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知道,此刻的他已經失去了理智,講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這樣的他,令她害怕,就像是很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他就像是惡魔一樣不顧一切地佔有了她。
從此,她生活在地獄里,暗無天日。
「冷玄夜,你放開我!我不想再恨你一次!」程初夏氣得咬牙說道。
程初夏緊緊地咬著下唇,生怕會從自己的嘴里溢出讓她尷尬的語氣,她將臉別到一旁,拒絕他性感卻又低沉的嗓音,仿佛會將她帶往地獄。
程雅玉看著眼前的男人,淡然一笑,接了他手里的名片,某游輪的船長,李洵。
冷玄夜緩緩地勾起唇角,邪肆地笑了笑,暫時放過了她,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掠過她的臉頰,她的頸脖,最後落在她的胸口,那里是她的心髒。
程初夏依舊沉默,咬著牙一句話也不肯說,身體里的充實讓她站在地獄的門口。
李洵笑一笑,幽深的目光望著遠處,良久,才將目光收了回來,落在她那一張精致的容顏上,「什麼條件?如果我能接受的話,也許能夠幫你。」
「傻丫頭,你知道嗎?再好的別墅,沒有你,都不算是一個完整的家。」
俯身,撿了起來,幾乎被撕成了布條,根本無法再往自己的身上穿,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裹著的被褥,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笑意,總不能這樣走出去吧!
「傻丫頭,你想恨的話,就恨吧!」冷玄夜忽然揚唇一笑。
程初夏的臉色頓時變了又變,一陣青,一陣白,整個人幾乎要眩暈一樣,有些站不穩地扶住一旁的椅子。
沉默了好一會兒,李洵終于開了口,說道︰「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就這麼肯定我會相信你的話?」
「傻丫頭,忘掉過去,好不好?要不然的話,我們搬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冷玄夜輕輕地詢問她,而她一句話也听不見。
「你!」她氣得臉色鐵青,怎麼都掙不開他鐵一般的手臂,難道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嗎?可是她偏偏就不相信命運。
程初夏的心口猛然一痛,她緊緊地蹙著眉心,再也做不了那樣鎮定的樣子,幾乎迫不及待地問道︰「樂昔現在在哪里?」
那一張剛毅俊冷的臉龐近在咫尺,她覺得自己連呼吸都靜止住了,分不出去恐懼還是對這一個熟悉的身體的渴望,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否認過自己對他的感情,由恨生愛,由愛生恨,那是一個多麼艱難的過程,在巴黎的那幾年,她的恨意漸漸地消散,因為有小磊的存在,那樣的過往就像是一塊傷疤一樣,好了,就不會再痛,可是如果有人硬生生地揭開了你的傷疤,曾經熟悉的痛意就像是泛濫的洪水一樣,侵襲整個身體。
程雅玉微微吃痛,卻依舊強忍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譏誚,說道︰「程初夏,好歹你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像傻子一樣被人騙得團團轉,有時候,別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也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兒。」
「傻丫頭,你這里明明住在一個我,為什麼不肯承認呢?」
程雅玉淡淡笑了笑,瀲灩的水眸似笑非笑,「雖然我不是男人,但是我看得出來,李先生對我姐姐的心思,但是我姐姐跟我老板之前的關系……」她欲言又止,分明就是想試探一下自己心里猜的結果是否正確,程雅玉似是一臉的漫不經心,眼角的余光卻始終注視著他的臉龐,生怕錯過一絲的表情。
這一室的曖昧,一室的月光,見證了這一晚上縱情的。
「傻丫頭——」他夢囈般喚著她,細密的吻在她的唇畔游離著,那樣的溫暖。
程初夏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眼底深處掠過一抹淡漠的寒意,冷聲質問道︰「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有人說,一個女人的反抗分為兩種,一種是真正的反抗,一種卻是欲拒還迎。那麼她呢?明明那樣的想念他,卻將他推開。
六年的隱忍,她早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沖動的女孩子,凡事謀定而後動,要不然的話,她怎麼可能取劉萌而代之。
程雅玉一點都不驚訝她身上裹著的床褥,只是在她的眼底深處掠過了一抹濃烈的嫉妒,饒過她的身邊,徑直走了進去。
李洵靜靜地站在甲板上,幽深的瞳孔深處涌出一絲冰冷的寒意,眸光投向遙遠的天邊,一片漆黑。
程初夏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身體說不出的疼痛,就像是撕裂了一樣,她記得發生過的一切,卻更知道這一切無可挽回。睜開眼楮,像是挺尸一樣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眼楮直直地望著天花板,赤果著的身子用一張單薄的被褥蓋著,房間里空調開得很足,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迷迭香的味道。
程雅玉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一雙瀲灩的水眸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程初夏的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對于她的目光,她多少有些排斥。
李洵淡淡一笑,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今天晚上之後,程初夏會跟冷玄夜一起走,到時候你制造機會讓他們離心離德……」
她沒有拒絕他,完全可以肯定她的心里還是有他的,要不然的話,又怎麼可能讓他如此對待她。
冷玄夜感覺到她的尷尬,勾唇一笑,對她的攻擊越發的猛烈起來,她想要掙扎,卻無力去反駁他的一切,整身體就像是化成了一潭春水。
他將她重重地摔在柔軟的大床上,雖然不痛,卻依舊被摔了個七葷八素的,整個人一陣眩暈,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自己嬌小的身軀已經被一個健碩的身體覆蓋住,一股雄厚的男人的氣息將她緊緊地包裹著,嬌軀忍不住地戰栗著。
潮濕的海風伴隨著淡淡的腥味兒,就連空氣都染上了海水的味道,海平面如水般皎潔的月光輕輕滴灑落下來,瀲灩的波光粼粼,遼闊的夜空承載著了夜間的深邃和美好。
游輪上的舞會已經到了高嘲,觥籌交錯間,耳鬢磨廝。
這一夜,李洵一直都在尋找她,一直到他找到那個叫程雅玉的女人的時候,他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他能夠控制得住的。
被褥輕輕地蓋在她的身上,她的嬌弱的身體承受不住那樣激烈的撞擊,在最關鍵的時刻,她徹底地暈了過去,而他,一臉無奈地瞅著她,那樣的愛憐、寵溺。
程初夏緊緊地咬著下唇,和抗拒在她的臉上形成了難以名狀的哀傷,她承受著這個男人帶給她的震撼和感動,曾經,她愛他,勝過愛自己,可是當她恨他的時候,卻寧願他一個人待在地獄里,無法救贖。
「叩叩叩……」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將她從無奈中拉了回來,程初夏不由得微微皺眉,緩步走到門口,從貓眼里看到站在門口的那個人。令獄暗像。
「小磊說,他想媽咪了,但是他相信總有一天媽咪一定會出現在他的面前,媽咪不會舍得離開他的。」
程雅玉微微一笑,知道自己賭對了,卻依舊不敢掉以輕心,她總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比冷玄夜還要難以對付,初見他的第一眼,她就覺得這個男人的狠心。
程初夏將臉別到一旁,緊緊地咬著下唇,冷玄夜的吻緩緩地滑向她的耳際,輕輕地啃咬摩挲著,那一種溫暖讓她莫名的想要沉淪下去。
程雅玉愣了一下,眉心下意識地皺了起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李先生,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冷玄夜猛地一怔,心口某處柔軟的地方一陣撕裂般的劇痛,那一刻,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那樣深情地望著她,幽深的瞳孔深處染上些許的失落和絕望。
程初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從床上爬起來,用被褥將自己嬌小的身軀包裹住,赤著腳走到柔軟的羊毛地毯上,柔柔的,軟軟的,遠處的窗外一片漆黑,水天相接的地方落滿了清淺的月光,耳邊,隱約還能听見大廳里傳來的歡笑聲,將目光收回來,落在地上的那件黑色禮服上。
「傻丫頭,我想你了,那麼的想,我會在夢里見到你,可是你總是不回答我的話……」
「這不是我的目的。」李洵一臉認真地說道,他的目的是要那個男人痛苦,就像他一樣,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
「傻丫頭,跟我回去,好不好?」他低沉的嗓音輕輕地回蕩在她的耳畔。
在這方面,她永遠都處于弱勢,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他的吻那樣的炙熱,幾乎要將她徹底的燃燒起來,那一股熟悉的柚子茶的香氣在她的鼻尖縈繞著,讓她漸漸地沉迷下去。
程雅玉!她來做什麼!眉心蹙得更緊了一些,程初夏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開門。
李洵微微皺眉,看著眼前這個嫵媚的女子,她自稱是程初夏同父異母的妹妹,更自稱看到她跟冷玄夜在一起,他可以選擇是否相不相信她,即使他不是很願意承認,但有些事實並不是他不願意承認就不存在的。
深夜的海面上起了風,風很小,平靜的海面似是孕育了狂暴的氣息,讓人覺得難以靠近,潮濕的海風帶著濃濃的腥味兒,迎面而來海風貼著耳際掠過。
「最好是這樣,畢竟我們的目的是雙贏,不過,我想讓你認識到一件事情,冷玄夜這個男人的狠心絕對是你想不到的,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六年前,程初夏的好朋友樂昔被冷玄夜送給了陳老爺子糟蹋,你只要無意中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她……」
「這是我的名片。」李洵掏出一張精致的名片給她,厚薄適中的唇畔緩緩地勾成一抹好看的弧度,女人的嫉妒心一向都是最可怕的,就像是一顆長在身體里的毒瘤一樣,慢慢地滲透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讓她整個人被嫉妒沖昏了頭腦。
程初夏微微一怔,眸中一閃而逝的疑惑,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程雅玉突然提起樂昔,她有什麼目的?程初夏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六年前的那一個晚上,她在地下交易市場的拍賣會上見到的那個女人,後來她求著冷玄夜將她以高價買了下來,甚至不惜得罪在場一個勢力強大的老頭,只是那時候因為她懷著孕,身體也不是很好,所以之後她並沒有見到過樂昔,再後來,她自己遇上那麼多的事情,幾乎是理所當然地將樂昔的事情拋在了腦後,如今已經過去了六年,這件事情就像是一根刺兒一樣,梗在她的心口,每次想起來都會心如刀割。
「你都知道些什麼?」程初夏皺眉問道。
他的炙熱的唇漸漸地離開了她的唇畔,剛得閑的嘴立刻說道︰「不要,你放開我,冷玄夜,別讓我再恨你一次……」
程初夏的涵養極好,卻也經不住她這樣的意有所指,臉色微微有些難看,說道︰「雅玉,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用不著這樣拐彎抹角的。」
冷玄夜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眼底濃烈的幾乎灼燙了她的皮膚,低沉著嗓音冷笑道︰「你恨吧!我寧願你恨我,寧願將你一輩子囚禁在我的身邊,也不願意看到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姐姐,你別擔心,也許樂昔還活著,只不過很可能生不如死哦!」程雅玉微微笑了笑,伸手撫了撫自己的發絲,裊裊婀娜地站了起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先走了。」
「沒問題。」
那一種悲哀不可名狀地將她包裹著,嘴角蠕動了一下哎,想說什麼,卻怎麼都開不了口,只覺得鼻子一酸,有液體想要從眼楮里滲出來。
「姐姐,我知道你在里面,開門吧!我有事情跟你說。」站在門口的程雅玉淡然一笑,她要的是浩海帝國總裁夫人之位,至于那個男人的私人活,她才不會笨到去管他。
冷玄夜將她的雙手反剪著,她跟就沒有掙扎的力氣,可是她不甘心,那一股憤怒沖撞而來,蓄滿了力量想要掙月兌,卻在那一刻,他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她被他吻得連呼吸都忘記了,眼楮睜得大大的。
海風將她的長發撩起來,伸手輕輕地將發絲拂過,笑著說道︰「我們各得所需,我要的是冷玄夜,你要的是程初夏。」
一字一句在她的腦海里響起,好一會兒,程初夏才回過神來,眼楮里有一絲的迷茫和無措,她真的很自私,為了逃避,她將小磊舍棄了,可是又有誰知道她的心痛呢!
程初夏的手落在門把手,手指緊緊地握著,定了定神,終究是將門打開了。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李洵淺笑。
「姐姐,我看著他把你抱進來的,所以……沒關系的,我都知道。」她微微一笑,一開始便曖昧不清地訴說著自己和冷玄夜之間的關系,「男人嘛!尤其是像他這一種成功的男人,身邊沒幾個女人怎麼可能呢!柳下惠那是故事里的,我還沒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男人。」
「傻丫頭,別離開我!六年的煎熬對我來說已經是一種殘忍的懲罰了,如果這世上有後悔藥的話,我一定會傾盡自己的所有買一顆。」
「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當年的樂昔是被他送給了陳家的老爺子,也就是陳熙蕾的爺爺,陳家的老爺子表面上是一個和善的慈善家,可是背地里誰知道這個老頭的BT行為,喜歡折磨年輕的女孩子。」程雅玉似是漫不經心地說道,「姐姐,我這也是為了你好,畢竟那時候樂昔姐妹跟你關系不錯,想必,你也不忍心看到的她的悲慘結局吧!」再讀讀小說閱讀網
程雅玉了然于心地笑了笑,「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只是,如果我要找你的話應該去哪里?」
「唔……唔……」嘴角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猛然清醒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推開他,卻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雙手觸踫了某處敏感的地帶,臉頰騰地一片緋紅,就像是觸電一般將自己的雙手縮了回去,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找我有什麼事?」程初夏直接問道,她和程雅玉之間根本就沒有多余的寒暄。
程雅玉煙嘴輕笑,好看的星眸里閃爍著晶瑩的波光,她笑了笑,說道︰「姐姐,你應該還記得你曾經的好朋友樂昔吧!怎麼說,我也在冷總裁身邊待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有些事情總會無意中鑽進的耳朵里……」程雅玉沒有把話說下去,她在等她的反應,在等她追問她下面的事情。
「傻丫頭,你恨我吧!我不介意的。」男人勾唇一笑。
絲帛緩緩地落在地上,淡淡的月光從窗外傾瀉下來,進口羊毛地毯上落了一地斑駁的影子,那些月光美好得就像是曾經出現在生命中的某一段過往。
「李先生,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挨個房間去找找,我親眼看到他抱著你要找的那個人進了房間。」程雅玉淡然一笑,說道。
程雅玉用力地掙開程初夏的手,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唇畔漾出一絲得逞的笑意,不管她相不相信,她的一番話,在程初夏的心里留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疑惑,以她的性子,她一定會查出個究竟的。程雅玉現在有些好奇那個叫李洵的男人的真實身份了,甚至想要知道他跟冷玄夜之間到底有些什麼過節……
仿佛,回到了那一年,她也是這樣的哀求他,哀求他放過她,她不想墜入那種暗無天日的地獄,可是他依舊毫無顧忌地佔有了她,將她從天堂推向了地獄。
李洵說道︰「我可以幫你得到他,但是你要答應我,想盡一切辦法讓初夏恨上冷玄夜,這樣的話,程初夏對你來說就沒有任何的威脅。」
「傻丫頭!」男人低沉的嗓音再一次響起。
她從來都沒有這樣後悔過,後悔自己當初那樣輕信了他。
程初夏緊緊地咬著下唇,斂下眼底的那一抹悲哀,然後,毫不畏懼地迎向他的目光,卻被他眼底的那一抹絕望擊中,一剎那間,心痛無比。
程雅玉淡淡笑了笑說道︰「姐姐,我還以為你忘記她了呢!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她現在在哪里,你應該問他才對,當你是他將樂昔送給了陳老爺子,以他跟陳老爺子之間密切的關系,應該不難知道樂昔現在是死是活吧!」zVXC。
程雅玉立刻明白了,精致的臉上頓時笑靨如花,「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至少讓我的那個傻姐姐再也不相信他。」
李洵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冷玄夜,你讓我痛苦三年,如今我也要讓你痛苦!
「好,我答應你,這個,很簡單。」程雅玉自信地說道。
……
那時候,她相信冷玄夜一定會安排好樂昔,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把樂昔送給陳老爺子,即使死,也要死得有尊嚴。她記得他說過的,從那一間牢籠里放出來的女人都活不過一年,因為她們的身體里被喂了一種藥,但是如果有男人的話……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回過頭,看了一眼怔在那里的程初夏,譏誚地笑道︰「程初夏,以前我一直都很羨慕,甚至嫉妒你的擁有的一切,可是現在突然覺得,其實你也挺悲哀的,被愛自己的男人騙的團團轉,我要是你的話,還真是沒臉繼續活下去……」
程雅玉很燦爛地笑著,程初夏緊緊地咬著下唇,一雙清亮的眸子涌出讓人詫異的恨意,一雙手用力地抓著被褥,眉心緊蹙。
雲稍︰親愛的審核編編,讓我過吧!這是今天的第一更,還有一萬四哦!大概實在下午五點左右和晚上十點左右更新各有一更。推薦自己的新文《炙焰牢籠,總裁太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