行一副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英雄氣概。
「哈!你還真是為人民服務服務啊!」關邈嫌惡的拍開了男人的大爪。
「我可沒那麼偉大,這種事情敢搞個為人民服務那不要人命了!」陸風行再次把小女人攬進了懷里,「我就是專門為你服務的!」
噗嗤——
沒想到男人這麼能瞎扯,關邈直接笑噴了!
溫馨的廚房里飄蕩著快樂的笑聲,陸風行主動幫女人干起了削土豆片的助理工作,看著男人認真的樣子,關邈的笑顏更加的甜膩了。
「對了,婆婆找你有事兒嗎?」忽然想起剛才臥室里的那個電話,關邈還是關心了一句。
陸風行沉吟了片刻還是選擇了據實以告,「小姨和小姨父昨天辦理了離婚手續,小姨把她名下康達的股份都已經轉增到你的名下了,估計你回去還要到律師那里辦理一下手續。」
「什麼?」
關邈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那麼多的信息,又是離婚又是股份的,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小姨現在基本上已經恢復了,昨天她約了姨夫,主動提出了離婚,還擬好了離婚協議讓姨夫簽字。」陸風行頓了頓,希望給小女人一個消化的時間,「她去見姨父之前已經先去見了律師,把名下康達的股份都簽署了轉贈協議,被轉贈人就是你。」
「那小姨是和黎總在一起了嗎?」關邈覺得這是唯一的解釋。
「應該是吧!」陸風行把削好的土豆在水里洗了洗。
「黎總也挺不容易的,為了這份感情苦守了大半輩子,也算有個圓滿的結局了!」關邈把切好的牛肉和著各種調料壓進了高壓鍋里。
「那姨父呢?」陸風行不是很同意關邈的觀點,「二十幾年的婚姻不過是一場空,你有想過他的感受嗎?」
關邈的心咯 一下有了心疼的感覺——
是啊,人家比翼雙飛的時候,他卻是形單影只的,二十幾年的過往歲月似乎根本沒有留下什麼,只是拿走了他的青春而已。
「他還有水墨,還可以重新開始!」關邈自我安慰著開始切土豆了。
「就算他和水墨的心結打開了,可心里的陰影也還是存在的,男人是最忌諱帶綠帽子的,可水墨對于姨父來說就是實實在在的綠帽子,就是小姨的一種欺騙!」陸風行把話說的很直接。
「唉!」關邈嘆了口氣,「這也是當初他自己的選擇,自然是要承擔一些結果的!」
陸風行只是希望關邈可以給水淵一些父女的情懷,這是他們一家的希望,畢竟對水淵來說,和袁陸兩家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總希望看到他有個好的結局。
「可是,康達的股份為什麼要轉贈給我啊?」關邈忽然想起男人的後半句話,這樣的決定是不是太奇怪了,袁玫想放棄自己的股份當然應該給水墨了,怎麼會給她呢?
「小姨也想給姨父一個交代吧!」陸風行簡單的給出了自己的看法,畢竟他不是當事人。
「可我有什麼理由去接手呢?」關邈真的有些困惑。
「你身上流著水家的骨血,對水家當然也是有責任的,繼承水家的東西也是一種責任的體現,如果你拒絕,我相信他會難過的!」陸風行已經不再稱呼水淵姨父了,或許是該稱呼一聲父親了。
關邈關掉了高壓鍋,在水龍頭上淋了一下打開了蓋子,有把切好的土豆丁和胡蘿卜丁放了進去,又丟了適當比例的咖喱才重新合上高壓鍋開始繼續煮。
整個動作關邈都沒有說話,可心里卻在思索著陸風行的話,直到把米蒸進電飯煲里,她才重新望向身邊的男人。
「我可以接受,但我不會參與管理,所有的會議和決議都由你代替我出席!」
「遵命!」陸風行像模像樣的給關邈敬了個禮,氣氛一下子就又輕松了起來。
剛才下女人行雲流水般的居家過日子的動作太吸引人了,陸風行從來沒有如此細致感受過身邊的親人下廚房的流程,很生活、很韻味、很有家的味道!
而此刻小女人給出的答案更是讓他由衷的欣喜,她不但考慮到了水淵的感受,也考慮到了水墨的存在,這說明她是把自己放在心里了。
「還有個事情,我想也應該告訴你一聲!」陸風行面有難色,他知道小女人一直都很看好沈莉和水墨的。
「什麼事兒?」關邈已經有了緊張的情緒。
「沈莉離開了!」
「離開了?」關邈完全無法相信這個結果,「離開了是什麼意思?」
「她已經正式離開康達集團了!」陸風行頓了頓,「當然,也正式宣布和水墨分手了!」
「啊?」關邈覺得這關系一下子就全亂了。
那天沈莉還來找她告訴她自己已經懷孕了,還說水墨已經開始求婚了,怎麼幾天的時間,人就離開了?那孩子呢?她不會不要那孩子了吧!
關邈想到沈莉說過懷孕的事情誰到不要告訴,難道她沒打算要那個孩子?可她那神態又不像會那麼絕情的呀,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不行,我要給沈莉打個電話!」關邈覺得她必須把這個事情搞清楚了。
「她的手機始終都是關機狀態,我媽已經打過無數遍了!」陸風行攔下了有些激動的小女人,「我想她是不想讓我們再找到她吧,就給一些獨處的空間吧!」
「可是——」
關邈一想到孩子的問題就揪心,可要是把這個事情說出來,也只能害大家跟著揪心。想想那天沈莉的說的話,或者她只是不想讓孩子在負責感情的環境下長大吧。
「可是什麼?」陸風行蹙了蹙眉,不知道小女人到底在糾結什麼。
「算了,還是讓他們自己去思考吧!」
關邈沒有把孩子事情說出來,她尊重沈莉的選擇,鞋子合不合腳只有穿鞋的人的知道。沈莉默默守了水墨十幾年,她一定清楚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只是那個糊涂的男人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明白珍惜。
呲呲呲——
高壓鍋冒起的聲音把關邈拉回了現實,急忙關小了灶火。
「好香啊!」陸風行一臉享受的吸了吸鼻子。
「那當然了,我可是御廚的級別!」對于陸風行在廚房里的水平,關邈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御廚了。
「吃完飯我陪你到海邊畫油畫!」陸風行喜歡看小女人拽拽的樣子,那說明她是快樂的。
「好啊!」關邈馬上有了興趣,「就到酒店的私家海灘就很不錯!」
「沒問題了!你先弄著,我把你那些東西給你規整一下!」陸風行說著便離開了廚房。
關邈真的沒有想到男人會主動提出來跟她一起去畫畫,對于她來說是興趣,可對于男人來說沒準是枯燥的,可她還是希望他能守在身邊。
午後海邊的樹蔭的躺椅下,關邈細致的描繪著她眼前的這片美景,畫布上一點一滴的有了一些感覺。
小女人恬靜的樣子在陸風行眼里就是最美好的風景,就算讓他這樣望上一輩子也不會覺得有看夠的時候。
「有沒有覺得口渴,我去幫你買些果汁吧!」男人輕柔的聲音飄進了女人的耳蝸,關邈笑盈盈的望向了男人,一臉甜蜜的點著小腦袋。
陸風行寵溺的揉了揉關邈的發頂,「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嗯!」
沖男人揮了揮手,關邈繼續開始作畫。
「太美了!」男人離開沒多長時間,一位外國長者走到了關邈的畫板前,發出了一聲了贊嘆。
由于關邈在陸風行那里很認真的操練過一段時間的法語,所以還是听懂了對方的意思,並用法語表示了感謝。
&nbs看你要不要去打個招呼而已!」
關邈說完把果汁往男人的手里一塞就準備轉身離去了,實在是太氣人了,就算是找茬是不是也要找個差不多點的,這個年齡明顯都超過她老爸的年齡了,有意思嗎?
「生氣了?」陸風行心里一緊就把小女人環進了自己的懷里,不知道這一緊是因為忽然听到任飛兒的名字,還是因為看到小女人不高興了。
剛才他去大廳取水就生生的踫到了任飛兒,所以時間也就被耽擱了。沒想到小女人竟會在這里踫到那女人的丈夫,只是訴說的版本就大相徑庭了。
任飛兒幾乎是種哭訴,好像是丈夫向她隱瞞了病情,讓她經歷了精神上的折磨,希望他能幫她把產業轉回到國內來發展。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那頂多半年的壽命!
「沒有了,只是覺得你有些無理取鬧!」關邈說的很直接,眼神根本沒有搭理男人的意思。
「我那是因為在意你,不希望你被別人覬覦!」陸風行表達的很徹底,面子神馬早就成了浮雲。
「拜托,別人有什麼想法那是別人的事情,只要我們自己沒有三心二意就好了呀,要是把別人的想法也歸罪到我頭上,那我看我還是不要活了!」關邈覺得男人太霸道了。
陸風行自嘲的笑了笑,小女人說的道理他又何嘗是不知道的,可有時候神經就是會搭錯線,就是會不听大腦支配,他也就只有苦逼的當起了醋壇子。
「好了,是我不好!」男人殷勤的把果汁遞到了女人的唇邊,「再喝點吧!」
「哼——」
關邈白了一眼明顯心虛的男人接過了果汁,這才意識到她意思的重點是任飛兒也來了,怎麼都跑題了。
「你老同學從國外回來了,你不打算見個面嗎?」關邈歪著腦袋打探著男人臉上的表情。
「你好像很積極啊?」陸風行蹙了蹙眉沒有給出回答。
「人之常情吧,還是你心虛?」關邈不動聲色的將了男人一軍。
陸風行已經聞到了淡淡的酸味,心里忽然有了種喜悅,訕笑了兩聲還是做了交代,「我剛才給你取果汁的時候已經看到她了,大概聊了一下的!」
「哦——」關邈發出了韻味十足的聲音,故意拖了拖尾音,「怪不得那杯果汁也這麼長時間,原來是遇到老同學了!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這下醋壇子里的味道真是釋放的差不多了,關邈放下手里的果汁重新坐回了畫板前,悶悶的拿起了畫筆。
明明是自己和美女去勾搭了,還說什麼擔心被人會對她有覬覦,太假了吧!那個任飛兒自己都已經有老公了,老公還把她夸得跟朵花似的,怎麼還能對別的男人表現的那麼深情款款呢?
在米蘭和任飛兒見面的畫面又飛進了腦海,要說任飛兒心里沒有陸風行,打死她都不信!
「這回又生的什麼氣啊?」陸風行靠在女人的身邊坐了下來,「明明是你說的,老同學見面吃個飯聊個天都是人之常情了,我還沒和她吃飯呢,你怎麼就變臉色了!」
「?」關邈像沒有听到一樣,只是默默的往畫板上涂著顏料。
「你剛才還說只要我們自己不三心二意就好了,怎麼一會兒就變卦了!」陸風行把自己的下巴直接搭在了女人的小肩上,各種的磨著。
關邈向旁邊移了移,陸風行就緊緊的跟了過去,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的貼上了關邈。
「你很討厭誒!」關邈拿著畫筆在男人的臉上惡趣味的來上了一筆。
「關邈,你敢畫我!」陸風行吃驚的瞪大了眼楮,這小女人又一次打破了他的記錄。
「怎樣!」關邈得意的沖男人吐了吐舌頭。
「怎樣?」陸風行抓起了其他的畫筆足足的沾上了顏料,「大家一起開染坊好了!」
「陸風行,你敢!」關邈看男人已經在蘸顏料,雖然放著威脅的話,可腿上的功夫早就開始逃跑了。
「我為什麼不敢?」陸風行惡趣味正濃,追著小女人在沙灘上到處跑。
呵呵——
沙灘上留下一串快樂的音符!
關邈咯咯的笑著跑著,陸風行沒追多久就把小女人追到了懷里,兩個人的臉都成了快樂的油彩畫,小女人更是被男人高高的抱起,風一般的轉起了圈圈。
碧海藍天的白沙上,如此養眼的男女痴纏的相擁著,那是絕對讓人艷羨的!
樹蔭後面的花園小道上,任飛兒把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的。
這還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陸風行嗎?
那個孤傲的男人,那個從來不肯低頭的男人,那個一貫都表現出傲視群雄的男人,那個對女人從來都不知道呵護的男人,真的還是那個男人嗎?
為什麼男人望向那個女人時的目光會那麼的柔和,為什麼他肯放下一切陪這個小女人追逐嬉戲,為什麼他願意給她去解釋那些瑣碎的事情?
這些不都是他一直所不屑的嗎?
什麼時候開始,這一切都變了!
到底是自己錯過了最對的時間,還是這個小女人確實有什麼不一樣的魅力?
不!
她不相信一個毛丫頭會有什麼特殊的魅力,那個女人太女敕了!
「親愛的,是來找我的嗎?」路易轉了一圈覺得有些累了,便回到了回酒店的小路上,也就看到了任飛兒。
男人的聲音把女人拉回了現實,任飛兒主動挽上了路易的胳膊,顯得非常的親昵體貼,「是啊,我怕你會覺得辛苦,所以出來接你一下!」
「你真的很貼心!」路易緊緊的握住了任飛兒的手。
「我們是夫妻,當然要這樣貼心了!」任飛兒臉上帶著溫馨的笑容,反握著路易的手,兩個人真的很有相濡以沫的感覺。
「陸風行,要是我不主動說起任飛兒老公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沒打算把遇到任飛兒的事情告訴我!」已經被男人壓在沙灘上的小女人還對開始的問題念念不忘。
「小妖精,你就這麼不相信你老公?」陸風行在女人的鼻尖上輕咬了一口以示懲罰。
「討厭了!」關邈縱了縱了鼻子,想用畫筆報復,無奈手腳已經沒有動彈的余地了。
「關邈,你听好了!」陸風行的表情嚴肅了很多,「我陸風行從來不屑玩虛的,是什麼就是什麼,我沒必要瞞著你去做任何事情,我對我們的婚姻絕對兌現所有的宣誓!」
教堂里牧師的問話再次回想在耳邊,男人一臉的篤定給了女人重溫美好畫面的悸動,他們已經牽手就應該要要好好的信任!
「這還差不多!」女人驕傲的揚起了小脖子,掩飾著自己無理取鬧的心虛。
「想明白了?」陸風行挑眉,他在確定小女人的情緒是不是真的好了。
「拜托,這個姿勢在公眾的地方很囧誒!」關邈有意的頂了頂男人。
「你故意是不是?」
「不然呢?」關邈得意的沖男人吐了吐舌頭,「你不是想把我摁進大海里搞出什麼新花樣吧!」
男人的額角掛上了黑線,這姿勢是他媽的太曖昧了,要是真頂起了帳篷就沒臉見人了!
穩了穩自己的情緒,陸風行撐起了自己的身體,轉身坐到了旁邊的沙灘上,不是他貪戀這里的美景,而是帳篷已經支起來了,只有面朝大海,背朝人才能保住面子了。
「男人,你先慢慢做著,我去收拾自己的畫板了!」關邈幸災樂禍的在男人的肩膀上拍了拍,便小鳥似的飛走了。
這一路上真是沒少招人看,養眼還是次要的,主要是那張著了色的臉太有滑稽搞笑的效果了,兩個成年人的臉上能有這樣的效果足夠人們去yy了。
關邈狠狠的低著自己的腦袋,月復誹著男人的小心眼兒。她是女人偶爾惡作劇一下,那也叫可愛,哪有大老爺們也干這麼幼稚的事兒的,搞得她都沒臉見人了。
陸風行把畫板高高的抱在胸前,用來遮擋自己富有戲劇性的花臉,心里對自己的幼稚行為感嘆不已。什麼時候他也變得這麼低智商了,竟和缺心眼的小女人一起瘋,真是把臉都丟到姥姥家。
「你們這臉掉到調色盤里了?」
今天元清和關武去的是天涯海角,較為輕松,回來的也比較早。看到兩個孩子頂著如此精彩的臉就回來了,還真是有些想不明白。
听著岳母的問話,陸風行真想打個地洞鑽進去。還好小女人激靈,直接把話題接了過去,「畫油畫很正常了,風行是給我幫忙被我蹭上的,我先上去細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