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們剛才是從一輛黑色賓利下來的哦!」一個眼尖的服務員神秘兮兮地說道。
站在一旁領班模樣的女人無奈地撇撇嘴,這幫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個個都是花痴,人家的小孩都五六歲了,竟然還眼巴巴地瞅著。她連忙走了過去,露出標準的微笑,說道︰「先生,您好,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嗎?」
「爹地,你好像也沒吃飯的吧!不如咱們就要一份全家桶吧!」小磊揚起稚氣的小臉,笑吟吟地說道。
冷玄夜站在櫃台前等吃的,不多一會兒,一份全家桶已經準備好了,「先生,您的全家桶,請您拿好!」
「放心吧!福嬸,我沒事的,撐得住。」
素白的牆壁,柔和的燈光,月光從窗外傾瀉下來,與燈光融合在一起,只有在窗台上,才留下一層淡淡的銀輝。
「少爺,您這麼晚打電話回來,是擔心小少爺吧!他已經睡著了,好像很累的樣子。」福嬸笑呵呵地說道,就連皺紋也像是開了花一樣。
她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她不死,我不甘心,不過,我知道,她命大,竟然在車禍發生的那一刻就被你發現了。」
「謝謝。」冷玄夜淡淡地笑了笑說道,端起托盤朝著小磊走過去。
「成交!」小磊拍了一個冷玄夜的大手掌,在靠窗的地方坐了下來。
轉身,冷玄夜大步離開了地下室,深邃的眼底深處一閃而逝的陰鷙之色,側過臉,看了一眼林揚,扯了扯嘴角,說道︰「揚子,時間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記得替我跟那兩個小家伙問好。」忽又想起什麼,連忙說道︰「忘記告訴你了,我現在也有兒子了,親生的。」
昏暗的地下室,一個年輕的女子蜷縮在一張硬邦邦的床板上,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長發緊緊地帖在額前,似是承受著劇烈的疼痛,眉心緊緊地蹙起,唇色跟臉色一樣蒼白,沒有任何的血色。她听到闖入自己耳中的腳步聲,嘴角勾起一抹極冷的笑意,說道︰「除非是冷玄夜,要不然你們休想知道真相。」
冷玄夜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寵溺地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尖,笑著說道︰「好了,我不問你了,趕緊吃吧!時候已經不早了,把你送回別墅之後,爹地還有事情要處理。」
「冷玄夜,我恨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連我自己都厭惡至極的樣子。呵呵,我不過是那些臭男人的玩物而已,可是我為了報仇,我不得不這樣做,我想讓你這輩子都痛苦下去。」
龍門總部。
冷玄夜靜靜地站在那里,目光幽冷,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鋒利的匕首,只要輕輕地一動,在她的皮膚上割下一道口子,她再也沒有生還可能。安小柔似是感覺到有一束熟悉的目光盯著她,掙扎著轉過身,只覺得全身的骨頭像是斷裂了一樣,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卻依舊露出嫵媚的笑容。
「他笑起來的樣子好迷人哦!」一個年輕的服務生做花痴狀,眼楮幾乎變成桃心。
「我不過是花痴一下嘛!」
「安小柔,我後悔自己從酒吧將你帶出去。」他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溫度,冰冷冷的讓人覺得心寒。
「夜,你別忘記自己還有一個情敵,我大舅子實力絕對不輸給你。」林揚故意打擊他。
「嗯。」小磊乖巧地點點頭。
「是不是你讓人開車撞初夏的?」冷玄夜冷漠地問道。
「睡著了就好,他擔心了一晚上。福嬸。我今晚上不回去了,會在醫院里陪著小夏,等小磊醒來之後告訴他,我早上會回去接他上學的。」
「好的,少爺,我知道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別累垮了。」
「好。」冷玄夜應道像是鬼嚎一樣,無比的刺耳,「是,是我想要她死,六年前她為什麼沒有死?夜,你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我一眼,既然這樣,那當初你為什麼還要將我從酒吧帶回去?我寧願這輩子都沒有認識過你,我寧願一輩子生活在最底層,可是你偏偏要爛好心……」
「冷玄夜,你真殘忍!不過,總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的。」安小柔突然狂笑起來,臉色猙獰的讓人覺得可怖。
「安小柔,你鬼叫什麼!」林揚不滿地地吼道,這個女人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買通亡命之徒開車撞初夏。
「傻丫頭,你要是知道我這六年是怎麼走過來的,一定會嘲笑這是我應得的懲罰。」
安小柔在心里問自己︰這樣做,值得嗎?
「你傷了初夏,就是罪不可饒!」冷玄夜冷冷地說道,又對身邊人低頭說了一句什麼,那人立刻應了下來,「是,老大,屬下不會讓您失望的。」
「夜,你終于來了。」安小柔緩緩地說道,以期緩解身體的疼痛,在逃跑的過程中跟林揚發生了打斗,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那麼厲害。
不求他愛她,只求他記得她,記得有一個女人愛他,恨他,入骨。
「夠了!我不想再听你說什麼!」冷玄夜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
怎麼都掩飾不住他的臉上的那一抹欣喜之色,這六年里,他一直都以為自己會一輩子孤單下去,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老天爺是眷顧他的,不忍心看著他幼年受苦,壯年和老年依舊孤苦伶仃,于是讓小磊和初夏再一次回到他的身邊。樣歲竟無。
冷玄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那麼隱秘的跟蹤,竟然會被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發現了。強壓住心底的震撼,咧著嘴角,笑問道︰「小磊,告訴爹地,你是怎麼發現爹地跟蹤你們的?」
「瞧你這花痴樣!人家的小孩都有五六歲了,再說,你看人家小家的基因,也能猜得到這個男人的老婆肯定長的很漂亮,你就別做夢做。」年輕服務生的幻想被領班無情地打破了,引得一眾人捂嘴偷笑。
「爹地,媽咪生日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一直跟著我們?」小磊啃了一口漢堡,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千萬別否認哦!因為我看到你了,同樣開著這輛賓利,就停在那個位置。」小磊指著不遠處的一個空的停車位,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冷玄夜靜靜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好看的眉心微微蹙了起來,幽深的瞳孔映著她蒼白的臉色,緊閉著的眸子仍舊陷在昏迷中,他寬厚的雙手輕輕地包裹著她的小手,涔薄的唇勾起一絲極淺的笑意,緩緩地說道︰「傻丫頭,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即使你再恨我,六年的時間,那些恨意也早該煙消雲散了吧!」zVXC。
「花痴歸花痴,你要是動了心,那就是走向不歸路了。」
「罪不可饒!哈哈!冷玄夜,你等著,很快,很快就會有人來替我報仇!」安小柔大喊,身體里傳來劇烈的疼痛,可是這樣的疼痛比起她之前承受的那些折磨又算得了什麼,這世上真正的惡魔只有喬斯一個人!安小柔望著那一抹遠去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句,「小心喬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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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光醫院。
這一對父子已然成為了一道養眼的風景線。
林揚無奈地笑了一聲,「明天下午我和夏天去醫院看她。」
「听你的。」冷玄夜的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意,看得一旁幾個年輕的服務生臉色羞紅,連忙低下頭去,「小磊,你去找個座位,爹地來端吃的。」
敢傷害他的女人,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的。
這六年里,他幾乎每一刻都活在內疚和自責中,他總是在想,如果當初能夠放下仇恨的話,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所幸,老天爺還是眷顧他的,讓他有一次機會將失去的重新奪回來。
「是你!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知道嗎?他們根本就不是人,從來都沒有把我當人看過,就像是玩物一樣。冷玄夜,如果沒有遇見你,我依舊在酒吧里打工,我用自己的雙手掙錢,是你毀了我!」安小柔竭斯底里地喊道。
她卻忘記了,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貪心造成了,如果沒有動過那樣的念頭,如果沒有不甘心,也就不會受那個男人的擺布。
冷玄夜似是一點都不著急,淡淡地說道︰「他已經放棄了,即使他現在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夏禹兮並不知道,如今的小夏要的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她的愛情容不得絲毫的質疑。」
小磊得意地笑著說道︰「爹地,其實你很聰明,躲過了媽咪的眼楮,可是想要騙過我,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回到自己的車里,冷玄夜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別墅的座機,響了兩聲之後,福嬸接了起來。
……
他淡淡地笑著,不管她能不能听得見,他只想把壓抑在心底六年的話全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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