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用不著白醫生操心,追我的人很多,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華大打听一下。」程初夏一本正經地說道,又笑吟吟地在福嬸面前賣乖,「福嬸,這個好吃。」
「小姐,你喜歡吃的話就多吃一點,要是不夠我再去做一些。」福嬸一臉的笑意,怎麼看怎麼滿意。
趴在沙發上的冷玄夜一直沉默著,那一雙銳利的鷹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大快朵頤的程初夏,她真的是自己那天在總統套房里見到的女孩嗎?明明是一副小綿羊的樣子,可是爆發出來的力量卻讓他不敢小覷。
「小夏,你爹地的死我們早就在報紙上看到了,樂昔和樂離一直在利用自己手中的關系調查你爹地的死因和程氏集團破產的原因,外界有傳言,你爹地在跳樓之前給你留下了一筆巨款……」
「我是他小媽!」程初夏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而且還是那個惡魔隨時隨地發泄的工具,她在心里將自己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這是程初夏第二次進停尸房,第一次是看自己的爹地,這一次卻是看自己的朋友,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難受,「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淚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見到的竟然會是樂昔和樂離的尸體,經過法醫的初步鑒定,她們是被奸殺的,而且手法殘忍至極。
「多謝!」程初夏微微一笑,將車鑰匙穩穩地落在掌心。
說完,從他的身邊繞過,手里把玩著那一串車鑰匙。
「不見不散。」
蘭澤的話還未說完,她已經接了過去,一臉無奈地說道︰「我也想知道那一筆巨款的去向。」
「最遲後天。」
靈巧的手指撥開單薄的衣料,緩緩地在她的縫口來回撫模著,引起她的嬌軀不停地戰栗著,連站都快真不穩了,只覺得身子柔軟的像是一灘化了的水。
一旁的白語早已經看呆了眼,跟冷玄夜認識這麼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對一個女人用心,似乎程初夏並不領情,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冷少,我是去正規的重點大學,而不是混黑社會,這樣的東西用不著。」
一根,兩根,三根……濕潤柔軟的領地緊緊地包裹著他的手指,那一種異樣的快感幾乎將她徹底的淹沒掉,她明明想要拒絕,可是身體卻迫不及待地想要充實。
「是麼?可是我記得我好像救過你兩回。」程初夏似笑非笑,爹地說,不管什麼時候,都只能自己保護自己,依靠別人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爹地說過,想要得到某一種東西,首先就必須舍得。她付出的那一些代價,總有一天會全部討回來的。程初夏駕車疾馳在無人的山道上,掏出手機給李聰和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今天不舒服,讓她上課的時候幫她把假請了。
「對了,老爺子那邊有什麼新消息嗎?」陳子謙收住邁出去的腳步,冷聲問道。
也許今天該去見一見幾個老朋友了!要不然的話,他們還真以為她落入了狼窩里不能自救了。
「小夏,看來你目前的處境並不安全。」蘭澤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你听說過冷玄夜嗎?」程初夏側過身子,反問他。
程初夏看準前面的兩輛車,突然快速地變道,然後超車,然後再一次變道,一個完美的漂移拐進了另外一條道,而後面的那一輛黑色轎車卻跟一輛白色的捷豹發生踫撞。
「程小姐,你還真是能吃能睡!」白語還在為昨天晚上夜宵的事情耿耿于懷,見到她就忍不住想要損她幾句。
程初夏掙扎著,抬起膝蓋向他要害處踢去,卻被他的一只大手擋住。吻,越發的深沉,他靈巧的舌尖趁著她不注意溜進她的口腔里,一步步的攻城掠地,她一次次的節節敗退,那樣的灼熱的吻似是要將她燃燒一樣。略帶著薄繭的大手伸進她的衣服里,肆無忌憚地游離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倏爾,用力地扯下她的長褲,溫熱的掌心很快覆上那一處幽謐而且散發著女人氣息的叢林里,修長的手指隔著單薄的小內褲揉捏著她嬌女敕的敏感處。
就像是血液一樣的紅,卻散發著淡淡的芬芳,程初夏透過透明的紅色液體看著大廳里形形色色的男女,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誚的笑意,這就是醉生夢死嗎?
「我也不知道,也許吧!不過我會讓人幫我查的。」程初夏無奈地牽起嘴角,「蘭澤,你自己注意安全,如果知道消息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初夏,你還是少喝點吧!要是誤了事兒的話,辰哥就該拿我開刀了。」調酒師阿木笑吟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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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澤,你不是說半個小時之後樂昔和樂離就會來嗎?可是為什麼見到的卻是她們的尸體?」程初夏死死地抓著蘭澤的手臂,那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
「小夏,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你盡管開口!」蘭澤認真地說道。
「好,不見不散。」
季辰赤果著上身半躺在歐式大床上,窗戶上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傍晚的夕陽,奢華的水晶燈散發出柔和的燈光落在男人健碩的身體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意,幽深邪肆的雙眸玩味地盯著走過來的程初夏,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柔軟的細沙緩緩地沒過腳背,一絲涼爽的感覺侵襲著皮膚,她沒有走過去,只是靜靜地站在自己的喜歡的地方。蘭澤回眸一笑,那一雙碧色的眸子比這深邃的大海還要迷人,他是中英混血兒,十歲之前生活在美國,之後隨母親回了A市,七年前跟程初夏在一所封閉式全日制的學校認識,後來成為很鐵的朋友,喜好探險,為人熱情,有時候卻出奇的沉默。
眉心微擰,冰冷的鷹眸一閃而逝的寒光,冷玄夜冷漠地說道︰「他們不會去學校,但是會在路上找你的麻煩。」
「謝謝福嬸,你真好!」程初夏微微一笑,就連眼楮都彎了起來。
「沒問題,半個小時之後老地方。」蘭澤笑眯眯地說道。
「白少爺,這怎麼能一樣呢!你是少爺的朋友,小姐是少爺喜歡的人。」福嬸的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
「沒用的東西!」男人一腳踹在少年的胸口。
「嗯。」程初夏微微頷首。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側轉過身,問道︰「辰哥,那麼你呢?我可以相信嗎?」
「蘭澤,你告訴我!她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在什麼地方?」程初夏突然問道。
「是啊!白醫生很羨慕嗎?」程初夏絲毫不在意,反倒是引以為榮,「人家都說,能吃能睡是一種福氣,白醫生,你要是嫉妒羨慕的話完全可以說出來的。」
「別動!外面有人的,難道你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一個天生的婬娃蕩婦嗎?」男人邪氣地笑了笑,修長的手指緩緩地進入了濕潤的領地。
她是被蘭澤扶著離開警察局的,身體的力量就像是被抽盡了一樣。
「程先生是黑道起家,前些年才將自己的產業漂白,程初夏雖然不是他唯一的女兒,卻是他最愛的女人留給他最後的希望,在外人眼里程初夏受到過分的保護,其實這些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程先生真正的目的是要讓她學會怎麼保護自己。」季辰狀似漫不經心地說道。
「不是有警方嗎?」季辰似笑非笑地說道。
「冷玄夜,你放開我!」程初夏皺眉,那一陣陣滅頂的快感讓她叫出聲來,死死地咬著下唇。
李聰和擦了擦眼淚,說道︰「那你什麼時候來學校?」
一旁的白語再一次被刺激得起了嫉妒心,「福嬸,我每次來的時候也沒見你對我這麼好,怎麼這小丫頭一來你就不待見我跟夜了。」
車庫里,一輛嶄新的保時捷跑車映入她的眼簾,直接拉開車門鑽了進去,很快,車輛駛出了別墅區,盤旋在彎彎曲曲的山道上,涼爽的微風貼著她的耳際掠過,這樣的感覺很愜意,就像是要隨風而去一樣。自從程家所有的家產都被沒收之後,她再也沒有踫過車,再也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感覺。
海風吹拂,凌亂了她的發梢,長發肆意地在空中飛舞著,程初夏索性在沙灘上躺了下來,雙手枕在後腦勺,晌午的陽光一覽無余地灑落下來,遠處的海平線幾乎與湛藍的天空連成一片。她緩緩地閉上眸子,感受著陽光親吻著肌膚的溫暖,似笑非笑地說道︰「什麼好消息?」
程初夏微微皺眉,有些不解地望著他。
才吃到一半,冷玄夜和白語已經走了下來,她淡淡地看了一眼,繼續吃著桌上的早餐。
「怪不得呢!」楊雪兒嘟起粉女敕的紅唇,攀上男人結實的雙肩,身上裹著的床單緩緩地落下,白皙如玉般的身子糾纏著男人健碩的身體,就像是一條美人蛇。
季辰似是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說道︰「出現,很多時候我們都只能依靠自己,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向任何人求助,你要知道你現在只是自己一個人,你身邊所有的人都有可能為了那一筆巨款背叛你,甚至是你最好的朋友。」
程初夏猛地一怔,眸中一閃而逝的愕然。沉默良久,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我知道了,謝謝你,辰哥。」
「冷玄夜,你放開我!我自己有腳會走路。」程初夏掙扎,手臂上的傷口似是被撕裂了,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可是怎麼都掙不開他的束縛,他的力道之大根本就不是她所能相比的。
天,那樣的藍,海,那樣的深邃,遠處的天水相接的地方落了一片耀眼的光芒,海浪一層一層地朝著岸邊涌過來。
冷玄夜,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趴在我的身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就像是一條毒蛇不時露出尖銳的毒牙。難道就因為他的母親是是情婦的地位嗎?而且還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這些年如果不是他的努力,他早已經死在了陳家那些人的陷害和陰謀里,他恨,他要讓整個龍門毀在他的手里,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存在。
突然,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很快敲門聲闖入他們的耳中。
「我會嫉妒羨慕嗎?」白語微微皺眉,沒好氣地瞪她一眼。
「出去透透氣,你放心!這個地方冷玄夜找不到的。」陳子謙冷笑一聲,手指緊緊地握成拳頭,指關節處泛白,冷玄夜,你真是好樣的!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別以為老爺子給你幾分薄面,就真以為我們龍門會怕了你!
「你不是餓了嗎?趕緊去吃東西。」冷玄夜微眯著的眸子銳利無比。
「我知道,要不然的話昨晚上也不會差點死在那里了。」程初夏沒好氣地說道。
程初夏直接將車開到城南酒吧,因為是傍晚,酒吧里的人還很少,只有角落里零星坐了幾個客人,音響里放著舒緩的音樂,讓人的心情漸漸地放松。
「辰哥,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調查樂昔和樂離的死。」程初夏一臉認真地說道。
「嗯,這是我爹地臨死前交代的事情。」程初夏睜開眼楮望著湛藍的天空,大朵大朵的雲團幾乎染上了天空的顏色,「我隱約猜到這件事情跟那一筆巨款有很大的聯系。」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把你的身份告訴她?不過以昨晚上的表現來看,程小姐還是挺不錯的,面對槍林彈雨竟然絲毫不怯弱,要是換成一般的女孩子早就雙腿發軟邁不開步子了。」楊雪兒輕輕地笑著說道,如蔥白般的手指緩緩地掠過男人赤果的上身。
「主人,主人饒命……」少年似是明白了自己的命運,清澈的痛孔里除了恐懼只剩下無盡的絕望。不多一會兒,從另外一間房子里傳來少年慘烈的叫聲,很快被弄得奄奄一息。
「初夏,這件事情還是你自己慢慢體會吧!我說的話你未必全都相信。」季辰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希望是這樣,要不然的話,程先生真的就白死了。」季辰的眼底飛快地掠過一抹冷銳的光芒。
妖艷的煙燻裝,性感的迷你超短裙,長發被隨意地灑落在胸前,往舞台上一站,立刻吸引了那些男人猥瑣艷羨的目光。
「主人,主人饒命!」少年顧不得胸口的劇痛,連忙跪下來額頭求饒。
呃……程初夏差點被福嬸最後一句話嗆住,什麼時候她變成那個惡魔喜歡的人了?他分明就是喜歡折磨她!白語也愣住了,正好已經處理完傷口,藥也上完了,他震驚地望著冷玄夜,嘴巴幾乎張成了「O」形,「夜,她,她是你……」最後兩個字被冷玄夜一記寒光吞回了肚子里。
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引起她的注意,似乎已經跟了她好幾條街了,程初夏不由得皺起眉心,嘴角勾出一抹譏誚來。右腳緩緩地踩下油門,速度突然提了起來,每一次超車,每一次變道,她都從後視鏡注意到那一輛黑色的轎車,不行,必須在十分鐘之內甩掉它,要不然的話半個小時之內根本趕不到約定的地方。
「不喝就不喝!」程初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三步並作兩步朝著後台化妝間跑去,這里是她唯一的經濟來源,她可不想就這麼被炒魷魚。
少年驚恐地看了他一眼,又連忙低下頭去,真的還能回去嗎?只要能回去,要他做什麼都行。少年忍著身上的疼痛,緩緩地朝著半躺在大床上的男人爬過去,他不敢反抗,也不敢忤逆,那樣只能死路一條,而且被弄死的方法很慘烈。
「冷少,我不就是程初夏麼?在那一夜被你強暴的程初夏。」眉心微蹙,粉女敕的紅唇緩緩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程初夏絲毫不畏懼他的暴戾。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冷玄夜低沉地回道。
「當然听過,在黑道上這個男人是惡魔的化身,對待敵人的手段殘忍至極,就連白道上的人也懼他三分。」蘭澤一臉認真地說道,忽又想起什麼,眸中涌出一抹驚愕,「小夏,你不會告訴我你現在住在他家里吧!」
「小姐,你慢點吃,別噎著,這里有水。」福嬸笑呵呵地說道,連忙又給她倒水。
「搞定!」程初夏微微一笑,從後視鏡看到了剛才發生的每一個細節。
「夜,你們,你們沒事吧?」白語站在門口,似是察覺到有什麼異樣,忍住強烈的好奇心,笑眯眯地說道。
一杯烈性的雞尾酒下肚,精致的小臉微微泛著紅暈,腦子里卻越來越清醒,「阿木,再來一杯!要容易醉的那一種。」
「惡狼,這個少年就賞給你們了,可別讓我失望了。」男人邪魅一笑,一句話定了這個少年的生死。
「每次都是這樣,對于他們的這種行徑我早已經司空見慣。」程初夏無奈地聳聳肩,大大咧咧地與蘭澤擊了一掌,跟平日里的她幾乎判若兩人。
「嗯。」程初夏微微頷首,腦海里又回想起季辰跟她說的話,你爹地的死跟冷家的人有月兌不開的干系……
「就一杯而已,不會多的。」程初夏微微一笑。
「當然會,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就是對著鏡子照一下,你現在的模樣就跟古時候的怨婦一樣。」程初夏笑眯眯地瞅著他,又淡淡地看了一眼冷玄夜,說道,「冷少,我上午有課,你要是沒時間送我的話,把車借給我,反正傍大款的罪名已經坐實了,不如多撈點實質性的好處,你說呢?」
「小夏,你認為她們的死跟龍門有關系嗎?」多年的默契形成了一種心靈相通的感覺,蘭澤立刻將她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樂昔和樂離沒有趕來,卻接到了警察打過來的電話,讓他們去警察局認尸。程初夏和蘭澤都是猛地一怔,飛快地朝著自己的車跑去,不會的,樂昔和樂離不會有事的……
程初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嘴角微微抽了抽,說道︰「辰哥,你為什麼說我爹地的死跟冷家的人有月兌不開的干系?冷鋒一直都是我爹地最信任的朋友,我爹地在跳樓自殺的前一天將我送到冷家,甚至為了保護我的安危還求冷鋒娶我。」
她從來都不喝酒,可是這一次她卻走到吧台找調酒師的帥哥要了一杯烈性的雞尾酒,她突然想知道喝醉之後的感覺,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是不是真的可以忘記一些不想要記住的事情?爹地,你為什麼要跳樓自殺?為什麼要將我一個人留在這里?你知道嗎?這樣活著真的很累。
少年胸前那兩粒微微凸起的粉紅在燈光下越發的嬌艷欲滴,男人邪魅一笑,靈巧的舌頭用力吮吸,這樣的刺激讓少年更加承受不住,低低的吟哦一聲,緊接著又是鞭抽。
「小女人,別得寸進尺!」他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她,灼熱渾厚的男人氣息讓她怎麼都忽略不掉,忽然,那一張剛毅俊冷的臉龐快速地在她的眼前放大,她的唇被他霸道的噙住,用力地吮吸,幾乎將她所有的呼吸都奪走了。
少年哆哆嗦嗦蜷縮成一團,眼楮里除了恐懼還是恐懼,那一種漫無邊際的害怕幾乎淹沒了他的神智。
季辰緩緩地揚起唇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問道︰「什麼事?」
她並不知道,在她熟睡的這幾個小時里,龍門在A市的勢力已經被冷玄夜帶著人除掉了一大半,一夜的暴風雨將所有的血腥都沖刷干淨。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空氣格外的清新。
「好,我幫你這個忙!」季辰幽深的眼底一閃而逝的寒光,他要的就是另外一個堅強獨立冷漠的程初夏,而不是曾經的千金大小姐,只有這樣,才能替程天野報仇。
「呵呵,白醫生過獎了,不過你要是再不動筷子的話,我想你只能等下一份了。」程初夏皮笑肉不笑地牽起嘴角,眼角的余光不經意地掃過冷玄夜剛毅俊冷的臉龐,眼底深處一閃而逝的冷意。
「回少主,老爺子只說讓少主不要輕舉妄動,他自會去找冷玄夜談的。」惡狼回道。
奢華復古的水晶吊燈將歐式的大床承托得更加的旖旎,一個十五六歲的漂亮的少年被人用繩子緊緊地捆綁著,全身上下一絲不掛,一雙透徹的眸子里閃爍著恐怕之色,那一種害怕就像是面臨著死亡一樣。在大床的旁邊,一個年輕的男人手里拿著皮鞭,不時在少年的身上抽上幾鞭子,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膚頓時烙印下幾道紅色的鞭痕,這樣的鞭痕令這個男人興奮不已,可是那個少年卻害怕得連喊叫都忘記了。
「阿木,謝謝你。」程初夏咧嘴輕笑,一雙迷離的眸子映著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波光瀲灩。
「少主!」惡狼皺了皺眉。
「辰哥,是我,有事求你!」程初夏淡淡地說道。
「誰啊?不知道辰哥還在休息嗎?」房間里傳來一個女人嬌嗔慵懶的聲音。
「你最好別騙我!否則,我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兒。」男人低聲吼道,卻依舊不肯相信,難道之前的她一直都在掩飾自己的實力?
「別煩我!」陳子謙揮了揮手,惡狼立刻退了下去。
短短的一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她的約會,半個小時之後,程初夏已經準時到了他們經常在一起聚會的海邊,遠處是波濤洶涌的大海,昨晚上一夜的狂風暴雨也翻滾了整個海岸,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海水的腥味兒,不遠處黑色的岩石靜靜地佇立在海岸線上,就像是一個個沉睡著的怪獸一樣,海浪拍擊在岩石上發出轟鳴的巨響。
「聰和,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程初夏淡淡地說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想來她在學校里的名聲已經很臭了吧!不過,沒關心,她一點都不在意,只要能完成學業就好。
「起來!把本少伺候高興了說不定能放你回去!」陳子謙邪氣地笑道。
李聰和心里擔心她,又想起昨天在學校里發生的事情,想說什麼,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白語強忍住噴飯的笑意,偷偷地瞥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冷玄夜,笑眯眯地說道︰「程小姐,夜是為了你好,畢竟龍門的人不是什麼仁慈的角色。」
冷玄夜想都沒想,直接將鑰匙扔給她,冰冷地說道︰「這是車鑰匙!」
「你的意思是說,外界的傳言有誤?」蘭澤微微皺眉。
「我在來的路上被人跟蹤了,不過很快又被我甩掉。對了,好像龍門的人也想得到我爹地留下的那一筆巨款,昨天晚上我差點死在那些人的手里。」
「沒什麼事的話你先去休息吧!晚上別忘記了來上班。」季辰囑咐道。
程初夏無奈地撇撇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淡淡地說道︰「他們不會深入調查的,樂昔和樂離死在城西的傳說酒吧,那里是龍門的地盤。冷玄夜告訴我,龍門的人也在打把一筆巨款的主意。」
「程初夏,你真能吃!」白語望著餐桌上僅剩不多的食物,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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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總的來說有驚無險吧!對了,我想見你們一面。」程初夏微微一笑,跟那幾個人朋友在一起心情就是不一樣。
「我說過,你不能完全相信任何人。」季辰的聲音倏地冷了下來,深邃的眼眸乍現一抹銳利的寒光。
幾鞭子落下去之後,男人似乎更不滿足,加快了揮鞭的速度和力道,一道道的殷紅的鞭痕出現在少年赤果的身體上,他痛苦地掙扎著,卻怎麼也掙不開身上的手指粗的麻繩。
「知道就好,不過樂昔和樂離會帶好消息給你。」蘭澤微眯著眸子,碧色的眼眸映著湛藍的天空,美得如夢如幻。
客廳里只留下笑得前俯後仰的白語,「哈……哈哈……夜,看來你的心也軟起來了。」
半個小時之後,程初夏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已經是半夜一點鐘了,按照她以前的生物鐘,這個時候早已經在跟周公約會了。正點再說。
「嘴巴長在他們的身上,我們管不了的,聰和,別哭了,只要你相信我就行了。」程初夏微微一笑,至少她心里在乎的人會相信她,對她來說,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少年柔女敕的雙手握著男人軟趴趴的東西,他想盡了各種辦法,可是那一樣東西依舊一點反應也沒有。
「還有,這是給你防身用的。」冷玄夜有拿出一支精巧的手槍遞給她,剛毅俊冷的臉龐依舊低沉的可怕。
一想到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她就一肚子的怒火,冷玄夜分明就知道那是一個鴻門宴,可是非逼著她去參加不可,那是她第一次用槍殺死人,從未想過,死亡離她那麼的接近,如果不是那些人死,那麼倒下的那個人就是她。
「嗯,請假的事情我會幫你搞定的。初夏,你要照顧好自己哦!」
「好!」蘭澤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車輛絕塵而去,很快融入了滾滾車流中。
小月復處緩緩地涌出一股酥麻的感覺,很快流竄在她的四肢百骸,身體的溫度漸漸地上升,該死!她在心里咒罵一聲,每一次她都經不起他的高超的挑逗,那麼輕而易舉地就敗在他的手里。
程初夏愣了一下,隨即轉身離開,身後傳來那一個女人嬌嗔魅惑的笑意,「辰哥,你何必發脾氣呢!她還小,再經歷一些事情就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和冷漠。」
從他的身體里爆發出來的冰冷的氣息幾乎讓她的身體戰栗,這個男人的暴戾和殘忍她早就見識過了,如果說不怕,那是假的,她只不過是想要好好地活下去,然後找機會查出爹地自殺的原因。程初夏緩緩地低下頭去,心里莫名的涌出一絲悲哀,低聲說道︰「冷少,如果昨晚上我死在別墅里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懷疑了?」
程初夏死死地咬著下唇,仿佛全身的力量瞬間被抽走了一樣。
「謝謝辰哥。」程初夏淡然一笑,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情,還望辰哥能夠說得明白一些。」
在門推開的那一刻,一切又恢復了自然。
「砰」地一聲,房門被用力地關上,男人健碩的身體將她逼進牆角,後背緊緊地貼著冰冷的牆面,周圍縈繞著雄厚的男人的氣息,那一種感覺讓她覺得很不舒服。程初夏揚起倔強的小臉,恨恨地瞪著他,冷聲說道︰「想問什麼就開口吧!」
「小女人,告訴我,你是不是想我?」男人低沉的嗓音鑽進她的耳朵里,溫熱的氣息讓她一陣陣的戰栗,仿佛整個身體都已經不屬于自己。
「你跟我去房間,我有話要問你!」冷玄夜突然抓住她的手臂,以拎小雞的方式,將嬌小的她抱了起來。
A市郊外的某棟別墅。
呃……蘭澤再一次被意想不到的變故驚呆了,結結巴巴地指著她,說道︰「程初夏,你,你嫁給他父親了?」zVXC。
那一雙銳利的鷹眸緊緊地盯著他看了幾秒鐘,然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房間。程初夏也走到門口,朝著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說道︰「白醫生,好奇害死貓,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
「我會的。」
「是,少主!」惡狼恭敬地守在一旁。再讀讀小說閱讀網「你現在住在哪里?」蘭澤問道。
「又是這句話!有時候我真覺得冷玄夜才是老爺子的嫡孫!」陳子謙氣得一拳砸在茶幾上,頓時碎了一地的玻璃片。
蘭澤猛地一怔,努力地回憶著幾個小時之前的事情,好一會兒,才說道︰「她們沒說在什麼地方,但是我從手機里听到很噪雜的聲音,好像是某個酒吧里傳出來的……」
陳子謙幽冷的目光就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快速地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好。
男人邪魅一笑,翻身將女人壓在身下,沒有任何的前戲,堅硬的灼熱直挺女人的幽徑深處,楊雪兒嬌吟一聲,配合著男人瘋狂的進攻,她的嬌軀緊緊地貼了上去。
程初夏沒有任何的停留,快速離開了長廊,生怕有什麼異樣的聲音闖入自己的耳中,是人都看得出來,她打攪了人家的好事。
呃……這算是關心她嗎?程初夏的嘴角露出一抹清淺的笑意,手里把玩著他給她的精巧的手槍,揚起精致的小臉,說道︰「冷少,白醫生,其實我真的不想混黑社會,真的,比珍珠還真。」
「謝謝。」程初夏莞爾一笑,繞過年輕女子大步走了進去。
程初夏坐在餐桌旁邊吃著福嬸做出來的美味三明治,冷玄夜跟白語去了書房,不知道在商談什麼事情,總之她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想吃過早餐之後能夠回到學校上課,要不然的話今年期末的成績就該掛科了。
「少主,你要去哪里?」被喚作惡狼的高大強壯的男人很快出現在他的面前。
程初夏赤著腳下了車,朝著踩在沙灘上的年輕男子打了一聲招呼,「蘭澤,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
程初夏嚇得身子猛地一緊,趁著他分神的時候,一把將他推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迅速撿起自己已經落在了腳裹的褲子。
「哎!隨你吧!」阿木無奈地嘆氣。
她別無選擇,那些充斥著血腥味兒的空氣幾乎令她作惡,她強忍著,不想在他的面前露出膽怯的一面。
「你能再喝了,馬上就該你上台,趕緊去準備吧!」阿木微微皺眉。
「初夏,你真的沒事嗎?他們說的很難听,就連易乾那小子也在這里添油加醋。」李聰和氣憤得直落眼淚。
「我很好。」程初夏微微一笑,細碎的陽光盛滿了嘴角的梨渦。
一直到這個少年被男人玩膩了,他才揮了揮手讓守在一旁的健壯男人解開少年身上的繩子。
白語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連忙收拾好藥箱,又洗了好幾遍手,這才坐在了餐桌上。
很快,房門被打開,開門的是昨天晚上她在別墅見到的那個年輕女子,身上僅僅裹著一塊床單,一臉妖嬈魅惑的笑意,整個人倚靠在門框上,碩大的胸器呼之欲出,「程小姐,辰哥在里面等你!」
程初夏沒有停下腳步,一直朝著季辰的房間走去,站在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抬起手叩響了門扉。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蘭澤苦惱地抓著頭發,碧色的眸子彌漫著無盡的痛苦。
很快,車輛駛入了市區,她將車停靠在路邊,在手機上按下一連串熟悉的數字,很快,那端就接通了,手機里傳來一個男人性感輕快的嗓音︰「程初夏,你要是再不跟我們聯系,我們還真以為你遭到毒手了!」
冷玄夜的瞳孔一緊,銳利的鷹眸一閃而逝的寒光,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捏著她的下顎,「你到底是誰?」
「樂昔和樂離臨時有事,請假半個小時。」蘭澤笑吟吟地說道。
「唔……」她拼力地想要推開他,可是怎麼都是無濟于事,他的力量大的嚇人。
「難道是城西的傳說酒吧?」程初夏微微皺眉,樂昔和樂離喜歡泡吧,多數時候都在城西的傳說酒吧,道上的人都知道傳說酒吧是龍門的地盤。
……
耀眼的鎂光燈打在她的身上,程初夏嫵媚一笑,輕啟朱唇︰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什麼叫情,什麼叫意,還不是大家自已騙自己,什麼叫痴,什麼叫迷,簡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戲,是男人我都喜歡不管窮富和高低,是男人我都拋奔,不怕你再有魔力……」
一首《卡門》讓酒吧里所有的男人為她瘋狂,讓所有的女人都嫉妒她,仿佛就是天生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