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男並不知道,浩海帝國的總裁冷玄夜就是龍門的現任門主,他要知道的話,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會為了那十萬美金得罪了傳說中殘忍狠辣的龍門門主。
程初夏和碧雪下了車之後,立刻朝著人多的地方走去,碧雪一直緊緊地跟在程初夏的身後,生怕下一刻她會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保護她,是她的責任所在。那些人在人群里尋找著他們,碧雪不由得微微皺眉,連忙走到程初夏的身邊,對她說道︰「程小姐,你先趕去星巴克見駱郁冬,我將他們引開,半個小時之後我過去找你。」
「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程初夏微微皺眉,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幾個人的身上,然後在碧雪的掩護下離開了。
「小程程,乖乖在車里等著,如果碧雪真的能夠贏我,那我就放你走,不過……」駱郁冬唇角浮現出來的那一抹笑意讓程初夏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她似乎已經能夠想象到碧雪的失敗。
眸中一閃而逝的詫異,程初夏定楮望著眼前這個男人,曾經他似是玩世不恭,或許那都是他戴著的一張面具而已,現在的他才是最真實的。
「嘖嘖!」駱郁冬打量著滿臉憤怒的碧雪,細長的丹鳳眼波光流轉,溫熱的指月復掠過碧雪白希的臉頰,「碧雪,我一向都不是很懂得憐香惜玉,所以,別逼著我對你動手。」
「你怎麼不問她?」駱郁冬笑著反問道。
碧雪坐在車里,快速地分析著目前的狀況,若是跟他們發生正面沖突的話,她連贏的機會都沒有,若是跟駱郁冬單打獨斗……腦海里不由得回想起那一幕,臉頰微微有些發燙,心里更是涌出一絲無名的怒火,出道那麼久,她還從來都沒有受過那樣的委屈,竟然被一個男人非禮了。
「其實,我們好像一點都不熟悉。」程初夏突然說道。
許瀾撇撇嘴,說道︰「你不如去問他自己,他肯定很樂意為你解答的。程初夏,你的出現是他生命里的一個意外,很多次,他都為你破了例,只可惜,自始至終你都沒有將心放在他的身上,我認識他很多年了,除了你,還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三番五次地改變自己的決定。」
「碧雪,你輸了!」駱郁冬得意地說道。
「好!」她立刻答應了下來。
掏出手機給碧雪打了一個電話,將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訴了她,碧雪一直沉默著,最後才說了一句,讓她在星巴克的門口等她,如果想知道答案,只能自己去問駱郁冬。
程初夏忽地笑了起來,說道︰「那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放開我了?」
駱郁冬沒有回答她的話,替他回答的是許瀾,他說︰「初夏,龍門對郁冬的意義,就像是小磊對你的意義,這些年郁冬能夠活下來就是因為龍門,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龍門,原本,那就是應該屬于他的東西……」
程初夏低頭沉默著,這突如其來的事情讓她在短時間里有些接受不了,她怎麼都想不到駱郁冬才是幕後下棋的那個人,饒是陳子謙費盡心機,也不過是人家的一顆棋子而已。程初夏對駱郁冬不由得多了一份好奇,從一開始,她就沒有看透過他,他也沒有給過她任何機會去了解他。
初夏微微一怔,下意識地回過頭,一張俊美的臉龐硬生生地闖入她的眼眸,嘴角扯出一抹極淺的笑意,說道︰「駱郁冬,你怎麼神出鬼沒的,我這不剛要上去找你嗎?」
程初夏忽地笑了一笑,側過臉,像是不認識他似的,細細地打量著她,說道︰「駱郁冬,我真是沒有想到,原來你才是所有事情幕後的操作者,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程初夏的心猛地一驚,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他的話打斷,「他還不能死,那一種新型病毒的疫苗還在他的手里。」
「怎麼?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駱郁冬笑米米地瞅著她。
「你想干什麼?」她笑著問他,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懼意,心里卻生出了很多個念頭。
下一刻的時候,程初夏只覺得自己一陣劇烈的疼痛,駱郁冬直接將她扔在了地上,一副泰然自若地看著她狼狽的樣子。程初夏氣得臉色發青,恨恨地瞪著他,以前她怎麼就不知道這個男人這麼小氣,眥睚必報,而且小肚雞腸。
程初夏猛地一震,一臉詫異地望著許瀾,眼底的不解之色毫不掩飾,可是她卻突然沉默了下來,一言不發,只用一種焦慮的神色望著他。
「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會跑的,碧雪還在這里呢!」她有些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忽又嫣然一笑,「小瀾瀾,你能不能告訴我駱郁冬跟龍門之間到底有什麼關系?」
程初夏無奈地笑了笑,側著臉凝視著他,好一會兒,才問道︰「駱郁冬,龍門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我的臉皮當然很厚,要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能活這麼久。」他似笑非笑地揚起唇角,原本抵在程初夏腰間的那一把槍也被他收了回去。
「你好像對白語一點信心都沒有,這要是讓他知道的話,一定會氣得立刻罷工。小程程,你要知道,白語在黑道中被稱為是鬼才醫生,幾乎所有的方面他都有涉獵,不過是研制一種病毒的疫苗,這個根本就難不倒他。」駱郁冬笑了笑說道,一雙細長的風眸流光溢彩。
「不,不可能的!」程初夏不由得緊緊地蹙起眉心,如果白語研制不出病毒的疫苗,那麼陳子謙是她最後的希望,可是就連著最後的希望也被駱郁冬無情的打碎了。
程初夏不由得皺眉,一顆懸著的心也總算是落了下來,碧雪能夠追上他們,也就是說碧雪已經將追殺她們的人甩掉了。
只是,程初夏並沒有去見駱郁冬,她總覺得自己跟碧雪被人追殺跟駱郁冬有月兌不開的干系,除了他,沒有人知道她們要去環城路的星巴克,如果是有人跟蹤她們,她和碧雪不可能發現不了。
「信不信由你,而且你好像沒有選擇。」駱郁冬笑得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一樣,那一雙幽深的瞳孔注視著她臉上所有的表情。
碧雪故意將自己暴露在那些人的面前,擁擠的人群,那些人想要抓到她,肯定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一招調虎離山之計很快就見效了,隱匿在人群里的程初夏,很快消失在拐角處。
「沒錯,就是你,他說,這世上也就只有你還會相信他。六年前在地下交易市場的那一次,若不是為了你,他怎麼可能跟冷玄夜賭一局,同時也是在警告他們回去的路上會遇到麻煩,後來,家族里的長輩將他罰跪在祠堂里三天三夜,一滴水不沾,他雖然從祠堂里走了出來,但是剛走出門口的時候就暈了過去……」
程初夏微微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把槍拿走,只是下一刻的時候,她的整個人已經跌在他的懷里,被她藏得很隱秘的那一支口紅瞬間落在了他的掌心里。程初夏看著他那一張絕艷嫵媚的容顏,心里恨極了,想要掙扎,卻怎麼都逃不開他的束縛,「小程程,別試圖挑釁我的底線,對女人,我一向都沒有什麼耐心的。」
許瀾頗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淡漠地看了一眼程初夏,說道︰「初夏,這世上只有別人對不起他,沒有他對不起別人。」十後刻金。
駱郁冬已經跟碧雪交上了手,漸漸的,碧雪佔了下風,駱郁冬的一招一式緊緊地貼著她,而碧雪總是會分心,想到地下水道的那一幕,他越是挨著她,身上就越是覺得不舒服。碧雪猛地一怔,被自己心里的想法驚呆了,下一刻的時候,她只覺得有一個冰冷的硬物抵在自己的太陽穴上。
「小程程,你兒子身體里病毒只能依靠白語了。」駱郁冬似是漫不經心地說道。
程初夏找不到答案,有些苦惱地站在人群中,望著一張張從自己眼前掠過的陌生的臉龐。
程初夏想了很多的事情,一幕幕的畫面在她的腦海里浮現,突然發現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些重要的線索,記得那一次在地下交易市場,駱郁冬和冷玄夜分明就是對立的雙方,那麼,他們之間為什麼會對立?駱郁冬跟自己之間呢?是真正的友好還是只不過是利用了她?
「龍門!」駱郁冬簡單地說了兩個字,這是他活下來的唯一理由。
程初夏看了一眼駱郁冬,她知道,暫時自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至少駱郁冬不會這麼快要她的命。她想了想,說道︰「駱郁冬,我很想知道,那天碧雪追著你離開醫院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駱郁冬,你想干什麼!」程初夏感覺到有一只大手在自己的腰際游離著,眉心不由得皺了起來,冷冷地望著他。
「小程程,別亂動!跟著我走就好了,你要是亂動的話,我可不敢保證這槍會不會走火!」駱郁冬貼在她的耳際,低沉的嗓音落在她的耳中。
空曠的地下停車場,隱約有風聲從大門口傳來。
駱郁冬微微愣了一下,嘴角緩緩地漾起一絲笑意,說道︰「是啊!我們本來就不熟悉,以前是我刻意接近你的,沒想到你那麼輕易就相信一個人,你看到我跟張柔在一起就以為我是……其實,那只是我接近她的一個最容易的辦法而已,可是你,竟然會以為那是我的職業,哈哈!小程程,以前的你真的很可愛,只可惜,你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
他們的車開進了某大廈的地下停車場,那一輛紅色的保時捷也跟著開了進來,幾乎是同時兩輛車全都停了下來。
程初夏的臉部抽搐了一下,想要說什麼,卻又覺得再多的話也是多余的,駱郁冬的心思本來就很縝密,更何況,他們之間……程初夏的腦海里掠過一些畫面,他們之間好像接觸的次數並不多,她對他更是一點了解都沒有,一顆警惕心在程初夏的心里生了出來,她不敢冒險。
駱郁冬勾唇一笑,眼底深處掠過一抹戲謔,似笑非笑地說道︰「小程程,我在樓上已經注意你很久了。」
「小程程,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可是為什麼有時候你又傻得這麼天真呢?你真的以為陳子謙手里會有那一種病毒的疫苗嗎?」駱郁冬緩緩地勾起唇角,漾出一抹冷漠的笑意,一雙深邃的鳳眸中涌出來淡淡的寒意,「其實,那一種病毒是陳子謙從意大利的一個醫學博士那里弄來的,這一種病毒還在研發階段,怎麼可能會有疫苗呢?」
駱郁冬親密地緊貼著,看上去二人就像是一對情侶一樣,只是若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程初夏的神色有些僵硬,眉心下意識地微蹙起來。
駱郁冬沒有回答她的話,直接將她帶到一輛黑色路虎的旁邊,打開車門將她塞了進去,「開車!」他對坐在駕駛位上的一個年輕男子說道。
「郁冬,後面有車追上來了,開車的好像是……」許瀾從後視鏡里看到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從後面追了上來,不由得微微皺眉,車流雖然很多,但是開車的人簡直就是見縫插針,離他們已經很近了。
程初夏看著年輕男子的側臉,覺得有些眼熟,「許瀾!」這個名字在她的腦海里蹦出來,六年前,他就已經跟在駱郁冬的身後,而且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好。
「駱郁冬,你臉皮真厚!」程初夏恨恨地瞪他一眼。
駱郁冬落下車窗,朝著外面喊道︰「碧雪,你要是想把程初夏帶回去的話,再跟我打一場,如果你贏了,我就讓她跟你走,要是你輸了的話,你也留下來。」
許瀾頓時住了嘴,卻不忘鄙夷地看了一眼程初夏,扔下一句話,「程初夏,郁冬救過你!」zVXC。
除了她,她是一個的例外,也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最大的意外。
「我知道。」她淺淺一笑,然後沒有在說話,目光移向車窗外,一幕幕快速從眼前掠過的街景,這麼多年,仿若隔世一般。記得初見,駱郁冬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絲毫不顧面子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而她,竟然傻得可笑,將那樣的身份安在他的身上,甚至還告訴他,不管是什麼行業都不可恥,關鍵是要自己看得起自己。
「願賭服輸!我跟你們走,但是你必須將程小姐放走!」碧雪仍然忘不掉自己的任務,程初夏一定不能落在他們的手里,,如今的駱郁冬早已經分不清是敵還是友了。
駱郁冬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說道︰「當然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對了,我忘記告訴你,陳子謙也不過是我的棋子而已,只是現在,他好像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程初夏微揚起小臉,眉心緊緊地蹙起。
程初夏,你真傻!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小程程,來了怎麼也不見我?站在星巴克的門口做什麼?你不怕被別人趕走?」突然,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性感卻又略帶著笑意的男中音落在她的耳際。
「我?」程初夏微微皺眉,眼底閃過一抹愕然之色。
「碧雪!我知道是她!」駱郁冬笑了笑說道,腦海里又浮現出在地下水道的那一幕,唇畔的那一抹笑意更加的濃郁起來,「讓她追上來,別管她!至少在人多的地方她不敢開槍。」心里卻是將陳子謙家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個遍,一個女人都抓不住,他找的都是寫什麼人!
程初夏坐在這里,許瀾時刻地盯著她,生怕她會逃走一樣。
駱郁冬,賭王,鴨子,這是她知曉的關于他的身份,也許每一個身份都只是他的一個面具而已。
駱郁冬淡然一笑,唇角微微揚起,說道︰「你說,我想干什麼?雖然,你長得很不錯,皮膚也很好,但是你是他踫過的東西,我寧願扔掉,也不會多踫一下。」
「她,好像……」程初夏在找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那之後碧雪細微的變化,還不等她把話說出口,已經被駱郁冬接了過去,一雙鳳眸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說道︰「小程程,你該不會是說,她喜歡上我了吧!」
程初夏只感覺到自己的腰間被一個硬物頂住,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她知道,那是一把槍,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駱郁冬才是最大的贏家嗎?可是他的目的是什麼?
「你想帶我去哪?」程初夏淡漠地問道。
「小瀾瀾,你的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了?」駱郁冬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你!」碧雪氣得臉色通紅,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但是她現在受制于人,一切都由不得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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