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思辰把牛女乃杯擱在沙發旁的角幾上,「行吧。你先喝完牛女乃再說。」
「好!」鐵赤瑾一骨碌起身,轉身,一口就把她給的牛女乃給喝進了肚里。
軍人,總有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拗勁!
郁思辰懶懶地瞧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彎腰從角幾下面抽出一本雜志,翻看起來。
鐵赤瑾也不急一時,操起她給的《漢和防務評論》也跟著靜心打發起來時間。
他張開探索的眼楮觀望郁思辰,他很好奇,為嘛她這個大忙人會有這等閑暇的功夫陪他宅家里曬太陽干耗著的。
他看到,她手中的雜志不是什麼財經類的,而是比較風靡的時尚雜志《VOGUE》。她看書時候的神態,不再是慣常的飛揚,而是雙目款款地落在書頁上,手指懶懶地翻動彩頁,滿目的悠閑態、優雅姿。
真不知道,寰宇為什麼在這樣一個不務正業的掌門人手下給治理得非但沒有倒閉而且還有蒸蒸向上的意思。
鐵赤瑾放下手中早已無心觀看的雜志,再次走到郁思辰跟前蹲下,移掉她手中的書︰「走吧。再怎麼拖也還是要去的,早死早超生嘛。」
郁思辰嗤笑︰「我還沒想要死呢,超什麼生啊?」
鐵赤瑾也笑,緊著唇不說話,起身將郁思辰一同帶離沙發。
郁思辰毫不客氣地一頭鑽進他的胸懷,她還真是喜歡上了這個溫厚的胸膛,一不留神就揩點小油來玩玩。
鐵赤瑾沒有防備,「咯 」一聲,心跳又停了半秒,緊著就「噗通噗通」沒完沒了地暴跳。女人,他從來習慣敬而遠之,但最近似乎老被某人賴上身。整得他是攏也不是,松也不是,只能僵著雙臂,直到酸痛。
郁思辰能感覺到他的不適應,但她並不想放過這樣能夠單獨相處的時間,無賴一樣,雙臂環到他的背後,逼迫他不得疏離他。她故意拖延時間︰「你先回答完我一個問題,再走。」
「說!」不能男女有別多遠著些她,他只能認命地擁著她,盼著她早點放完肆,好讓他這緊繃的神經快些松開。
郁思辰踮起腳尖,伏到鐵赤瑾的肩上,問他︰「你什麼牆不好爬為什麼偏挑我的大門?」
「因為大門離你屋子的門最近。」
「喔?」她繼續趴著不動,想听他的解釋。
鐵赤瑾看她踮著腳辛苦,干脆扶了她一把,不讓她特別累,又遂她的心願胡作非為。
得到他的扶持,郁思辰小小地松了下肩膀,放松了掛在他身上。
她倒是輕松了,可他,卻不得不承受雙重煎熬。
一重是體力上的,另一重則是精神上的。
這丫頭——他該如何提醒她呢?他們已經不再是小孩兒了,而且,他是男人!男人待女人……
鐵赤瑾絞著眉不知道怎麼跟她去解釋,只得繼續裝囫圇︰「進來之前,我勘察過你家四周,安防做得真好!連我都沒能找到監控死角。所以我只能走大門了,走大門光明正大一點,是不是?不過,今天這一趟來又證明了一點,那晚,你放人進你的門,看來你是下了血本的呀。那天那麼晚,你居然關了全部的監控,一個女人呆在這麼大的房間里,你就不怕以你的招搖,會被人趁虛而入嗎?」
「不怕!只要對你有好處,我就什麼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