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浩瞪大了眼楮,問道︰「為什麼?!我可是先問你的。」
房巧頓時一臉委屈,可憐巴巴的說道︰「可我是一個弱女子,你就不能讓著我啊!」
雲浩頓時不知所措起來,女孩一旦對他撒嬌,他總是會手忙腳亂不知所措,一點也沒有劍師高手的風範了。
「好吧好吧,你先問你的,不過咱們可說好了,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也要回答我的問題。」說了一大段繞嘴的話,把雲浩累得不輕。
「沒問題!」房巧一拍胸脯,應承了下來,那模樣頗有梁山好漢當年的風範。
「你問吧!」雲浩翻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嗯……」房巧有些猶豫了,她長這麼大可從來沒有問過這樣的問題,剛剛對雲浩的撒嬌更是她對家中長輩時才會用出來的,她到這會兒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怎麼那樣。
「你要是問不出來,還是回答我問的吧!」雲浩一臉笑容地說道,一個小女孩能問些什麼,自己直接回答她不就成了,自己問她的話,她要是老實回答,指不定自己能夠獲得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听到雲浩這樣說,女孩一急,說道︰「別!……我就是想問問,你……」房巧輕咬紅唇,頓了一下,才紅著臉說道︰「你剛剛為什麼不敢看我的眼楮?」
問完這句話,房巧便是紅著臉低下了頭,她的臉蛋發燙,心髒也是急促的跳動了起來,這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她從來沒有經歷過,她並不害怕在異性面前說話,相反,在家族里,每天都有不計其數的優秀青年主動上來搭話,她應對男孩兒的經驗可以說豐富無比。
可是不知怎地,到了今天,在這個青年面前,她居然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雲浩頓時也是一臉錯愕,本來他可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他可不相信一個小女孩能夠問出來什麼讓自己為難的問題。
可是如今的這個問題,確實讓他有些為難了,雲大少爺轉性以來,可是害羞的很,不似以前那麼張揚,所以面對一個女孩,尤其是一個漂亮女孩的時候,他還真有些吃不消。
房巧感覺自己的臉蛋好燙,身上也是莫名的燥熱了起來,可是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听到雲浩回答,她臉上的潮紅漸漸退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令人憐惜的蒼白,她的身子甚至也是涼了下來。
他為什麼不回答我?為什麼他不回答我,我會感到這樣難受?
這個問題像是一個謎一樣縈繞在房巧的腦海中,情竇初開的她見到的第一個外面的修行者便是雲浩,才一見面,她便是發現了雲浩和自己家族中那些嗜血刺客的種種不同,一種微妙的感覺開始在她的心里萌芽,只不過她一直沒能注意到罷了。
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正在躊躇著如何回答的雲浩,頓時也是松了一口氣,他對這女孩問這句話的目的實在是不明確的很,他倒是不擔心這女孩會在他失神的瞬間出手,經過這段短時間的對話,他甚至也能夠感覺到眼前這女孩,仿佛就如同一朵清秀無染的蓮花一般,這個世界上的陰謀詭計在她身上一點也感應不到。
如果房巧想要出手的話,早在雲浩不斷失神的時候就可以給他n次致命一擊了,可是沒有,所以雲浩對于房巧可以說已經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信任感。
「有人來了。」雲浩輕聲說道。
房巧眼神有些失落的點點頭,便是將身子隱藏到了巨石後面。
過了片刻,院門口便是出現了兩個僕人,他們手里都是提著一個籃子,兩人對雲浩行禮過後,雲浩便是揮手讓他們站了起來,其中一個僕人說道︰「雲大爺,這是今天給你送來的飯菜。」
雲浩點點頭,然後對著僕人說道︰「今天我有些出奇的餓,就麻煩你們再去給我捎一份兒來吧。」
兩個僕人頓時都是受寵若驚,他們伺候精武堂的人有著一段時間了,辦事說話都很有一套,所以葛雲才安排他們二人來這里送飯,兩人對劍師們那樣孤傲的脾氣早就有所了解,他們知道就算是劍師們給自己客氣也只是表面上的。
可是眼前這個人他們卻感受到了一種不同,兩人每次送飯來,這個年輕的劍師總是笑著對兩人說謝謝,有時候還會很開心的邀請他們坐下聊些家常,這都是他們往日所不敢想象的。
「沒問題的雲大爺。」兩人手里提著的籃子,已經是被雲浩給奪了過去,兩人笑了笑,便是恭敬退下去了。
「美麗的女孩,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邀請你共進午餐。」雲浩知道女孩沒走,而且知道她潛伏在這里一上午一定餓了。
房巧從石頭後面走出來,眼神中的失落稍稍減弱一些,撅著嘴問道︰「那要看看你夠不夠誠意了。」
「怎麼才算是有誠意呢?」雲浩問道。
「你回到我問題就算是有誠意。」房巧堅持地說道。
「……」雲浩苦笑不得。
看著房巧堅持的模樣,他只好心一橫說道︰「好吧,我告訴你。」
「因為你的眼神太嫵媚了,我怕看的時間長了,魂兒都被你給勾走了。到時候我未婚妻一定不會放過我的。」雲浩說道。
「騙人,我從來都沒有用你說的……說的那種嫵媚的眼神看過別人。」听到雲浩這番話,房巧的俏臉微紅,反駁道。
過了一會,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很在意你的未婚妻吧?」
雲浩昂著頭說道︰「那是自然!」
「哦……」女孩點點頭,突然抬頭說道︰「還有你不要叫我女孩,就算是漂亮的女孩也不許叫,因為你見到其他的女孩兒也會這麼叫的,我的名字叫做房巧,房子的房,巧……」
「投機取巧的巧?」雲浩突然接口說道。
「咦?你怎麼知……」房巧話剛說一半,便是意識到雲浩話語里的調笑,頓時紅著臉揮舞著拳頭朝著雲浩胸口砸了一拳。
「你就是個十足的壞人!」房巧一拳得逞後,得意地說道。
雲浩撫模著並不算痛的胸口,苦著臉說道︰「這算是什麼世道……你要殺我,我放了你,到最後我成了十足的壞人!」
「我不管,我說你是壞人你就是壞人!」房巧示威地揮舞著小拳頭,說道。
女人無理的時候,你最好都不要給她們講道理,否則你會自討苦吃的。
雲浩頓時啞口無言,黯然神傷,俺活了這麼久了,居然有人說俺是壞人,想當年咱也是扶著老女乃女乃過馬路的人吶!好吧,其實當時老女乃女乃並不打算過馬路,是我強架過去的。
雲浩的客廳里,一桌子豐盛的酒菜擺在上面,而雲浩和房巧兩個人則是大眼瞪小眼。
「你怎麼不吃?」雲浩問道︰「難道是怕我下毒?」雲浩笑了。
「當然不是!」房巧出聲說道︰「我在想,你一個人住在這里,他們卻送過來這麼多飯,你能吃得完嗎?」
雲浩撇撇嘴,說道︰「當然能吃完了,浪費是可恥的。」
房巧笑了,眼楮都笑成了月牙形,說道︰「你真是個豬!」
「……」
「豬,你怎麼不說話?」
「……」
「豬你怎麼了,也不吃飯也不說話呆呆的坐在那里。」
雲浩圓睜著眼楮,說話,開什麼玩笑,我說話只能被當成把柄被再度攻擊,除此之外沒有沒有任何好處。
「好吧豬,我錯了,我們吃飯吧!」房巧拿起了筷子。
雲浩板著的臉頓時喜笑顏開,他餓得好久了。
「听說吃就一臉堆歡,說你豬還真沒錯。」小丫頭一臉淡然地說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