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迷彩沒能掩蓋住女性玲瓏的身段,遮檐帽下面整齊的及頸發烏黑烏黑的,在陽光下閃亮閃亮。
「魏業、蕭婉,你們……」
耳邊忽起咋呼聲,原來鐵赤瑾也吃驚不少。
「我們現在是搭檔,鐵子。」
蕭婉搭著魏業的肩,豪爽地就跟哥們似的。
可看在郁思辰眼里,怎麼覺得怎麼就是做給她和鐵子看的。「鐵子」?呵呵,她還是頭一回听一個女人這樣喊他的。
女人的直覺是非常敏銳的,她就是有感覺,這丫頭,是瞄上她家阿瑾了。
蕭婉打量郁思辰的目光略顯復雜,復雜得讓人看不出什麼心事來。但就是這種模不透的感覺,才讓人生怕,郁思辰深深地感測到,這丫頭,跟瀾瀾不是同一路的。
不怕橫沖直撞的敵人,就怕這種深藏不露的高手。
郁思辰淺嘗輒止地眯了眼蕭婉,又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余光悄悄地掃向鐵赤瑾。
這個男人,至少還是知道點人家女孩子的心思的。
他雖平視著前方,手上的力卻猛地加緊。他的力量一向對她是極具殺傷力的,這一道力就像是一根麻繩在她的腰間勒緊了般,生疼。
郁思辰腳下不住地趔趄,鐵赤瑾便趁機牢牢地將她鎖在了胸前。
她不滿地抬眼剜他。
他正好整以暇地俯首望著她,嘴角微微勾彎,扯起一抹淡淡地笑顏。他的臉部輪廓一直是剛毅鮮明硬邦邦的漢子氣十足的,偏生這笑顏,柔解了幾分鋼鐵般的硬氣,融融的如這冬日的暖陽,頃刻酥軟了她的心腸。
男人的溫柔不常見,一經出現,便能讓女人陷入無底的深淵。
郁思辰正瞠目著,頭頂一黑,鐵赤瑾已經低頭吻下,在她的額頭留下一個蜻蜓點水的蟄癢。而又,迅捷地移到她的耳根狎昵︰「阿辰,我不知道她也在。」
他在跟她解釋,但同時也在告訴對面的姑娘,他軍草已有所屬,軍花你靠邊一點吧。
用這樣輕浮的動作,打擊人一個姑娘家的嬌弱的心靈,她以為他鐵赤瑾是做不來的呢!原來還是要看人的。
看將起來,這姑娘再厲害也是白搭,在阿瑾的心上,還不如景飛瀾那毛丫頭重要。
郁思辰僵直地沖鐵赤瑾一笑,聲音極低地說︰「知道了。」
鐵赤瑾便滿意地松開她些,但仍擁著她走向蕭婉、魏業二人。
蕭婉不自在地別開臉,魏業卻渾然不覺,粗粗地翻下帽子,扒著板寸頭,愣憨愣憨地沖他們笑道︰「早就听說你小子要美人不要江山,為個女人連自家老頭子都敢頂撞,前途都不要了?今天見了弟妹,果然名不虛傳呀!你小子,哈哈哈……牛!」
魏業情不自禁地豎起大拇指,郁思辰看得怪不好意思的。
鐵赤瑾空閑的左手重重地拍打在魏業的右肩上,「少在我媳婦兒面前拆我的台!」
郁思辰倏地飛了紅霞,她算是皮草肉粗的了,可怎能經得住心儀的男子頭一回當著外人的面承認她的身份?
「媳婦兒」,她終于堂堂正正的是他的媳婦兒了。
有收藏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