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思辰低眉︰「阿瑾,你是我喜歡的男人,我對你好,應該的。我心甘情願!」
鐵赤瑾沉下臉︰「阿辰,我說了,我不需要!」
郁思辰即刻便怒︰「你不需要我對你好?你就需要景飛瀾對你好,對吧?」
其實,早在阿瑾前一言時,她便心上不快,可看在阿瑾離她多年的份上,她暫時忍了。可是他一再悖逆她的意思,她就是再好的心性也不願再忍耐。五年了,在那個位置上坐得久了,有些不好的脾氣不經意間便養成了,不想改,也改不了,比如听不得不好听的話。
只不想,阿瑾這冷冰冰的性子,一言不和,便要悶上你半天不說話。
郁思辰無趣,也不尋地兒,模了塊能塞人的地方便蝸下。她長途奔波片刻沒得停歇,累死了,但卻又實在舍不得讓他離開自己的視野,她自知性命無償,不知道看了這一眼還能不能看下一眼,所以,縱然阿瑾讓她感覺如芒刺在背,她卻依然舍不得放他一人孤軍奮戰。……
「那些人估計沒追上來,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嗯?」
迷蒙中似有听到阿瑾在喚她,郁思辰顫了顫肩,「嗯。去A市吧,去柴家,那兒草坪大,咱去討杯水喝。」
鐵赤瑾淡笑︰「那兒是大,大得足夠你從半空中劫人。」
「噗!」郁思辰嗤嗤而笑,「阿瑾,看不出來啊,你身雖在軍營,我們這些小民的瑣事,可是一點都沒落下哦!」
鐵赤瑾赤臉︰「別人的事我不管,你的事我難道不能知道一點嗎?」
一提當年之事,鐵赤瑾就難免不滿。阿辰這丫頭可惡,兩年前,先後與他的少時伙伴司徒灰、朗昉訂下婚約。
如果僅僅如此他也認了,畢竟當年是他先棄她而走的。
可是,這十幾年不見,她那胡攪蠻纏的性子卻是一點都不收斂。分明自己已經跟朗昉訂了婚,卻還要在他踏入她辦公室時要挾他以情易地,換他的感情。這般玩弄他們兄弟于鼓掌,他就算曾經再疼惜她,如今也只能相見兩相厭。
不過,郁思辰可把他的惡語相向往反方向理解了一遍,「阿瑾,你是在說,其實你還是挺在意我的,是嗎?」她問。
「沒……沒有。」鐵赤瑾一時語塞。
他顯然沒有這意思,但這丫頭卻總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害得他不得不在說話前多斟詞酌句一些。
「噯,我說,你今天還沒玩夠嗎?別在這地板上蝸著了,到機艙里去休息會吧!」
「阿瑾……」
「不說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的事。我謝謝你!但是,以後別玩這種危險的游戲了!」
「可是,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還請的你的老部隊幫忙的呢!」
「阿辰你疏忽了,咱們逃命的時候你那些黑衣人……都不在呀!而且你忘了?我的老部隊是特種部隊,如果連空包彈和實彈都分不清楚,我還是個兵的嗎?」
「原來,……既然你早看破了,那你為什麼還……跟我玩呀!」
「這不是你想玩嘛!我哪敢不奉陪呀!」
「你……」這下,郁思辰不用鐵赤瑾趕,自己滾回了機艙.
到了柴家老宅,二人也不說話,一前一後步下直升機。
柴可心與司徒灰早接了信,在家候著。柴可心如今大月復便便,難得見著親姐,卻見她氣色極差,又听聞了些風聲,指著郁思辰的鼻子咧嘴便罵︰「你不要命了?漫山遍野亂跑!」
郁思辰急忙捂了柴可心的嘴,半攆半推地跟柴可心進了臥室,表示她很好,可以由她全身上下檢查個透。
推搡間,她給司徒灰遞了個眼色︰「灰狼,別亂說話!」
「遵命!大姨姐!」
司徒灰听了他倆的事也險出一身冷汗,正要質問鐵赤瑾時卻被郁思辰攔著,只得拉了鐵赤瑾轉而敘敘故舊。
而郁思辰與鐵赤瑾,彼此心中有疙瘩,便在柴家分道揚鑣,竟互相不辭而別。
郁思辰心氣高,幾日後再次見面,卻是鐵赤瑾主動找上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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