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說推辭,她也推月兌不了。浪客中文網她是忙,可同樣是為上帝服務,多她一個景飛瀾的婚禮不算多。老爺子別看他是部隊里退下來的,其實算計起來還是挺會算計的。只要不是她郁思辰自己的婚禮,她有的是分身把它辦出來的。
但要讓她親自給景飛瀾主持婚禮,那還真是十萬個不樂意的。想當年,要不是她合計方阿姨說她故意縱狗傷人,她也不至于和阿瑾分開這麼些年,還是這麼不辭而別、渺無音訊的十三年。
她這人睚眥計較得狠,左右權衡之下,心中便有了一計。
只能委屈了黑仔。
她可以給他們辦婚禮,但決計不會給他們主持婚禮的。或許,她還能拐帶出走鐵赤瑾,讓他也出席不了.
從鐵宅出來後,鐵赤瑾臨時有事被部隊召回了去。郁思辰自行開車回半山。
家里,許杰仁已然等候她多時。
原本她近期體弱,所有能月兌手的事都托給了開溜來B市的簡希若的。這才,大中午的得以在半山別墅睡午覺。
鐵赤瑾不知她近況,一番折騰下來,又鬧了她情緒起伏不小,自然,狀況是愈發地不如人意。
許杰仁勒令她必須靜養,不然,只得請動老家長來強制送醫了。
郁思辰正一股腦兒地心煩,樂得把棘手的事兒推個干淨。自然,這其中就包括了景飛瀾的婚禮。
她讓簡希若給好好籌備著,當然,是以她的名義。
也不知希若用了什麼法子,居然幫著她把朗昉也留下了當助手。
誠然,在突然失去喬黑這個得力助手以後,她確實需要朗昉這樣的人才幫她打理寰宇。
有了這兩位坐鎮著,郁思辰也就放寬了心蝸在半山靜養。除了每周例行的股東視頻會議外,其余一概都撒手給了希若與朗昉。她沒事就看看雜志,睡個覺,偶爾經得允許,也會關注下財經新聞,或者看一兩部喜劇電影。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必須每日無條件地配合許杰仁的治療方案休養生息.
轉眼,就又到了周末。
郁思辰翹首期盼著。
這回她沒有忘記,只有周末才有鐵赤瑾放風的機會。
可惜她左顧右盼,只盼來鐵赤瑾用部隊座機打來的一通電話。
他跟她說,臨近春節,他的團隊任務加劇了,暫時出不來,所以讓她別等他,該干什麼干什麼。他有空會給她打電話的。還告訴她,她若有事,也可以打他手機,一般沒有特殊情況,他都會開機的。
郁思辰無聊,隨口就問了他句「什麼叫特殊情況?」
他不敢多做解釋,就列了兩個比如。比如他在天上作業的時候,比如部隊有戰爭任務的時候。
一听說「戰爭」,郁思辰兩只耳朵「轟轟隆隆」像耳鳴了般,再听不到別的話音。在國外的時候,她也有听說過,戰爭期中,戰士的手機是會被首長暫時收繳的,直到戰爭結束才會發還。
她莫名地緊張,怕他會有戰爭任務,怕他突然間死去。因為再怎麼高科技的戰爭,也都有傷亡的存在。軍事力量強大如美國,在阿富汗戰爭、伊拉克戰爭中不照樣也有士兵傷亡了嗎?
她從來不懼怕死,也時常把死掛在嘴邊,但她害怕,有朝一日,她的阿瑾會先她離開。
那是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事實.
「喂!喂!」
鐵赤瑾洪亮的問候聲把她拉回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