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將軍,我……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胳膊肘撐著身子,伊千千略帶狼狽的往後倒退。
哎,這個時候,越解釋越亂,越描越黑!
「哦,那你可知本將軍心里所想的是哪樣?」花飛逸高大的身軀攔在床邊,好在暫時沒有什麼動作。
「是……」搜腸刮肚,她此刻才領略到語言文化的博大精深,自己的詞匯太過缺乏,連說句好听的話都苦難︰「是……」
「是什麼,快說!」
他突如其來的一聲喝,成功又將伊千千嚇了一跳,胡言亂語︰「將軍威猛,夜夜御女無數,怎麼可能不舉!整個東鳳國的女子,都仰慕將軍大名,希望拜倒在將軍偉岸的身軀之下!」
「!!!」花飛逸氣得嘴唇發抖,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給我住口!」被人戳到軟肋,不舒服。可是軟肋被人當笑話叫,不但不舒服,還充斥了強烈的諷刺味道,叫他有種直接捏斷對方脖子的沖動。
「是。」伊千千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了。不過是個男人,比這家伙凶悍霸道的多了去了,自己從未放在眼里過。可是自己在他面前,氣勢上就是矮了一截。
房間里突然沒了聲音。
一個低頭縮在床角,一個滿臉憤怒瞪著床上。
一刻鐘過去,奇跡般的誰都沒說話。
「那個……」花飛逸終于冷靜下來,想著她終究不過是個小女孩,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自己也是不能太過置氣。更何況這個女孩的身份還非常特別,居然能讓自己的龍符開口稱她為主人,所以在她身份還未完全調查清楚之前,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正想說點什麼來結束這場無聊的沉默,身體卻在此刻起了微妙的變化。
「嗯?」听到對方出聲,伊千千抬起小臉蛋探究性的用眼神問道。
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床邊的男子,滿臉潮紅,眼神暗啞,嘴唇干澀……不是被人下了藥還能是什麼?
「將軍,你……你沒事吧?」
「住口!」雖然以前從未有過這種經歷,可憑著本能,花飛逸也立馬意識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己不是不舉嗎?不是對女人沒反應嗎?以往就算吃再重劑量的媚/藥,都如石沉大海,毫無音訊。所以今日喝酒的時候,明知酒中加了料,自己也只是當做不知道,一飲而盡。
可是沒想到……沒想到……
難道今日的沖喜,真的起了作用?
若是換做以前,甚至是昨日,他定也會欣喜若狂。畢竟身為男人,沒人能夠接受自己那方面不行的事實。可是今晚上……就是不可以……
沖喜的小新娘才那麼點大,本是順著母親大人的意思,做做樣子無所謂。可現在要真刀真槍的來,他絕對做不出來。他是東鳳國的花大將軍,雖然別人不會說什麼,可他自己心里會過意不去,他不是禽獸。
「將軍……你怎麼啦?」伊千千感到莫名其妙。將軍這是在害羞嗎?他怎麼突然變這般靦腆了?