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這算是被你流放了嗎?」朗昉接下郁思辰的好意,毒舌道。
「流放你?誰敢?」郁思辰故作矯情。
心念電轉,多年情誼沖涌上胸,她又補充道︰「做不成夫妻還做朋友,咱的情誼自小結下的,我不敢忘,也忘不了,有事,我還罩著你!」
朗昉淡笑︰「我不需要你罩著,你罩著你家阿瑾就好!」
「阿瑾?我倒是想罩他呀!可是,他是什麼人呀?他現在都成試飛員了。難不成你讓我改行造飛機,供他試驗?」
「試驗?」朗昉嗤笑,「這主意不錯,你財大氣粗,可以供他多摔幾架!」
「我呸!你烏鴉嘴!」郁思辰啐道,「你敢咒他?我跟你急啊!」
說著,郁思辰當真就張牙舞爪,驅動地上的玩具車去攆朗昉。
朗昉節節退讓︰「我咒他?你不知道他最近在干嘛嗎?」
「他不過是個當兵的嘛,自然是在部隊里听候命令呀!」
「喔天!你不會不知道他近期在療養吧?難怪有時間跑回來跟我這兒耗!」
「他出什麼事了嗎?」
「你不知道?一個月前他的飛機摔了,他跳傘才逃的生。部隊給他作了停飛處理,等候調查。結果不久前也出來了,是飛機本身的故障與他無關。但你的阿瑾卻拒絕復飛,據說是懼飛了,這才部隊批了他二十天的假,讓他到療養院去療養的。他一得閑就回了趟老部隊,所以才踫上你那海景房的茬。」
「這些來龍去脈我以為你早知道了呢?怎麼,你難道都不問他為什麼回老部隊的嗎?」
「我問他這些作甚?」
郁思辰悶吭。那日阿瑾橫沖直撞到她辦公室,說她買了海邊的地,他們兄弟就少了塊靶場。她也奇過,問過飛行員也需要這麼大的靶場嗎。阿瑾回說那靶場是老部隊的。她也便信了。那會她動了私心,還真沒想過,他為什麼會回老部隊。
話說朗昉也很納悶,原本這事是郁思辰和鐵赤瑾重逢的契機,他以為她早知道的,誰知那呆丫頭,平時那麼機敏的人,一頭栽在感情上卻也是個糊涂蛋。
「我得回去了!下次謝你!」郁思辰片刻也呆不下去了,踢翻才剛收住的車模型,頭也不回地走開。
朗昉矮身翻起地上的玩具車,眸中流露出陰鷙.
B市,郁思辰的半山別墅內。
郁思辰前腳剛一進屋,鐵赤瑾後腳便得了消息,闖入她的書房,與她紅臉︰「你把瀾瀾弄哪里去了?」
自那日與她別後,鐵赤瑾隔天便去醫院探望景飛瀾,卻被告知病人已轉院。他便擔心郁思辰對景飛瀾下手,匆匆上門詢問,她又正好不在。這就更坐定了他的猜測。是故,他一得知她回來,便馬不停蹄地滋事上門。
郁思辰面色黑極︰「我送她出國去治腿了。你就這麼關心她?這麼猜忌我?」
「……」鐵赤瑾緋臉,原來是錯怪了她。
「砰!砰!」
正尷尬至極,遠處槍聲響起,子彈破窗而入,鐵赤瑾條件反射,將郁思辰壓至地上,一同臥倒。
「**!」郁思辰暗咒,她都投入到祖國母親的懷抱了還得繼續上演好萊塢槍戰大片?不帶這麼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