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嘴里嘗到血腥的滋味兒,程初夏才回過神,連忙松開他的手臂,被她咬過的地方留下幾個牙印,有鮮紅色的血液從傷口里滲出來。
她愣愣地望著將自己一直抱在懷里的男人,他為什麼不生氣?他應該憤怒才對啊!是她咬了他,甚至流了血,可是在他的臉上她看不到絲毫的怒氣,有的只是冷漠和不屑。
「程初夏,你是屬狗的嗎?」冷玄夜微挑起眉梢,冷聲問道。
她緊緊地抿著唇角,一言不發,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手臂上的那兩排牙印上,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終究是沒有說出口。畢竟這一次是她理虧在前,他不顧生命危險救了她,而她卻恩將仇報,程初夏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一聲,一個晚上,他就救了她三次,而她卻絲毫不領情。
「怎麼?知道自己理虧了?」他冷哼一聲,低沉著聲音命令道︰「上車!」
這一次,她沒有再反抗,也沒有再掙扎,任由他將她推進了副駕駛的位子,卻因為她沒來得及低頭,額頭跟車門框來了個親密接觸,痛得她齜牙咧嘴的,卻已經強忍著沒有叫出來。
冷玄夜微微皺眉,見她一臉冷漠的樣子,也沒有再說什麼。
狹小的車廂里,格外的安靜,程初夏一直望著車窗外掠過的風景,心里五味雜陳,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救她,曾經那樣殘忍的對待她,他奪走了她追逐幸福的權力,曾經的侮辱和折磨滲入了她的骨子里,怎麼都忘不掉,可是他竟然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救了她……
「我救你,那是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在我的面前血濺當場。」他似是看穿了她心里所想的事情,冷笑一聲說道。
「我想,也是的,像你那樣殘忍的人又怎麼可能好心救我。」程初夏毫不猶豫地譏諷他。
冷玄夜忽地勾唇一笑,說道︰「你這樣想那我就放心了,總比你心血來潮要以身相許的好,畢竟你跟我關系……」後面的那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卻也是不言而喻了。
「別自作多情,這天底下的男人就算是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程初夏冷冷地說道。
「那就最好,看來我是白擔心了。」他的笑容很淺,卻讓人無法移開目光,那樣的笑容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魔力。
程初夏剎那間的失神,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安撫那一顆微亂的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發現這一條路根本就不是回別墅的路,驚得整個人都慌亂起來,卻又只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你要帶我去哪里?」她問道。
「冷鋒剛出差回來,要是知道你這麼晚才回去,你覺得他會輕易放過你嗎?而且你還跟我在一起。」冷玄夜揚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到底要做什麼!要帶我去哪里?」借著道路兩旁的路燈,她清楚地看到他們的車子在上坡,而且走的還是盤山道,一眼望過去,遠處的燈火密密麻麻的,他們已經離開了市區很長一段距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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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稍︰親愛的們,雲稍今天有事,要很晚才回來,可能趕不上二更了,親們就不要等了,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